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爱欲交衡
作者:碎羽      更新:2021-10-05 02:19      字数:1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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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些朋友的帮助,碎羽又回来了。特别是龙骑兄,居然跑到春满找我,感动。还有在春满给我发pm的兄弟,谢谢。也要感谢所有给我回帖,还记得我的书友,谢谢大家。

曾经和女友约定,明年婚后就不再写h小说了。原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悄悄的离开。但是想到还有人在支持我,还陷在我挖的坑里。觉得自己真有点过分,所以和她说,那就让我写到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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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海是一个不大的海滨小城,美丽而宁静,依山傍海,城市面积不算很大,但是街道整洁,环境清爽,是个很舒服的城市。

我现在就住在少羽哥给安排的一栋两层小楼里,足有二百平的面积,它坐落在一个蛮高级小区,是间独栋的别墅。开发商是国内有名的华腾地产。

因为在澜海一家大学的旁边,所以起了个学府明珠的名字,地价相当不菲。当时来的时候我就和少羽哥开玩笑说,说凭他一个大使馆的小秘书能买得起这种房子,一定是做了贪官。

他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这个房子才不是他的呢,他的薪水可买不起这么贵的房子。是一个老朋友的,因为听说他要回国休假,特别借给他来用。他觉得麻烦,一个人住收拾起来也辛苦,所以就一直空着。

这次我来的匆忙,临时找住处又来不及了,而且还怕单身一人的我有危险,就先让我住这里。不得不承认少羽哥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很熟悉,很快就帮我找到了合适的保姆并安排好了生活的一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少羽哥不回西京,而选择在这里过假期。

不过也好,这样我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澜海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我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休息了几日,稳定以后,今天少羽哥要陪我去澜海的那家出版社看看,和那里的编辑谈谈出书的问题。毕竟我要靠它吃饭,还要养活女儿。

虽然还有些别的问题困扰着我,例如未来一定会有一天要再次面对郁蓝庭,要和他谈离婚协议和孩子的抚养权。但这些都不能影响我现在越来越好的心情。

美美的睡到9点,洗漱过后,在二楼的卧房里,穿好衣服,化上淡妆,然后再镜子里左右端详自己的摸样——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小皮衣,下身是同色的皮质短裙。在墨色毛领的环绕下让我的脖子显得更加白皙,短裙在膝上十公分,修长圆润的腿儿套着黑色长筒丝袜,高跟长靴几乎包住了整个小腿。

这身打扮简洁性感,略带一丝野性的味道,不知道少羽哥喜欢不喜欢。看着自己在秋装包裹下依然前凸后翘的身材,不由地偏头给镜子中的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看了眼时间,时钟的指针已经逼近了10点钟,少羽哥一向守时如金,我可不能迟到了。

“李姐。”我边下楼边喊了声来帮忙照顾蓁蓁的保姆,“我出去一下,蓁蓁拜托你了。”

“恩,春雪你去吧,蓁蓁我来照顾。”得到她应声,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清冷的空气铺面而来,澜海的天气比东都还要冷些,我不由的紧了紧衣领,看见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依着黑色的轿车,正对着我微笑。

“少羽哥早啊。”我甜笑着和他打招呼,虽说已经认识他好多年了,但是多年后的相遇还是让我像十五六岁的小女生一样雀跃。

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车门,坐上车子,我们一路前往出版社,吹着车上的暖风,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小雪还没睡够了?”少羽哥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着说。

“讨厌啦,少羽哥。”我瞥了他一眼,娇嗔的回答,“你知道人家喜欢睡觉嘛。”

“是啊,小懒猪。”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羽哥一直都是这样宠着我,从小到大我要求的所有事情中,只有过一件事,他没有答应我。

“给,没吃早餐吧。”少羽哥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还在散发热气的纸包递给我。

“是什么好吃的,少羽哥?”我明知故问道,从它散发出的香味,就能猜出是我冬天最爱吃的烤红薯。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学载我回家时,他都在怀里拿出暖暖的烤红薯给我吃。

他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拨开有些烤焦的外皮,还没有吃在嘴里,那金黄瓜瓤的甜味就已经飘满了车厢。我偷偷侧眼看了下他,慢慢的咬下瓜瓤,好甜。

车子行驶在宽阔整洁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很多,和东都的喧闹浮华相比,我更喜欢这种宁静的小城。多年没见,我和他之间好像真的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聊完前几天的入住和关于这座城市的话题后,我们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我们都在特意回避着彼此这些年来的生活历程,那就更没有可说的话题了。

