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
作者:圣黑骑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21

晨曦的光轻揉的撩起树叶,撒在满是露水的大地上,晶莹的露珠折射着炫彩的柔光,如顽皮的珍珠般,倒挂在草木的枝叶上。.五彩的甲虫们,满着清理覆盖在后背上的那一层薄薄的晨露。活蹦乱跳的鸟儿们,不断的从这个枝头窜到另一个枝头,欢快的歌唱着。吵吵嚷嚷,好一幅春晨戏鸟图。整个村子里到处活跃着这些小动物的身影,忙忙碌碌,生机勃勃。

今天的周六,女孩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懒觉,概因昨晚小脑袋里一直闪现着一个身影,甩也甩不掉。好不容易熬到深夜,正到意识模糊,准备入睡时,山上又是传来了一阵悠远的野兽咆哮声。一直昏昏沉沉到了凌晨,才在巨大的瞌睡虫袭击下败下阵来,悠然睡去。一睡就睡到了清晨太阳出山。虽然也才5点多,可平日里她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做好了早餐,准备出门上学了。

摇了摇昏沉沉的小脑袋,下得床来,打开窗户,让暖暖的阳光照在自己白嫩的小脸上。做了几下深呼吸后,觉得神清气爽才出门。轻手轻脚的打开破旧的房门,尽量不让老化的木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回头望一眼父母的房间。发现没有开过的痕迹,看来勤劳的妈妈也是难得睡了个懒觉。好奇之余也是暗暗的开心,妈妈实在是太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刷牙洗脸,又是手脚利索地添材点火,做好了早餐。自己吃了一点后就把剩余的用锅盖盖上,免得凉掉。蹑手蹑脚地取了竹篮、锄头,以及一些农具,又是拿了一块湿毛巾挂在脖子上。今天,她准备代替妈妈去田里干农活,望着这把自父亲意外受伤残疾后,就被妈妈拿在手里的老锄头,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并不是很直的木杆很光滑,那都是妈妈用双手磨出来的,上面沾染了一位辛劳的母亲多少的汗与血啊。想着妈妈那原本光滑细腻的手,如今变得粗糙褶皱且长满了肉茧,心里就忍不住的抽痛。

女孩心下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对于好日子的概念,女孩的心里很模糊,在她印象里,和和睦睦,全家开开心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算是好日子。但她知道,城里人吃的、穿的、住的都比自己家强了百倍不止。于是她就想让父母也过上那样的日子,衣食无忧,住大房子,用砖瓦、钢筋水泥筑的。吃好吃的,有鱼,有肉,再也不用天天吃一些没有营养的霉干菜、榨菜什么的。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正准备转身把门关上时,却的发现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她家的院子里,像是死了一样,胸口处的泥地上还隐隐的有不少血迹。女孩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喊出声,却怕惊醒了父母,只能用两只小手紧紧地捂住嘴,手上的农具也是掉了一地。见那人的背部还在微微的起伏着,还活着!而且,这个雄健的背影越看越熟悉,难道...

女孩不敢再想下去,急忙跑过去,来到那人的身边蹲下。看着那在脑海里出现了不计其数的侧脸,女孩的惊骇无以复加,一**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焦虑和恐惧,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酝酿了起来。一瞬间,女孩心乱如麻,手忙脚乱地将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没错,这就是昨晚在这座山上浴血奋战的青年。本以为狼王的低头,是代表着对强者的崇拜于屈服,哪里知道这是一个计谋,出自野兽的计谋!先礼后兵,这个被人类运用的出神入化的计谋,在狼王那里却显得那么的幼稚,真是小巫见大巫。在青年放下警惕,回身准备下山的一刹那,狼王动了。以狮子搏兔的架势扑向毫无防备的青年。青年又怎么会知道,高傲不羁的狼王会放下身段,用这种下三烂的诡计,真可谓狼子野心,防不胜防啊。

感觉到身后气流波动的青年快速的做出反应,奈何狼王的速度太快,又是蓄力已久的一击。强如青年,也只是微微侧身,偏出了狼王的致命狼吻,巨大的撞击力,一下子便把青年撞倒在地。快速的转身,用脚抵住狼王巨大的身体,一只手扼住狼王的脖子,另一只手撑住地面。由于狼王的身体太过高大,要保持着这个姿势,控制狼王行动的难度可想而知。加之狼王力大惊人,在脖子被扼,下身受阻的情况下竟然兽性大发。硬是拖着青年一百五十斤的身体,四处乱窜,想把这个非人的家伙从身下甩开。

