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神坛(试阅)
作者:牙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05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黄巾》

【降临】

公元184年10月,大贤良师张角病死,由他一手掀起的黄巾之『乱』,在缺少他这个核心人物后,很快就被帝国大军及地方豪强组建的军事集团联合绞杀。黄巾之『乱』结束后的东汉帝国,动『荡』、战争、瘟疫,这三头『露』出狰狞笑容的怪兽,扇动不祥的翅膀,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帝国上空。

为了抵抗各地兴起的黄巾军,东汉中央王朝将大量权利放于地方,各州各地的鱼蛇蛟蟒挣脱了压制,势力急剧膨胀,小小的池塘已经无法容纳他们勃发的野心,实力日益衰弱的中央王朝也无力号令阳奉阴违的诸侯,帝国一步步滑入毁灭的深渊。

残余的黄巾余孽没有消亡,他们散落各地,或遁入山林,苟延残喘,或依附豪强,卖身投靠,以另外一种身份,另外一种名义延续太平道的道统。

在他们之中,甚至隐藏着太平道的香火种子,继续传承大贤良师的理念,维持秘密组织运转的负责人。

于毒,青州黄巾军首领张牛角的近卫侍从首领,就是其中一名带着一册《太平要术》,传递薪火的太平道真传弟子。他带领着百多个信仰坚定的门徒,隐藏在江东山林中,秘密图谋复兴黄巾军。

借着时局的动『荡』,于毒设计吞并了一支溃散的逃兵,又胁裹了一条山里的村落,建立简陋的山寨,缓缓地恢复了一些元气。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月,本以为可以静静地积蓄力量,可惜,厄运还是降临在他的身上。

山寨的重要场所,法堂的大厅,原本陷入长久的入定,沟通天人的于毒,被突如其来的异域来客附身,锋锐如刀的拳意精神轰灭了于毒的所有抵抗,降临者接过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大口大口吞吸于毒的记忆碎片,很快,双眼光芒闪过,浑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降临者巴力明站起身,狂烈如火的拳意四下蔓延,越过高山,越过湖泊,甚至延伸到天空的深处。最终他在一团亘古云团中,看见了这个位面世界的核心规则投影出来的【建木】。这株通天彻地的大树,根系深入虚空,源源不绝地从域外世界汲取各种养分和阳光(主世界的光辉)。大树枝叶繁茂,虬根盘结,笼罩四野九州,唯有一侧几枝树桠黄中带红,晶莹剔透的花托衬托着几颗半生半熟的果实。他不经意地触碰了其中一颗,打算一沾即走,刚接触,便知道自己碰上铁板,这果实乃是太平道百万信徒凝聚的信仰之核。

轰!『潮』水般涌来的知识以及众生意志仿佛海啸汹涌而来。巴力明的拳意如海中礁石,八风吹不动。

任而风吹浪打,我自漫步其上。立足现在追溯这股意识的过去:它兴起时,拥有着璀璨的光辉,无可匹敌的气运。黄巾军肆无忌惮地从社会的底层挖掘着东汉帝国的基石,煽动这个世界占人口总数八成的贫民,几乎毁灭了盘踞在农村近千年的乡绅集团的统治。不过,只有无尽的破坏、毁灭,没有建设、沉淀,结成辉煌的果实,它的灿烂迅速地燃烧一空。不过一年,昔日朝气蓬勃的黄巾军,已经日暮西山,走到了令人扼腕的黄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开创一个时代的信念,真是宏大。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如何比得上踏英招山的那位……”巴力明眼中闪过一丝红旗漫卷的赤红,被太平道信仰撼动的拳意精神感应到内心深处那个狂热的烙印,再度恢复大圆满。而源自于那个狂热年代的精神烙印,竟然没有被这方世界排斥,位面的无意识自动防御系统高高举起,却轻轻地放过了他这个狂徒,并宽容地将之纳入了天道规则的无尽经纬线条中重新演算。

