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血债血偿
陈凡茫然地扫了众人一眼，仿佛经历过死里逃生一般，又是惊喜又是恍惚。
世上没有什么能够大于生死，何况陈凡已经是死过一会的人。
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理解活着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
陈凡此刻就是那种心境，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一定会感叹一句:活着真好!
慕容清水跟吴长老，痴痴地撤回灵力，望着陈凡满脸的动容。
即便他俩活了千年，也完全不能理解陈凡是怎么做到的。
随即都想到那颗丹药的效果，可是也很快给否决了。
那丹药的药效固然神奇，却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而眼前的陈凡，是当着众人的面，是真的起死回生了。
“陈凡，你的伤势……”
慕容清水没有直说出来，如果照直了说，不仅会引起恐慌，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非议。
活了近千年，慕容清水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很慎重的，即便是说话，也都要考虑周全了再开口。
陈凡看出了他跟吴长老心中的疑虑，笑着道:“多谢二位前辈!
”
他无疑是将功劳推给了慕容清水跟吴长老，这回答倒是妙极了。
陈凡可以算的上在场众位的救命恩人，他俩救了陈凡，也等同是大功一件。
若是两位前辈继续追问，说白了，只会失了颜面。
陈凡的一句话掖住了慕容清水跟吴长老，令他俩如鲠在喉，即便再多的疑虑，也没法再继续追问了。
经过系统的修复，陈凡的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起来活动了两下，反而显得生龙活虎了。
原本都将陈凡当做了怪物，看他伤势好的如此利索，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此刻，陈凡无疑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偶像，将他当做了神一般的仰望。
“没想到狂徒跟血魔都还活着，这一次阴谋未遂，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诡计，你们回去都禀报自家宗主掌门，务必要多加小心。”
慕容清水神色严肃，这一次的事件，给他们敲了个警钟。
血宗消失了那么久，本来都失去了防备之心，突然又冒出来来，确实令人忧心忡忡。
原本好好的寿宴，被他俩这么一觉和，影响了一众人的心情。
慕容清水这个大寿星，也算是颜面扫地了，暗暗发誓，跟血宗誓不两立。
“寿宴将继续。”
慕容清水高喝一声，命令弟子们前去重新准备饭菜。
由于那些仆人都惨遭血魔的毒手，只能由慕容山庄的弟子们去干了。
“陈凡，尽管你救了老夫，但你我之间的账还是要清算。”
众人都还沉侵在劫后余生的欢喜里，吴长老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全都默默地扭过头来。
“吴长老，你们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过节？”
慕容清水横在两人中间，皱起眉头盯着吴长老，一副沉闷疑惑的神色。
陈凡也觉得莫名其妙，他跟天师宗素无瓜葛，跟吴长老就谈不起什么恩怨了，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吴长老直接忽视掉了慕容清水，盯着陈凡，眯起双眼冷冷地问:“你残杀老夫的徒儿，这笔账要不要清算？”
陈凡是杀过人，但是却没有杀过天师宗的弟子，甚至连解除都没有，何谈杀害？
“吴长老，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真的没有……”
“万四海，可还记得？”
吴长老不等陈凡继续说下去，一句话也将陈凡给掖着了。
万四海此人他还有印象，就是天鹰门的门主，确实死在了陈凡的刀下。
只不过陈凡并不知道他就是天师宗弟子，更不晓得会是吴长老的弟子。
“吴长老，万四海是你的嫡传弟子不假，但是没记错的话，他被逐出师门了，还是你亲自下的命令。”
慕容清水适时插了一句话，因为他知道万四海此人，也清楚这人劣迹斑斑，被逐出师门的事情。
“即便是被逐出了师门，却被斩杀，是在跟老夫炫耀太极宗的地位，还是炫耀你的修为高深？”
吴长老仍然没有看慕容清水一眼，注视着陈凡，虽然有着浓浓的怒气，却感觉不出什么杀机。
陈凡刀劈了万四海，确实是打了吴长老的脸。
“吴长老，对不住，我确实不知道他是您的嫡传弟子。”
尽管陈凡没有后悔劈了万四海，但是吴长老的面子他还是得给的。
身为慕容极的入室弟子，陈凡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代表着师父跟太极宗，所以，不得不考虑。
“血债血偿，你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了？”
吴长老依然不依不闹，尽管万四海是他亲自赶出的师门，但是百年来的师徒情感，还是存在的。
当万四海死亡的噩耗传来，吴长老就跳了起来，发誓要为徒儿报仇雪恨。
当得知是太极宗弟子所谓，吴长老才按捺住了冲动。
今天刚好跟陈凡相遇，若是不讨要个说法，传出去，还真会说天师宗是怕了太极宗。
这口气要出，面子也必须保住。
“吴长老，真不是晚辈存心要杀他，只不过天鹰门臭名昭著，强抢……”
“住口!
”
吴长老怒斥一声，再次打断了陈凡的话，瞪着他，冷冷地道:“人都被你杀死了，你还要抹黑他？”
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吴长老当然清楚天鹰门的所作所为，但那毕竟是他的徒弟，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或者天师宗的颜面。
“不知者不怪，这样吧，就让我来做个和事老，陈凡，你跟吴长老道个歉吧。”
慕容清水的地盘，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基本上可以做这个主。
“对不起!
”
陈凡很快学会了顺坡下来，也算是给足了吴长老的颜面。
若他不是长辈，有不想破坏两大宗门的关系，以万四海的所作所为，陈凡决计是不会低头的。
吴长老却还端着架子，对于陈凡的道歉视若无睹。
“吴老二，万四海所作所为你又不是不知道，颜面都给你了，可别再端着了。”
慕容清水附耳过去，在吴长老耳旁小声说了句。
当然，吴长老也深知这一点，即便陈凡不道歉，他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