“少羽哥,这辆奥迪是你买的?”我讨厌这种和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没话找话。

“不是,这辆车是我租的,一年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买车不是浪费嘛。”少羽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那……”我欲言又止,其实我最想问的就是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想起那个从未蒙面的女人,眼前的时光又一次回到了九年前的一幕。

那是个炎炎夏日的午后,兴庆公园里受不了暑气的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着,小孩子们用钩杆努力的撕扯桑树上的枝叶,好多弄点桑叶回去喂他们的蚕宝宝。

旁边的石榴树倒是没有遭到这样的“虐待”,喇叭状榴花红艳艳的开放着,引得蜜蜂蝴蝶团团的围绕。

我穿着西京铁路一中传统的白衬衫,湛蓝色百褶裙的制服,站在一颗大柳树下,等待着少羽哥的到来。已经饱满成型的少女胸部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穿了三年的制服已经有些紧绷不舒服了。

两只小手有些不安的搅在一起,掌心鼻尖上都浮起薄薄汗水,并不是炎热,而是心中热度让我不停的出汗,连高考都没有让我紧张成这个样子。

出于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我希望他晚到一点,甚至希望他今天最好有事,让我再逃避一天,可满心的激动又让我不断的偷瞄公园小路的尽头,希望看见他俊逸的身影马上出现。

可如果他来了,我要怎么和他开口呢?虽然我们已经认识超过10年了,虽然我们两家就住隔壁,虽然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小时候在一起睡过午觉)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样向他开口告白。

学日剧里,直接对他说我喜欢你?不行,太直白,太没深度。

要不像台湾小说里那样,问他对我的看法?不行,假斯文,太做作。

那直接给他一个吻?这个……这个太火辣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小雪。”

啊?少羽哥?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前并没有人,左看右看,才发现他原来在我的身后。穿着篮球背心,左胳膊抱着一个篮球,帅气的脸颊上滑过大粒的汗珠。

“你吓死我了。”我故意嘟起嘴嗔怪道。

“对不起啦。”他露出清爽的笑容,能看见雪白的牙齿。

“看你热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我踮起脚,认真地在他头上擦抹着淌下的汗水,周围的空气里都满是他的味道。看来他看到我留的字条就跑着来了,这一点点小小的认知也让我心底不由的雀跃了一下,心理美滋滋的。

脑海里自动联想出一幅美丽的画面来,端庄优雅的自己早上穿着家居服,帮要出门的他系上领带,然后是甜蜜的告别之吻……嘻嘻,太不好意思了。

“对了,小雪,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考试通过了。”他的话把我拉出了心中的想象。

“真的?”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好棒啊,你要成为外交官了,恭喜你,少羽哥。”那我就是外交官的夫人啦,嘿嘿。

“呵呵,不过小雪。”他挠了挠头发,“还要需要很多学习和培训我才能合格的。”

“你肯定会通过的,你最棒了。”我歪头甜笑着。我的少羽哥是一向是最优秀的。从小任何功课都难不倒他,而且运动万能,人又和气,从初中起就收到过无数的情书。

呵呵,不过他都没有回应过,一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就只有我,只有我哦。每当我需要他,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

小学三年级时,我在公园里练自行车,不小心从高高的石阶上翻了下去,全身多处划伤,右小腿狠狠的砸在台阶上,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裤筒,疼的我嚎啕大哭。

少羽哥看到马上背着我向医院飞奔,我流出的血沾满了他的衣服。虽然他当时只是个初中生,但他的背靠上去是那么的结实,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听着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一丝甜蜜涌上心头,钻心的腿疼好像也变得轻了很多。

就在那一刻,我发誓,一定要成为少羽哥的新娘,一定!

