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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王子一呆，自己在那里想了半天，总算想明白了“脑残”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你你……你这个卑微的外籍精灵，居然敢骂本殿下脑残？”尼禄王子跺着脚叫道，“我……我赐你自尽！”

“我我我我我……我就是不自尽！你你你你你……你真的是脑残！”庄宪仁学着尼禄王子的样子说道，“鉴定完毕！”

“老师！杀了他！杀了他！”尼禄王子暴跳如雷，“一个卑微的外籍精灵，居然敢骂我？”

“尊敬的菲尼克斯大贤者，您创造出来的词汇真有意思，脑残？呵呵！没错，这位尼禄王子殿下的确是个脑残！”老德鲁伊向庄宪仁行了个抚胸礼，慢慢地说道，“我是德鲁伊联邦的一等大德鲁伊，乔纳森·约·弗兰克。很高兴见到您。”

“老师！您说什么？”尼禄王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弗兰克大德鲁伊。

“尼禄王子殿下，您真认为我作为一名身份崇高的大德鲁伊，会眼光那么差地收您这么一个废物做学生？会愚蠢到支持您这样一个无能的家伙去争夺王位？”弗兰克带着一种讥消的眼神看向尼禄王子，“这几年我已经受够了，现在，该是您完成您最后的被利用价值的时候了！”

弗兰克的手一伸，轻易地掐断了尼禄王子的脖子。

“这个老家伙好像很强！”看着弗兰克闪电般的一出手，庄宪仁立刻有了警觉，在卡巴斯基大师和海因里希亲王的训练下，庄宪仁的眼力已经比以前有了明显的提高。

“吼~~~”草原大旱獭冲着弗兰克嘶叫。

“不用这么紧张！菲尼克斯大贤者，我没有恶意的！”弗兰克耸了耸肩说道，“我只想来这里和您做个交易！”

“交易？”

“是的，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交易，”弗兰克说道，“关于草原精灵和精灵帝国那些纯种精灵之间的恩怨，相信您比我更清楚，而现在精灵帝国一直在积极地准备着全面吞并卡罗大草原，相信也是银色大陆上公开的秘密。您看，我们德鲁伊联邦和精灵帝国之间，关系也一直非常紧张，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庄宪仁含糊着答应一句，身体却是向后面再退一步，一道绿色的光幕亮起，未来一号飞快地对着弗兰克开始了时空运算。

“数据空档过多，整体资料在时空轨迹里有断层……无法得出明确结论，”未来一号的声音悄然响起，“运算失败，唯一有效信息为‘灰狼军团’！”

“运算失败？”庄宪仁有点惊异地说道，自从遇到这台外星光脑之后，只有一次未来一号的运算没有得出明确结论，就是在荣耀决斗里拍死芬特那一回。

事后庄宪仁和未来一号一起研究过那次时空运算为什么没有完成，最后一致地认为，未来一号的‘命运日’运算能力，是计算一个人一年后某一天的重大情况，除了当时距离过远之外，一个最大的因素就是芬特后来没过几天就被庄宪仁给拍死了，没活到一年以后的芬特当然完不成时空运算。

而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德鲁伊弗兰克，难道也是在不久以后就会挂了？

绿色光幕消散，弗兰克脸色微变，看着庄宪仁道：“尊敬的大贤者，不知道您刚才预测到了什么？是关于我的吗？”

“当然是关于你弗兰克先生的，我看到了很多事，说说吧，您这位远道而来的大德鲁伊想和我做什么交易？”自己预测没成功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装模作样这是搞算命的基本功，此刻庄宪仁不但一点儿没露像，反而扮出了一副有些渴望的表情，似乎对交易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

弗兰克心中不禁大喜，在德鲁伊联邦针对卡罗大草原的一系列活动中，他是最核心的负责者。在德鲁伊联邦之中，一等大德鲁伊地位极高，除了德鲁伊大议会的总议长和四位副议长之外，剩下的十二位一等大德鲁伊中弗兰克排行第七，这一次来和草原精灵们联络，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尝试一下能不能把大贤者菲尼克斯拉拢到德鲁伊一边。

