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率队出征
作者:丹东大米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47

历史潮流汹涌澎湃,给予任何政党和革命家一个有利的机会,任辅臣也是如此,在革命战争中锻炼成长。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作为协约国成员的中国政府无力出兵,根据协定只能派遣华工到协约国后方作劳工的方式参战,一时间大批华工流动殴洲,仅去俄国的华工就有几十万人。这是旧中国的一个政策,如果不这样在世界各国将在失去政治地位,这时侯的中国革命已经发展到了突飞猛进的地步,一些革命家在此揭露旧中国的黑暗统治,全世界各国都处在一种风起云涌的浪潮中。就在中国向何处去人民大众生死存亡之际,许多革命家都在琢磨政治前程,任辅臣深刻认识到这场帝国主义战争爆发的历史必然性,冷静地思考了下一步的路应该怎样走,党的工作如何开展?他决心到俄国去,因为他会俄语,又认识许多苏维埃政权的领导人,有革命的基础,他在那里会扬长避短,利大于弊。可是怎么样走呢?这是任辅臣最关心的问题了,如果还象过去那样做地下工作有些不合时宜,何况他大小也是哈尔滨税捐局的局长。许多朋友为他考虑前途,为他出了不少好主意,可他心里依然是听苏维埃政权的,虽然那时苏维埃政权不算强大,毕竟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党,确实吸引他年轻的向往。更主要的是他想把苏维埃的经验传达到中国,此番前去就是为了学习苏维埃经验,去俄国是当前最为关注的事项。恰巧1914年底由俄国富亚公司在哈尔滨召募两三千华工到阿拉巴耶夫斯克矿区从事开矿采伐木材的劳动,说是招募,实际上不如说是清朝政府无力出兵而被迫作出用劳工抵押的方式来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象这种没有意义的方式还有许多。在那些动荡的岁月,中国有几百万劳工就这样被迫被政府出卖了,他们在国外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事,也没有多少作家写他们,劳工们就这样默默无闻出工默默无闻死去。只有到俄国去的劳工留下了英名,只有任辅臣领导的华工才能在苏维埃的历史潮流中赢得胜利,劳工们的伟大行为与任辅臣的领导分不开,也与苏维埃政权的领导分不开,更与他们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他们用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一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至今回顾起来不能不为任辅臣和劳工们叫好。这时的任辅臣已经是一个知名人士,他接受了布尔什维克党的任务,也接受了中国行政当局的指派,他以中国外交署官员和华工总办的双重公开身份,率两三千名华工来到俄国乌拉尔地区彼尔姆省的阿拉巴耶夫斯克矿区,告别了故乡和亲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旅程。

我觉得这对任辅臣是一个机遇,因为由此他可以更加快速地成长为一个坚硬的革命家,这也是对中国华工成为中国团历程的一次机遇,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当两三千名华工聚集起来成为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时,当两三千名华工家属聚集起来成为一条汹涌的河流时,这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象辽河,象绥芬河,更象黑龙江水奔腾不息。我常常思索现阶段的人是没有这种勇气和精神的,如果让他们干什么首先要问给他们多少钱,否则他们绝大多数都不能干。在那些岁月,到处是离别的场面,到处是流泪的队伍。尤其是在哈尔滨车站,送行的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家属们各个哭泣得如同一个泪人,华工们也是揪心地难受。他们与亲人互相拥抱,男女相爱的人互相亲吻,朋友之间互相握手祝福,还有彼此互相擦拭彼此脸上的泪水。亲情,爱情,友情,父子情,母子情,母女情,都在这里得到显现。然而,尽管如此,华工们不走是不行的。北去的火车还没有到达,车站上送行的人已经是哭泣一片,华工和家属洒泪而别。任辅臣的妻子张含光也夹在送行的人群中,她不停地挥手,不停地呼喊,也不途地难受,夫君一去,不知何日回来。张含光在难受中发现送行的人悲痛欲绝,仿佛从此再也见不着了似的,她揩掉眼泪,劝说着送行的人群。尤其是有一个叫桑来朝的小伙子,始终跟随任辅臣,还有一个叫张清萧和潘百川的人,他们时刻不离任辅臣身边,他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直到火车启动了,哭声、喊声、祝福声响彻云霄。这样壮观的场面在历史潮流涌现着,至今回顾起来仍旧是震撼人心。眼见火车越来越远,桑来朝和潘百川才挥臂高喊回去吧,回去吧……那个张清萧也是泪水涟涟。看见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在场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热泪,仿佛是永别似的,一个个表露出难分难舍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张含光的心灵震撼了,作为女人她同情他们,这是她思想开始进步的一个良好开端,她急切地感受到自己有责任安慰她们,帮助这些华工们的家属。从此有事没事她都要与这些华工家属谈一谈沙俄形势,那些家属见了她如同见到了亲人似的,思夫心切,经常聚集在一起打听华工在俄国的生活情况。有一个华工的家属生活有困难,张含光为她送去几块大洋,帮助华工家属度过难关。还有一个华工的妻子临产,张含光主动帮助她,夜以继日伺奉她,终于使她们母子化险为夷。类似这样的事数不清,每一个华工家属有困难张含光都积极上前帮助她们解决问题,以实际行动帮助任辅臣做好后勤工作,使华工们的心思都往一块想。

然而,人是离不开精神支柱的,自从任辅臣率领华工出发后,张含光心里总是缺少些什么,连续多日她与华工家属们在一起商量到俄罗斯去,到丈夫最需要她们的地方去。她的这一想法得到了华工家属的支持和赞颂,于是她们暗中准备。然而不是谁都有机会去俄罗斯的,由于经济原因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原因,最后只有张含光破格来到了俄罗斯。一年后,经历了几场生死考验,经过几次血与火的洗礼,张含光琢磨出一个道理,她理解丈夫,也理解自己,她不避关山险阻,毅然离开铁岭老家带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追随丈夫到了俄国,达到了任辅臣把自己一家人都献给革命事业的崇高愿望。多少年以后,一位原苏联作家在记述任辅臣这段经历中这样写道:是什么东西使他登上旅程?是金钱还是某种希望见见世面或年轻气盛?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是,他理解并接受了布尔什维克,在党需要他的时侯挺身而出,这就是一个**战士的优秀表现。我想这就是我要说的话,也是至今我为什么非要写出任辅臣的先进事迹不可的主要原因,实际上我看不起现阶段的**员,他们与当年的任辅臣相比简直是形而上学。任辅臣为什么走这条路,是为了赚钱吗?不是,他的走向国外纯粹是为了**,纯粹是为了无产阶级劳动者。看看现在的商人们,他们也走向国外,可是他们干了什么,这样的世界观显而易见。如今当我们的生活水平上升的时侯,有谁还需要**,有谁还需要那些革命家,有的只有自己的贪赃枉法和贪图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