银色的面具挡住了男人的容颜，黑色的发丝顺着冰冷的水流舒展，荡漾出波浪，他深邃的眸子睨了云染卿一眼，确定她一切完好无损后，对着缠着不放的陆湛释放出一道蓬勃的真气。

陆湛瞳孔一阵收缩，下意识地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云染卿被带离，将他所有的愤恨全刺激了出来，凶残地向前扑去。

“卿卿，你不能和他走，他一直在害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

“你听我说，他想要用你的魂魄，修炼……”

砰。

陆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外力打入深沉的水底。

云染卿恢复自由，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精致的衣袍，冰冷的丝绸触感，像是带着火焰，令她的手指忍不住缩了缩，随即，又反手抓住。

“沛流，你到底是沛流，还是……他？”

云染卿没去管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沛流深邃的眸子盯着少女的面容，视线用力的程度，仿佛望尽了前生来世，只想将她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他阖上双眼，将种种情绪，尽数控制，冰冷的嗓音，比这刺骨的冷川，还要寒冷：“本王的身份，到了该告诉你之时，自然会告诉于你，现如今，你该走的，便是完成任务，莫要被无关紧要之人，坏了信念。”

沛流似乎很少说这么多的话，速度很慢。

最后，又好似怕她会胡思乱想，难得地加上一句：“陆湛其人，居心叵测，本王不会用你的灵魂做任何事情。”

语毕，沛流反手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向上游去。

男人黑色的发丝飘散着，若有似无的碰触到云染卿的脸颊，痒痒的，令她双眸有片刻的恍惚。竟然觉得，他高大的背影越来越熟悉，好似在某个午夜梦回的时分，出现在梦中，带给她安宁。

他会是楚离吗？

若不是，他到底是谁？

云染卿知晓，不管自己如何询问，他都不会告知自己，还不如用行动，搞清楚这一切。

“卿卿，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眼看着便能离开这里，阴魂不散的陆湛再次出现，帅气的面容上布满了执拗的疯狂，“既然你不能属于我，不如同归于尽吧，死了的话，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云染卿真的要被这男人烦死了。

她根本不记得他，他为何非要表现得熟悉不已的模样，好似两人曾经是恋人一般。

明明她最开始的那一辈子的记忆，只有一个出.轨的前男友，并没有什么别的男人？

“难道你是楚言？那个出.轨的渣男？”

“我怎么可能是他！”陆湛被这句话彻底刺激了，“那种混蛋，你都记得，为何我，你偏偏就忘记了？”

陆湛模样疯狂，看起来特别的恐怖吓人，不管沛流的怎样威压，他都死死地抓着云染卿不肯放手，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珠子捏碎，露出了残忍的笑：“卿卿，死了就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了。”

【不好，陆湛手里为何会有毁天灭地珠！宿主，小心！】小轴轴吓得声音都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