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冰雪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解,羞怯与郁闷一起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不拜堂又不是她的错,是他没让拜的呀?
耍小脾气?
她只是不要他说爹爹坏话。这有什么错?
他这样对她,她都不说什么了,难道他还有理了?
不知道什么叫圆房就这么叫他愤怒?
连带着给公公奉茶都不配了?
翠竹过来服侍她换衣梳洗了,她还是闷闷的。
翠竹见小姐的喜服撕得不成样子,忙拿过新的喜服衣衫给她换,暗地里却直砸舌:那冷姑爷不知道拜堂,洞房里倒是生猛,竟然把小姐衣服扯成这样子,可见猴急。
这可是苦了她的娇娇小姐了。
换过衣衫后,又忙着给冰雪净面洗手漱口,冰雪由着她服侍摆弄,也不说话。
直到梳好头,仍是那样闷闷的。
翠竹望了望菱镜里的小姐,眼皮肿着,神色仍不大对,想是为着昨日的不快和委曲,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关心地问:“是不是昨日淋了雨,着了寒,身子骨不舒服了?”
“没有,好着呢。”
“嘻,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真不假。连带着身子骨都突然硬朗了,昨日湿冷的衣服穿了那么久,竟然会没有事儿。”
翠竹向来快言快语,这会儿自然乘机逗小姐开心。
“怎么说话呢,你难道盼着我躺在榻上起不来,你才高兴?”
“呵,哪能啊。翠竹说错话了,行不行?嫁了大将军,做了夫人,脾气立马见长啊……”翠竹偏要逗小姐笑,不要看她闷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