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樱的内心
作者:偷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830

“今天下午日本东海海域发生了约里氏12级的大地震,此次地震波及范围极广,其中连日本首都东京也遭受到约里氏10级的大地震,建筑物损毁极其严重,确定的死亡人数已经达到150人,受伤和下落不明约几千人…………”

“啊……”,“乒乓”,两种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前面一声是赵倩所发,后面一声则是赵倩打碎了正在洗的饭碗。

“小倩,怎么了?”听见声音,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赵倩母亲问道。

“哦,没事,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赵倩说道,说话的同时双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小心点啊,当心别划伤了。”

赵倩嗯了一声后,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碎碗,同时心中说道:“子羽,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此时,日本东京,救护工作正紧张展开,大批的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出动,消防人员正忙着抢救被困在废墟中的人们;救护人员为一些受伤的人做紧急抢救后,就送上救护车直往医院奔去;警察则在维持秩序以免出现混乱场面,同时还辅助消防人员抢救被困的人们。

在一片嘈杂声中,已经被围起来的商场废墟外站着三个人,一男二女,从商场坍塌之后,他们三个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密切注意着从商场中被救出来的人。

“阿羽,阿羽,”每次有人被抬出来,妈双眼含泪的跑上去看,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名字,可是每次都是让她失望而归。

而在一旁的玉儿双颊早已有了泪痕,虽然她知道我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看着一次次有人被抬出,伤者的呻吟声和死者家属的哭泣声,和老妈一次次失望的表情,不禁担心的流下泪来,同时心中不停地喊着,“大哥,你快出来啊…………”

※★※★※与此同时,上海和东京两地之间正有人互相通着电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从一幢房子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发出这声音的正是慕容樱的父亲慕容明。

“是的老爷,是这样的我们把小姐跟丢了。”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你们去过她住宿的旅馆看过没有?”慕容明焦急的问道。

“我们去过了,她不在。”

“那你们是在哪儿跟丢的?什么时候跟丢的?”慕容明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掩饰不住焦虑之情。

“是……是……是在AA商场,可是后来,地震了,所以我们就……”那个男人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们这群混蛋,我叫你们好好保护小姐的,现在她人呢?地震的时候你们滚到哪儿去了?”慕容明气愤地说道。

“啊,老爷……老爷……是这样的,地震前小姐把我们甩掉了,后来地震了,场面很乱,我们一时找不到,以为……小姐已经走掉了…………”

“蠢货,找不到就以为走掉了,那现在人呢?”慕容明大声骂道,顿了一顿后又说道:“你们现在派几个人到医院问问小姐在不在,再派几个人到那个混蛋商场旁边呆着,看看救出来的人有没有小姐,其余的人给我继续找小姐的下落,听到没有?”

“是,是,我知道了。”那个男的赶紧答道。

哼了一声后,慕容明挂上了电话。然后对着管家说道:“老王,给我订机票,我要去东京。”

“可是老爷……这里的生意怎么办?”王管家问道。

“别管了,给我订明天的机票。”慕容明挥挥手说道。

“是。”王管家点了点头,答道。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地震的关系,飞往东京的航班停飞了三天。

※★※★※因为之前的地震,使得商场的全面坍塌,虽然有飞剑保护我们没受什么伤,但我和慕容樱都被埋在这废墟之中。

而在地震结束,商场不再继续坍塌后,我问慕容樱道:“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啊?”

慕容樱摇了摇头,说道:“没受伤,只是脚刚刚又撞了一下,有点痛。”说着还用手去捂着被两块木板夹着的右腿。

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我对她说道:“嗯,如果不太严重的话,我去找找出路,我想石块之间总会有压得不实的地方的,然后我背你出去吧。”

慕容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于是我站起来,并且准备扶一下正欲爬起来的慕容樱,可是我还没站稳,就感到被钢筋砸到的小腿传来股钻心的痛疼。“啊”了一声,我又坐倒在地。

这一倒下让正欲起来的慕容樱吃了一惊,于是她问道:“怎么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腿,不禁暗叹倒霉,竟然自己也骨折了,他M的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慕容樱看我默不做声,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我们还是坐着等别人来救吧,我和你一样,骨折了。”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慕容樱紧张地问道:“啊,怎么会骨折的啊?要不要紧啊?”接着又说道,“可惜现在没有木板可以帮你暂时固定。”

“没关系,大概是刚刚被钢筋砸了一下的缘故吧,只是……”

“只是什么?”问完看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说道:“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很脏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脏倒不脏,只是有些看不懂,你怎么会关心人的,以前在学校你对人可是从来都是不加辞色。”

听我这样说,慕容樱脸微微一红,说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应该关心一下的。”

我“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但还是看着她。

慕容樱感到我还在看着她,于是转移我的注意,她问道:“对了,虽然感觉很面熟,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江子羽,是和你同念法律系的。”我笑着说道。

“你好像很了解我嘛?”她继续问道。

“呵呵,没办法呀,学校第一大美女,再加上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你可是别人闲谈的话题,想不了解你也难啊。”说着我露出一副这全是因为你的关系的表情。

“哦,是吗?”说着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咦,她竟然会笑,这还真是奇迹了,看来女孩子都喜欢被人捧的”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像你现在这样的笑容,在学校可从来没看到过,至少我是从来没见过。”看她沉默不语好像在想什么事,我又说道:“对了,你的腿怎么会骨折的?”

