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情非所愿
作者:末果      更新:2021-03-03 20:16      字数:2386

第013章情非所愿

如果为了别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这个他无法割舍的女人。

看着她便想着兄长之死,叫他如何面对?

痛到极处,还不能避,不能躲,要生生的对着,这痛岂能是割心之痛能比?

过来之前,在‘熙和轩’便喝了不少酒,盼着醉意中,如同以前对香巧一样,例行公事的把这事办了算了,只求助他保得那孩子便是。

在军中看多了属下将士与舞姬玩乐,泄-欲,多年来,自然淡薄男女之事。

然对着她,竟不能如同对香巧那般冷然的解决需求,并不能如同他所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也能办事。

他想从她眼中看见‘情’字,哪怕只的一星一点的情,对他的情。

她迷离的目光象一支鹅毛在他心间拂过,硬着的心肠一点点软了下去,视线下移,一点点看过怀中花香润水裹着的娇柔玉体。

肌光赛雪,触手间柔嫩如凝脂。

不管再怎么怨,还是想要她,垂头又是一叹,目光重新回转,凝了她的眼。

她身上的体香和他口中残留的酒香,让他整个人醉了下去。

微偏了头,垂了眼,看着她嫩如花瓣的唇一点点覆了下去。

白筱看着他慢慢伏近,炽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面颊,鼻息间是他刚浴后的淡香和陈年的酒香。

丝丝痒痒,如梦如幻。

怔怔的凝视着这张咫前的俊颜,这双半睁半阖的眼,狭长幽深,眸子深处腾绕着如烟的黑雾,卷卷不散,逼着她的眼,一点点靠近。

眼里的火燎烫了她的脸,仿佛自己又化成了那只快死去的小狐,他柔润好看的唇轻启,问她,“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怕不怕?”

心底象有浅流淌过,绵绵涌伏,似有似无的龙涎香也化成她爱极的寒梅冷香。

眼眉舒展,含了笑,赤着的手臂滑进他松松束着的薄袍,抱了他结实紧窄的腰,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他手臂微僵,身体瞬间崩紧,也如浸浴在梦中,怕一动,梦便醒。

水珠从眉间滑下,蒙了白筱的眼,眼前的俊逸的面颊渐渐蒙去。

她心里一慌,怕他再离自己而去。

手顺着他结实的后背滑到他颈后,将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更紧的贴向他,偏了头便衔上他的下唇,“带我去,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的。”

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眼里柔情瞬间转冷,抿紧唇,合上眼,象是被人抛进一汪冰潭,从头冷到脚,连指尖都止不住的微微的颤抖。

果然……

她果然是将他当成了容华……

再睁开眼时,双瞳已然变窄,迸着冷寒的光芒。

手掌回缩,捏了她的下颚,冷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白筱一个激灵醒过神,缭绕在身边的梅香散尽,只剩下他惯有的淡淡的龙涎香和他口中淡淡的烈酒残香。

还是那张俊颜,烛光一闪,他眼底深处的那抹蓝,一闪而逝。

浓烈的刺痛与未褪去的**交错融合,全无掩饰的焚灼着她。

他将她的下巴捏得更紧,迫她抬高脸,直视着他的眼,他与容华从上到下,无论模样身体,无一不同,同得他们自己都寻不到异处。

唯有这眼底深处的底色有所不同,“看清楚没有?”声音是让人惧畏的冷寒。

白筱泛红的脸,刹时间白了下去,怔看着他,攀着他颈项的手臂也忘了缩回来,心间冰冷一片,半晌下颚上传来的痛,才让她想起挣扎。

他上前半步,用身体将她抵得更紧,“看清楚没有?”

她僵着作声不得,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容华儒雅清峻,如远山静水;而他俊朗霸气,如同峦峰绝壁,一举一动,叫人生寒。

自她第一次见他们,便没曾弄错过,今晚竟失态到这地步……咬了唇,眸子里慢慢蓄了泪。

她的沉默更让他烦怒不堪,怒吼出声,“我是谁?”

白筱唇一哆嗦,‘古越’二字在口中滚过,却出不得口。

望着他眼中愤怒后的那股扭屈的痛楚,愧疚瞬间涌上,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以为只要避开些,慢慢的他就会将自己淡去。

二人这样的处境,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他衣袍散开,赤出来的硕实胸脯紧压着她的,胸腹相贴,能感到彼此肌肤的细腻触感。

有风吹过,她身上一阵凉,胸前却是滚热一片,低头看去,两具全无缝隙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随着烛光明暗闪烁。

倒抽了口冷气,脸瞬间涨红,往后退去。

臀后紧压着浴桶边缘,无处可缩,身体后仰中,胸前丰润离了他的身体,在彼此间全无遮掩的展示。

喉间一哽,缩了手回来掩去胸-前春guang。

他目光下垂,腹间火烧一片,难忍的渴望被高高撩起,眼中怒意后欲-望却越加的高-涨。

这种打心底的渴望与过去相思锁的发作全然不同,相思锁的毒发作,并不难忍,只不过不泄了那些毒素,毒素将随血脉乱窜。

而这种火烧火灼的渴望却焚得他浑身上下,无处不热,再看她眼中的闪避与隐忍,更将他满腔的怒火煽到极点,腹中又是邪火乱窜。

心里更是又烦又燥。

白筱避不得,又急又慌,以前古越便向她索取过,但那时的他,坦坦然,简单的就如同一个小孩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时候,她将他弄晕过去,也全无愧疚,也觉得理所当然,就如同打发一个不讲理的小孩,不给你就不给。

然而这时的他,却让她心里乱成麻。

知道他怨恨她,与她做这事也非自愿,不过是受容华所托,保着她与容华的孩子,如果他对自己无情,倒也罢了,偏他却是有情之人,这样的心境,办这样的事,叫他情以何堪?

她明白自己不愿意,他更不愿意,就算为了容若,她也做不到。

他与她之间一旦越过了那条界,便再也回不了头,面对他的是更多的伤害。

为了自己的孩子,去伤害他,她做不到。

抵死的挣扎,“够了,你走吧,容若的事,我自己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