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宫中事息
作者:页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72

围观的圈子此时开了一个口子,从此处走进了三位中年男子,其中两位身着国公服饰正是郑元?之父沛国公郑译和刘不愠之父舒国公刘?,另一位虽然不是国公身份,可也和那两人并排而入因为他是邓国公窦炽的嫡子窦茂。

三人本在正殿内喝酒看舞玩的好好的,突然被殿内的小太监告知自己儿子和另外两家子弟发生矛盾,立即就出了正殿到自己儿子身边。窦抗的父亲窦荣定此时还在秦州总管任上没有回京,因此把窦炽之子窦茂给喊来了,毕竟这些许小事也不用告知窦老太傅。

郑元?听到父亲的责骂,愤愤道:“父亲,本来就是那窦抗的错,您......”

“住口。刘公爷、我、窦大人三位长辈在此那里还有你说话的分。”郑译责骂道,他要不让这个儿子住口的话谁知他还会说些什么混账话出来。

在皇宫中动手本来就对陛下大不敬,他还敢捅到陛下那里。见儿子闷闷的住口,郑译又看见他肿肿的腮帮子,心中生怒,这窦家子弟下手也太狠了,就算现在我被陛下疏远但也还是堂堂一国公呀。

窦茂一进偏殿就听见郑元?在嚷嚷要打掉窦抗满嘴牙,心中就有些怒气,我窦家子弟就算要罚窦抗也轮不到你郑家子吧,不过他父郑译倒是识趣之人。

窦炎见父亲来了,恭敬的拜道:“见过父亲大人。”

窦贤窦抗也拜道:“见过叔父大人。”

窦茂“嗯”了一声,也不看窦贤窦抗二人。直接对窦炎问道:“到底发生何事?居然不顾身份地方打架。”

窦炎听到父亲口中的责骂,露出一丝苦笑,轻声将刚刚发生的事告之。

当窦茂听及郑元?骂人时,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骂窦抗全家都是畜生不就是骂整个窦家都是畜生,如此也可推及至皇室,毕竟窦抗的姑父就是隋帝。

郑译和刘?自然也是听到了窦炎的叙述,心中亦然一突,他们也是想到了那点。{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

刘?心中暗道真是幸事,还好不愠没有牵扯进去,只是帮帮郑元?而已。

郑译就没有刘?心中的庆幸了,这事可是他儿子给闹出来的。当听完后,他立即对窦茂抱拳道:“窦大人,此事皆是我儿弄出,几日后我定当带小儿登门拜访请罪。不过此事只是小辈间的事,我看就此了了如何。”

窦茂心中虽然有怒,但这件事闹大了对谁的面子也不好看,既然郑译以一堂堂国公的身份当着许多人的面放低姿态认错,自己也不好紧抓不放,便笑道:“郑公爷这话说的,我家抗儿也有些错,毕竟令公子的伤还是他弄出来的。等回去后,我定严惩他。”

郑译对他道声谢后,又对刘?道:“刘公爷,令公子因我儿受伤,等回去后,我会遣人送些药去贵府。”

刘?笑道:“不愠不过受了些许小伤,没事,没事。”

出了这样的事,郑译也不好在呆在这,处理完事宜,便向窦茂刘?拱拱手道:“小儿受伤,我就带他先回府去了。告辞。”

二人亦是拱手拜别。

刘?见郑译拉着闷闷不虞的郑元?出了殿,也拱手道:“孤也带着不愠走了,告辞。”

窦茂拱手道:“公爷慢走。”

本来可能会发展成一件大事的事,就这样被几位经验丰富的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郑译刘?父子走了,窦茂也将窦家三兄弟给带走了。正主走了,围观的人也都各自散了。原本暂停的舞蹈又重新启动,殿内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热闹的气氛让人怀疑刚刚的事情是否发生。

杨俊在事情发生到解决都没有出现,一直呆在人群外围不起眼的位置,冷观事态发展。这样的事,他这个皇子亲王可不好牵扯其中,旁观才是王道。见自己认识的窦家兄弟走了,皇甫?又呆在外面,一个韦圆成自己又不是很熟,再在这也是无趣,便也动身悄悄出门。

至门口,刘楠和藏雨还在殿前的空地中等待,而藏香和皇甫?二人不见了踪影。杨俊和他们会合后,便看着藏雨问道:“皇甫兄和藏香呢?”

藏雨本想不答,但刘楠在,而杨俊又明显是问自己,只好指着偏殿对面的一个阴暗角落道:“皇甫公子和妹妹在那里。”

杨俊视线随着藏雨指尖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离着有些距离的身影,但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看着那个二人谈话的角落,杨俊心中突然想到这皇宫内可不知有多少看不见的角落,那在晚上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在那暗中相约呢?

心中有些好笑自己的联想,偏头看向正殿方向,见已经有官员陆陆续续的出来,想着皇甫?和藏香再在一起可能会被外人看见,那样对他们二人的声誉都不好,便道:“藏雨,把藏香喊回来吧。对了要告诉皇甫?让他在那停片刻,等我们走后再出来。”

藏雨点头,知晓杨俊让皇甫?后出现是为了顾忌妹妹的声誉,心中有些感激。而她也对妹妹和皇甫?呆在一起久了很是不虞,但碍着自己的身份不好把她叫回来,杨俊这么说正好合了她的心思。于是道声“诺”后,依言去了那个阴暗的角落。

刘楠见藏雨去喊妹妹,二人身旁无他人,便附耳低声对杨俊道:“殿下,藏香和皇甫公子这般......。”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杨俊知道他是何意,淡然道:“无事。”

刘楠见殿下心中有数便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藏雨领着脸藏在黑暗中看不见是何颜色的藏香走到二人面前。

杨俊见人到齐了,便道:“我们会翊坤宫吧。”说完转身便走,没有见着藏香看见自己淡然神色后的一丝黯然。

此时,在皇宫以北的某条石板路上,一对私兵护着一辆马车在缓缓的行驶着。车内很是豪华,铺着西域的上等白色绒毯,车厢四壁上挂着一些成色上佳的各式小玉器。车中小木桌上放着一金质熏炉,屡屡清香从中飘出。小桌之下还摆放着半盆装着冰块的木盆,车厢内因此很是凉爽。

郑氏父子围着木桌而坐,郑译闭着双眼在思索什么,而郑元?则靠在侧壁,右手中拿着一方包着冰块的布,不时在腮帮子上揉着。口中嚷道:“爹,你为何不为我报仇,反而还说是我的错?”

郑译睁开双眼,冷声道:“哼,你还好意思说起此事。你惹事就算了,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骂窦抗一家皆是畜生?窦抗只是打掉你一颗牙还算你幸运了。”

郑元?仍不知自己犯了何错,疑问道:“就算我骂了他们一家都是畜生,可我也挨打了,您为何就不让窦抗赔罪,还说是我的错。”

郑译暗道正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才向窦家赔罪,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心中烦闷,冷声道:“你不要再说此事了,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别人说起此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回去后禁足一月,不要出房门了。”

郑元?听了,顿时放下右手,不再疗伤,质问道:“爹,凭什么不让我出房门。”

郑译怒视儿子,冷声道:“你不答应,那就给我回老家。”

郑元?慌了,老家哪有京城好玩,忙道:“爹,我答应还不成。”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却打着另一个好算盘。他想凭祖母对自己的疼爱,到时向她说说,这禁足一事肯定就这么算了。

郑译不知儿子心中所想,反正他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若不是他两个哥哥早死,自己又怎会立他为世子。又想及隋帝对自己的疏远,和今晚发生的事,心中又是一阵慌乱,难道还真要找刘?他们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