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名和尚送来糕点。唐赛儿也不多言，很快将早餐吃完，然后盘算着去见建文帝时该说的话，这时，一人撞了进来。唐赛儿见是智空，心中一喜，急忙让坐。智空犹豫片刻，便抢下首坐定。唐赛儿问道：“大师，所来何事？”智空苦着脸，一言不发。唐赛儿知道对方心中有事，便又问道：“现在山下情形怎样？”

智空摇了摇头，道：“还好。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他叹了口气，又道：“白云苍狗，一晃十五年。皇上日夜思念亲人、故乡，却是难遂心愿。为臣子的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实在有愧于心。”

唐赛儿内心一阵感动，便道：“大师追随皇上十多年，含辛茹苦，出生入死，其功可嘉！”

智空叹戚道：“小姐可知道我过去的真实身份？”

唐赛儿道：“不知。”

智空苦笑道：“老朽便是周铁成。”

唐赛儿肃然动容道：“原来前辈是锦衣卫都指挥周大人。”

智空忙岔开话题道：“什么都指挥！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青云你可能一猜就知道了，他便是翰林院编修程济程大人。”

唐赛儿早就从长公主殿下那儿听说过周铁成、程济和王铖的事迹，尤其是周、程两人的亲属分别被朱棣判处极刑，死状极其惨烈，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便道：“听说你们当初出城时有二十四人，现在看这庙中似乎只有十二、三人，还有人哪儿去了？”

智空大师道：“一部分人在外面负责采购衣食，打探消息，还有两三个人因水土不服或不堪劳累，疲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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