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弄巧成拙
作者:楚晴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61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儿?

紧跟庄节的脚步进了屋的小屁孩,回到三人的空间里这才终于敢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吃完饭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好不容易在楼下把齐正宇打发回家了,庄节这才让一肚子的火气全数显现到了脸上。将手机、钱夹和钥匙一并丢在茶几上,金属碰撞玻璃发出“噼啪”的响声,在这个并不太大的空间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懒懒将自己丢进沙发,庄节重重叹口气,闭目没有看向一直怯怯盯着她的男孩。她想冲他发火,因为他的胡闹,更因为他的幼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好像对着那张稚嫩的脸蛋儿,她始终说不出重话来。

“很累吗,我帮你捶肩?”虽然不知道究竟谁惹到了她,不过这个时候拍拍马屁应该不会错吧?想起那晚自己帮她吹头发揉肩,她还惬意地睡过去了。于是景程二话不说紧挨着庄节坐下,伸手就要搭上她的肩,可是庄节快一步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想休息了。”庄节的话语冷冷的,并转身准备回房。既然自己对他发不了火,那么暂时她不想看见他,看着他她心里堵得慌。

“你究竟生什么气?”被弄得莫名其妙,景程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决定不再做沉默的羔羊,“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啊。”人与人本来就需要沟通。

手腕被人拉住,庄节深吸一口气回头正视他的眼。他要她说是吧?好,那她就把话说个明白!

“小屁孩,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是一个普通人,我需要工作来养活我自己,如果你觉得你无法接受我的上司是一个男人,那么请你离开我的空间,离开我的生活。”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可是态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说完,庄节轻轻拉下他抓着自己的手,丢下一脸疑惑的景程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离开她的空间,什么叫离开她的生活?景程也不肯罢休地一个箭步挡在她的面前,“你这是在赶我走?为什么,怕那个男人下次来的时候再见到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

她不想发脾气,可是他的话最终还是点燃了她怒火的那根导火线。庄节瞪着他,修长食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正对他的鼻子,狠狠道:“袁景程,这一秒开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话落,她绕过他,负气地进房将门狠狠一甩,板门还“嗡嗡”震了两下以示对主人野蛮举动的抗议。

她的话让他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清楚听见她房门落锁的声音了。进不去,景程用力拍着她的房门,呲牙咧嘴叫嚣道:“庄节,你出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他一般不会这么称呼她,会连名带姓地叫只代表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生气了。

什么叫再也不想看见他?什么叫有多远就滚多远?他真打算赶他走?她真为了那个男人甩了他?

越想越恼火,景程敲门的动作更用了几分力:“庄节你给我开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好了,景程你别惹她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一直静观其变的季柔芸这下不得不出马,把气头上的男孩拉回到客厅。

“芸姐,你说她怎么这么野蛮,我哪里惹她了,为什么要赶我走?”景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自己丢进沙发。

“景程这次我也不帮你,你确实过分了。”季柔芸拖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你……我!”景程一时语塞,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似乎话中有话,于是歪着脖子看向她问道,“我哪儿过分了?”说实话,因为过于委屈,他已经忘了自己刚刚干过什么好事。

“庄节上司的那些东西是你动的手脚吧?”季柔芸翻个白眼提醒他,然后又摇头叹道,“庄节虽然喜欢比她小的男人,可不代表她喜欢幼稚的男人,你做这样的事儿,不是直往她的枪口上撞嘛!”她没回来就冲他开炮一定是下不去口。

“我……”景程无言以对,只是好奇:他做得这么干净,什么时候露馅了?

“我哪有在他的东西里动手脚啊,是他自己嘴刁嘛!”他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但关键还是他不信庄节是单单因为觉得他的行为幼稚就要赶他走,肯定多少都因为他整到了那个男,所以她才会那样气他。原来姐姐对那老男人真的不是没有意思的?

景程脑中忽然警钟大响。

“你得了吧,就庄节那智商你还想瞒过她?”季柔芸给一个‘别自以为是’的表情说,“她不说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让你丢面子罢了。”可能更是不想那个男人对他有什么报复行为吧?

