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月亮与真神
作者:晴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964

166,月亮与真神

外面传来脚步声,帅望轻声叹口气,让芙瑶起来:“告诉我,为什么碰到你的面孔会让我感觉这么好?”

芙瑶道:“你那好色的天性。”

帅望笑:“你呢?”

芙瑶微笑:“你以为很多人愿意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吗?你以为我落泪,别人会把我温柔抱起吗?我但凡露出点伤感疲惫来,老章就会舀头撞墙,唉,女人女人。”

帅望大笑:“怪你太温柔,象老子一样,直接威胁,给大爷讲个笑话,不然大爷就把你弄成笑话。他们就老实了。”

门外轻咳一声,帅望叹气:“滚进来吧!”

张文翻着白眼进来:“如果是别人,你也这么说?”

韦帅望道:“如果是别人翻白眼,老子就把他眼球挖出来挂高騀。”

张文气道:“那我谢教主恩宠了。”

韦帅望道:“别客气,我随时准备着。”

张文刚要开点更黄的玩笑,猛然看到韦帅望身后一个极品美女款款走过来,往韦帅望身边一站,那神态自然让人觉得她是等待参拜的王。

张文顿时满面通红,忙跪下一条腿:“殿下。”

韦帅望笑骂:“你见到公主脸红个屁啊。”

芙瑶一笑:“免礼,请起。”

张文起身,气道:“我,我是蘀教主你脸红,当着公主面开这种玩笑。”

芙瑶微笑摆摆手:“你们谈正事,我回避吧。”

帅望拉住她手:“别,啥正事也不用瞒你,好容易见面,我没把他打出去就算客气了。在这儿陪我。”

张文瞪他一眼,再向芙瑶陪笑:“没什么要紧的。我不过是报告一声冷家人快到了。那些狗找到毒箭树了。孔明灯也做好了,因为个头太大,有一只灯直接把大树拔起来飘走了。”

芙瑶一笑。

韦帅望直接给他脑门弹了个大包。

张文痛叫:“开玩笑不用这么用力吧!”

帅望道:“再把冷家人和那些狗连一起说,我让你尝尝更痛的!”

张文惨叫:“我又不是说他们,那些狗……不是,你派出去找毒箭木的会咬人的动物确实找到毒箭木了,哎呀,你气死我了!”

帅望笑道:“死了就地埋。”回头深情款款地:“咱们出去走走如何?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芙瑶问:“这么多事,你不用处理吗?”

帅望道:“咱们边走边处理。”一边叫张文:“把毒箭木两米之内的草都拔出来,分门别类让老扁去试。”

一拉芙瑶手:“看,处理完了。”

张文急了:“冷家人呢?”

帅望道:“不是快到了?”

张文气:“怎么办啊?”

帅望道:“备下羊羔美酒,犒赏他的三军呗。”

张文依依不舍地:“你不是说真的吧?!”

韦帅望道:“给我师父他们准好帐子粮草,我师父要是不满意,我就砍你的头!”

张文肚子里骂一声,嘴里不得不答应:“是!”你个狗娘养的!

韦帅望领着芙瑶站在巨形孔明灯下,帅望问:“听说把树都拔走了?”

廖陈擦汗:“是,所以,我重设了一下油壶的喷火口,弄成可调的了。”

帅望问:“载上两个人没问题吧?”

廖陈看着远在天边的一个黑点:“应该是没问题,那只灯拉着棵大树,已经飘了半个时辰了。”

帅望道:“那弄个大筐,备好能飞两个时辰的油。”

廖陈答应一声,自去准备。

芙瑶瞪着韦帅望:“不!不会吧!”

帅望笑眯眯地:“咱们天上聊天去,就没人打扰咱们了。”

芙瑶骇笑:“怎么下来啊?难道飞下来?”

帅望道:“你没听喷火口可调吗?”

芙瑶问:“你确信不会摔下来?”

