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约定,回忆
作者:回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036

「就是...什么?」海亚不禁皱眉头的说著,因为只听了上半句的「就是」,而下半句就不知道跑到哪里里去了。

「就是...」梦雅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试著重说了一遍,可是欲言又止的,过了片刻,才摇头的道:「不,没...没事。」

「没事啊。」海亚不禁有点失望的嘀咕著,还以为可以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武老师的?怎么都没跟我说?」梦雅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突然开口了。

「喔...」虽然对妹妹断断续续的言语还是有些疑惑,但竟然她不想说,身为大哥的也就不会追问下去,回答道:「其实,也不是我刻意去认识他的,而是无意中认识他的。」

「无意中?」梦雅好奇的说著。

「嗯,」海亚点头著,继续道:「还记得那一天你说要帮无尘治疗,却把无尘给炸飞吗?」

「啊,」听到这句话,梦雅的脸马上红了起来,无辜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虽然是这样,但过了几天,他却都没有再回来。」回忆到梦雅那时的糗样,海亚不禁微笑的说著,继续的道:「结果,你还以为他在生你的气或是怕了你,所以不敢回来上课。」

「嗯。」梦雅点头回应著,脸上不禁露出苦恼与后悔的表情。

说著说著,海亚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拍地狂笑道:「噗哈哈哈哈,而就因为这样,你竟然几天吃不下饭!」

听到了这句话,梦雅的头立刻低到最底点,而已经红透透的脸简直就像一颗过熟的西红柿,小声的道:「我...我哪里有...我只是...那时没有食慾而已。」

「哦~原来是没有食慾啊~」说著,海亚故意的把每一个字都给用力「拉」长,而一说完,又情不自禁的猛笑。

俗话说的好:「‘笑’人不要‘笑’的太过火。」

果然,看到自己的老哥在一旁已经笑的快断气了,梦雅则是安静的叫出「亚历山大」,在一旁蓄势待发著,然后才露出她的招牌─「充满杀气的微笑」,一字一字的咬道:「哥,你笑够了吗?」

“咕噜,”看到这么「危险」的兵器,海亚赶紧把下一句嘲笑的话给吞进肚子了,冒冷汗的道:「呵呵,当然笑够了。」

说完,赶紧用著最正经的表情,继续道:「呃,我说到哪里里了...喔,对了,就当他第二个礼拜没回来时...

***

「海亚学长,海亚学长!」突然的呼喊声从海亚的后方传来。

「嗯?」好象是不习惯这种叫法吧,海亚一听到了叫声就停了下来,往后看了过去。

「呼,呼,」这位学弟好不容易跑到海亚的身旁,气喘如牛的,过了片刻,才紧张的道:「海亚学长,不好意思,你是准备要去练武场吗?」

「嗯,因为有几个月都没到那边了,而魔武大会又快要开始了,所以想去那边小试身手。怎么,想跟著来吗?」

「不了,我只是想通知你,因为那里出现了帮派五人行,专门挑看不顺眼的人下手,而在那边受伤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多了,想说学长你也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学弟说到最后不禁发抖了起来,看来他可能也是一位受害者。

「喔,不良少年啊...呵呵,我想我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过还是先谢谢你了。」说完,就向自己的学弟招开了手,然后自信满满的继续往著练武场走去。

到了门口,就当海亚正要拉开门时,在外竟突然听到里面所发出一阵阵的哀嚎声。

「哇!」,「老妖怪啊!」,「不要吃我啊!」,「天啊!」,「饶我一命吧!」

然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随之是一片的安宁。

「所有人都住手!」一听到了这些的哀嚎声,海亚马上联想到刚才学弟所说的,第一时间拉开了门,正准备大声的喊著。

但双眼看到了里面的情景时,海亚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三年前,因为听说有一位新生在练武场里受了严重的伤,而原因是被学院所释放的灵兽给击伤的,所以学院立刻下令,来练武场的次元学生一定要有老师认可的实力,否则后果将要自己负责,所以说来这里的学生各各都是有一定的层次的。

而刚才又听到学弟所说的不良少年,所以来这里的实力水平应该又提升了不少,但是,为什么放眼望去,所有人都躺了下来呢?

十几个人,不!少说也有二十几人,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地上,全部都晕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海亚不禁喃喃的道,随之半跪了下来,仔细观察这些躺在地上的同学。

就当海亚发觉受伤的同学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力,而松了一口气时,突然的轻声细语忽然从练武场的中心传来...

