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若一手托腮，与云染卿遥遥相对，举起咖啡杯，挡住薄唇，“你想看到我被人怀疑成精神病？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云染卿学着他的语气，文绉绉地回复：“人家没这个意思啦。你不是要请我喝果汁吗？还不快给我。”

“别急。”

溟若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修长的手指向她的方向点了点，压低声音默念了几句咒语，云染卿的面前凭空出现一杯橙汁，与溟若面前的一模一样。

云染卿惊讶地看来看去，将自己面前的端起，不管是触感，还是香气，都是熟悉的。

“真的能喝？”

“我不会骗你。”

溟若薄唇微勾，低沉的声音，仿佛波动的琴弦，令她的心尖都颤了颤。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云染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抬起橙汁，遥遥对着溟若，算是打过招呼，轻抿了一口，惊讶地双眼圆溜溜的。

“真的是橙汁，酸酸甜甜的，你怎么做到的？你面前那杯还能喝吗？”

云染卿很好奇，自己喝的时候，溟若面前那杯并不会减少，还是维持原状。

“我是除魔法师，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也不用再出门历练，还是继续跟着师父修行算了。”

溟若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师父。

云染卿眨了眨眼睛，“你有老师？我还以为你是自学成才呢。”

溟若低头，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没有按照她希望的那般回答。

云染卿也不失望，每个人都有隐私，他不想讲，她自然不会逼迫他。

喝光了橙汁，她便跟着溟若离开。

而来收拾的服务员，见到橙汁碰都没碰，好奇地喝了一口，古怪地问后厨，“师傅，你今天做的橙汁怎么像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可能啊，我放了半个橙子，加了好多糖的。”师傅也喝了一口，嘬了嘬嘴，“奇怪，真的和水一样没味道。”

……

“溟若，你真的是除魔法师？”云染卿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打量着专心开车的男人。

“当然。”溟若目视前方，躲过突然蹿出来的车辆。

“那你为什么不去抓鬼啊？天天呆在家里，也不嫌没意思。”云染卿来了精神，期待地看着他。

“无聊了？”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溟若扫了她一眼。

“我就是想看看，你抓鬼的样子。”少女的眼睛在黑夜里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巴掌大的小脸上含着期待。

这样的表情，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溟若调转方向盘，从直行便道到左转弯，“跟紧我，不许乱走，更不能乱碰我的法器。”

云染卿点头，满脸的期待，“你放心，我一定不乱来。”

一路上，她激动地好似要去春游的小学生。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虽然有我，但还是觉得好不现实啊。”

“好想看看同类都长什么样，我会不会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溟若忍俊不禁地睨了身畔小鬼一眼，她穿着白衣，披散着黑发，除了皮肤青的没有血色，乐陶陶的模样，就好像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