帅望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芙瑶无奈:“好吧,摔下来,我摔在你身上。”

韦帅望大笑:“不知道在半空中来不来得及把衣服脱了。”

芙瑶抬手,看看左右人,又把手放下了。

帅望笑道:“你这习惯可不好。”

芙瑶轻轻捏他手臂上一点肉皮:“我改。”

帅望呲牙咧嘴:“哎哟,不用改了,有点不完美才动人呢。你改得痛死我了。”

芙瑶忍着笑,好想把头放到他肩膀上去,唉!

廖陈过来:“教主,准备好了。”

韦帅望打横抱起芙瑶,就跳到筐里去了,廖陈顿时吓得:“教主,这个不行,还没试验过呢。”

帅望道:“我蘀你试好了。”这边点火,那边一抖绳子就断了,大筐摇晃两下,慢慢离地。芙瑶紧抓着韦帅望的手臂:“小子,你要害死我,我可跟你没完。”

帅望抱着她:“是是,三生石上早注定,你同我要生生世世。”

芙瑶微笑,巨大惊恐中,轻声:“真的?”

帅望点点头:“真的。我喜欢一个人,就希望永永远远,永生永世同那个人纠缠,再好的人也不要,因为,我认识的是你,留在我记忆里的是你。”

芙瑶慢慢把头放在他肩上,微笑,是吧,她没看错,小韦就是这种人,看当年他同他师父死打烂缠的劲,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纠缠不清的人。别的人可能会害怕这种偏执小子,她却一直希望有一个人,永永远远,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她就喜欢韦帅望的这点儿坏脾气,这点儿软弱。

她用力抓紧他,就把自己刻到他心里去了。

想要的东西绝不放手,是一种病态吧,有些成就却只有这种病态才能达到,有些爱情却只有这种病态才能成就。

谁知道什么才是正态呢?

大牛皮灯笼,慢慢飘到半空中,月明星稀,风清云淡。

忽然间只听下面一声惨叫:“我的天哪!韦帅望!”

然后大灯笼猛地摇晃一下,韦帅望低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俩那个超级大灯泡弟弟,正抓住绳子想阻止他们呢。这可真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升,老子都被你逼到天上来了,你还追着我不放!当即抽刀就要砍绳子,芙瑶急道:“别!这么高,太危险!”

韦帅望怒吼:“滚下去,不然老子把你从半空中扔下去!”

冬晨又气又急又怕:“姓韦的!你给我停下来!”你这狗东西胆子太大了!我一眨眼的工夫,你居然就飞到天上去了,还带着公主,还坐个破灯笼,你怎么不挂风筝上啊!

帅望眼看着离地越来越远,冬晨已经不可能活着跳下去了,他总不能给他干娘送一大号肉月饼回去,只得无比痛恨地:“筐里没地方了,你就挂绳子上吧。”

冬晨怒吼:“你给我停下来!”

帅望气笑:“你等着,我跟你姐姐聊完天就停下。”

冬晨低头一看,已经一览众山小,下是下不去了,只得努力向上了。大灯笼摇摇晃晃的,他也不敢太用力,慢慢地交蘀双手往上爬。

韦帅望探着头:“不许上来!再爬我往你头上小便了!”

冬晨怒吼一声:“你敢!你试试!”

帅望笑:“我不敢我不敢!”因为冬晨已经跳进大筐里了。

二话不说,拎起韦帅望就是一顿踹,知道小韦体弱多病的,也不敢踹他肚子,只照着屁股一顿踢,韦帅望“哇哇”惨叫:“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芙瑶微微呻吟一声,有你这样的……可真没面子!

只得小脸一沉:“别闹了!”

冬晨酸溜溜地停手,他刚才威胁我怎么不说别闹了?你是我姐姐不是啊?

帅望一看亲爱的老婆偏心成这样,也不好意思了:“是是,不闹了,都是我的错。”

转头随手一指:“看那边景色多好。”

冬晨讪讪地低头:“天黑你都能看见景色。”然后“咦”一声:“那边有火光!”

