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白无常(下)
作者:景元上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72

第一位女职员,颤颤地跪在“黑无常”司徒刚奇面前,深刻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如拉开闸门的水,滔滔不绝。小至自己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偷了邻桌的橡皮檫;中学时,暗恋某位男同学进入安云公司后,任办公室文秘工作,对公司的总经理,年少多金,人又长得帅,曾多次坦言自己的爱意,遭拒后依然不肯放弃。终于在公司聚会的那个晚上,鼓动将王希云灌醉后,?在京城这块田地上,咱兄弟还没这样被人耍过。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京城的马路宽敞着,大家彼此好路过。”

说得多有底气,只有有所自恃地人。才会有如此的底气。原来是京城的一位大少,谢居安瞄了他一眼,干瘦的脸带着一脸傲气,抬出的身份,的确有让他骄傲的资本。

“原来是市长的公子,失敬失敬。”谢居安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失敬意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什么总统、首相的大场面早见识过。还在乎京城市长?谢居安悠悠地说:“京城地马路再大,按理我不是和你扛上的,可惜你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地地点。和安云公司有关的事就由你先说起!”

杀鸡给猴看,谢居安却反行其道,杀大王给小鬼看。

“你!你你”这位京城大少的脸色由傲气变成了愤怒,太岁头被动土了,若是平常。只要一声呼喝。为他卖命的人多了去。若不让这人卷起铺盖滚出京城,他就不罢休。随之又哈哈大笑。“就算我说了,到时可以矢口不认;就算我不想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他的豪气足以让身边的美眉崇拜,足以让跟随他的人放心,事实上他也不得不豪气。

“王希云嘛,是天罚的师弟;而我嘛,刚好也是天罚地师兄弟。天罚所会的,我全部会,所以师兄弟们爱称在下为死神。但他们不了解,其实我是很善良的。”谢居安掰了这些话,却挑明了王希云的另一重身份。

“天罚?死神?”京城大少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苍白,人群开始了小小的骚动。

“如果不相信,可以在你身上试一试,在下是不是如假包换?”

京城大少不是傻子,自小耳濡目染官场潜规则长大的,反而心思比别人活络多了,而那个该死的天罚,多次破坏这种潜规则。他在擦着额头上地细汗,同时也在权衡着风险、利弊得失,在众人注视下,他弯着腰,匆匆地来到谢居安跟前,跪了下去。

“大侠,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起了个小小地作用。是我出面督促西城区的有关司法部门,让他们尽快查明这件事地真相。我有罪啊,大侠!我不该这么热心,都是受了别人的蛊惑。”

“尽早查明事实真相,你倒用心良苦了。这么说,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我还得感谢您。你说,我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呀?”这种老滑头,在谢居安面前,还觉得嫩些,“听说我师兄的万蚁蚀心能让人说出真话,我总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很不人道的,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呐。”

谢居安身影闪动,回到原处时,这位京城大小发出杀猪的嚎叫声。这就是谢居安所要的效果!

“你!来谈谈吧。”谢居安又指向人群中的那位女士。她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咬着嘴唇低声地哭着,看到那只指着正着自己,更是吓得小便失禁,摊坐在地上,便晕了过去。真是好福气呀,她旁边的人僵硬着脖子,目光瞟向她。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闯进我的庄园闹事?谁给报警去!”愤怒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潘享斯一夜好眠,醒来是却听见、看见了这一幕,便赤条着身子,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他是性解放言论的传播者和执行者,自然不觉有什么不雅。==只是虚胖的身躯。挂着了颤抖的赘肉,让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美感。

“来啊,将这个王八蛋押过来,我想掏出他的五脏六俯,看看是不是与人有何不同?”

门外的杀楼弟兄,看了一整个晚上地戏,不但不感到疲倦,反而精神抖擞。眼见正餐来了。有两人应声,兴冲冲地进来,上前锁拿潘享斯,见他如小儿般地反抗,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后,叩住他地两边胳膊,押到谢居安面前。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没有人权的行为。不!我会向大使馆反映你们的恶行,我会向全世界发布你们的残暴,我会”潘享斯的手足被制住了。嘴巴却在不停地嘶喊、抗议着。

“给你最后一次生机,把事情交代了吧。”“不,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都是王希云总经理工作失职,他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潘享斯仍在做困兽之争的念想。

