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晏南绯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她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知道。”晏南绯如实回答。她趴在他旁边,脑袋埋入两臂间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处了几十分钟,可能是各自思考着问题,又或者是都放空了思想。
娟最后是何耀东打破平静:“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晏南绯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你在哭吗?”
榍“没。”
何耀东侧转身,掰开晏南绯的一只手臂。她的手臂上,触手可及的水凉。
“傻丫头,别哭呀。”何耀东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宠溺。他两手贴上她的面颊,以大拇指划过晏南绯的眼睑下,替她拭去泪水。
晏南绯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带着柔柔的水泽。
“为什么哭?”何耀东一只手帮她掳一掳头发,她清秀的小脸露了出来。
这样温柔的举动却让晏南绯更加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上来。
自己竟然又在他面前哭鼻子。
晏南绯的身子往下滑,脑袋埋入床褥中去。哽咽的声音迷迷蒙蒙:“我不知道。”
“哈。”何耀东笑了一笑,“明天红肿了眼睛,别人要说我欺负你了。”他提了她的身体上来,正视着她的眼睛:“你看我很好。回去吧,睡一觉,不愉快的就会忘掉了。”
怎么就变成他来规劝她了?
这几句话,何耀东讲得很委婉。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再次放开了手:“回去睡吧。”
“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他现在就要赶她走了吗?为什么感觉像是被抛弃了。
“不,你做的对。”
“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吧。”她爬过来,一手搂住他,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
何耀东比晏南绯要冷静一些:“你现在不走,以后才会后悔。”
“我不后悔。”
“你会的。”
她不再跟他争执,一手贴上他赤果的胸膛,凑上前咬住了他的唇。
何耀东在晏南绯嘴里尝到一丝苦涩的甜蜜。他没有动,任她润润的she在他唇上努力。她的小手也不老实,在他身上抚上摸下。
晏南绯的舌拂过何耀东的唇齿,一如蜻蜓点水。她却不知道,水面一直倒影着蜻蜓的影子,且不说蜻蜓碰触了水面。单单是她的临近,便让水面无风三尺浪。
何耀东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从地毯上起身时,他的裤子只是勾住了一颗扣子,并没有拉上拉链,此时却正有抬头之势。
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一只觉醒的野兽,疯狂地叫嚣,随时有可能一跃而起,扑倒身边的猎物。
“晏子。”他推起她的身子,尽管他的呼吸沉重,却是又叫了她一声,“晏子。”
晏南绯哭过的小脸还带着泪痕,一双清透的眼眸中闪着微弱的泪光。
何耀东看着她,克制着自己:“我们不可以这样做。你知道的。”
是的,他终究是刘蕊的老公。
晏南绯真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她怎么就忘了呢。何耀东,是她最好的朋友的老公。刘蕊几日不出现,她差点喧宾夺主。
“sorry.”晏南绯抹一抹脸,“以后若是我忘了,你千万提醒我。”最好是没有下次。
“所以我说,你得回自己卧室去。跟男人在一起是很危险的。”
何耀东说这句话的时候,煞有介事的样子。晏南绯倒感觉像一个七岁的男孩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男人……”
她忽然就想笑。
何耀东上身不着一片布料,莹润如珍珠的身体躺到在床褥之上,完美流畅的胸线上两点殷虹——晏南绯不敢再往下看。她刚才只顾着救她,根本没考虑这许多。
“我睡沙发。”她说。
晏南绯默默在沙发上躺下,她面朝里。须臾,她听得洗浴间的门关上了,回过头看一下,何耀东已经进了浴室。
她走到洗漱间,里面就是浴室,毛玻璃上显现出何耀东修长且模糊的身型。
浴室里辉映着洁白的光,有密集的水珠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毛玻璃上却没有丝毫的热腾腾的水汽。
晏南绯转回身,洗了洗脸,然后回到沙发上躺下。她合上眼,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却是躺在床上。身边空着,昨晚何耀东盖过的被子叠得有模有样。
晏南绯伸手一摸,身侧的床褥还带着温热。
窗外雷声震天,又有咚咚隆隆的声音,想来是下着雷阵雨。
扫一眼卧室,并没有看见何耀东的身影。晏南绯揉着脑袋回自己卧室去,才推开|房门,就看到何耀东端坐在沙发里,正翻一本商业类的周刊。
他今天穿了粉色的修身衬衫。
“早。”何耀东礼貌地问好,神色谦和。
“恩,早。”晏南绯看他又恢复到了以往淡漠的态度,昨晚的事情,恍若黄粱一梦。
何耀东见晏南绯愣着没反应,从周刊里挪过来视线。她青涩的身体裹在睡袍里,一双懵懂的眼睛痴痴地往着他。
他真想吃了她。
晏南绯看何耀东别开眼,像是有点恼怒。“今天天气不好,我们早点出发吧。”他的音调低缓。
车从地下车库驶出来,前挡风玻璃上很快就铺上了一层瀑布。
雷声在不远处落下,大风卷着道路旁的树枝,能见度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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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吧撒花吧,别苛刻自己,别束缚自己想撒花的心情。
谢谢lwjhxp的鲜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