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刘芒正在院子里坐着，等待晚上的来临，今天晚上要好好赢田世听和赵大伟一次，每人亮底5000块，那么这两个家伙合起来至少带1万块的现金了……

村支部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是村支书李大年的声音——乡亲们注意了，大旗村的二杆子向我们村的刘芒表示感谢……二杆子的娘病了，没钱看病，是刘芒借给了他350块，现在二杆子的娘已经好了，出院了……乡亲们注意了……

李大年连着广播了三遍，只要在村里的人，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在炕头，就包括附近的地里忙活的人都听到了，刘芒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就当下里人们的经济条件而言，如果一个人找另外一个人去借钱，借上几十块或者一百多块还有可能，再多了就难了，因为人们手里的钱大部分来自地里，存款很少。

刘芒这相当于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村民们嘴里的话题又一次集中到了刘芒身上。

“我他妈的，刘芒可真是有钱了，借给别人还好几百呢，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还能多到哪里去？估计也就万八千，烧光了就穷了。”

“你看看你们的觉悟，人家刘芒这是在帮别人，救了那个什么二杆子娘的命，要是你们，有这觉悟吗？”

“我就是有这个觉悟也没那个钱啊。”

……

李大年心里，刘芒这事做的太漂亮了，给石秀村长了脸，这是一个很有爱心的流氓，一般人可比不了，他心里，刘芒跟他家小芳越来越般配了，那可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啦啦啦……

刘芒心里欢喜，可也觉得二杆子做的有点过了，还用大喇叭广播个啥，这事闹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又该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刘芒喜滋滋的抽烟，等着二杆子到院子里来，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村支书李大年带着他过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李大年和二杆子真的来了。

比刘芒大不少的二杆子感激的叫着刘芒哥，刘芒起身朝他们两个走了过来，微笑着朝李大年点了点头，李大年也笑呵呵看着刘芒，觉得这个小青年太成气候了。

“刘芒，二杆子非要我带着他来见你，说要当面给你磕三个响头，我跟他说，用喇叭广播刘芒的事迹是要紧的，磕头就免了吧，你觉得呢？”李大年心里高兴，话说了一箩筐，都是不咸不淡的，还带着点官腔。

“磕啥头呢？你要是敢给我磕头，我一脚就把你从院子里踹到大街上去。”刘芒笑看着二杆子。

“刘芒哥，我可想给你磕头了。”二杆子说。

“不许磕。”刘芒说。

“刘芒哥不想让我磕，那我就不磕了。”二杆子很真诚。

李大年走了，刘芒带着二杆子到自己的屋里转了一圈儿，又走到了院子里，坐到了石台上，刘芒说：“我这个家也挺破的，我打算过段日子重新弄一下，让这个家体面起来。”

“你的房子可是比我家的房子强多了。”二杆子说。

“你小子可要上劲，赚钱盖新房。”刘芒说。

“我从哪里赚那么多钱呢，抢劫信用社还差不多。”二杆子笑着说：“可那事儿咱也不能干，我可不想再去坐监狱了，那滋味儿太难受了。”

“要正干，知道吗？不该做的事别做，尤其是不能偷，不能抢。”刘芒说：“偶尔打个架，只要别把人身上的零件打坏了，那不算啥。”

二杆子没想到刘芒的境界这么高，这哪里是流氓，是个很进步的小青年：“刘芒哥，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流氓。”

刘芒有些恼火：“我还不够流氓？你说我不流氓，那是你不明白流氓的正确含义，你不知道，流氓到底是啥意思。”

“那你说流氓是啥意思？还不是用来骂人的？”二杆子嘿嘿笑着说。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刘芒朝二杆子的头顶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

二杆子咧着嘴笑，一点都不生气。

“流氓可难当了，我今儿也不想给你多解释了，你慢慢的去悟吧。”刘芒说。

“我觉得刘芒哥心里，流氓两个字就是好人的意思。”二杆子思索着说。

“好人谈不上，但要有原则，知道啥事该做，啥事不该做。”刘芒起身指手画脚：“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一次跟刘芒聊天，二杆子受益匪浅，中午时，刘芒把二杆子带到了秃子的饭馆里，请他吃了一顿好的，又给他拿了两盒过滤嘴烟，二杆子收获很大，开心的走了。

