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卿注意到，最外面那一圈，有五个坛子没有盖住盖子。

她立刻想起白帆还没杀死的五个人。

“你还记得这里。”

白帆的声音从黑夜中响起。

云染卿定睛一看，就见白帆一手握着麻绳，麻绳的一头一个接一个的绑着五个人，他们有男有女，表情空洞，跟着白帆的动作，机械地向前。

“其实这里以前是你父亲的老巢。”白帆神秘一笑，用脚尖点着地面，表情轻蔑，“他爱上你的母亲，连自己的底牌都不要了，还把那些宝物法器都送给你的母亲，只为了博得她一笑。”

“在我看来，他的行为可笑而又可悲。明明强大得凌驾于一切，偏偏要喜欢上一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傻乎乎地把自己的性命贡献。”

白帆指着棺材，“对了，这棺材也是你父亲的，我占了他的老巢，里面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虽然琢磨用法需要一点时间，可是，你看，我的十绝鬼经布置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白帆张开手臂，他就像一个在舞台中央的表演者，不需要台下观众的配合，自己便能乐此不疲地说下去。

“哦，我怎么忘记了，你压根没见过你父亲的那些好东西。你那可怜的母亲，到死都以为你父亲出海了，是不是还要你把她葬在海边？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你家的楼板下面。”

“是不是很惊喜？你们不是要团圆吗？很久以前，我就让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白帆疯狂地激怒着莫白夜。

他似乎就想看到他崩溃的模样，这样才会让他觉得开心。

可莫白夜表情不变，看着他卖力的表演，就像在听无关紧要的故事。

这样的反应，令白帆很生气。

“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白帆，你真可怜，除了无止境的算计，你是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莫白夜终于回答，眼中却满是怜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暗恋我的母亲，可惜她根本不喜欢你。”

“闭嘴！”白帆面容扭曲，声音咆哮。

“我母亲是不是说，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不得不说，我母亲的品味很在线，像你这种变态，就应该单身一辈子。”

莫白夜用激怒地方式，获取白帆的注意力。

云染卿则趁机往被绑着的五个人方向偷偷摸过去。

这是两人多年配合的默契。

就要成功时，白帆提前察觉，狠狠地拉扯绳子，将五个人拉到一起，“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就在今天，一定要将十绝鬼经开启！”

手一灰，五个人像是得到无形的暗示，纷纷向打开盖子的罐子走去。

他们身体僵硬，动作不协调，好像被线控制的木偶。

白帆嘴巴大张，五个蝙蝠从嘴里飞出，落在五人的肩膀上，张嘴向他们的脖颈咬去。

“拦住它们！”莫白夜瞳孔一缩，飞身阻止要开启仪式的白帆。

云染卿抽出肆鬼，冲着最近的小蝙蝠砍去。

嘎吱，削铁如泥的肆鬼，一击让小蝙蝠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