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自选爱人2
作者:末果      更新:2021-03-03 20:13      字数:2378

第113章自选爱人2

艾姑娘轻叹了口气,“莫言反了,受人蛊惑,给小竹下了春合散。”

莫问如晴在霹雳直灌入耳,身子一晃,脸色煞白,“姑姑是说她中了他们当年给长公主所服的那个春合散?怎么可能,莫言他,怎么可以?”

艾姑娘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如今懂得解春合散之法的只得古越太子和容公子二人,你追去,小竹见了你,且还肯……你不是送她上绝路吗?”

莫问心脏猛地收紧,痛得无法呼吸,面色惨然,胸口顿时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忙闭眼强自稳住身型。

艾姑娘忙丢了马缰将他扶住,急问:“问儿,你怎么样?”

莫问摇摇头,慢慢睁开眼,“我没事。”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上涌的气血。

艾姑娘见他脸色甚差,但有些事,又不能不说个明白,咬了咬牙接着道:“明晚便是月圆,太子已对天下公布,明晚便是与小竹的成人之礼,你不必过于担心,他们一定会救小竹的,只是你……”

莫问唇微微一哆,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忙微抬了脸,强自抑住,将欲夺眶而出的泪咽了回去,持了缰又要前行。

艾姑娘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思,她哪能不知,他有多爱小竹,她哪能不晓,但这又能如何?他去了不过多两条人命,望着他的背影急叫,“问儿……”

莫问站住,也不回头,沙哑着声音,“姑姑不必担心,我只是想看看她,我不会让她看见我……”

艾姑娘鼻子一酸,落下泪,“问儿……忘了她吧……”

莫问泪湿了眼,深吸了口气,笑了笑,忘?如何忘?他宁肯痛也不愿忘,沉声道:“姑姑放心,我不会有事。”

艾姑娘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莫言……”

又是一把利剑从他心间穿过,“这事我会处理,姑姑给我些时间。”

艾姑娘深叹了口气,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四周一片孤寂。

知秋垂手耷耳的立在背对他而立的古越面前,“太子,小的该死……”

古越看着一片枯叶慢慢飘落,“这事与你无关,她是定然要逃的。”

知秋愣了愣,“太子知道?那为何还让让小竹姑娘去‘竹隐’?”

古越转过身,踱到树下石几旁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在手中把玩,“她是自由身,又非我们的囚奴,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是……明天的成人礼……”知秋苦着脸,主人们宠得小竹姑娘不成样子,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天天担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就得搬家。

“放心,容华会带她回来的,成人礼照旧,你去看着打点收拾,还有什么没妥当的,一定要在吉时之前打点好。”

知秋服侍了这两个小主人多年,仍摸不透他们的想法,只得依言行过礼退了下去。

古越这才将那杯酒凑到唇边慢慢饮落,冷笑了笑,香巧,这笔帐又得记下了。

接着又摇头一笑,白筱你是聪明反聪明误,她料到你会回头,才有意说那番话与你听,你却当真听了个实在……那些事知道了何尝会有半点好处。

白筱迷糊中闻到一股龙脑香的味道,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慢慢褪去,又感到有人在她嘴里塞了什么药丸,入口辛涩难咽,本能的要将那药丸抵出,舌头刚动,唇便被什么柔软之物堵住,又有东西探进她口中轻撩她舌根,她受不得痒,那些难服的药丸尽数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便又觉被人扶起,也不知靠在了什么地方,甚是舒服,又有东西伸过来抵着她的唇间,有稀稠之物慢慢倒入口中,清香扑鼻,却是香喷喷的莲子白果粥。

她虽然神智尚未清醒,却知道饿,这粥入口,自是愿意吞咽。

古越撩帘进来,在床前角凳上坐下,看着正将白筱揽在怀里,喂着粥的容华,再看白筱沐过浴,又吃下些东西,脸色比初回来时已好了许多,问道:“她如何了?”

容华放下手中空碗,为她拭了嘴角,将她放落床上,“还算赶到的及时,刚刚发作,并不甚严重。”

古越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白筱面颊如白玉般温盈,皱了皱眉,“今晚的成人礼,能成吗?”

容华薄唇微抿,睨了白筱一眼,“应该不是问题。”起身拿了空碗往外走。

古越盯着白筱不无担忧,回头朝已撩了珠帘的容华问道:“到时能醒吗?”

容华淡淡的回了句,“或许。”便径直外走。

古越耸耸肩,又转头看白筱,嘴角轻撇,小声嘀咕,“如果不醒,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容华听见,无语的望天,他对着那香巧,比奸尸也强不到哪儿去。

白筱一觉醒来,慢慢想起去寻莫问之事,记得春合散发作,浑身难受,刚抱了莫问,便人事不知了,忙翻身坐起,哪里有什么莫问。

入眼一片的红,大红的龙纹幔帐,大红的锦秀龙纹被面,掀开丝被,身下是雪白柔软的丝绵垫初褥。

所有一切都是她所陌生的,透过透明幔帐,见桌上点着一对手腕粗细的盘龙红烛,再看窗外月亮已是满月。

望着眼前的团龙图案,心念急转,记起昏迷前看到的那抹白,以及鼻息间闻到的那抹梅香,额头跳痛起来,绕了个圈子,终还是回来了,这间屋子怕就是她从来不曾到过的太子殿。

闻着阵阵飘来的龙脑香味道,神智到是清醒了,身上的燥热却给她留下了,骂了声该死,寻思着寻个地方泡个凉水澡,降降温,抛开丝被,却发现身上穿的竟是被她塞进柜角的透明薄纱,那东西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真真是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比什么都不穿更撩人,一张脸顿时黑了下去,骂了声,这个该死的。

能把这东西刨出来的只能是那该死的混蛋容华。

刨拉完大床角角落落,除了身上这件,再没别的衣衫,要离开这床,又只能裹被子。

白筱一张脸更黑进锅底了。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反手关了房门,落了门栅。

白筱隔着珠帘望着门口那修长的背影,一身的红装,吸进的气,顿时出不来了,心跳如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