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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说：“因为多了你。”

就凑了嘴上去。

她的嘴唇看上去鲜红欲滴，就像一颗水果，更馋的是只隔二、三寸，且一直在眼下晃动，令他禁不住想把自己的嘴唇盖上去，尝一尝另一对嘴唇的滋味。

玫瑰伸出食指拦在中间，呶了呶前面的司机，说：“哼，我可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经不住几句中听的好话，红印章就能随便施舍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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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儿一女，我都爱他们，真的，当我面对他们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忙碌了一天所有的疲惫和焦灼，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紧张劳碌的身心也在那一刻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释放，在这喧嚣浮华得无以复加的红尘社会，这两个孩子就像一个纯静的绿洲一样，让我感到气定神定，心态淡然。”中平动情地说完之后，眼睛瞅向车外，说，“当然，对一儿一女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因为历史不一样。三零与四零，也是我的一对儿女，同样的道理。对四零来说，跟我国的国情一样，人口多，底子薄，要一下子把它建设成现代企业，就像人急了生不出胖小子那样，必须慢慢来，广东那边煲汤，就是要用愠火。”

玫瑰说：“狗改不了吃屎，没说二句就开始行邪了。”

中平说：“一个八千人的工厂，竟有４０％的退休工人，累计亏损一亿三，沉锭资金一亿五。国家来说，该收回来的、收不回来不说，反而每年要贴上工资几百万。而作为职工个人来说，收入不高，仿佛挺受委屈的，怎么越活越栽了？”

玫瑰说：“不可能吧？按你的说法，不是倒退了吗？”

中平说：“不，生活变好了，但心态变了，对一些吃惯了大锅饭的人来说，突然锅里少了一点内容，哪怕锅里不再是萝卜白菜，他也会哇哇叫的。我这一辈子没当过工人，今天要家访几户，寻找最底层人的感觉，看一看山沟里的贵族，有没有居家过日子的谈雅闲情，和真实平凡。”

玫瑰眼睛也瞅着外面，说：“今日只是走马观花，你能看到啥？凡生产力发达的都离不了交通，你看刚穿过的二个山洞，用了好几分钟，原始社会的生产环境，生产力上不去，人的观念也提不起来。倒是提醒你，深山出俊鸟，心纯如山泉，可以带一个二个当金丝鸟用，金屋藏娇。”

中平说：“过去敢，一、二只不在胯下。”

玫瑰说：“现在是从燥动中理智了，还是作了大官，要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中平说：“因为多了你。”

就凑了嘴上去。

她的嘴唇看上去鲜红欲滴，就像一颗水果，更馋的是只隔二、三寸，且一直在眼下晃动，令他禁不住想把自己的嘴唇盖上去，尝一尝另一对嘴唇的滋味。

玫瑰伸出食指拦在中间，呶了呶前面的司机，说：“哼，我可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经不住几句中听的好话，红印章就能随便施舍的呵！”

过了第三个山洞，一个大井口的社会出现在中平一行人的眼前。对着洞口，一左一右竖着二个标语牌，一侧写的是：欢迎集团首长视察我厂！另一侧：以实际行动感谢上级的关怀！

四周山脚下全是厂房和宿舍，中央有一平方公里的谷地，一条小河从谷地贯穿，中间架起一座拱形小桥，桥下溪水潺潺而流。桥两头人影绰约，远看像是自由市场，百号多人在寒风中蠕动，给远看的人是一种暗淡凄凉的感觉。

不怕慢，只怕站，就停在洞口的一会功夫，后面的大车都赶了上来。玫瑰下车，和鲁林山、副书记嘀咕一阵，回来说：“他们办移交钱的手续，我们先到招待所吃饭。真没有想到，大车上的人还挺锲而不舍，说，拿不到钱不下车，学当年文攻武卫，站在车上可睡一个礼拜。”

玫瑰一直担心饭菜太豪华，坐上了桌子就感觉还不错，没有摆酒水，六、七盘菜，荤素参半，见中平低头扒饭，也就放下心来，这班人还识相，知道怎样才不让鼻子碰上灰。

饭后，进了招待所临时安排的休息房间，中平穿上军大衣，说到工人家里走一遭。玫瑰说，就我们二人？中平说，带上一大帮，还不把人家吓一跳！要工厂去安排，准是挑好的场面，那玩意是应付国家领导人、在新闻里放给国民看的。说完，和玫瑰一前一后遛出了招待所。

不看大山沟比不上城里的玩头，但空气新鲜和住宅宽敞是城里无法攀比的。来到一座八层楼房前，玫瑰问一个提菜篮子的中年男人，甜嘴蜜舌道：“我说大哥，我们想问个路找个人？”

中年男子也很热情说：“甭客气。听口音你是北方人？”

玫瑰说：“哎呀我的妈！听你大哥的口音，还是老乡嘞！”

“哎呀我的妈”就是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