“我的预估果然没错，这个菲尼克斯是个纯粹的利益派，连交易是什么都没问，就表现得如此感兴趣！”此刻弗兰克见到庄宪仁一副关切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于自己的判断。在这次前来卡罗大草原之前，德鲁伊联邦的情报部门已经对庄宪仁做了精密的情报收集和分析。

“狡猾！好色！虚伪！假仁义！”弗兰克仔细研究了庄宪仁在卡罗大草原上出现之后的种种表现之后，下了这样的定义，“仁慈宽厚只是他的假象！虽然这位菲尼克斯大贤者成为了外籍精灵，但他毕竟是一个人类，他身上有着那些人类所固有的诡诈和唯利是图，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给自己谋求好处！”

德鲁伊联邦和精灵帝国那种视商人为下贱行当的风气相反，商业氛围及其浓厚，银色大陆上流传着的一句谚语就是“只有德鲁伊不愿意做的生意，没有德鲁伊做不了的生意。”

对付传统感和荣誉感强烈的精灵，德鲁伊联邦一向缺少必要的手段，但如果是对付唯利是图的人类，德鲁伊向来有得是办法！

最常见的一招叫做：威逼利诱。

“草原精灵能给他的，我们都能给他！人类我见得还不够多么？”弗兰克来卡罗卡罗大草原之前如是说道。

“菲尼克斯怎么还没来？”海因里希亲王在沙漠里皱着眉头走来走去，“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来了，不会是光顾着陪莎拉，忘记今天的训练了吧？”

“呸！我的孙女可不是那种拖男人后腿的人，菲尼克斯也不是那种懒惰的家伙，他这段时间训练的刻苦你还不知道么？”卡巴斯基大师翻了个白眼，“能让那孩子不来的事情，除非是……”

“遇上了麻烦？”两位大师突然醒悟过来，向着庄宪仁来的方向赶去。

庄宪仁正在仔细地看着一粒种子，这粒种子大概有拳头这么大，在夜幕下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现在它正被弗兰克捧在手心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灵藤蔓种子，当年阿尔沙文大公反出精灵森林的时候，曾经得到了德鲁伊联邦的大力支持，从这一点上来看，草原精灵和我们德鲁伊的友谊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弗兰克正在详细地解释着这颗种子的由来。

“一颗种子能够活这么久？”庄宪仁有点惊讶。

“当然，精灵藤蔓是和南方精灵森林里的生命之树相提并论的神物。当年阿尔沙文大公就是因为有了它，才有了敢于揭竿而起的底气。”弗兰克面带微笑地说道，“这颗精灵藤蔓种出来之后，能够覆盖整个周围三十加（注：加是银色大陆的计量单位，一加大致相当于地球上的3.3公里，）的地方，在这三十加的范围里，精灵藤蔓的主人能够控制这三十加范围内的一切。换句话说，精灵藤蔓能够到达的地方，它的主人就是神！”

“有这么厉害？”庄宪仁看着藤蔓的种子，这次贪婪的神色不用装也在脸上一览无余，“阿尔沙文大公又怎么会把这么厉害的宝物放在你们德鲁伊手里？”

“确切的说是抵押，当年阿尔沙文大公起兵之时，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弄武器、练军队、养活一大帮混血精灵的老幼妇孺，哪一样不是要钱要物资？我们德鲁伊商人在整个银色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别人不敢卖的东西，我们敢卖，别人不能做的生意，我们能做。再加上阿尔沙文大公也是一直亲近我们德鲁伊的，双方一拍即合……”

“别瞎掰了！只怕是你们趁火打劫吧？”庄宪仁打断了大德鲁伊的话，“这么好的东西能是用钱用物资换得来的？当年阿尔沙文大公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会把这东西和你们做交易？”

“这个很重要吗？无论如何，阿尔沙文大公后来并没有赎回这颗种子，现在它是属于我们德鲁伊联邦的东西，我想您现在不应该太在意这颗种子的来历，而更应该关注的是我们是否准备把这颗种子还给草原精灵。”弗兰克试探着问道：“或者说……还给您？我尊敬大贤者菲尼克斯先生？”

