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二相生死
作者:云东流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23

敖天没有马上回答他,继续刚才自己的话题道:“当死在年兽口中的人,达到九千多万以后,水神共工终于忍不住出面,找了当时年兽的总统领,也就是一夕的父亲万啸,并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年兽再继续伤人,突破一亿这个数字的话,共工大神就要亲自出手,铲除他们。

他们听了自然很害怕,一时间也都老实了起来。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平静了三年以后,发现水神共工再没找他们,就再次放纵了起来。不过这次它们没有猖狂多久,三个月后,死在年兽手中的人,终于达到了一亿这个惊人的数字。”

听到这里,张天涯终于忍不住问道:“共工大神出手了?”共工与他称兄道弟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用这种事情来炫耀的话,那未免也太肤浅了。

“不!”敖天摇了摇头道:“水神共工不是自己出手的,他在愤怒之余,联合了另外四大天神。五大天神同时出手,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整个神州的年兽斩杀待尽。他说的出,做的到,那次行动,几乎把所有的年兽灭了族!

而活下来的,只有当初还只有五岁大的一夕了。也是木神句芒仁慈,不想让年兽就此绝种,才向其他四大天神说情,放了他一条生路,还把万啸的尸体还给了他,让他自行安葬。

可是谁知道,一夕不但没有悔过,反而变本加厉的在万寿称王称霸,不过好在他一个,就算再怎么变本加厉,其破坏力,也不可能和当初的千万年兽相比。所以,五大天神也懒得再次出手对付他了。而他的那件万兽宝甲。就是由他父亲万啸的皮肉炼化而成的。”

“好残忍。”张天涯听了叹道:“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万兽宝甲,也可以和他产生一种血脉相连的关系,比之七夜用自己的獠牙炼剑,效果也不会差上很多。”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说起来很玄妙,但说白了也很好理解。血脉相连的法器,与其他的法器相比,用起来的感觉就好象自己的手脚和义肢一样的差别一样。

这时一旁像听故事一样,听的入神的囚牛,终于插嘴道:“一夕妖王居然用他父亲的皮肉炼化法器,那未免也太不孝了吧?”

张天涯摇头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年兽的孝道,与我们有这本质的差异吧?”顿了一下,对龙王父子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扰,这就回去了。刚才想事情的时候,居然飞过站这么远,现在还要自己飞回去,苦命啊!”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敖天点了点头道:“我还要继续布雨,就不送了,记得有时间来龙宫看看啊。”

张天涯微笑道:“当然,就算龙王您不说,我也一定回登门道访的。呵呵,不说了,我还赶着有事回去处理,后会有期!”说完化身一道剑光,消失在龙王父子面前。

“好快的速度!看起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呢?”看着张天涯消失的方向,囚牛惊讶的对敖天问道:“父王,看你刚才对他好象很客气的样子,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敖天微微一笑道:“新锐高手大赛冠军,以少壮之年修成仙体,你说厉不厉害?不过为父对他客气,到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敢于和颛顼正面冲突的勇气,作为天下第一破案高手的洞察力、判断力,还有在卦台的时候,帮仇人之子洗拖嫌疑的人格魅力。这些东西,你们兄弟九个,都是不具备的,应该多向他学习才是。”

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再想到张天涯的表现,老龙王现在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如果他看过《三国》的话,此刻一定将曹操的一句名言脱口而出:“生子当如孙仲谋啊!”

回到府邸,张天涯发现大门上的牌匾已经换了,由于张天涯的到来,之前郡守的那块破旧得,已经字迹不清的牌匾被换了下去,而换上来的,却是当初上路的时候,炎帝亲手踢字,并送给他的牌匾。铁画银钩写着三个大字“青天府”,落款是炎帝的名字“榆岗”。

进入府内,张天涯随便向如坐针毡的两对情人报了声平安,就马上到训练场找凌飞去了。二相的事情牵涉很大,越早弄明白,对以后的计划有越有帮助。在这种事情上,张天涯当然不愿意耽搁哪怕一点时间,刚才遇到老龙王则是一个例外。

不管二相是生是死,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出一个相对可靠的结论。毕竟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对手,绝对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使强如诸葛亮,用计的时候,也要针对特定的对手出招才行。比如那个被后人称道的“空城计”,先不说它到底是真是假。就当它是真的,那也只有用在司马懿身上才有用,如果对手换上了典韦、许楮之流,恐怕倒霉的就是我们的卧龙先生了。

所以,弄清楚自己的对手是二相,还是一夕、六道等人,绝对刻不容缓!

“杀死二相的经过?”凌飞听了张天涯的问题,很差异的反问道:“天涯,你的意思难道是,二相可能没死?”

