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该则么做?
作者:西窗的怪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62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於然对此也没多做犹豫。如今,她没有必要见谁都逃了。

下了车,面对众人的眼光,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还是感到有些窘迫。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於然才举步上前,留赵雪在车内——看车。人类是世上最狡猾的生物,谁知眼前这一幕是不是有心人所为。她不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五十米的距离并不长。於然只身前往,最终立在了十米之外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立的两队人马。

敌不动,我不动。

“是你”其中一只队伍中冒出一声尖利的女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於然也不由地抬眼望去。发现,说话的原来是在五金店遇到的那伙人中的一个。似乎还是那时的领头人。不过,於然对她,可没什么好印象。

她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其实,於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知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见众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自己的身上,饶是在职场见过许多大世面的林诗雨也不禁红了脸。她下意识地将这份尴尬归咎于於然,语气于是变得更加不好起来。

“赵雪在哪?”

面对这样毫无礼貌的质问,於然不悦地撇撇嘴,移开视线,仿佛刚才大喊大叫的人不存在一般,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倒地的赵清河身上。走近之后於然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并无伤痕。此刻这么静静地躺着,倒像是睡着了。

这事显得有些诡异。於然下意识地不想参与其中。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样的事,她避无可避。她的身后,还有自己的伙伴。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林诗雨因为於然的目中无人而恼怒不已。恨不得将其除之后快。可现在,她并不是队伍的领袖。做事往往不能自主。

想到这,女人转过身,看着队伍中间的那个中年男子,不再说话。只是神情在瞬息间转化,满目的委屈,柔水一般。若於然是个男人,她一定会拜倒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只可惜,她不是。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第三方产生冲突。乔庆虽然在平时非常宠爱林诗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关键时刻他就会精虫上脑,真就为林诗雨出头。他对她不过是纯粹的生理需求。在这样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像林诗雨这样需要保护的美女。现在,只要他乔庆勾勾手指,就会有不少过去对他不屑一顾的美女飞扑上来,热情侍奉,不敢有半句怨言。如此,他还真不会因为一颗资质较好的树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至少,林诗雨还没有这个资格。

说起来,天性好色的乔庆在看清於然面容的那一刻起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今时不同于往日,有赵清河的幸存者小队在一旁牵制,他不好下手。

他到底不是那种为了美色可以舍生忘死的人。

於然本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对林诗雨所在的队伍看轻了几分。就是不多做交谈,也觉得有些厌恶。特别是那个看似是领头人的中年男子。被他用那样的眼神一看,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身上被浇上一层湿冷的粘液一样让人恶心。因此,於然从一开始,心就已经偏向了赵清河所在的小队。但面上却无所表现。她在这支小队里唯一认识,也认可的人不知为何正生死不知地躺倒在地上,她一时之间不好确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只能先静观其变。可,后来於然才知道,这样的等待是无意义的。

原本就对立的两方都不知道於然来此的目的。不好率先做任何表率。省得被对方占了便宜。所以,最后,还是於然先开了口。她只字不提自己来此的目的,只是问起了赵清河倒地不醒的原因。语气里,没有任何偏向。那感觉,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於然的问题终究还是引起了轩然大*。原本安静的众人都不住开口询问於然与赵清河之间的关系。在他们看来,这是决定是敌是友的关键。

赵清河的老师上官瑞对此关注最多。他看着赵清河长大,深知自己学生的品性,相信他不会随意与人交恶。如此,即使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朋友也绝不会是敌人。于是,上官瑞在斟酌片刻后,告诉了於然个中缘由。只是他不知,自己的回答让於然心里产生了一丝内疚。

原来,赵清河这几天为了凑满交易的原能珠的数量,拼命地猎杀丧尸,最终导致疲劳过度,竟是在将大米交与小队副队长的那一刹那昏睡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而,恰在此时,乔庆带着自己的小队出现在他们面前,趁着赵清河不省人事之际,想要抢夺那袋大米。

食物是如此的珍贵,特别是像大米这样的主食。上官瑞等人自是不肯交出,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对立的局面。要不是於然的突然出现,他们此刻必是已经大打出手,斗个死活了。

乔庆对于上官瑞的回答也只是挑挑眉,十分不屑的样子。他可不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的哪一方。要怪就只能怪赵清河这一行人的运气不好,遇上了自己。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唯一的规则就是不择手段。结果最重要,至于过程,是留给赢家去撰写的。当输掉的人化作尘土,还有谁会去为他们的不平伸冤?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於然陷入了沉默,没有马上表露出自己的立场。让上官瑞心里一紧,以为自己押错了宝。致使己方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其实,女孩并不是想做一个两面倒的墙头草。只是,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深思。内疚是不能当饭吃的。苏玛丽这种生物只存在在美好的幻想中。至少,於然是没有那个能力去做一个圣母。想要善良,就必须有善良的资本。她不知,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资格,为自己的心,冒一次险。不是为了维护所谓的正义和公平,而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自己一时的热血。

她还有没有那个资格,做自己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