是不是真的?他的面子她会在乎吗?

“那现在怎么办?”撇撇嘴,景程自知理亏,也只好向人求救。

“怎么办?收拾行李走人咯!庄节向来说到做到,你又不是不了解。”季柔芸摆出一副‘我也没辙’的样子故意急他。

其实,一个是姐妹,一个……好歹也是昔日男友亲如弟弟的男孩,他俩的事儿她怎么会不管。

“啊,不是把?”景程立刻面如土灰,然而下一秒锐利的眸子就看见季柔芸嘴角的偷笑,于是撒娇似的躲着脚说,“芸姐……什么时候了你还急我!”

“呵呵,好啦,她这会儿在气头上,晚点我帮你劝劝她。明天早上她出门前你先别出房,等晚上她回来再好好跟她道个歉。”季柔芸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然后走向庄节的房间。

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季柔芸只好找借口道:“庄节,我要拿衣服洗澡。”几秒后,“咔”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季柔芸推门进去,看见庄节倚着窗框在看月亮。

“你不去洗澡?”她不切主题,随口问道。

“你先洗吧。”她没有回头,低低的声音却听得出来她心中的烦躁。

季柔芸缓步走到她身边,在窗子的另一侧学着她的样子斜倚,望着苍茫中那弯弯的月儿。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却只让人看见一层淡淡的忧郁和感伤。

“我把自己给他的那个晚上我在想,经过那一夜他是会鄙视我还是会更爱我。”

没有预兆的,季柔芸好像是从月亮上捡了句话丢过来,庄节猛地立正看向她。她不提她倒是快忘了,这丫头这回是跟自家男人闹矛盾了才来投靠她的。

“结果呢,就是你们分手了?”庄节蹙起眉头疑惑道,“丫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闹得这么僵?”

“结果就是他既没鄙视我也没更爱我。”季柔芸也站直身体,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说,“他说他从头到尾爱的都只是肖恩,我只是他得不到肖恩的感情时拉来的救生圈。”尽管那是她极力想要忘记的话,可是偏偏这句话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靠,死猎艳竟然说这么过分的话!”听着姐妹所受的委屈,庄节立马忘了自己刚刚的气恼,直为她鸣不平。

“还好吧。”发现目的达到,季柔芸一扫阴郁心情,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说道,“至少他没叫我滚,没说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比起某人来应该不算过分哦!

“他敢!”庄节激动地大叫,“他要是……”话说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朝笑得一脸灿烂的季柔芸翻翻白眼,径自走到床上坐下,“你少给我在那指桑骂槐。”意思是说她对小屁孩的说的话过分了是吗?他是咎由自取,谁叫他做这么没谱的事儿。

“庄节,景程会那么做也只是太过在乎你罢了,你有必要说那么狠的话吗?”季柔芸走到她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劝道,“话说回来,他要是明知道你那个上司喜欢你,却还能跟他有说有笑,这样你能接受?”这样只代表景程根本就不爱她罢了,要不然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大大方方地接纳自己的情敌——哪怕那个情敌不具威胁。

“这根本是两码事儿,因为他不能接受所以他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她刚刚已经说了,她需要工作,如果他无法接受她的上司是个男人,那么他只能离开。总之她是不会为了讨好他而放弃自己的经济来源的。

“如果你肯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又何必做这些讨你嫌的事儿?”正因为她一直的闪烁其词才会让景程患得患失,对她身边出现的男人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敌意。

“何况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嘛,顶多也就是害你上司拉拉肚子。”季柔芸不由地为那可怜的小子辩护。

“吼,好笑了,人家好端端啥也没做,凭什么就得受那罪?”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庄节竟不自觉地为齐正宇说起了话。反应过来后烦躁地晃晃脑袋,懊恼道,“你不是说要去洗澡,哪来这么多话?”她边说边将季柔芸推往门外。

如果明知齐正宇对她有意,小屁孩还是可以跟他谈笑风生,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丫头的话让她心绪不宁:为什么自己心中那个隐约的答案令她不由地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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