「啐′最近的年轻人还真是怕死。什么帮派五人行,我看是五群死菜鸟,以为我是老头子就可以乱来。」一位上年纪的老人带点怒气说著。

「噗嘻,武老师啊,谁叫你刚才变的那么的可怕...连我都有一点吓到了。」突然的少女声也从那边传来。

「的确,这么老了还没死还真的是有点可怕...」可能是嘀咕声吧,海亚这一句话没有听的很清楚,所以完全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去看看吧。」为了澄清疑问,海亚随之往著练武场的中心轻声走去。

而就当离中心不远时,而一阵的对话声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时,为了安全,海亚躲到一座柱子后,憋住呼吸安静的听著...

「...看到了吗?徒弟,这就是幻武的第一到第五重。怎样?帅吧。」一位老人的骄傲声突然从练武场的中央传来。

「...这么老了还说帅,真的是有够老不死。」而熟悉的声音也忽然的从同一个方向传来,看来刚才的嘀咕声和现在的声音是同一个人的。

「咦,这个声音...不是无尘吗?」海亚马上认出来自己死党的声音,「原来他回来了啊。」,而就当忍不住要叫出无尘的名字时,被称为武老师的老人又再度开口了:

「呵呵,我.亲.爱.的徒弟啊...」不知为什么,光听到这句话的海亚,已经不自禁的起鸡皮疙瘩,想说的话也就刚好卡在喉咙中。

「天!干嘛用这么恶心的音调!」不用说海亚了,看来连无尘都有一点受不了。

「呵呵,该看的也看完了吧,说也说完了,所以...」

「所,所以什么...」

「幻武第三重-无魔混极,元素˙空间!」武老师突然念出了奇怪的咒语,之后奸笑的道:「所以你也应该‘滚’.回.去.了!」

“碰”

「哇!」无尘的惨叫声音就忽然这样的渐渐消失。

「欸,没教养的徒弟...」武老师在一旁叹息著,接著突然笑了出来,说道:「呵呵,紫鸳啊,那我们的晚餐就拜托你了,看来我还有一些事要办。」

「嗯!没问题。」说完,紫鸳的声音也就像无尘一样,忽然无缘无故的消失。

随之来的是一片的安宁,就当海亚对刚才的对话还是一头雾水时,武老师突然开口了。

「小子,出来吧!」突然的严肃声忽然的从海亚柱子后方传来,不禁让海亚吓了一跳。

就当海亚还再犹豫时,武老师又开口了:「还不出来吗?我知道你就躲在这柱子的后面。」

「呵呵,」连正确的地点都被人家给点出来了,海亚也只好搔著头发往柱子的后面慢慢走了出来,但一出来时,不禁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的呆在一边。

难以相信!

因为在这的练武场中央的周围又躺了二十几人,而这些躺下来的学生就像刚才一开始所看到,都是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但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人好像都是魔力用的过度而虚脱,而外面好象是被打吓的晕了过去。

不过,这些却都不是海亚真正惊讶的原因,原因是那一位目前正站在练武场的中央,满脸笑容的神秘老人。

因为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海亚本以为这位武老师一定是什么魁武的人物,或是什么特级魔法师,才有可能把这里所有的人给打倒。但眼前的这位老人,根本和他所想的完全沾不到边。虽然从外看来,武老师的身高有可能一百七十几公分,但由于他弯腰驼背的姿势,使得他看起来只有一米六不到。而他的体格根本就和一般平常的老人没什么差别,瘦巴巴的,毫无强者可言。加上他那白苍苍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完全证实了他迈年的岁数。就算不提刚才所讲的原因,光看他那散乱的头发,邋遢的衣装,过长的胡子,也只能从平常的人说出一个结论-「哪里里来的糟老头?」

「这个老人...真的是刚才打倒这些人的人物吗?」海亚不禁怀疑的想著。

就当海亚正在怀疑武老师的实力时,武老师突然开了口,微笑道:「怎么,怀疑我的实力吗?」

听到了这句话,海亚原本是要说一个谎,但无意中,突然看到武老师头发下那清澈的眼神,叹了口气,老实的道:「嗯,没错,是有点不太相信。」

「呜~时代真的变了,难道老了就是没有用吗?」说著说著,武老师竟作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不禁让海亚傻了眼。