不过,有次吃刨冰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手中刨冰杯子都要捏碎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这个传说中的女人出现,这些年来我用尽各种手段买通了他身边的死党们,怎么都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女人。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有时也偷偷的暗想,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呢,很多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男孩子会故意和女孩讲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后再给对方惊喜,我衷心的希望这是他精心设计的甜蜜骗局。

擦完他头上的汗,我还是说不出什么,只能低着头,小手帕握在掌心揉搓,轻轻的舔着嘴唇,看着脚下婆娑的树荫间洒下的斑驳光影。穿露趾凉鞋的双脚慢慢的摩擦着地面,脚尖对向一起,嫩白的趾尖不自觉的挑动。

“小雪有什么事情嘛,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在这湖上划船?”他扭头看向公园的湖面,在暑气中只有它还能散发出阵阵的凉意。

“那个……”我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好像就要跳出了胸口,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时候,少羽哥先开口了,“小雪还有个好消息。”

我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看向湖边的侧脸上,表情平静,但是嘴角微微的上扬,眼中露出一种柔和的微光。熟悉他的我知道,这是外表开朗,实际内敛的他真正开心的表情。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惊恐。

他接着说,“就是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子。”他顿了一下,我的心却紧紧的揪了起来,仿佛突然有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她,答应我了。”

他的话简单而平静,在我心中却像一块巨大的落石从天而降,把我内心的湖水砸的波浪滔天,溅起的激流冲击着全身神经,激流下我全身冰冷,四肢麻木。

“哦。”我只能随口应着,眼前变得恍惚,天地都在旋转。今天这么晴朗,为什么会下雨呢?

大粒的水滴打在我的脸上,很快的变成了汪洋。我不能哭,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但是手帕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喷涌而出的泪水。

“小雪,你怎么啦?”隔着模糊的视线是少羽哥关切的目光,只是现在这样温柔的注视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残忍。

“都,都怪你。”我攥着手帕,对他喊道,“都怪你,把我的手帕弄的都是汗臭味,我最讨厌你了。”说完便转身逃走,不顾他担心的叫喊声。

我记得自己当时发疯的跑着,我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停下来,直到跑到再也跑不动为止,就坐在街边不顾路人的眼光,放声大哭。我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我怕自己会再次面对少羽哥,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最后还是少珺姐找到了我,把我带到了她开的花店。她是少羽哥的双胞胎姐姐,一个纤细的美人。就在她的花店里,就在她满是花香的怀中,我哭累了,睡着了。

然后我做出了一个所有亲人都无所理解的决定,放弃去首都大学中文系上学的机会,毅然跑去法国读书。

“小雪,你在想什么?”少羽哥的话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出来。

“没什么少羽哥。”我有些苦涩的笑了下,应道。那曾经的青涩回忆即痛苦又甜蜜,就像普希金诗中说的,逝去的都将变成可爱。

“你看窗外。”他故意降低了车速,把我的视线引向窗外。好美的景色——一栋高大的白色建筑坐落在道边,两旁都是高大的枫树,艳红的枫树从路两旁伸展开来在头顶搭起一个天然的红色幔帐,这个幔帐上的红叶已经有些凋零,但是枝头上偶尔还挂着的一点浮雪,雪白点缀的火红给人一种别样的美,好像置身在童话世界。

就差一辆南瓜的马车了,不过有少羽哥在我身边,就足够啦。

车子缓缓的开在这条富有诗意的路上,我靠在座位上,外面是满眼的绯红,好像东都的晓暮山。真想让它一直就这么开下去。

可是很快这种感觉就到了终点,少羽哥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座大楼下,说道,“小雪,就是这里,你说的那家出版社。”

“哦,好快哦。”我有点傻傻的回答。

“好啦,下车了。”他走下车子,很绅士的帮我打开这一侧的车门。

走进大楼,找到事先约定好的房间,我看见了一个笑容可掬的大姐,相互介绍后才发现,她居然是这家出版社的总编辑哦。这位大姐对我一口一个名作家,大才女。然后拿出一个五本书的大合同给我签。

如果是刚出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被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可惜我已经在罗姐的锤炼下,多少明白了点这些奸商的嘴脸。没有和她签什么五本书的合同,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下它出版社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只是一个姓汪的土大款办的新出版社,想来圈钱而已。看起来稿费给的很高,不过版税的提成一毛都没有。

搞明白它们的底细后,我很快的结束了没什么营养的谈话,离开这座大楼。

“少羽哥,陪我挨了这么长时间,真辛苦你了。”我笑着把过程讲给他听,“……我才没这么好骗呢。”

“没什么啦,倒是小雪你还蛮厉害嘛。”他满眼宠溺的看着我。

“那是。”我得意的笑,再笑,“我现在可是知名作家了呢。”

“小雪,你饿不饿?”他体贴的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点饿了。这样,为了犒劳你,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去吃开封菜。”我调皮的向他挤了一下眼睛。

