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痛苦并快乐着
作者:xu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67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陈风抽空检查了一下冯洁的作业完成情况,并告诉她说最近一段时间里他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经常待在家里。结果令他很满意,所以他又给冯洁安排了新的学习任务,同时在自己买来当样子的资料中挑了一个最符合冯洁用的,送了给她,并要求她这一段时间里尽力做完。冯洁现在对他这个弟弟是言听计从,所以他的要求冯洁很爽快的全部答应了。

目送父母上班,冯洁上学以后,陈风也换了另一件休闲装出发了。今后几天的时间里,他要全力的做两件事情。第一个事情是性办法尽量让母亲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另一个事情就是让母亲彻底的接受他,昨天母亲并没有完全接受他,这点他很明白,所以以后几天的时间里就要想办法好好的陪陪母亲,尽力的劝说和开导。

当他来到母亲的小店的时候,母亲正在收拾挂在墙上的布料,看到陈风大早上过来,杨母很惊讶,于是开口问道:“小风,你不用上学的吗?今天可不是星期天啊”。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这昨天晚上梦到的情景完全一样,陈风早就想好了答案,于是把宇凡哥哥教的如何出色,自己学习如何的好,父母如何放心让他在家复习,然后又把自己这两天想陪陪干妈的想法统统说了出来,并宣称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于是杨母也就答应了下来。杨母也明白陈风不是喜欢吹牛的人,但也没有想到陈风学习竟然如此出色,竟然连父母都放心让他来玩,于是对陈风又有了新的认识。

两周的时间里,陈风除了和母亲讨论小店的建设以外就是陪着母亲聊天,因为两个人其实已经做了二十五年的母子,所以陈风轻易就可以猜到母亲的心思,让母亲对现在的自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认识。虽然母亲现在还没有完全从丧子的悲伤中解脱出来,但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了太多,而母亲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笑容。看到母亲的笑,陈风觉得两天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而现在心情开始转变的不止是杨母,就是杨梅现在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两天的时间里,只要杨梅没有课就被他这个弟弟拉出去玩,而且玩的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比如过山车等等,陈风每次出去玩就是说姐姐要照顾弟弟,结果一到游戏的时候就成了弟弟保护姐姐了,而这些游乐场所,其实是杨梅从小就盼望玩的,就好像吃素菜包一样,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两周的时间里陈风带她几乎玩遍了Z市大大小小的游乐场,更是有空便带着杨梅去吃素菜包。渐渐的杨梅也喜欢上了这个可爱有懂事的弟弟。经常,小风、弟弟的叫着。

#

这天陈风心情愉快的回到家中,家里冯妈和李叔都出去了,看了一下大厅右角的钢琴,此时他有种弹钢琴的冲动。这些天来,他大脑里的那股微弱意识始终没有消失,现在看到钢琴反而有增大的趋势。

再次坐到琴椅上,他还是不敢轻易按下去,因为上次大脑里那种刻苦铭心的痛到现在还让他恐惧不已,想到这里,他想站起来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这架钢琴好象有魔力一样,让他欲走不能,此时他的大脑里突然产生了一股兴奋,一股强烈希望弹钢琴的兴奋,他的心再也控制不住狂热的大脑,双手在按键上按了下去。

这次他的耳朵没有像上次那样失灵,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钢琴在他弹奏下发出的悠扬的声音。可是大脑里的疼痛却没有消失,甚至比上次来的更强烈,他对这莫名的痛苦熟识无睹,反而更加兴奋的弹奏了起来,而琴音也因为他的兴奋变的更加悠扬,他此刻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罪人一样,虽然身上的伤疤还在疼痛,但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在高空中飞来飞去。此时他也发现这股意识可以接受自己的控制,于是他继续他的演奏,痛苦并快乐着,随着他继续弹奏,他发现自己的痛苦慢慢的减少了。

就这样他一直沉醉在自己的弹奏中,时而快乐,时而痛苦,时而悠扬,时而低沉。到最后他身上痛苦完全消失,而他也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那股意识的存在,只是自己的大脑里多了很多关于钢琴的知识。他相信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钢琴的演奏技术,现在眼前的钢琴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就好象是自己手指延伸的部分。此时他的心情也只能用莫扎特名曲《梦中的婚礼》来抒发,于是他全心力又把《梦中的婚礼》弹奏了一遍。高亢的曲目,悠扬的声音,狂热的心理,此时他的心也随着曲子疯狂起来。当这曲婚礼结束的时候,当他从疯狂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向大厅中心作了一个谢礼。当他做完这个动作以后,面带着微笑晕倒了过去。

“小风”,“小风”,“少爷”,“小风”,几乎相同的真情呼唤来自大厅里不同的四个人,赵凤、陈国强、冯洁、冯妈。他们分别从陶醉中解脱出来,深情呼唤晕倒的陈风,然而张志却在陈风倒地之前冲过把他扶了起来,特种兵出身的他反应最快,所以虽然他离陈风最远,但却在跑在了第一个。看着倒在他怀里的陈风,他也房间里的另外五个人一样充满了对陈风的崇敬,因为,是陈风让他们领略到了艺术的魅力,感受到了钢琴演奏所带给他们的心灵震撼。众人的陈风的陶醉大概是张志了解的最清楚。

首先,当他和陈风回来后,他就坐在外间喝茶,而当他听到悠扬的琴声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进去仔细的欣赏,而他这一进之下就再也没有出来,一直到李师傅的出现。李师傅大概也是被琴声吸引过来了,厨房离大厅较远,另外正在做午餐的李师傅把厨房门关了起来,所以他就成了第二被吸引的人,结果就变成大厅里又多了一个被陶醉的人。他们之间没有说任何的话,甚至连打招呼的眼神都没有一个,就坐在哪里沉醉起来。

而当冯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除了听到优美的琴声以外就是闻到他右侧厨房有股焦味发出,于是她就跑到厨房去查看一下,结果书房里没有人,只有一锅快要完全烧焦的莲子粥。于是她把煤气阀门关掉,厨房窗户打开以后就到大厅来找李师傅。结果最后变成三个陶醉在琴声里的人。也真是幸亏今天冯妈后别墅后门进来,要不然今天陈家可要发生一场火灾了。随后冯洁、陈国强、赵凤进来以后一样都是被大厅了琴声吸引,然后各自找位子,开始自己的陶醉。这期间没有任何两个人之间任何一次招呼,甚至是连瞧瞧对方的眼神都没有。这也不怪他们这么被陶醉了,因为陈风的钢琴演奏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表演,而是心灵的燃烧,人生说的痛苦和欢乐都被归纳到了其中,即使是陈风自己都疯狂了,何况众人。

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内,房间里的六人随着陈风演奏就好象做梦一样,在瞬间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现在陈风晕倒终于众人醒悟了过来。李师傅是逃的最快的一个人,他发现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而他还有做饭呢,现在不逃回去做饭还更待何时?于是他肥肥的身体又一颤一颤的回厨房去了,而赵凤则是在第一时间给唐医生打了电话,其他众人则忙着把陈风抱回房间,与其说是众人抱,还不如说是张志一个人在抱,然后后面跟了一堆瞎着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