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囊葬经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离去......
元彬俩兄妹的礼貌言行、三清道人随身具备的仙风道骨、还有那只能把死人都吓得活过来的‘大狗’,阮二娘是真的看出来这几个人身份的不简单,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让人想不到的举动,想必也早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而现在,只是她那个一直没怎么往心里去的想法,被元彬顺水推舟无意中变成了真实而已。
“那元彬呢,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有何事要托付给我了吧。”
这场短暂快速的收徒,让三清道人心情一下子似乎好转了不少,注意到元彬还是心事般般的样子,他微笑着询问道,兴锋喜滋滋的站在他旁边,身形动作比秋生,少了一分淘气,多了几丝正经和压抑不住内心高兴的严肃。
元彬托了托下巴,往门外走去,阮二娘在场,有些事自然不便当众说明。
“你们先坐坐,我马上回来,顺便打点一下该带的东西物件。”三清道人随后跟上出门。
“师叔,这次回程,带上尸獒的话,恐怕只会引来很多的不方便,我想.......”
门口,元彬有点为难的看着他,“我想麻烦您老人家费费心,帮我看住这个大家伙一段时间,待秋生的状况好转后,我会再回来想办法把它弄回去。”言中深含的别的想法,他没有跟三清道人说出来,再次回来时,一定要带齐家什,再闯一闯地脉!在这个非常时期,想再大陆找些‘用得上’的东西,真的是太难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事儿我早就想提醒你了,只是顾忌刚才人多,没找着空闲而已,尸獒你就放心的放在我这里吧,那家伙要是出现在闹市,说不准会闯出什么天大的篓子。”三清道人答应的十分爽快,秋生身体情况,恐怕他比元彬还要清楚。
言毕,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堂,各自忙着整点行李物件,阮二娘一直拉着兴锋的手,不停叮嘱、嘱咐,然后带着他慢慢回房打点兴锋入师后要带走的衣物杂品去了。
半响,在兴锋的一再坚持下,三清道人终于坳不过他,把秋生沉重的身体让他背着出了门口,尸獒一直不停在元彬腿边呜呜的蹭来蹭去,嘴里叼着的那包不化骨始终不肯放下来,而元彬,也只能抛开满肚子的不舍,轻轻安慰安抚着它的脑袋。
12点。
公路上远远处,风尘滚滚的驶来一部大型乡镇客运班车,车顶载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缓缓停在伫立马路边的三清道人等人身边。
兴锋一直把沉晕着的秋生稳稳放在了座位上,才悄悄不舍的回望着夏妮面带悲色的下了车,几番欲离不舍的挥手告别后,大班车带着归心似箭(回大坝村)的元彬、和焦急担心着秋生的夏妮,远远的扬长而去。
直到汽车的影子消失在了遥远的拐弯处不见后,三清道人和兴锋才各有所思的回步往旅店走去,尸獒突然放下嘴里叼着的不化骨,对着元彬离去的公路仰头长啸,“喔,呜...”的雄浑声响对着公路直奔汽车而去,几次无奈的奋鸣后,才又叼起不化骨,追随着三清道人两人而去...........
“师父,您说,秋生师兄的病况,十天半月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路上,刚送走夏妮还不到5分钟,兴锋就已经对她开始魂牵梦绕起来,元彬说过,治好了秋生,就一定会回来,而且以后也会经常拜访三清道人,这个他可没忘记。
“希望一切都能安然度过,好转归来吧。”
三清道人感叹道,也不忘一针见血的揭穿兴锋,“我说你小子,是在想着夏妮吧。”
兴锋即刻一脸通红,还在为自己狡辩,两人一狗的背影,遥遥的路上,只留下质问辩解的话语........
“还说没.........?”
“师父,我真没有啊.....”
“唉...还以为你小子跟秋生会有点什么别的不一样,都是那么鬼马精灵...呵呵”
“..............”
回到旅店后,阮二娘已经给兴锋打点好了包袱,正站在店门口盼着他回来的身影。
兴锋把包袱轻松的往后背一放,“娘..师父都跟我说了,每月都可以下山一次,您呀,别老是这幅哭丧脸啊。”他故作轻松的安慰着阮二娘,努力不让她看到自己心底同样的难过,长那么大都没有离开过一次家,刚分离时的难受心理,人皆有之。
“呵,闲你老娘我啰嗦了啊!个个月都得给我准时回来,知道不。”阮二娘摆出平日里的那副严肃,但在兴锋转身后就松解了下来,三清道人已经带着尸獒远远站在了一边,毕竟是家事,自己还是不在面前好。
“嗯,知道啦。”
兴锋强挤了挤笑容,转身走去,不时回头望望,跟上次带元彬进山时一样,自己老娘也是一直担心不舍的看着他..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才感叹着步回店内,“老阮啊,你儿子这次肯定没跟错人.将来肯定会有出息..........”
她说得对,很多年后,当认识他们的人在茶余饭后谈起秋生和兴锋、元彬这三个人时,广为流传种种说法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评论他们的:如果把秋生与元彬比喻作龙虎之躯,而阮兴锋,则恰好是那助威助阵的龙虎之翼。
数日后。
途径吉田小镇的那条公路上,一辆大班车缓缓停下,刹车声吱吱作响....
‘晄當’一声车门开启的老化声响后,走下三个人,其中一个身穿黑色纱衣头发向后齐疏,亮澄澄的发蜡在烈日下都显得反光,在三人中身材显得矮小一些,另俩个随行摸样的则是一身笔直的黑色西服。
“抓紧时间搜寻消息,我们这次来中国的时间不是很多!拜托了!”(日语)
“是。”(日语)
简明的对话,虽然听不懂,但从另外两个年轻很多的青年那副唯命是从地恭敬样看上去,依然已经瞧分出了其上下的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