说走就走,一会车子停到了闹市区的路边,整洁的店门外,一个笑呵呵的老爷爷正在商标上欢迎着我们,据说人家还是给上校呢。呵呵,其实就是肯德基,少羽哥高中时第一次请我去吃的时候,就开玩笑说去吃开封菜,当时我想了一路都不知道那开封菜到底是什么。

现在这个词成了我们两个人对kfc的秘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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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少羽哥在这间kfc吃过了午餐,面对面在靠窗的座位上悠闲地看着窗外,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轻舔嘴唇,把唇瓣上的奶油抹到嘴里,看着手中的圣代,甜笑着对少羽哥说道,“你确定不吃吗,少羽哥。”

他喝了一口纸杯中的咖啡,微笑道,“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他的笑容在我眼里比秋天的暖日还舒服。

记得当时他为了请我吃kfc,自己一周不吃早饭,省钱下来。

“小雪,你倒是还那么爱吃冷饮和甜食呢。”

“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向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杯子。

“记得那年老师带你参加一个招待会,你在餐桌上拿了三块蛋糕,二大杯冰欺凌,然后就只能看着后上的基围虾和大闸蟹干瞪眼了。”

“少羽哥,你笑我。”我撂下手中的圣代,表示自己的抗议,“我怎么知道后面还有大餐嘛,看到那么多甜食可以随便吃,当然先吃个够再说啦。”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好像还是那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笑。

“小雪,你下午想干什么?”

“我们去逛街吧,少羽哥。澜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我兴致勃勃的说。

“那我们走吧,只要你不怕累。”

我调皮的吐了下舌尖,“没关系,反正我走不动你可以背我。”

我们两人走在闹市区里,还像以前一样,他双手插着兜,我在一侧用胳膊抱着他的手臂,这样走在街上引来无数注目的视线。不知道路人会怎么看我们,如果要是能被叫成少羽哥的太太,那我就能小小的开心一下了。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秋风拂过,吹起黄色的落叶,也吹起了我的长发,这时听到了一声让我开心的女孩声音,“先生,太太请进来看看吧。”真是懂事的女孩子,我决定买点什么奖励她一下。

可当我转向这个笑容可亲的女孩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背后的那家装修精美的店面上,用粉红色的霓虹写着五个暧昧的字“情侣专卖店”,橱窗里则陈列着很多性感的内衣。

看着店员小姐甜美的微笑,我还是尴尬的对她抱歉的一笑,拉着少羽哥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我实在没有勇气和少羽哥去买什么性趣用品,那样羞都羞死我了,再说就算买了,能干什么呢?

突然少羽哥在一家通讯器材店门口停了下来,说道,“小雪我们进去买点东西吧。”

“哦,少羽哥想买点什么?”

“当然是给你买个手机啦,你不是说丢了嘛。”他用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

“哦。”我心虚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谎话,他居然真相信了。

步入这家还算挺大的店里,满眼的玻璃柜台和琳琅满目的手机logo,我不由的有点眼晕。倒是少羽哥走到一个柜台前,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新款的手机,薄一点,轻巧一点的。”

身穿整齐制服的女孩,用眼睛看了一下他身后的我,笑道,“先生给太太买手机啊,你看看这款吧。”她拿出一款精巧的黑色红边手机介绍道:“支持3g技术,还有高清晰度的摄像头,以后您开通3g业务,还能用视频电话呢。”

“哦,这样。”少羽哥看着模型,淡淡的说道,“不过她不是我太太,是我妹。”

“嗯。”气恼他的说法,我摆出一脸的甜笑从侧面挽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对,他是我哥哥。”故意的最后两个字的音调拉长,拉软。

从导购小姐脸上暧昧的笑容,当然的显示出了她更相信谁的说辞了。

少羽哥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接着说道,“那就这个了,麻烦你把发票和单据帮我们开好。”

有了新的手机,自然要去办个手机卡,我特别让他等在电信大厅的门外,虽然知道这纯粹是掩耳盗铃,但是还是不希望他看见我身份证上郁春雪的字眼。

在新手机里第一个存上少羽哥的号码,然后我们痛快的逛了一下午的街,即使没有买什么东西,我还是觉得开心的很。靠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想,万能的他可以给我解决一切困难。