「没,没有啦,竟然你刚才说了那句话,我相信你是有这种深藏不露的实力。」看到自己竟把一个大男人给弄哭,不,是把老人给弄哭,海亚赶紧慌张的补救,但心头却对武老师的实力又不禁怀疑了几分。

不过,刚才的言语却好像很有用的样子,武老师突然从哭转笑,道:「好吧,竟然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就秀那几招深藏不露的实力给你看吧。」说完,就一瘸一拐的往海亚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我绝对相信。」看著这位老骨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跌倒而骨折似的,海亚赶紧回答著,因为要是这位老人出了什么差错,而要是躺在地上的人再临时醒起,自己绝对脱不了身。

「啊,年轻人不要客气嘛。」武老师微笑的说著,但看到海亚在一旁猛摇头,只好道:「好吧,反正这样的距离也刚好,看好了喔。」说著,双手平行的往前伸出,双掌对著海亚,口中开始念著海亚不能理解的咒语。

「这老头在念什么?」看著武老师念了一段时间,「不会是什么禁咒吧。」海亚不禁担心的想著,不过看著离武老师还有一段将近两公尺的距离,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

「这咒语还真是有够长...」就当海亚认为武老师只是故弄玄虚而放松心情时,武老师竟突然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抹笑,接著终于说出几句海亚听的懂的话,喊道:「幻武第三重─无魔混极,元素˙水!」

「第三重?无魔混极?」就在海亚还在低头咀嚼武老师所说的话时,一颗散漫蓝宝石色的水球已经迅速的在武老师的双手前聚集,而不到三秒,已经增大将近一公尺大的直径,而离海亚的地点也只差那么的一尺。

「呵呵,海亚,小心喽!」武老师突然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而那一颗水球也随著双手而升高,大声的说著。

「咦,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此时,海亚自然的闻言望去,但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跳。

眼前的武老师竟完完全全的改观,突然的背直挺胸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而白头发下的两眼也发著淡淡的蓝光,不只这样,武老师的全身其实也被神秘的蓝光给蒙盖著。

「他,是刚才那位老头子吗?」海亚还在一旁目瞪口呆,完全忘了武老师头顶上那一颗水球。

「去!」突然的喝声终于把海亚的知觉给叫了回来。

「狂怒海兽!?」海亚的那张口是张的更大了,难以相信,眼前上空的水球竟突然冲出一条水组成的龙头,一看再看,那确实是灵兽的形状,海亚还没反应过来,龙身与龙尾已经随之冲了出来,长度足足有两公尺。

「哇!」那两公尺的身长已经击中海亚的胸膛,而强大的冲力已经瞬间的把海亚连带飞了起来,眼看著这样就要撞上练武场内所支撑的柱子。

「可恶。」但海亚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就适应了冲力,手中也赶紧聚集同元素的魔法,准备把这个龙头上打个大洞。

但武老师好像知道海亚想做什么,笑了一下,说道:「幻武第二重─回心逆脉,重生˙水!」说完,整条龙好像被强大的吸力给反吸回到武老师的那头顶上的水球,不到几秒,水龙已经被水球吸的一干二净,之后,连水球竟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而武老师还是老神在在,好像水球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但海亚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失去了冲力,他就毫无支撑的从上空狠狠摔了下来。

「哇,痛啊。」海亚摸摸腰的坐了起来,眼看著武老师坐在一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迭起来的学生上,满脸笑容,故作无事,他还真的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看到海亚那苦笑的表情,武老师立刻解释道:「呵呵,不要怪我啊,这是徒弟叫我做的...」

「徒弟,是无尘吗?」听到无尘的消息,海亚立刻忘了痛楚,在一旁惊讶的说著。

「嗯,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小子还会是谁?」武老师点头的说著。

听到武老师满脸感慨的说著,海亚甚感奇怪:「走桃花运的小子?」但随之又想到自己的妹妹,海亚不禁同意点头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奇怪,那他为什么要你作这种事?」

「呵呵,因为他说他有一天被某某老师用「轰天雷」给电的体无完肤,而某某死党又不帮他治疗,害的他被学妹炸飞,饿了一天。最后被我找到,逼他练可能全次元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传人的幻武,所以他说这个帐一定要算的。」武老师微笑说著。

话虽这么说,但海亚并不知道武老师心里真正所想的:「原来都是你这个王八,害我头发被烧,又得一个没教养的猪,早知道就再打大力一点。」原来,无尘并没有交代武老师说这些话,这些全都是从紫鸳那边听来的,而武老师只是公报私仇。

