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直没有动静，方岩苦闷。
这天，林珊珊打电话来，方岩眉头紧锁的接下，“大小姐，什么事儿啊。”
林珊珊愣了愣，听出对方语气不好，冷笑的快速回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是谁把你惹了，心情不好，气撒在我身上。”
方岩挑眉，“别污蔑人，我可不敢。”
林珊珊仍旧冷笑，“既然不敢，晚上来聚龙茶馆，八点，我在一号包间等你。”
说完，林珊珊爽快的挂断电话。
“啧啧。”这命令人的语气，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啊。
方岩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把晚上的活动安排一下，挤出时间去见林珊珊。
方岩不清楚林珊珊招他为的什么事，直觉告诉他是合作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去。
路上遇到堵车，公司到聚龙茶馆三十分钟的车程，方岩卡点七点从公司脱身，但还是被这下班高峰期的，路上的车流给堵住。
林珊珊路上打了三个电话来催。
方岩握着方向盘，略微无奈，“大小姐别催了行不，路上堵着是我希望的？我我已经是提前从公司出来的，又不是故意迟到。”
“我没有故意放你鸽子，我这不往茶馆开呢吗？”
懒得再听林珊珊平静的声音里隐含着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方岩敷衍两句，把电话挂了。
八点二十。方岩到聚龙茶馆。
服务生在门口迎接他，见到他之后恭恭敬敬地走过来。
“方先生，林小姐等候你许久，我带您过去。”
方岩点头。
方岩被领着进入一号包厢，进去后服务生就退出去了。
方岩还以为包厢里面只剩下他和林珊珊两个人呢，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隔着一层精美的屏障，有位茶艺师在煮茶。
他松松领带，呼出一口气坐下。
林珊珊讥讽地看着他，好像看出她刚才的心中所想。
“林总，真有时间观念。”
看，都解释过三遍了，还提。
方岩不想再解释，直接提道，“说吧，你找我过来位的什么事。”
林珊珊敛眉，很快回答，“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在公司说。”
林珊珊瞪他。
“行行行。”方岩投降，嬉皮笑脸地举起手，“大小姐愿意在哪儿说就在哪儿说。”
方岩喝一口茶。
心里感慨，茶真不错，改天带雅婷过来当回资本家，雅致雅致。
林珊珊低头微微抿了一口茶，眉目正色。
“我直接说好了。我准备把咱们的合作带到国外发展，你觉得呢？”
“带到国外发展？”方岩眉头紧锁，低声重复。
去国外发展？他还真没想过。
方岩摩梭着茶杯，隐隐感受着茶杯的温度。
“为什么。”
“原因显而易见，国外的技术更优秀，发展潜力更大，市场更广，如果我们的产品研发成功，受众的消费者，不仅限于中国，而是全世界，这能带来多少效益，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算清楚。”
“我拒绝。”
方岩放下茶杯。
茶杯在殷紫色的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方才轻松的气氛。
气氛顺便劲弩八张。
林珊珊并冷着脸，冷冷的看向方岩。
“你确定？”
“方岩，别告诉我你被眼前的效益蒙蔽了，觉得钱挣到能收回前提的投资就够，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你会让我觉得，从没了解你过……”
方岩勾了勾唇，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钱嘛，当然是越多越好，钱谁不喜欢，谁嫌钱多。但我的确，没有进军国外的想法。”
“那我明白了，”林珊珊嘲讽的继续说，“你就是蠢。”
“换作任何一个商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你没有，方岩，你距离一个真正的商人差得远呢，是我高看你了。”
方岩瘪嘴，“你不能因为我不想这期待的方向发展就侮辱人啊。说到底，我是摆地摊发家的，你瞧不起摆地摊发家的是不？”
“不是！”林珊珊急忙地回，她捏紧手里的高档鳄鱼皮包，“我……我只是想不通，任何一个商人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都会选择去国外发展，为什么你不。”
方岩冷哼一声，“你不说了吗？我离商人差得远呢。”
“方岩你！”林珊珊气得发抖。
林珊珊闭上眼睛缓缓呼吸，找回理智，让自己别太激动。
“我跟你再认真的谈，行，你不去国外，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林珊珊一字一句地加重腔调，“我要听你选择不去国外发展的理由。”
能有啥理由。
系统不让呗。
最近系统跟个摆设一样，他都怀疑这玩意坏了，谁知道林珊珊刚问他，要不要去国外发展的时候，他正考虑呢，系统迸出一条声音。说不去，让他拒绝。
这系统终于有点动静了，方岩小小的激动一下。他一直以来，都按照系统指示做事，相比林珊珊言语中规划的巨大利益，他更信赖系统。
所以听到系统的回答后，方岩想都没再想的拒绝了。
但是这怎么能当作理由跟林珊珊说呢。
“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商人，我只是个摆地摊的，没有林大小姐的大志向。”
听着方岩嬉皮笑脸，丝毫不认真的回答，林珊珊气得忍不下去。
她一拍桌子，方岩一激灵。
拍桌子干嘛，他的茶水都撒出来了。幸亏茶水温度不高，没被烫到。方岩松一口气。
林珊珊怒气冲冲地指着方岩。
“给你机会你不要，方岩，你听好了！国外我去定了，我会在那里研究出比公司更好的材质，把你比下去，竞争是肯定的，抢夺市场也不例外，到时候我不会念着跟你的旧交情对你手软。”
看着林珊珊气到发青的脸。
方岩收回紫皮笑脸的姿态，觉得自己对不住人家姑娘。
林珊珊明明是带着好意跟他谈的，他从来到现在，都没个正经。
唉，内疚有一点，但是远远不够让他答应下来，一起去国外发展的。
“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林珊珊顿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方岩掏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