逛到天黑,吃过晚饭后,少羽哥便把我送回了家。喂蓁蓁吃完奶,我舒服的坐在床上,拿出笔记本,带上耳机,给准备给姐姐打个网络电话,这还是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为了节约电话费而申请的账号呢。现在用是为了她看不到我座机的区号,凭她的好心眼,一定会告诉那个王八蛋的。

逛了一下午是很痛快,可我的脚丫现在痛的要死,早知道就穿双平底的运动鞋了,就是洗完澡的现在也是酸酸疼疼的。

一边用手指按摩着自己白嫩的脚底,一边连上秋叶的号码。“喂,姐姐,是我。”

“雪儿?”电话那头传来秋叶的惊呼,“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蓝庭都快急死了。”

该死,又提那个混蛋,我真的怀疑秋叶到底是我姐,还是他姐。“姐。”我平静的说,“我很好。”

“你很好?”听秋叶的话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难道她不希望我好吗?“你知道你老公就差报案寻找失踪人口了。”

“那也就是说他还没报案喽。”我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手指搅着耳机的线绳。

“慕容春雪。”秋叶好像真的动气了,“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学人家玩躲猫猫,快点回家。”

“老姐。”我胸口也开始发闷,气往头顶撞,“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走,你什么都不问就要我回去,回去干什么?微笑着看郁蓝庭偷情?”

“春雪,你在说什么,蓝庭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听到她的话,一股热血冲上我的头顶,她只知道帮外人,连自己妹妹被欺负了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形,对着话筒大声说,“慕容秋叶,你真是我姐啊。”然后用力的扯掉网线,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摔秋叶的电话。

坐在床上我气呼呼的喘着气,越想越气,和秋叶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居然敌不过郁蓝庭的花言巧语,她是我亲姐姐诶。

气到胸口胀痛的我决定出门去跑个步,释放下郁闷的心情,再待在封闭的空间,我怕自己会发疯。

换上运动装,我走出了房子。

屋外夜凉如水,路边有成排的橙色灯火,驱逐些许夜晚的阴暗。我深吸一口气,适应夜里的低温,再作完整套暖身操,这才开始沿着路边慢跑。

跑步是我从初中后就养成的习惯,就算有再多烦恼,跑上一段路后,心情总会好上许多。只是今晚,这万灵丹居然也失效了,一连跑了三、四公里,气喘吁吁,心情却依然难过,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看到路边小超市,想买瓶矿泉水解渴,可进店后刚扫了一眼货架,又听见那台搁在店门口的电视的声音,里面正在上演母亲数落女儿不懂御夫之术,失去相公的戏码。

老天!为啥不能放过我,让我暂时清静一个晚上呢?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不断提醒,仿彿男人出轨都是女人的错,连女人都欺负女人。

我看着眼前的货架,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都裹着精美的包装,那些俊男美女在我眼中也变得可恨起来。每一个产品图片上的女人好像都在展示着自己的美貌和贤惠,嘲笑着我的无能和愚笨。

小超市的老板娘看得很专注,直到剧情告一段落,进广告了,这才发现店里多了个人。

“咦?姑娘买东西啊,随便拿。”她漫不经心的招呼着。

就在我用力拉开冰柜的门,伸手拿准备拿矿泉水的时候,听到老板娘对着店后的小门里说道,“你说你,那么好的老公都看不住,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女儿啊。”

里面传来女子有些沙哑的嗓音,“是妈你说他人精神,又有钱,上面还没有公婆,嫁去一定幸福的,呜呜……”她呜咽了几声,“结果呢,他,他只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在外搞女人,还说什么结婚就是给我的最大保证。呜呜呜……”

听着女子的哭诉,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冰柜前方,视而不见的瞪着眼前一排排的矿泉水,冰柜里的冷气呼呼的吹来,吹得我手脚冰冷,心头却更委屈不已。

我真想大叫,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情还都是女人的错呢!

又一颗炸弹在我心底炸开了,喷出的怒火逼得我抓狂。

随手把矿泉水搁回去,砰的一声关上冰柜,再跑到买酒的货架边,上面成排的酒品里却只有啤酒和白酒,没有我爱喝的香槟。算了,我抱出半打的啤酒,回到柜台前结帐。

老板娘惊异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不敢多说什么,麻利的帮我结账装袋子。

抱着这半打啤酒,走进渐大寒风里,我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双深幽而温柔的眸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我想马上见他,于是我在路边大叫,“出租车,出租车。”,引得稀少的路人都注目过来。上车,让司机开向不远的一个小区。