刚才的接触,巴力明暴『露』了自己异界降临者的身份,想不到竟被位面意志免去了惩罚,还附送了许多降临者未能掌握的深层知识,他洞悉这个世界所处的时代之外,还探究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

“三元结构还没有完整诞生的意识碎片世界吗?除了能量结合意识,只具备很少的物质基础。也不是历史断层投影形成,而是某个游戏投影后诞生的精神世界,看来是某个八阶以上的大能出手。大贤良师,有意思。”电光火石的瞬间,巴力明将眼下所处的世界做了一个精准的分析。

“黄巾之『乱』的时代已经结束,新时代,应该是诸侯兴起。开端是四世三公袁本初发檄文,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然后就是诸侯逐鹿中原,直到魏吴蜀三分天下……我是坐看历史演变,还是参与其中引导历史,需要仔细计较。况且三家归晋是历史的『潮』流。嘶!按照世界架构来看,应该是吞食天地这个游戏,那么蜀汉吞魏吴就是结局了……慢来,这个世界的原力是秩序和正统,以及忠义,也就是说世界的支柱应该还在皇室身上,到汉献帝禅让,曹孟德黄蛟吞小龙,还有好多年,足够了……”

巴力明思索片刻,已经有了定计,大喝一声:“人来!”

门外等候多时的一众骨干部下立即鱼贯而入,分两列立于大厅,垂眉低首道:“大帅!”

“我入定已有几个时辰?”

一独目大汉出列,瓮声:“三日半,整整四十二个时辰。”说罢退回队列。

“甚好!诸位,我在定中生静,冥冥中见得大贤良师英灵,得了一则预言……”

在大厅中的都是太平道的狂热信徒,张角三兄弟亲自训练的忠贞不二的勇士,闻及大贤良师的灵音,都激动地浑身颤抖。

见吊起众人胃口,巴力明没有犹豫,直接将所知的历史脉络挑选其中一二细细道来。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诸位兄弟,中原大地要再起刀兵了。不过,这次并非我们黄巾是主角,而是各地各州权势膨胀野心勃勃的州牧诸侯。大贤良师预见散落各地的黄巾兄弟们,要与掌权诸侯合流,借其气运延续太平道的火种。不过,我们江东这一支是隐种,已经再无必要参与其中。因此,经营这座山寨,以此为据点培养接班人就是我们将来的重任,等到海晏河清太平盛世的到来,太平道的香火延绵,就落在我们身上。”

“诺!”大厅中分列两队的太平道弟子都是齐声应道,有了目标,还与大贤良师英灵有了接触,冷寂的信念之火再次死灰复燃,所有人都觉得头顶阴霾已经散去,光辉继续照耀。

巴力明满意地看着众人恢复了精神,他本是鼓动人心的好手,一张嘴皮子堪比地图炮,当年就是鼎鼎有名的武斗之王,练了国术后,打破虚空,见神不死,更是个中的圣手。比起国外一些优秀的政客能在十几万、几十万选民中引动引导情绪,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在静中悟有两策,一是开山种田,储备粮草,二是积蓄兵甲,征讨山民。只是都很粗糙,需要诸位同心携手,集思广益。”巴力明一说,底下众人顿时流『露』出热切的神『色』。

“世人都道我黄巾军只破坏,不生产,如蝗虫流寇,抢掠为生,此言非虚。不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正要亲自动手尝试一下大贤良师的治国之道。丈彪八,弓延炭!”

左右两列,各出一人。左侧这人,八尺高,络腮胡,身材魁梧。右侧那人,身高长枪阵徒然成了摆设。日后林间作战,征讨山民,兵器还是以短打为主,抛石,短斧,务必多多准备。山人有吹箭,临阵涂抹剧毒,令人为难,诸位可有良法,抵挡一二。”

众人互相观望,各自目瞪口呆,说不出来。巴力明内心大叹一声,喜乐参半,属下愚蠢如猪,大权自然不会旁落,只是麾下无有一人能拾遗补漏、从容帮衬,这日后的大局想必要独自支撑很久,而且战阵指挥,这些人未必如臂使指。

