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吃惊地看着他，好半响才勉强回神：“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可真够毒的，就不怕小翠反弹么？”
韦均泰无谓地耸肩：“这也是为她好，也幸好是李探喜欢她，不然她的下场会惨一百倍。”
朱颜蠕动两下：“被迫辞职，而且也许以后都不能再工作了，真可怜！要是我会无聊死的，啊！男人真可怕！”
“……”韦均泰无语地将她搂回来：“你想缩到哪里去？是她先做错事，这样处理已经仁至义尽了。好了睡，我关灯了。”
翌日，韦均泰和朱颜刚踏进总裁室，李探便递来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韦均泰接过拆开，随意地扫了一眼后递给朱颜。
“这是昨晚截获的。”李探微微叹息：“我试探过了，她不肯说。”
朱颜扫过纸上的两行字，脸色微变：“还试探什么？这种时候要直接问！不然她会越陷越深的！”
在只外泄了一次资料，且没对集团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大限度地对外保密，但如果再出现了第二次，第三次，恐怕就连李探也保不住她了！
李探看她一眼：“你终于发现了？”
“这不是讨论我发没发现的时候，现在时间非常紧，赵成五那人我知道，他会……”朱颜忽然顿住：虽然李探还是面无表情，说话语调也与往日几乎没有差别，但他刚才看她的那一眼，似乎透着些无奈？
想起以前韦均泰说过的话，朱颜忽然茅塞顿开：“李探，你是不是怕直接问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怀疑小翠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所以怕她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或者没有深到能让她放弃资料，坦白相告的地步？”
李探和韦均泰惊讶地对视一眼，心想这丫头今天怎么开窍了？
一看猜对了，朱颜不禁得意起来：“原来你们想到都一个样！韦妖孽这个白痴当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自己折磨了自己N久，最后还弄到胃痛，我以为只有他才会那么笨，想不到你也一样笨！”
韦均泰听得几乎吐血：要不是他的隐忍和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的下场会和安斯尼差不多！这笨妮子还有脸说他笨！
李探万分同情地看看韦均泰：还以为这丫头今天终于开窍了，却原来只是“同理可证”，搞不好，她以后会觉得全天下男人都一个想法。
“我跟你说，这些你根本不用担心。”朱颜正说得高兴，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看小翠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你看，以前我开玩笑说要她嫁给你她也没反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呀！相信我啦！大胆地去问她，绝对会成功的！”
李探和韦均泰同时感到有些汗：相信你？你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还能看清别人的？不过，有一点她说得很对，现在时间紧迫，如果朱翠再在赵成五的催促下外泄一次资料，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机会了！无论如何，他都该去试一试。问了，也许还有机会；不问，这段感情就走到头了！
心中打定主意，李探掏出手机，约朱翠在会客室见面。
朱颜不甘寂寞地想要跟去，被韦均泰一把抓住：“你总不希望我们俩讲话时也有人听？”
朱颜狠瞪他一眼：“只要你少讲点肉麻的话，我就无所谓。”不过她倒是没再坚持跟上去。
韦均泰坏笑：“说不定李探比我更肉麻。”
“嘁，可能吗？”朱颜坐到专属座位上，打开电脑：“你的厚脸皮天下无双。”
韦均泰一本正经地摇头，转到椅子后面环住她，双手不规矩地摸摸捏捏：“这可难说，说不定他还会这样，这样，或者这样。”
“喂！”朱颜胀红着脸推开他：“这是办公室耶！快点去工作啦！”
一小时后，李探推开总裁室的门，后面跟着两眼哭得红肿的朱翠。
“呀，你个坏李探，干么把她惹哭了？”朱颜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去：“小翠不哭，他敢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
“呜呜。”听她开口，才刚勉强停住眼泪的朱翠又忍不住掉泪：“颜颜姐，对不起。”
“呵呵，我没事。”朱颜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你不知道，李探为你的事愁了好久了，他这半个月都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饭，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噗！”正在喝水的李探忍不住喷出来：半个月不吃不睡不喝水？她当他是神仙呀？这牛也吹得太过了？
“嘻，颜颜姐，我天天和他一起吃饭的。”朱翠也被她逗得哭不下去，脸上还挂着泪珠就忍俊不禁。
牛皮被揭穿，朱颜丝毫不慌张：“他那吃的不是饭，是寂寞。来，小翠，先擦擦眼泪，如果不喜欢纸的话，就叫李探把衬衣贡献出来，跟你说，我用过那妖孽的高级衬衫牌鼻涕纸，很好用，嘿嘿，你可以拿李探的来试试。”
李探看向无奈的韦均泰，终于明白某天他狂购二十件一模一样的衬衫的原因了。
朱翠擦干眼泪，满脸惊讶：“高级衬衫牌鼻涕纸？”
“对呀。”朱颜十分认真地向她传授经验：“他越喜欢穿的用着就越舒服，而且要他穿在身上的时候更舒服，又够大又有体温又柔软，不伤脸不伤鼻子，简直是极品鼻涕纸。”
“好了颜，这是你的独家喜好，别误导朱翠了。”她越说李探眼中的戏谑就越胜，韦均泰不得不出声打断她。
“呃好，我们将正事。”看朱翠的情绪稳定了，朱颜才委婉地提问：“小翠，这件事你知道？”
朱翠看看李探，在其鼓励的目光下开口：“资料是我偷的，很早之前赵成五就来找过我，要我帮他偷资料，但我一直没答应，直到颜颜姐成了特助，他又来跟我说，你是他派来的卧底。开始我不相信，但有一次他当着我的面给你打电话，说的也是偷资料的事，我才相信了。后来，我就想，反正颜颜姐迟早也要给他的，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刚才我才听李探说，你是卧底的事他们都知道，而且你早就和赵成五闹翻了。颜颜姐，对不起，我差点害你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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