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皇宫的动静暴露给楼兰人知晓。

楼兰人不能明着质问，只是暗示了几句，惹得皇上愤怒不已，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杨贵妃身上，第一次对她摆了冷脸。

“若不是你，怎会让朕丢脸，别的公主都能嫁出去，怎就你的女儿不可以？难不成她比任何人都金贵？”

杨贵妃面如死灰，知晓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敢再辩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公主嫁到番邦去。

陆湛又一次入宫，找到了云染卿。

“九公主殿下，您不用再担心，陷害您的凶手臣已经找到，并解决了。”

云染卿双眉一挑，最近她身边除了五公主惨了，没有别的人遇到困难，难不成就是五公主害的她？

想到那位平时的所作所为，到也没准，再看陆湛的一脸信心十足，她忍不住问道：“是你派人通知的楼兰人？”

若不是楼兰人到皇宫里说了那些话，父皇应当已经更改了将五公主外嫁的心思。

陆湛笑了笑，虽然没明说，可任谁都能察觉那笑容背后的含义。

“这是臣的聘礼之一，请九公主殿下再等一等，臣还有东西要送给您。”

他优雅地颔首，翩然离开。

云染卿总觉得他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任由他出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次回去的路上，她再次遇到了鬼王。

很奇怪，每次见到陆湛后，用不了多久都会遇到他。

鬼王依旧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双眼远眺，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云染卿想了想，还是上前打了招呼，“皇叔。”

“喜欢他？”

云染卿以为鬼王又会像以前一样，不说话，礼貌而又克制地向她颔首，算作打招呼。

可这一次，他的问题，让她惊讶地抬头。

“喜欢陆湛？”鬼王又问了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沉，音调的背后，暗含着一种巨大的情绪，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云染卿微微蹙眉，“皇叔，这事和您没关。”

潜台词就是，你管的太宽了。

鬼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暗沉得好似无底的黑洞，“是本王逾越了。”

他转身要走。

云染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想抓住他，不要让他离开。

“等一等……”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到他比常人略低的手背，指尖一颤，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好似着了火。

鬼王停下脚步，半测过身看着她。

云染卿抿了抿嘴唇，不情愿地开口：“我……也不知道。”

这么说有可能太敷衍了，云染卿挠了挠脸颊，又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他，应该是不喜欢的，我对他没什么感觉。没有心跳，不会激动，和普通人一样。”

随着她的音调，鬼王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要强克制着，才不会出现出格的举动。

“嗯，要是不喜欢，你应该告诉皇上。”

云染卿狐疑地看过去，似乎不懂为什么要让父皇知晓。

“你要是不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赐婚的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