巴力明心中烦恼,面『色』还是如常,他胸中城府之深如赋税入库,无人知道底细,也不会说,见下面众人唯唯诺诺,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各自下去。

目前看来,继承于毒遗产的巴力明,手下人才一个都没有,幸好他已经初步搭建出一个框架,日后不断完善,添砖加瓦,或是潜移默化,细心引导,未必不能在属下中开发出几个能人。

于毒的名字还得继续用,感觉到天空深处的那株神树,巴力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到不是他的精神意志出问题,而是降临附身的这具**本能地畏惧。这个世界还没有具体化的守护者(神灵),有的只是粗糙的规则线条,和简单的天道意识。对外来的降临者也不是没有限制,一些基本的防御规则已经开始建立,如果自己附身在董卓、吕布、曹『操』身上,必定会遭到位面反制,也许会陷入人劫,被世界意识假手那些超级武将击杀。于毒并非这个世界的支柱,却算是一条粗壮枝桠上的树叶,或许只是树枝末梢上一个不起眼的叶芽。

天道之下,世界如树,作为一个叶芽,或许可以被容忍,被接纳,但是要做一条蛀虫,吞食大树的养分而自肥,说不准那大树内部就会分泌一些毒素出来,毒死自己这只蝼蚁。

树顶上,还没有飞鸟筑造起鸟巢,倒是大贤良师这只蝴蝶,已经伸展自己稚嫩的翅膀在翩翩起舞。未来还有于吉,左慈,型摆放,层层叠加而上,最后,在尸井的中央,太极阴阳鱼的黑白眼上,『插』上两块自有雷纹的黑石。阵眼用这灵物点开,周围的尸体顿时渗透出棉絮状的黑『色』雾气以及?丝似的血线,坑底的黄泥被黑红两『色』渗透,侵染,逐渐变成一种诡异莫名的酱紫『色』。接着,来自地底深处潜藏着的古代阴气,静电雷力被法阵吸引,从坑底的阴阳鱼中游弋螺旋而出。黑『色』的阴气,绿『色』的雷力互相融合,汇成一潭墨绿『色』的雷水。

这便就成了!

以巴力明几次降临异世界的积累,加上这方世界半灵半神的张角的太平道道法,果然如愿以偿,初次推演出外道雷池的建造法门。

雷池铸建成功,于毒便感觉到天地经纬线编织地更加紧密,这个世界还没有雷法天刑,以及相应的执掌雷电神职的神明。拥有雷池于这方未成熟的天地有甚深脉络关联的功劳在手,于毒深信,日后未必不是晋升之阶,说不定更是打开成为神明道路的敲门砖。

不过,眼前这个雷池稍嫌粗糙了,用的材料也不是上佳,而且核心的部位也没有刻上自己在多元宇宙自我揭示后掌握的唯一真名,感觉偏颇了。如若不然,这方天地必定降下许多奖励。

于毒陷入沉思,井中雷水丝丝渗来,徐徐增加了许多,虚空中许多封闭的管道因这雷池诞生而开放禁制,不仅是地底的阴雷,就连天空深处的阳雷静电也沿着管道降落下来,墨绿『色』的雷水顿时冲淡了许多,而且还生出蓝白雷光,金红电花。

一潭雷水化为面疏意,就是汲取,滋养,而不穷。

本来,于毒的打算是聚集阴气,雷力,以黄泥为井,点化成黄泉雷水,估料不到被本位面催化成古雷水,这就是天意了。

由此看来,本位面世界的基本防范规则已经渐渐丰满,本能地不欲让它的种子,于毒踏入世界的黑暗面。

雷池中的五『色』雷水不停地淬炼巩固,黑石已经溶解,上面的天生纹脱离出来,在雷水中游弋嬉戏,随着不停的螺旋盘卷,雷纹汲取周围无处不在的雷电精华,一些纹路末端竟然开始长出新的枝桠,鸡卵大小的天生纹片刻后已经有巴掌大小,而且扩张的越来越快,形态也越来越复杂。