狼王拖着青年,尽往石壁和树桩上撞。由于一下子发力过猛,又是腹背受创,原本被青年止住的血脉,硬是在血液的高速流转下被强行冲开了动脉瓣。一时间,鲜血如泉涌般,从胸口的伤口处涌出。狼王闻到了血腥味,更加的疯狂,不断在石崖间跳跃,妄图把青年摔下乱石嶙峋的悬崖。奈何,掐住它脖子的手不仅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是掐得更紧,致使它呼吸困难,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大脑缺氧的症状。终于,狼王在一次跳跃时没有站稳,连带着伤痕累累的青年,一起从石壁上滚了下来。

下一刻,满身伤痕的青年翻身而起,占据了主动权,抓准时机双手一起掐住了狼王的脖子。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尽数地朝双手涌去,两只足以拧碎砖石是大手,如一双铁钳般,死死地卡住了狼王粗大的脖子。别的狼族早已被吓得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空旷的场地里静的可怕。场地中央,正在上演十分诡异的一幕,一人一狼,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鲜血淋淋的人,正用双手掐着一只体形大的骇人的巨狼。

“掐死它,不要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个声音在青年的脑海里回荡着,是那么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说的,总觉得这句话就像是教条一样鞭笞着他。事实上,青年也正是这么做的。但随着身体血液的大量流失,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手脚更是发冷抽搐着。就在狼王即将断气的那一刻,青年的力气终于耗尽了。靠着仅存的顽强意志,青年一路跌跌撞撞,照着上山的原路折返回去。连滚带爬的,青年终于下得山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进了一座低矮的土墙,还没来得及敲门,青年就两眼一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女孩强压心中的恐惧,平日里见了杀鸡都会发抖打怵的弱女子,此刻硬是用她那娇小的不足百斤的身子骨,扛起了一百五十斤,满身血污的青年,向着屋里走去。青年强健的身体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的女孩呼吸困难,但她还是一步一挪,一直把青年背进了自己房间,让他躺在自己的闺床上。

此时的女孩早已累的娇气直喘、香汗淋漓了,但她没有就此停下休息。急急忙忙地跑去打了盆水来,把挂在脖子上的拿下来。顾不得自己擦汗,把毛巾浸湿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帮青年擦起汗来,那仔细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帮丈夫洗脸一般。看着那刚毅的脸上细微的擦伤,女孩的心一阵揪疼。

红着脸,慢慢地解开青年破烂不堪的衬衣,早已凝固的血水和污泥紧紧地粘在了青年的胸口上。现在的女孩全无其他思绪,只是小心再小心地轻轻除下与青年“血肉相连”的衣服。虽然已经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可是早已粘在一起的紧身衬衣,又哪是说脱下就脱的下来的?一不小心就拉破了伤口,青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血水如涓涓细水般流了出来。待衣服完全脱离身体后,三道长过尺、深过寸的伤疤,在血水的填充下显得那么的狰狞。触目惊心的伤口,使得女孩脆弱的神经瞬间崩溃。

“啊~~~~”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惊醒了还在沉睡的杨父杨母。听到女儿恐惧的叫声,杨母一下子从床上跳下,顾不得穿鞋,就往女儿房间奔去。杨父也是紧张地挣扎起身,拽过床头的木质拐杖,亦向女儿房间冲去。

颤抖着身子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眼泪早已溃堤而下。冲进房间的杨母,见女儿魂不附体的缩在墙角哆嗦着身子,问了声“怎么了?”又是下意识的向女儿的床上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杨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着上半身的青年男子,正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一片鲜红,血水正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流到床单上。原本雪白的床单此时早已被鲜血染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毕竟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看到如此场景,也不知道那个陌生青年是死是活,顿时也是慌了神。恰在此时,杨父赶到了,看了神情恐惧的母女两人直勾勾的望着床上。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的床,床上惨不忍睹的景象,一下子也是把他吓的不轻,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见过如此场面?

好在杨父还算镇定,发现这个青年的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皱了皱眉,立马大声冲愣在原地的母女两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快去拿要来!”杨父的吼声不啻于当头棒喝,母女两人立马回过神来。杨母紧紧张张地跑去拿药,女孩也是慌忙去找寻包扎用的布带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