当车到了地方,我丢下一张钞票,也不管什么零钱,飞快的冲到一栋大楼的单元门里,爬上三楼,用冷得有些发抖的手指按动门上的电铃。

“叮咚叮咚……”来开门的是少羽哥。

他站在门前,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把门框填满了,一身蓝色的棉质睡袍,鼻子上架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我记得他有睡前阅读的习惯。看见抱着半打啤酒、小脸冻得发麻发红的不速之客,微微的一愣。

“小雪,你怎么啦?”他随手拿下眼镜,别在领口。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少羽哥,你有没有空?”我觉得我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吐苦水了,现在连一向疼我的姐姐都不再帮我了。突然间好想好想见到他,好像见着了他,心里的烦躁和委屈就会全消失了。

眼前的这双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那光芒深幽无底,让人猜不透,对我来说却是温柔而火烫的。

“陪我一下好不好?”我吸了吸鼻子,撇起嘴巴。如果他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能真的就要抱着那些啤酒,蹲在他门前哇哇大哭了。

少羽哥静默的看着我,然后侧过健硕的身子,让我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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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去,喝光了带来的半打啤酒,又喝干在少羽哥家里搜刮出的几个易拉罐,我正端着水晶杯,喝着他私藏的法国香槟,那甜甜的醇香荡漾在口中,这个才叫美酒嘛,啤酒只能算发泡的酸水。难喝死了。

我撇了一眼少羽哥,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偷嘴的小妹妹。哼,小气鬼,要不是我说要出去买酒继续喝,他就不会拿出这么好的香槟来呢。

软软陷在沙发的天鹅绒坐垫里,我扫视着周围,阳台外夜色已深沉,城市的霓虹也在慢慢的消去,透进屋子里的光越来越少,整个客厅在我的要求下没有开灯,淡淡的光影中弥漫开夜的味道。

对面的他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五官样子已然端详不清,身躯也只有一个微光下的剪影,只有眸子不时辉映着外面的灯火,闪出光来。

酒精温热了我的血液,祛除了寒冷,让我僵硬的全身都暖烫起来,御寒的外套早已落在地板上,我现在穿着保暖内衣和衬裤,坐在沙发上,粉嫩的脸儿仍是红通通的,但这可爱的红润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令人酥软的微醺。

音箱里传来华语歌后邓丽君天籁般的声音,“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这种气氛下,我的感觉也变得轻柔和沉醉,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在沉浸在了夜的味道中。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半透明的香槟酒液,我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修长的腿儿交叠起来,把光着的脚丫搭在他的大腿上,懒洋洋的说道,“少羽哥,你说,人,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还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呢。”

“小雪。”他徐缓的开口,“你不喜欢现在的结婚对象?”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在黑暗中漾起微波,听起来好舒服。

他没用老公这个词耶,我真开心,还是少羽哥识相,现在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了。扭动着身子,脚丫踩在他的腿上揉动,让自己的屁股更舒服的陷在沙发坐垫里,我说道,“当然不喜欢,我就从来没喜欢过他。”说罢,一口把杯中的香槟干掉。

他点了点头,倾过身子,又替我把杯子添满,果然是识相的男人,不愧是我的少羽哥。我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甜笑,用左眼抛了个媚眼给他。

“听说是秋叶介绍的?”他扭头看着我。

“是啊!”我一口喝掉了大半杯,但还是压抑不住突然涌上心头的一份哀伤和烦闷,低头看着杯子,幽幽的说道,“别人都说我是幸福的,因为他们觉得我是幸福的。”

把剩下的酒倒进嘴里,我再也装不出甜美来,苦笑道,“可是从来没人来问问我的意见是什么。”

喝完这一杯,发现他手中的酒瓶中已经空空如也了。我把酒杯丢在桌子上,水晶的杯子掉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刚起身,就感到一阵旋转,整个屋子都在摇晃,脚下的地毯比棉花还软,踩上还挺舒服的。

一步三摇,歪歪扭扭的走向坐在旁边的少羽哥,盯着他说,“只有少羽哥才知道,知道在乎我的想法。”

他仰头看着我,微笑着说:“当然,你是我妹嘛。”

摇晃的站在他面前,暗夜中他的眼睛真好看,深邃的眸子就像天上的繁星似的。不过我讨厌他现在的态度,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这样温柔带着怜爱,没有任何异性间的欲望,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女性的魅力吗?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穿的贴身保暖内衣,胸前的布料凸起诱人的斜坡,中间分开的领口内是一条凹深的乳沟。