“你是说……”庄宪仁眼睛里精光一闪，用同样的口气试探道。

“草原精灵早就不像当年阿尔沙文大公还在的时候那样昌盛，咱们彼此都清楚，卡罗大草原周围的四个接壤国度，精灵帝国、兽人帝国、人类的马克思·佩恩帝国加上我们德鲁伊联邦，都打得是吞掉卡罗大草原的主意，只不过大家都还没正式动手而已！卡罗大草原变成战场是迟早的事情！”弗兰克看着庄宪仁侃侃而谈，“想必您也明白，无论哪一家出手，凭借草原精灵这点力量，都没法抵挡，您只不过是一个外籍精灵，又何必给草原精灵陪葬呢？”

“看来弗兰克先生倒是很坦白！”庄宪仁微微一笑，“那我也直截了当，德鲁伊联邦希望我做什么？”

德鲁伊商人有句话，有得谈就是成功了一半，弗兰克知道自己又向前进了一步，忍住心中的窃喜，微笑着说道：“您看，我们德鲁伊联邦，比卡罗大草原这个贫瘠之地富饶的多了，如果是我们德鲁伊联邦有一位能够预知未来的大贤者，我们可不会像草原精灵这么整天用虚伪的礼节和膜拜来对待他，我们德鲁伊讲究的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你要我加入德鲁伊？”这样露骨的话如果再听不出来，庄宪仁就不是庄宪仁了。

“草原精灵们从来都是行动迅捷，灵活机动的，要想彻底征服虽然不是办不到，但总归有点儿麻烦，从来如果您能够在我们征服卡罗大草原的行动中配合一下，给他们一点点错误的指引，那就更好了！”弗兰克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们保证您作为德鲁伊联邦的大贤者，比做草原精灵的大贤者要尊贵的多！利益上更是会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不但要加入德鲁伊，而且要出卖草原精灵？”庄宪仁的面色变幻不已，“如果我拒绝呢？”

“您恐怕很难拒绝，尼禄王子死在卡罗大草原上，凶手当然就是您了！”弗兰克随手从身上抽出一把草原精灵常见的佩剑插在了尼禄王子的尸体上，“您当然可以否认，说我们栽赃，不过当然会有证人，那些要面子的纯种精灵就算是为了维护他们皇室的尊严，也只能不死不休地追杀您到天涯海角。当然，如果您肯加入德鲁伊的话，这具尸体也许就会凭空消失，我们还会另外找一个精灵来扮成他的样子，时不时的在各地露上一面，皇室的纨绔子弟总是爱到处游玩的，是不是？”

“嫁祸于人，借刀断路？想不到我几天前刚刚玩过一个投名状的把戏，现在就有人用更狠的法子来断我的退路！弗兰克先生真是煞费苦心！”庄宪仁苦笑道，“一个德鲁伊却做了一个纯种精灵的老师，怕是用了您不少功夫吧？”

“对付这么个蠢货也没那么费劲！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弗兰克淡淡地道，作为一个精明的德鲁伊，他清楚地知道谈判的时候不能一味地许以好处，一定要同时给对方施加上一个够份量的压力，自己想要的结果才能轻松地达成。

“我有选择么？”庄宪仁脸上的苦笑已经变成了苦涩。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这个……除了这个精灵藤蔓的种子之外，德鲁伊就没有其他价码了吗？”庄宪仁脸上一副犹犹豫豫地表情。

“什么都可以谈的！”弗兰克回答，“德鲁伊从来不忌讳讨价还价。”

“什么都能谈？你总得告诉我个范围吧？”庄宪仁说道，“总不成我要你的老婆你也给我？”

“我有四位妻子，都是德鲁伊联邦里著名的美人儿！”弗兰克立刻接上去说道，“不知道菲尼克斯先生看中了哪个？还是都要？”

“这都可以谈？”庄宪仁目瞪口呆地说道。

“在德鲁伊眼中，天下的东西没有不能够做交易的！”弗兰克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恭谨有礼的样子，“只不过失去几个女人而已，菲尼克斯先生值这个价钱！”

遇到对手了！庄宪仁一刹那间几乎都有一种想彻底答应了的冲动，这个弗兰克脑子又细又精明，心肠又黑又狠，从刚才出手杀掉尼禄王子那一下看，打起来估计手底下也不软……关键是这货比自己还不要脸，难不成真是德鲁伊不要脸则无敌？

“那什么……你那几个老婆我先都要了，另外你把那个精灵藤蔓的种子再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