“也罢,你无非以为我们不敢剜了你,怕在大使馆要人时,我们没办法交出你这个王八蛋,事实上也地确这样。”谢居安冷冷地说,转过身去。

这帮人以为他退缩了,潘享斯还在气势汹汹地叨闹。与在地上翻腾的京城大少的惨叫,让那帮剩余之人又惊又怕,当希望还没断绝时,只能静眼相观,他们能等。

苏荃已进到屋里,心里着实担忧,惹上了外交事件,可不是小事。反观司徒刚奇、王晓婷他们镇定多了。找了张椅子。正跷着二郎腿,咪着眼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戏。大饱眼福啊。

谢居安再次转过身来,那张脸让众人惊得说不话。苏荃简直有想哭的感觉,不知是“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还是跟着这位奇人身边,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兴奋,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你看看这张脸,还凑合着吧?”

“比那个王八蛋帅多了。”司徒刚奇平淡无奇说道。

“用这张脸,既可以在大使馆蒙混过头,又可以接收你的所有一切,可以知道秘密,当然我说的是你地家庭、事业,包括你许多的情人。我说的对么?潘享斯先生。”

潘享斯地抗议声没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最后一丝念想被掐灭了。他脸上的肉在抽搐着,刚才绷紧着双臂还准备随时奋起反击,此时因泄气而松跨了,口中仍喃喃,“你是撒旦,你是恶魔,你是”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大家知道的,哦,我这人还是很绅士的。死神让你不会有痛苦!”

“我我只不过是位执行者,是他们手中一枚可怜的棋子。我本来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在华尔街已经小有名气。有人劫持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你知道地,我非常爱她们,只要让我从量子基金跳槽到这该死的鳄鱼基金,接手了这个安云公司。我的来意,是来毁灭这个公司,而不是来拓展公司的业务。我承认我是浑蛋,也确实将安云公司带来灾难,可”潘享斯声色俱泪,说着他的无奈。

“说说这次期货的事吧。”

“原油期货从长期看,确实看涨的,特别是最近世界经济的强劲增长,必将带动原材料价格地上扬。公司这次买涨操作,其实鳄鱼基金早在入主安云公司时,就谋划好了。十亿美元,用于收购下安云公司地控股权,经过这次操作,已经赚回了,现在可以算不发一分钱就把这个公司吃掉。其实,这次王希云操作的最大失策,退得不够干脆。在于投资短期地品种,这个品种通常波动比较厉害,风险也非常大。操作到后期的时候,公司冻结了王希云调用资金的权利,只能眼看着他死。”潘享斯不愧为哈佛的高材生,说本专业头头是道。

“可高层似乎志不在于此,本来这十五亿可以纳为自己所有。不知为何,竟扯上国内的这些人?”潘享斯转头,怨毒地看了身后的那群人,泄气道:“今晚本是我们准备庆功的时候,因为明天,周一,王希云就要被送审。”

谢居安望向那帮人时,嘴角带着冷冷的微笑。

“你们的董事决议呢?”

“所有的证据都毁去。”潘享斯无力地垂着头,不得不说出这个事实。

“好!高!果然做得天衣无缝,真让人无从查起。”

“那位冯先生,你该知道吧?”谢居安又问道。

潘享斯依然摇头,“我的上级是亨利奇,听说真正的老板是冯先生。”

谢居安还沉吟思索,但已透出杀意。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令人颤气氛,黄荃情急之下出声喊道,“首长,您千万不能这么做呀。不能让这些沉渣,违背了您的原则和说过的话。“白无常!”司徒刚奇如大梦如醒,从椅子上跳了出来,捏着双掌噼啪响,“昨晚咱俩喝了那么多的酒,你又患这个那个的梦游症,麻烦游回酒店好好休息,好么?这里的事是你做的吗?我只知道白无常来过,又走了,谁都知道在天亮时就从人间消失。”

“二叔!”谢居安明白司徒刚奇的意思,后面的事情由他接手处理,感激地向他点头后,径自走到四合院的院子,“你们俩位还不快走!我得了梦游症,难道你们也患上了这种病?”

四合院外,闻着清晨的清新空气,踏着朝阳的光辉,听着树林间悦耳的鸟鸣,三人默默地前行,如早起出来散步一般。四合院里传来沉闷的惨呼,苏荃回头望了望,长叹一口气,在喊破身份时,就知道这些人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可惜我得到张老头那边,看看昨天下午给我腾出的办公地方,是不是合意。”谢居安道。

张老头?苏荃有些古怪地瞧了他一眼,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人?居然敢称军委张副主席为张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