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上，云染卿原本想低调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

却不想五公主处处针对她，天天变着花样找她麻烦，气得她直接考了背书第一，连年纪最大的五皇子都被她赶超。

夫子看得惊讶不已，毕竟云染卿来学堂的时间很短，忍不住又考了她几次，发现她口齿清晰，看过的内容过目不忘，一时间惊为天人，确定无误后，禀告给皇上。

皇上原本就关注着这两个公主，对于优秀的孩子，总是会特别的喜爱，于是他经常提点云染卿到御书房，发现果真如夫子所说，她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是他众多孩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皇上可惜地叹息：“假若你是个儿子该多好。”

云染卿乖巧地坐在御书房内特意为她准备的小桌子旁，全当没听懂皇上言词背后的含义。

“儿臣才不想做男孩，不能穿漂亮的衣服，不能戴好看的首饰，真的很可惜。”

皇上轻笑，原本的惋惜，在见到云染卿的无忧无虑后，又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了。

他已经立下太子，若九公主是个女孩，他就给她全部的宠爱好了。

反正，她也值得。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从五公主变成了九公主。

以前没少欺负云染卿的，这下子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不但不敢再在背后动手脚，反而争先恐后地巴结，唯恐云染卿会报复他们。

小宫殿内的伙食明显上升一大截，孙嬷嬷不用再想方设法做好吃的，和连七出去，也不会再被人挤兑。

孙嬷嬷觉得扬眉吐气，可也很冷静，她语重心长地道：“殿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的确气人，可您也万万不能报复他们，这宫里不一定有多少只眼睛，只等着抓你的错误呢。”

云染卿闻言，到是对孙嬷嬷高看一眼。

毕竟她之前的表现，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此时云染卿到有点明白，母妃那么多的下人，为何独独点了她来做自己的奶嬷嬷。

“孙嬷嬷伺候我母妃多少年？”

提及往事，孙嬷嬷眼眶一红，“老奴九岁的时候，家里闹了饥荒，为了活下去，家里把我卖了。万幸遇到娘娘，是她把老奴买了回去，不嫌弃老奴粗苯，让老奴做她的贴身丫鬟。这么一晃也有三十年了。”

“你的家人呢？”云染卿从未听到孙嬷嬷提及过自己的家里，别的下人休息时，还会出宫看看家里，她却一直没出去过。

“全死了。”孙嬷嬷叹口气，“娘娘给老奴找了一户人家，正是她庄子上的管事，他对老奴很好，可惜，老奴生产那天，庄子里闯进一伙强盗，除了老奴，就连老奴的儿子也都……”

孙嬷嬷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

云染卿拿出帕子，为她擦眼泪，“嬷嬷别哭，你还有我，我会奉养你到终老的。”

“万万不可，公主是金枝玉叶，老奴不过是个奴婢，怎么能让您奉养。”孙嬷嬷吓了一跳，可心里还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