其中一枚雷纹曲折蜿蜒,仿佛笔走龙蛇,这便是雷符兽篆;另外一枚雷纹末梢卷曲,好像云卷云舒,这就是云纹雷章,琼宫墨壶金章中的一种,可以写出神灵才懂得天藻,号令天地元气,『操』纵气象。

于毒见此,眼角轻跳,深感自己的那滴真血没有白费,缓了缓,待精神恢复就动手将法堂恢复原状,至于多余出来的泥土,则堆出一座三层土台。

过了几日,于毒得了雷水滋养反哺,元气恢复,便筹划如何利用雷池速成一支『操』法道兵。

思来想去,身具大智慧的于毒终于拟定了一份法诀,可以让毫无真气的常人,驾驭雷池的法力,发挥出初等雷法的窍门。

这便是古巫法里的开坛血祭,奉己祀兽。

垒土成坛,这法堂大厅就有现成,承受祭祀的图腾兽,在雷水中成长的雷符兽篆也可以勉强充任。更何况,这枚兽篆已经归属于毒所有,祭祀它等如祭祀于毒,想必日后能源源不绝收割虔诚的信仰与血肉,这对日后成神,走上神坛太有利了。于毒定下这条道路,灵觉震『荡』,这是远在主世界的本体传来的喜悦,历经无穷时空阻隔,依然送来,而且清晰如此,想必是条正途。

旬日,完善了诸多法门,从虚无中建起途径,以及预备了许多说辞后,于毒终于打开法堂,让那些久久盼望的山寨掌权者们聚集一堂。

见了那法坛,黄巾旧部都是惊喜莫名,一直以来,他们都想开坛奉祭大贤良师,都被于毒阻止,以往一些隐藏的黄巾残部就是因为开坛祭祀,被汉军中的祭酒以望气术察觉,捕杀了干净。因此大家都有怨言,只是碍于身家『性』命,不好明说。有了那法坛,黄巾旧部可以寄托信仰,因为富足生活带来的精神空虚,于是被填塞地满满,自此,黄巾旧部才对于毒首领尽数归心,忠诚不二。而山民中老成的人,见了那坛,都有些惴惴不安,国之大事,为祭为战。于毒首领撺掇麾下传教已经让山民离心离德,不少人更是完全背弃传统,投奔过去,虽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山民中的顽固分子还是心中生出闷气。可是如今这局面,是要挖断山民的根啊!

于毒将双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才不相信一个山民村落能毫无芥蒂地与自己融合成一家人,用暴力血腥的手分化它,用富足的生活诱『惑』它,用权力的味道蛊『惑』它,用信仰的根源变『乱』它。到底是时间不等人,于毒已经无法忍受山寨里有其他声音的存在,他要的是绝对掌控,因此,本来需要三到五年的同化计划,压缩到短短几个月,而且在大大提前的同时,他又掀开了另一张底牌。

雷掌,就是道门中练气成罡小成的掌心雷,只是一掌,便粉碎了一张原木桌子,木粉纷飞中,山民的宿老眯起眼睛,闭住嘴巴。

“诸位,这座法坛祭祀雷泽龙兽,乃大贤良师恩赐下来的法力源泉,有意追随者,各自将头发指甲剪下若干寄托其中,我为诸位辟开法门,日后祭祀不断,有了灵感,人人都可使动这雷掌。”于毒的话顿时一时激起千冲浪,其中波涛汹涌,让山民宿老兀自惊心不已。

原来如此,那就不是挖根之举了。宿老彼此交换眼神示意,一个较年轻,唤作东里甲的长老就告了声罪,站了出来。

“首领,敢问这雷掌是否人人使得?我若不愿奉祀,是否降下雷霆怒火?”