心中腾起一个坏坏的想法。于是一个转身,像是重心不稳,跌向他的沙发。

马上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我,我顺势倒进他怀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熟悉的男性气息陡然席卷而来,笼罩住了我的全身。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小雪,你没事吧,你喝醉了。”

“我没醉,少羽哥。”我慵懒的回答,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他身上那干爽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带着一丝男性的麝香。我把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揉动着,好把自己和他贴的更紧,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间,一个轻柔的呼气,把吐出的气流都吹在他的脸颊上。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哦,嘿嘿,看来我还是不是全无魅力哦。于是我决定继续,这个游戏比从小和他玩过的任何游戏都刺激。

“好热啊,少羽哥。”我依偎在他身上,用朦胧的眼神看着他,用手把自己棉质内衣的v字型领口往下拉,用胸前隐约欲露的乳肉顶在他胸口,同时用舌尖从他的喉结慢慢的舔上去。

他不但喉结在滑动,而且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动。我一边舔一边磨蹭,还用手掌隔着他的睡袍从小腹一点一点抚摸下去,男性结实的肌肉,火热热的烫在我的掌心。

我的唇齿在轻轻啃着他那牛奶巧克力般深褐色的肌肤,他脖子上的热度越来越来高;我的手指在向下触摸,他的身体越颤越厉害。

突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砰的一下站起来,我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跌在软软的地毯上并不疼,可坐在地上的我却感到无比的委屈,从小少羽哥什么都肯宠着我,现在开个小小的玩笑就翻脸,果然是外面有女人了,就不要我这个妹妹啦。

我也是女人啊,而且,而且也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啊,他就是不理我。

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头起,眼前被水气所模糊,热热的泪水就绕着眼睛转圈圈,只要眨下眼睛就会顷刻决堤。我慢慢的站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让泪水从眸子里褪开。

一阵眩晕再次冲上了头顶,少羽哥看我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我现在很奇怪吗?不管了,我一步一摇的向他走去,他双手扶住我肩膀,隔开我和他的距离,小心的问道,“小雪,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少羽哥。”我娇滴滴的说着,觉得身上什么力气都没了,就连声音都变得又长又棉,双手环在他的颈项上,顺势再次倒在他身上,口中带着酒味的呼吸都吹在了他的脸上。

口鼻间都是我俩气味的混合,头枕在他的肩上,蛮结实的。他袍子中缝露出的胸肌看的我口中发干,肌肤下透出男性的麝香味,比酒精更加让我迷醉。

我用力拉住他的脖子,浑圆的胸部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那种雄性的热力透过衣服,把我饱满的上围烘的火热,还不断的向全身蔓延,直至到达那个软嫩的地方,私密处微微的一紧,本能的湿润了,让我不由的夹紧大腿根,又忍不住悄悄的磨蹭自己的腿心。

我微微的嘟起红唇,仰头看着他,眸子里荡漾着情欲的味道,略带沙哑的说道,“少羽哥,你看我美吗?”

“小雪别这样,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在轻微的颤动,想用手把我推开,结果被我抓住,轻轻的按自己的胸前,慢慢的揉动。“别拒绝我。”他的胳膊一瞬间变得僵硬,喉结快速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少羽哥,我真的不如你那个梦中情人吗?”抬头看向那双让我慕恋的双眸中的光影,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他看向我的目光永远是那么温柔,但是对我来说又那么的冰冷。就如耳边的旋律,我们彼此间“道路又远又长”。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这么多年一直占据着他的心灵,难道和她相比,我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一阵酒劲再次上冲,我借着它的感觉,大胆吻上了他。在他耳畔喃喃的说:“少羽哥,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你心中的她。求你,今晚,就今晚,让我代替她吧。”

我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软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身躯,像慵懒的猫儿一样黏在他的身上。踮起脚尖来,用自己软热的三角处磨在他炙热的凸起上,一阵销魂彻骨的感觉瞬间酥麻了全身,私密处渗出的水汽也开始变成细细的清泉,让我的穴口变得滑腻。

我开始渴望他的占有,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欢愉的感觉,希望被这个男人彻底的疼爱。

他的眼神好像变了,让我看不明白,然后他不再抗拒我的亲近,用有力的臂膀抱紧我,嘴唇在从我额头开始吻下,一直到脸颊,我再次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