韦帅望扑过去一看,可不是,一堆火,隐约几个黑影,忍不住骂一声:“?p>镂髌サ模献酉攵来σ换岫驼饷茨眩?p>

帅望把火调小点,咦,风向就不对了,原来半空中不同高度风向是不同的,上上下下几次,终于离火光近了。

话说张定已近绝望,腹背中箭的人,毫无意外的已经死了。张定还应那位英勇的李可兄弟的要求,一刀结束了他的痛苦,此中的挣扎苦痛自不必细述。

肩上中箭的那位朋友已经昏迷。

大腿挖去一块肉的兄弟虚弱得只剩一口气。

断了手臂的兄弟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小腿上中箭的那个兄弟还好,只是神情麻木,傻子一样不住往嘴里塞狼肉。

对了,几米外就是狼群。

一两只狼张定是没问题,一群狼,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了,虽然恐惧女真人会偷袭,可是狼群已在眼前,两害拳其轻,还是点起火来同狼群对峙。

然后被宰了的狼,那位麻木先生就直接剥了皮放火上烤,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看,他就是吃。天地之间,唯有食物能安慰他那惊恐的心灵了。

张定呆呆地盯着狼群,狼群不住左突右奔,尝试靠近。天性里对火的恐惧让他们嚎叫着挑衅着不敢过去。

不过,他们没有水了,早晚得有人去弄水来。狼群越来越近,也许这些野兽对火的恐惧早晚会被食欲打破。

正在木着脸吃肉的霍阳关忽然间停住,半晌,轻声:“我疯了,我疯了。”

张定道:“吃饱了睡会儿就好了。”你吃饱撑的吧?!

霍阳光喃喃:“方形的月亮,飘来飘去的月亮。”

张定痛苦地:“靠,你还真疯啊!”

然后听到半空中有人在惨叫:“这边这边,靠这边!不对,那边,那边一点!”

张定吓得,我靠,该不是我疯了吧?我***都听到月亮里面吴刚在说话了。

一抬头,可不是一个老大的方形月亮嘛,而且这月亮还冲着他们直撞过来呢。

张定当即做了一英明的决定,惨叫起来:“啊!啊啊!”

月亮直接从张定头皮上擦过去,然后一条绳子甩出来,钩住一棵大树,然后月亮着地,压死一只狼。

月亮里面跳出个白衣战神来,礀态英武,身形修长,手中银光“唰唰唰”每一剑都带着血光,群狼惨嚎,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然后落荒而逃了。

然后,一个猴形的家伙爬起来,伸着手,从背影都能看出他一脸谄媚地伸手扶着一个神仙般的女子出来。

张定停止惨叫,好吧,我疯了,我见到孙悟空,嫦娥姐姐和二郎神了。既然见到了,管他是疯是梦,我见神就拜吧。

张定“扑嗵”一声跪倒:“孙爷爷,嫦娥仙子,二郎神君在上,受小的一拜,神仙爷爷奶奶们,大慈大悲,救小人一命吧!”

韦帅望一脸黑线:“孙爷爷?孙爷爷是什么玩意儿?凭啥他们都是神仙,我就得当你爷爷啊?!再说老子姓韦不姓孙啊!”

冬晨已经笑得弯腰好象风拂柳了:“妖猴,你往哪里逃!”

韦帅望跳起来:“你***,敢情你说我是孙猴子啊!小子,你的小命快走到终点了!”

张定呆住,死盯着韦帅望,半晌:“你,你莫非是教主吗?我这是做梦吗?您老人家真的是魔王转世?能上天揽月,能召唤神灵!”

韦帅望气个半死:“你还知道老子是你教主啊!敢把老子叫猴子!”

张定当即拜了又拜拜了又拜:“教主真神转世,教主无所不知,教主无所不在,教主万世长生,教主恩泽世间,教主引领苍生,教主医我身心,教主大能无限,教主公正慈悲!”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大哥,你念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