“那是因为我在躲那些保镖,在地震的时候,我正好躲在摄像机旁边,当时人们很混乱一不小心碰倒了摄像机角架,我躲在后面被砸个正着。”说着还摸了摸骨折的小腿。

“保镖?那不是保护你的人吗?你为什么还要躲?”虽然我大致知道,但我还是问道。

听我问到这,她的语气一下子冷漠起来,说道:“那是我爸给我安排的,我不稀罕。”

“那为什么还要给你保镖呢?你可以跟他说不要呀。”我继续问道。

“哼,我才不会和他说话呢。”慕容樱冷冷地说道,但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停了一下后说道:“那是因为我上次遭人绑架,所以他现在才派人来保护我。”

“遭人绑架?这么严重。”我明智故问的问道。

慕容樱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道:“嗯,可是后来我却被一个人救了出来,而且感觉他抱着我,把我送回学校的寝室。”

“哦,原来如此。那你也不知道救你的人是谁了?”我再一次问出了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嗯,是的。”说着她双眼出神,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他是谁,我想当面谢谢他。”

“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呢,我可不想让你知道是我救的,嘿嘿,不过你要当面说谢谢倒是实现了,我就在你面前。”听见她自言自语,我心中想道。不过我是越来越奇怪了,她怎么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呢?那个沉默寡言,寒意临人的慕容樱到哪里去了?

因为我们两个同时想着事情,因此原本就寂静的环境显得更加沉寂,使得远处因外面正在挖掘而传来的小石块掉落“哗啦啦”的声音格外清楚。

我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想不明白,也就把它放在一边,心里想到“面对一个肯说话的女孩总比面对一个冰雕美女要好得多了,至少不会太闷。”于是问她一直让我疑惑的事情,“对了,你怎么会到日本来的呢?你不是一直在打工赚钱吗?难道是你父亲出钱让你来的。”

慕容樱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会用他的钱呢,”随即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轻声说道:“这些钱是我妈给我的,我是回来看我妈的。”

“怎么说得这么乱啊,怎么回事啊,你妈的钱不是你爸的。”我心中纳闷,于是问道:“那么说你妈和你爸离婚了?”

慕容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接着又继续说道:“我妈……已经……死了,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产。”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我听后赶紧道歉。

“没……事。”她说是这样说,但我还是看见她双眼已经湿润,尽管周围很黑,但晶莹的泪光却清淅可见。

我本想换个话题,不要让她继续去想那不开心的事情了,可是没想到她却轻声地说了下去,好像是对着我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因为这番话,让我了解到慕容樱的另一面。

“我妈是中日混血儿,外公是在日本黑白两道上都很有影响的人,在我妈18岁的时候遇到了留学日本的他,后来我妈就和他结婚了。接着他就靠着外公的支持在日本渐渐崭露头角,之后在外公的许可下,他就到国内继续发展,几年后,他就把一个小公司搞成了现在的慕容集团。”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而我没有出声,我已经被这话惊住了,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她父亲慕容明,让我没想到慕容明竟然是这样建立慕容集团的,也没想到慕容樱会是小半个日本人。

然后她继续说道:“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很少见到他,妈妈总是说他很忙要做很多事,而我也一直信以为真。可是随着我渐渐长大,我也慢慢知道了,他口中所谓的忙还有另一层意思,他一直在做走私,这也是外公为什么会让他回国的一个原因,虽然妈妈不希望他这样,但也知道这全是因为外公的关系,可是后来他却做了两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说着慕容樱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说道:“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和妈妈出外逛街,竟然让我们看到他抱着个女的神态亲密地从酒店出来。等回家之后,妈妈问起那个女的是谁,他竟承认自己包‘二奶’,之后妈妈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就搬出去住再也没有回家了。还有一件事……”说到这,我发现她的双眼又湿润了,我想大概是关于她妈妈吧。

她双手互握着继续说道:“在我高三那年,外公病逝了,妈妈带我一起回去拜祭,可是没想到,妈妈却遇到车祸,她被一个醉酒架车的人撞死了。最可恨的地方,妈妈在临死的时候想见见他,可他却没来。我不会原谅他的……”

说着的同时她的眼泪已经不停地流了下来,我赶紧拿出纸巾给她,她擦了擦后继续说道:“因为妈妈很喜欢樱花,所以我把她葬在可以看得见樱花的地方,我希望她看见樱花后能高兴点…………”说到这慕容樱已经泣不成声了。

看到她这样,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不停地递给她纸巾,让她可以擦眼泪,然后等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

哭了一阵后,慕容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看了看手中的纸巾,轻轻地说道:“呼,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话。”

“说哪的话,这有什么好谢的,有难过的事,说给朋友听,心里可以好受些。”我用轻松的口气说道,以免让她再伤心难过了。

“朋友?”慕容樱愣了一下,说道:“我这人一直没什么朋友的,你是我的朋友?”