于毒点头笑笑:“天资高的自不消多说,收发自如,百步之内伤人、杀人,犹如探囊取物。天资中等的也能发出雷光,中者如受雷亟,下人之资,不要也罢,就算练了,也只能防身,如何上得战阵。至于不愿奉祀,那也毫无关系,留在寨中耕田刨食,只是地位低些。寨中人多粮短,还要预备谷种,这口粮就得减免三分,节省出来供养术士,毕竟练这法术消磨气血太多,需厚油肥食滋补身体亏空。”

东里甲不再言语,拱手退下。

法堂中的新旧老人反应不一,这边山民宿老退下,黄巾旧部中的丈彪八就站了出来,拱手大声贺道:“首领,某家愚鲁,不知可否学这雷法。”

于毒起身,离座,将丈彪八扶起,稍微试探就发掘这等忠心不二的属下,当即笑道:“屯长资质与中人相若,不过身体天赋上佳,加上勤能补拙,将来未必不是战阵猛将,百人敌。”

丈彪八大喜,拱手,退下。见状,黄巾旧部又出来几名小头领,被于毒检验过,都各自得了许多评价。山民宿老因此再次分化,那个东里甲就是愿意寄发法坛。于毒知道这个人是山民派出试探的牺牲品,也不在意,宽容地许诺了一些好听的话,将那些宿老哄住。

等这些头目向下面的人传达于毒的计划后,山寨中自然掀起了一股热『潮』,于毒不厌其烦地为每个人检验,一重信仰质量,二是天赋资质。过了几日,才将寨中男女老少辨识清楚。

那些对于毒深信不疑的山民伤兵最是虔诚,在于毒为他们开辟法门后,没几日功夫,就有多人沟通了雷池,接触到雷符兽篆,领会了掌心雷的练法。

其中资质较高的一个,名叫东渐离的山民,甚至能将雷光凝聚成团,外放十步。于毒大喜,亲自拔升他为雷法道兵的头目,管理着百来个沟通雷池的术士。

残余的山民见此,再次分化,没几日,又有一个宿老靠近过来,这个人名叫百里溪,较东里甲年长十岁,近五十岁的老人,学了雷法,样貌竟然年轻了许多,头发白发一夜之间恢复黝黑,额头的沧桑纹路更是一日少过一日。于毒知道这是大量进食带来的气血充足,也是雷水生机的滋润,才有如此灵验效果。不过,百里溪的转变就彻底震惊了山民中最后的顽固分子。

那些更为年长的宿老终于放弃了最后的顽抗,投入到紧张的修炼中,于毒小心翼翼地通过无形管道,将雷水生机一点一滴地送进这些老人的体内,不少老人脸上难看的老人斑因此渐渐消散,枯槁的形容也逐渐红润,这不是垂死前燃烧『性』命元气的回光返照,而是油灯添油,接续生机。

与此同时,黄巾旧部也不甘示弱,他们将狂热信仰的对象投注到法坛后,沸腾的雷水冲进这些狂热者的体内,强烈的生机破坏,重塑,再生,尤其是几个头目,已经将雷光练至百步之内收发,眼角皱纹平复,显然恢复了年轻,而且这些头目眼中不时闪烁过丝丝雷光,可见他们的信仰已经入了化境。

至于这一切变化的幕后黑手,于毒大首领,他的实力已经可以接受雷池的反哺,不惟雷符兽篆不住升华演化,借着信仰之力,他在丹田中终于推演一座内法雷池的雏形。

以肉身为炉,信仰为燃料,呼吸吐纳为风,凝炼气血为基石,这内世界雷池构建过程稍微一个差池,就是内火焚身,身消神灭的下场,于毒凭借几个世界降临的积累,广大甚深识海的反复推演,本位面世界的青睐,一举成功,可谓是走上神坛的关键一步。此后,逐渐在内世界构建十七座雷池,形成内世界小天罡雷府,以此推动自身升华,蜕变,将来飞离枝头,在树叶间翩翩起舞,或者脱离大树庇护,在树顶铸起鸟巢,已经为期不远。

道兵已经成形,是时候征服山林了。

于毒的眼睛里,是焚烧三界的火焰。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