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作者:末果      更新:2021-03-03 20:15      字数:2267

第142章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要生了?风荻顿时慌了神,“我找稳婆去。”想也没想扭身就要去开土门。

“出去就是死。”白筱气得发笑,突然这样,偏偏钟大夫和青儿又不在身边,也是急得六魂没主,但理智还在。

风荻愣了愣,自己真是急得傻了,在这乱葬岗哪儿找稳婆去。

左右乱看,巴掌大小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最关键的是自己不懂接生……

脸上青青白白,比腹痛难忍的白筱更是难看,蹲了下来,去摸她的肚子,关切之色全堆在了眼里,“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不是还早吗?”

白筱痛得咬牙,细想这一晚的经过,虽然将珠子装入香包,不再那般痛得厉害,但一路下来,也一直没断的会痛上一痛,现在看来,那时就已经要生了,只是她一直以为是珠子作怪,没引起注意,以为忍过乱葬岗,没这么重的浊气便会好转,不想这一大意,竟落到现在这处境,焦急中又生出害怕,“怕是上半夜就动了胎气,所以才提了前。”

风荻急得起身乱转,“这小祖宗,那阴魂那般折腾你,你都装死了,怎么就不接着装下去,死活要出来。”

走了一阵停了下来,在她身边坐下,去握她的手,入手尽是冷汗,越加心焦,“能再憋一阵吗?等他们过去了,寻到钟大夫……”

白筱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啐他,“我还想憋呢,你叫我肚子里这位憋着啊。”

风荻愕了愕,瞪着她的肚子,***是要看穿进里面叫那小步点,老实呆着,过了好一阵,才‘哎哟’一声,低声哝咕,“这小鬼,真是折腾人。”

扯了衣袖给白筱拭汗,“痛得厉害?要不躺下看能不能好些?”

白筱只觉得腿间液体直流,又痛又窘,他这么个大男人在眼前瞪着,叫什么回事,不由的又带了怒,“我说跟青儿一起,你偏要瞎凑,这下好了。”

“青儿不也没接过生吗?”风荻被她吼得没脾气,除了给她不住的抹汗水,也不知还能做什么,“到是现在该怎么办?”

到了这份上,白筱也知没了想头,只能靠着自己,只是这地方实在太窄,而外面又有大量的敌人,又不能将他踹出去,着实叫人窘迫。

吃力的重新看过这间土屋,墙壁上有些搭建这些暗坟时留下的细木桩子,灵光一闪,“拿衣裳出来搭个帘子。”

风荻对生孩子的事一窍不通,听她吩咐,也不多想,忙去解她随身带着的包裹,扯了几件衣裳出来,往墙上绑,系了一只袖子才回过神,这是做什么,将脸一撇,丢了手中衣裳,“都这时候了,你何需避我?如果你知道怎么接生,倒不如乘你现在还有力气,说与我听,我还能搭上个手。”

白筱即时无语,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哪有男人看着女人生孩子的?”

“这不是没别人吗?”他见她着急,这时候也不敢再惹她,说话也陪了小心。

白筱见他硬是愣着不动弹,肚子又一阵一阵的紧缩,急得涨红了脸,“还不快些,来不急及了。”

风荻耳边只飘着来不及了,越加的乱了手脚,哪里还有平日的媚态和放荡之态,手忙脚乱的伸了手往她裙里摸,要去褪她的褥裤,“来不及了,就生。”

白筱浑身的血直接涌上头顶,使足了力气,将他一脚踹下草铺。

这一用力,腹里又有了下坠之感,急得险些哭了出来,一急,说话也乱了套,“你这么盯着,我生不了,你是想我娘俩死在这儿吗?你想我死在这儿,乘现在动手掐死我,我也少遭这份罪。”

风荻从地上翻身坐起,那张绝色面容即时失了血色,比白筱惨白的脸还白了三分,深深的看了缩在角落痛得不住轻搐的白筱,深吸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

二话不说,牵了方才丢下的衣衫,牵扯着往墙上系,搭着布帘。

眼角没敢再往帘子后瞟,嘴里却不肯停,“筱筱,别怕,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一定成的。别……别怕,有什么事,叫我,我会一直在这儿。”

他不住的叫她别怕,自己的手却哆嗦个不停,脚也发软。

原来极简单的事,这时做来竟十分艰难,半天也没能系上。

白筱甚是无语,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不在这儿,能去哪儿,她到巴不得他不在这儿。

腹间是痛一阵,松一阵,折腾得她累得象是去了半条命,不再理睬风荻,一门心思的去想自己看过的那些书。

这条件……这样生子确实十分不利,但也巴望着能尽量的有办法减低危险。

风荻好不容易搭好了布帘,才发现腿上竟软得没了力气,背着布帘,慢慢滑坐下去,心里不住默念,她一定不会有事,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一定不会有事。

不住的安慰自己,想尽量平稳下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眼角愣愣的斜视着身边布帘,脑子乱哄哄的象是什么都在想,再一细想,又象是什么也没想,整个头塞得实实的,也不知到底装了些什么。

帘子后面白筱强忍着痛,死憋着不敢大声叫出来的闷哼,更让他心里一把一把的揪着,扶着膝盖的手早把掌下衣衫***成一团。

他瞪着帘子,直到眼睛发了酸,才又看向墙上的烛火,烛火看得眼花了,便又瞪布帘,反反复复,身后已经痛了几回,硬是不见生。

偏偏他只能在这儿干坐,什么也帮不上,真真是煎心煎肺的难熬。

整个心全挂在了帘子后面,至于外面官兵怎么乱,却全然上不了心,看都没想着去看上一眼。

里面急促,忍痛声一声紧过一声,他听得魂儿就跟脱了窍一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硬是上不了身,“筱筱,你还好吗?”

“嗯。”白筱对他每过一会儿便问一次,十分恼火,但也知道自己害怕,他又何尝不怕,他不住的问,就是怕她有事,又唤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