“呵呵,怎么不是呢?我们是同系的同学,又同患难,难道还不能算朋友吗?”我笑着说道。

慕容樱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我也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有心中一暖的感觉。

见到她的笑容,我呆了一下,想道:“嘿嘿,不得了,她做冰雪女王的时候已经够漂亮了,没想到她这一笑,简直可以把冰都化开了。嘿嘿,陈杰他们看到一定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过看见她心情好转了,我也想让她来为我解释一下那重新占据我心里第一地位的问题——她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于是我说道:“慕容樱,我想问你个问题?”

“好啊,你问吧!”

“是这样的,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着我说了那么多话,连自己埋藏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和我以前对你的认识完全不一样。”我看着她说道。

她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托着腮想了一下,轻轻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好像给我一种亲切感,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一样,而且和你呆在一起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在我心里总觉得你好像是我非常熟悉的人。”说到这,她噗哧一笑,说道:“嘻嘻,你不会笑我吧,反正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你救过我的缘故吧。”

我摇了摇头,笑道:“不会。”心中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说是因为齐金蝉的关系?朱文现在转世于慕容樱,而齐金蝉和我融合,他们两个是三世情侣,有这个种感觉也是很正常的吧?”想到这,我就越加肯定我的想法了。

慕容樱见我默不做声问我怎么了,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没什么了。

在随后的两天中,我们一直在等着外面的人来救我们,中间慕容樱也提议过不如自己找出路,但我不同意,原因很简单,我们两个被困在这个四周都是石堆的地方,再加上我们两个都受了伤,如果现找出路,势必要挖旁边的石堆,我们对这些建筑学,地质学又不懂,到时候万一挖错了,再次引起坍塌,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虽然对于我来说并不让这些石块来砸伤我们并不难,但难道要我当着她的面使用飞剑护身,让她看着砸过来的石块竟然砸不到她,那时候可就不怎么好解释了。

而且她的提议我一开始就想到过,本来脚没骨折的话,如果遇到情况还可以躲避一下,最多她问起时说自己学过点武功就是了,现在自己的脚不方便,可就难办了。

又过了两天,那些救援人员还是没有找到我们。对我来说并没什么,我现在可以辟谷,吃不吃饭无所谓,可是对慕容樱来说就不行了,连续三天滴水未沾,她的嘴唇早已干裂,我为了让空气流通,在她睡着的时候,用飞剑刺出缝隙,可是到了晚上风从这些缝隙中吹进来又因为是冬天的关系让人更感寒冷,这让早已没有热量供应的慕容樱冷得直发抖,最后我只好抱住她,让她可以感到温暖些。

第四天的晚上,我正在闭目养神,怀中的慕容樱梦呓道:“我好冷……”,“妈妈……我好冷啊……妈妈……我好渴啊……好饿……”

听见声音我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两行清泪。“唉,又梦到她妈妈了,咦,不对,怎么这么烫,难道……”想到这,我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喃喃地说道:“这下惨了,发烧了,肯定是四天没吃没喝抵抗力下降了。如果带着丹药就好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想到她一直自我封闭的生活着,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这时候听见她说道:“水……我想喝水……”

“唉,我现在哪里弄水去啊。”突然我灵光一闪,记得好像在那本书里看到过有人用过一种办法。我赶紧聚气成刀对着自己的动脉一划,血流了出来,接着就把手凑到慕容樱的嘴边说道:“水来了,你快点喝吧。”

听到水来了,出于本能反应,慕容樱张开嘴慢慢的把流到她嘴里的“水”喝了下去,虽然水和血在味道上就有区别,但对现在的慕容樱来说根本分辨不出,可以说她现在把它当成甘泉了。看她喝得差不多了,我用仙法治愈了伤口。然后对着她说道:“好了,你现在睡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而慕容樱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直在记忆中的声音后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我们还是没有被发现,我也只好继续以血来为慕容樱补充水分。不过这种事情只能偶尔为之,像我这样连续使用,后果就是连我自己也变得虚弱起来。

到了我们被困的第六天的晚上,连续地给慕容樱喂血,自己也渐渐失去了力气,我现在抱着昏迷不醒的慕容樱疲倦地坐着,心中咒骂着,“TMD,日本人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都几天了,还不把我们救出去,TNND。”

忽然,从缝隙中传来了人声,而且人声越来越清晰,“他M的,总算来了。”我用最后一点力量御起飞剑朝他们正在挖的地方冲了一下,把下面的积石打碎了,然后就感到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股倦意直朝心头涌来,接着没过几分钟,就听到石块被拌开的声音,然后听到“阔嘞哇尼晋。”(这里有两个人)

接着我就感到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大哥……”后,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