张天涯默然的点了点头道:“现在还只是一个猜测。我去谈判的时候,本还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一会的准备。没想到一夕只是略提了一下,之后就在也没涉及这个问题,就好象这根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凌飞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回忆起昨日杀二相的经过,并详细的说道:“我知道他是万兽山的智囊,而且阴险到了极点,就知道他一定是你第一个,必须要除掉的人。所以,当我知道他就在城内后,马上就去刺杀他了。”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的回想,生怕漏掉了一点细节,进而影响自己和张天涯的判断。

“我是隐藏了气息,并保持让他无法发觉的距离,才跟上去的。动手是在郊外不远的地方。那家伙的功夫很怪异,而且,他不但与资料上对二相的评论一模一样,而且还有着度劫初期的修为。”

“怪异?怎么个怪异法?”谈到修炼方面的事情,张天涯总是特别的关心。

“他的功夫充其量能算个二流角色,不过在交手过程中我发觉,他体内的能量总是试图扰乱我体内的阴阳五行的平衡,也算是一门很诡异阴毒的功夫了。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胃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加上阴阳二气,如果被打乱的话,轻则血脉互冲,受上很重的内伤。重则可以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都不是不可能的。”

张天涯听了笑骂道:“靠,你练七伤拳啊?他这种功夫,碰上你,也可以说是他倒霉了,谁让咱们的五行绝对平衡,就像一块铁板呢。继续说,之后怎么样了,你杀他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

“有!”凌飞本想问问张天涯,七伤拳是什么东西。不过张天涯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把那个什么几伤拳的忘记了,忙说道:“我杀他很容易,甚至因为怕他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将他的身体的和原婴,一起用三昧真火,烧成了灰烬才放心。不过在三昧真火中,他的原婴似乎并没有多少挣扎,甚至太痛苦的反映,这点,就是我说奇怪的地方了。”

“是这样啊……”张天涯听后陷入沉思,半晌之后,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凌飞的大腿道:“我明白了!”

凌飞怪叫一声,马上一把将张天涯的手打开,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小子想谋杀师兄啊?”

张天涯随口打了个哈哈道:“不就拍了一下的的大腿吗?至于吗?”

“你这一掌拍下来,可是着仙级剑气的,我的五行护体罡气,都差点没被你打破了!你说至于不至于?”

张天涯挠了挠脑袋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激动你为什么不拍你自己大腿!?”

看凌飞的架势,有要进行一下“新锐高手大赛”新老两界冠军真人PK的冲动。张天涯忙岔开话题道:“下次,下次我一定拍我自己的。不过我刚才说的,我是想明白了,原来二相并没有死,我们被骗了。”

这招果然管用,凌飞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顺着张天涯的话题问道:“你说二相没死?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亲手杀死他的啊。而且连原婴都一起烧了,他不可能骗过我的眼睛的。难道,那个二相是假的?他也和‘仪风’一样,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

“哪有那么多双胞胎?”张天涯马上否定道:“你杀的那个确实是二相,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死,不过我想他数年之内,恐怕是难以恢复以前的境界了。这个家伙果然阴险,为了阴我们,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

凌飞听了莫名其妙的问道:“天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肉体、原婴一起烧了,难道他还能活过来不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快点给我交代,别再打哑谜了!”

张天涯见凌飞认真的样子,只好老实交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相应该有两个原婴。就像我有一个剑心和一个原婴一样。我的原神可以自由决定留在原婴里,或者是剑心中,不过一旦决定,就无法改变了。如果我没有原神的原婴,被三昧真火来烧的话,想来反映会和你烧掉的那个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牺牲一个原婴让我去杀?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知道,这一个原婴如果修炼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天涯不答反问道:“如果你的五行旗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对方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如果这个军事突然死了,你接下来的战略是什么样?如这个军师安然无恙,你的策略又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个可能,凌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来:“真TMD毒!”

而与此同时,在万兽山万兽殿的中。一夕却也招集了他的五个兄弟,召开紧急会议,在商量应付张天涯的对策。除了他们六个妖王外,只有一夕的贴身小丫鬟,在一旁端茶倒水,服侍着几大妖王。

见久久没有人做声,一夕才发问道:“张天涯的武功,今天你们也都看到了。如果真的决斗的话,我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胜他,毕竟他是可以两次从颛顼手上逃出来的人,天知道他有什么底牌没使出来。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尽管提出来吧。”

下面的五大妖王,除了七夜坦然的喝着茶水外,都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还是由其中比较聪明的六道说道:“张天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家伙,根本不足为虑。我看他唯一依仗的,可能就是那几百个先天高手了,他毕竟是炎帝身边的红人,有什么药物可以把这些人在断时间内,提升到金丹期也说不定。”

一夕听了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

“突袭!将那几百个高手干掉,那样,胜下张天涯一个人,就再没有和我们谈判的本钱了。不过,我们突袭的时间,一定要把握好。要在他们防御最松懈的时候动手,那样才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成果。也就是说,可以让他们松懈的时候……”

一夕听他后来越说越跑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别吞吞吐吐的,具体是什么日子最好,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六道马上一笑道:“嘿嘿,要大哥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一夕听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