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突然余伯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
“公子,我看那个老板不是正经做生意的。”
安若的蓝图在空中划了一半,闻言心里一沉:“怎么了?”
“方才他突然拿了张画像问我有没有见过画像上人,我一瞧,那上头画的不正是公子你么?”
吴渊问:“您怎么说?”
“我当然说没见过啦。他也没再多问,收了画,拿了几张银票给我说是酒钱,我说我老了,眼睛不好使,得让我闺女认认银票,这才进来通知你。”
吴渊看了那几张银票,没有任何表情,又递给余伯说道:“银票没问题,好好收着吧。安若,你出去问他几个问题。”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通。
安若虽有些不解,仍按吴渊的话做了。跟着余伯到大棚里去,大棚里的酒已经搬了个大概。
余伯介绍道:“这就是我闺女。”
涂老板微微颔首笑道:“幸会。”
安若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涂老板,您似乎多给了银子,要找你三两三,可是我手头没有碎银找不开,您身上有没有?”
“我自然是没有,若是有也不会拿整的给姑娘你了。”涂老板抱歉地笑道。
“那可就不好办了,眼下天也黑了,到哪里兑银子去?若是有,凑个八十八两八钱的现银给我就好,就当我们朋友一场,做了这趟生意,那几两银子就不计较了。”
涂老板眼底一亮:“八十八两八钱怎够?九十三两二钱在下倒有。”
“如此更好。涂老板,你这趟生意是往北做的还是往南做的呀?”安若笑道。
“生意人嘛,从北到南,哪里有银子就到哪里做。”涂老板说这话时有些颤抖。
安若见他句句答得切题。知这是吴渊想见的人,便对他嫣然一笑:“涂老板,难得来寒舍一次,不妨到里屋喝杯酒吧。”
说着,不忘收了银子。
涂老板有些激动,忙吩咐随来的人:“你们且等上一等,我同余伯和余姑娘喝杯酒再走。”
安若将涂老板引见屋里,涂老板眼前一亮,却瞬间恢复平静,只朝吴渊微微点了点头。
吴渊见状,忙叫安若等人先离开。安若虽有些好奇,但手里握着沉甸甸的九十多银子,一时没空理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便乐滋滋地到屋里憧憬未来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