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城里城外
作者:舞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20

“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一阵雷鸣般的巨吼回荡在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中,胆子小些的官员吓的脚尖一软,拘娄着的身子更是矮了几分,头虽低了下来,但他们却偷眼往前瞧去,在明黄色龙椅的正下方,傲然挺立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官吏。

这官吏身穿四品朝服,马蹄袖打的滚圆,他虽然没有惊慌失措,没在吼声中动摇半分,但明眼可见的,他的面色也有些不大自然了,只可惜除了面前的皇帝,再也无人能瞧见他脸上的变化。

金銮殿正殿高三丈有余,几十根两人方能合抱的红杉木柱撑着天花拱顶,拱顶上饰以水龙戏珠图。殿堂正中以汉白玉砌座台,台上放一张明黄龙椅。巨大的龙椅中端坐着个头顶高冠的男子,这男子面堂黝黑,面皮坑坑洼洼,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脸上缀着个大大的鼻子,须下露出一茬短硬的胡须。

此时,这身着龙袍的少年显示怒到了极处,只见他恶狠狠的抛出面前的镇台,砸的白玉地板咣咣作响。

眼皮猛的一跳,殿前立起的男子在宝座上少年的注视下,斩钉截铁是说道:“陛下,以微臣观之,钦州孙贼志向不小……”

啪的一声巨响,却是座上的少年含怒一击扶手,扶手是上好的红木所至,全然无损分毫,但那清脆的声响却震的诸人发颤,少年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嘴中暴喝道:“所以你就让寡人开海禁?与夷人互通有无?如此一来,祖宗家法何在?台湾郑家逆贼又当何处?”

中年官吏似是心中早有定义,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嘴中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逆贼吴三桂虽占据湖地,但其锐气已止,只待察尼王爷破了岳州,吴贼时日无多矣;至于闽浙耿精忠,此獠两线作战,若不是钦州孙贼烧了杭州军粮,只怕此刻金华已破,耿贼四面受敌,一败涂地之下不服当年之勇,是以不足为虑也。”

许是少年皇帝心中的怒意稍退了几分,只见他冷哼一声,冷飕飕的问道:“广西孙延龄优柔寡断,台湾郑经进取不足,哼,朕倒是想听听那钦州孙贼到底如何神通广大,竟唬的施大将军胆寒至此!”

施琅心中一抽,嘴中说道:“陛下,钦州孙贼非同寻常,年前此贼尚且名不经传,然几月来,其名号已传遍大江南北。长此以往,只怕……”

“哼,朕怕什么?月旬收廉州,年岁袭杭州?待朕腾出手来,区区廉州又当如何?”语调轻缓的说出这番话,龙椅上的玄烨一怒而起,竟有一股冲天的霸气。

“施琅,如今举国皆战,你以为朕的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吗?造大船?郑贼的船只倒是不少,可那又有何用处?几十万两白银,朕还不如赐予披甲人!罢了,今日散了吧!”说罢,玄烨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满堂的文物大臣。

--------安南-------

升龙换了新王之后,孙延寿的钦州军也开始轮番休整了起来,领着分量足足的银子,壮实的广西汉子四处找寻合适的卖家,路上有看的上眼的女子,你情我愿之下,便急不可待的在榻上行了那云雨之事。

这一日,安南朝会,奢华的王宫中立满了文武百官。

冷场了片刻,读了几本圣贤书的清流文官自诩圣贤,便直言问道

“敢问天朝上将,所为何来?”

孙延寿轻笑一声,还没答复,就听得龙椅上的新王说道:“天朝恩泽天下,此来助我安南清测定鼎。”

众臣心中不屑:若不是你素来不为郑元朗所喜,此次安南王的位子又怎会落到你头上?不过似你这般寡闲廉耻的大王,倒也真是少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掌权的几个老臣不由得心中暗喜,新王如此这般,岂不是正合自己心意?

胆气更壮一分的官吏大步前行,双目怒视孙延寿,嘴中更是不客气的说道:“敢问将军,天朝大军何时归程?”

孙延寿嘿然一笑,状似苦恼的说道:“兴许就在近日,但也说不准,大军长途跋涉,许是要休整些时日。”

那文官也真是大胆,竟然又冷言逼问道:“如今先王归天,新王已立,安南百废待兴,将军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孙延寿单手扶额,嘴中道:“这安南道路不便,士卒实在困乏,究竟何日启程,我却是不知了。”

孙延寿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要是他宰了这文官也好,那样一来就给了寻事者闹事的口实,但他竟然打起了太极,只说士卒劳困,长途跋涉,还需休整。安南众臣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了,心中忐忑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口的轻松,不管怎么说,那暴虐的郑元朗总归是升天了。

郑元朗真的死了吗?所谓狡兔三窟,这厮早带着几十护卫窜到了几百里外的小城,略一休整一番,他决定改道往南,毕竟北疆与广西搭界,万一唐人再从北方杀来,那可就走投无路了。

路上听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做了新王,郑元朗咬牙切齿之下恨不得仰天咆哮、亲自回城亮出真身,但想了想南疆的几万兵马,他又止住了那不合实际的念想:是我的,早晚都要夺回来!

这时,在升龙权贵的配合下,郑齐控制朝政、登基为王已成定局。当下里又有升龙府尹贴发安民告示,大赦天下。

升龙外松内紧,明面上大开四门,向百姓示意无事,实际上呢,轮值的钦州军都紧握刀枪,只等事情有变便举刀砍杀。

城中的百姓虽然人心惶惶,但见钦州军入城之后未曾骚扰劫掠,连强买强卖的事情都鲜有发生,一时间也都收敛起了不敬的心思。

-私货--------

额,流年不利,昨天竟然还见了血,那个血是喷溅而出啊,当日还想存稿来着,可心情抑郁外加流血虚弱之下也就没了心情,搞到今天,还是一点劲头都没有,抱歉了诸位,今日只有这2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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