吃饭时二杆子向刘芒保证，不管卖多少苦力，他借刘芒的钱一定会在一年之内还给他。

刘芒表面上点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能还就还，不能还拉倒，把钱借给你这个屁股拿瓦盖的家伙，就没指望你能还。

酒足饭饱的刘芒又一次回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把屋里的录音机打开了，声音很大，坐在院子里听着，感觉很好。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居然是张红梅来了。

刘芒很不愿意见到这个丫头，因为她对刘芒没什么吸引力，而且很多时候挺讨厌的，可爱的时候非常少。

“红梅，你哥呢？”刘芒这些天都没见到张大蛋。

“前两天忙着收秋，现在给县城的工地上干活儿去了，我哥说，他要赚钱娶媳妇。”张红梅坐到了刘芒身边：“我哥可没你这本事，也不干啥体力活儿就有的是钱。”

“我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不服气，我咋就不干体力活儿，打架难道不是体力活儿，我经常干。”刘芒说。

张红梅哈哈笑了起来，肥胖的身体前仰后合，一对大奶子快碰到地上了。

“别笑了，再把狼给招过来，你来找我干啥？”刘芒说。

“我不是听到大喇叭广播你了吗？我过来就是看看模范，提高一下自己的觉悟。”张红梅拉着声调说。

“你的觉悟不就是飞鸽车子莲花表吗，不需要再提高了。”刘芒说。

“缝纫机也想要。”张红梅说。

“关我屁事，谁娶你跟谁要去。”刘芒笑着说。

张红梅心里虽然怨恨刘芒，但她是喜欢刘芒的，也知道自己对刘芒的喜欢不会有任何结果。

沉默了一会儿，张红梅说：“刘芒哥。”

“咋了？”刘芒说。

“你借给了二杆子那么多钱，你能不能也借给我点儿，我手里一分钱都没了，想买啥也买不上，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没前些日子好看了，我都好几天没擦雪花膏了。”张红梅说。

“你可真会说话，知道你来找我就没好事，借给你点钱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刘芒说。

“啥要求？”张红梅说：“要是我能做到，一定就答应了。”

“让我摸摸，就借给你钱。”刘芒笑着说。

“你以前又不是没摸过，你摸过我的脸，还摸过我的屁股，你还想摸哪里？”张红梅倒也实在。

“那是闹着玩，我摸你的屁股还隔着裤子呢，我啊，想把手伸进你的裤衩里，摸你这里。”刘芒朝张红梅的两腿中间指了指。

张红梅当下就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刘芒：“臭流氓，我不借了，走了！”

她快步朝外走去，可走到大门口又翻回来了，在刘芒面前跺了跺脚：“我就跟你借50块，你别那么摸我可以不？”

刘芒懒洋洋的摇了摇头。

“我豁出去了，你摸吧。”张红梅说：“但我不是因为要借你钱才让你摸的，就是秀龙给我200块我都不让他摸，我就是觉得刘芒哥很能，才让摸。”

刘芒很相信张红梅的话，重重的朝她点了点头，起身朝屋里走去，张红梅跟了过来。

刘芒坐到了炕上，张红梅站在刘芒面前，耷拉着脑袋，等待刘芒给她检查身体。

“站近点儿。”刘芒说。

张红梅朝前迈了一小步，刘芒的手穿过了张红梅的裤子和内裤，摸到了软绵绵的地方，摸了有几分钟，手都湿了才伸了出来，悠然的出了一口气：“你走吧。”

“钱呢？”张红梅诧异说。

“没，我这里没钱了。”刘芒嘿嘿笑着说。

“我杀了你！”张红梅带着哭腔喊。

“刀在外屋的案板上呢，你去拿吧。”刘芒说。

张红梅当然没去拿刀，哭着走到了院子里，心里恨死刘芒了，为什么自己非爱搭理这个家伙呢，每次都吃亏，可就是不长记性。

看到张红梅快走出去了，刘芒又把她叫了回来，掏出来50块给她：“我借给你这钱也不是因为我摸了你，和你让我摸不是为了借钱的道理一样，我刚才拒绝了你是因为刚摸过你，现在呢……我又答应了。”

张红梅手里捏着50块钱：“刘芒哥，你就是跟人不一样。等我有了钱就还你。”

“你记住，就这一次，以后别跟我借了。”刘芒说。

“知道了。”张红梅欢天喜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