「喔,原来如此。」海亚口头应著,但心头却又是另一种想法:「无尘你这只猪,如果不是你被炸飞,你又如何得到我妹的芳心,结果还敢来害我!好,这笔帐我先记著了。」心头正开始盘算著如何算计他的死党。

无尘又如何知道就是他这个「死党」的算计而又惹出一堆可以烦死他的杂事。

武老师当然不知道海亚正想的事情,本来这次来到无尘的学院是办两件大事,一是吸取足够的魔法能量来操练无尘三个月,二是帮无尘办一下休学,以免无尘因为旷课太久而被退学。

而现在刚刚好有遇到无尘的同学,想说刚好可以帮他这个忙,说道:「喔,对了,海亚,请你跟这学院的负责人说:「无尘将会休学三个月,到魔武大会哪里一天他就会回来,叫学院不用担心,而他的父母已经得知这个消息。」懂了吗?」

「喔,原来他现在正在跟你修练,难怪最近都没回学校。我知道了。」听到了武老师的要求,海亚同意的说著。

「嗯,没错。」武老师点头著,又道:「好了,那这样就没问题了,保重啊,我要先走了。」说完,武老师就站了起来,往著练武场门的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武老师,请再等一下!」海亚突然叫了出来。

「嗯?还有什么事吗?」武老师转头的问著。

「请问...刚才你使的招式,那真的是『狂怒海兽』吗?」海亚疑问的问著,这个疑问一开始就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只是一开始被武老师的「桃花论」给一时捣乱了思想。

「哦,哪里里不同呢?」武老师好像也对海亚所问的问题感到有点兴趣,坐了下来,微笑的回应。

「怎么说呢...」说著,不禁再次回想武老师所使的招数,虽然从外看出来那确实是水的灵兽之王─狂怒海兽,但海亚总感觉不太对劲,虽说眼前的老人完全用著不同的方法创出是也是一种疑问,但总好像还有另一种层次的「不对感觉」。

「我...我总感觉牠好像在哭泣。」说完,海亚不禁笑了出来,因为长久以来,灵兽对人类可以说是一种工具,一种杀人的武器,虽然说有时灵兽可以做出不同的攻击模式,但久而久之也只是重复的动作。所以已经没有人会认为「灵兽」会是有灵性的生物,所以当海亚说灵兽在哭时可以说是破天荒的说法,更何况是狂怒海兽有「怒」这个字呢。

听到这样的说法,武老师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海亚,但口中随之却是一阵的狂笑,「...呵呵,呵呵,哇哈哈哈哈...」。

「呵呵,我果然说了奇怪的话。」看到武老师笑成这样,海亚不禁有点后悔回答这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武老师并没有继续笑下去,反而闭眼抬头著,喃喃的道:「太师父,找到第一位次元素了。」

「啊?」海亚疑问的问著。

「呵呵,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以后就会很清楚了。」武老师看著海亚微笑的道。

***

「之后,武老师就用空间魔法离开了...知道了吧,一切都是偶然的,而我只是一时忘了跟你说武老师的事情。」说完,海亚转头过去,想说自己的妹妹一定是对武老师的攻击感到非常惊讶,所以一直不出声,但谁知梦雅却连一副讶异的表情也没有,只是呆在一边,两眼无神,口中不知在喃喃说著什么。

「喂,妹妹你还好吧?」海亚担心的说著,但完全都没有回应,只好静了下来,仔细听听梦雅在说什么。

「...她帮他准备吃的...她帮他准备吃的...她帮他准备吃的...」

「我哩$%︿&!你根本就没有在听嘛。」海亚无力的说著,才听第一句,海亚就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海亚知道自己的妹妹虽然有时魔法会搞的一踏胡涂,不过说起其它事情梦雅可以说是精明能干,但现在遇上了情这个字,竟比魔法还要离谱。而他自己也很清楚,梦雅喜欢的事物是永远不会有任何更改,看来人如今也一样,如果现在再对她乱说话,自己的妹妹很有可能会想不开。

虽然是这么想,但看到自己的妹妹因为无尘而变成这样,口头还是不卖乖,小声道:「到底是什么约定让你对那只猪那么好?」

「约定...」听到这两个字,梦雅的无神的眼神马上恢复了原有的光彩,微笑的道:「对啊,我何必担心呢...」

而海亚还以为是「猪」这个字把梦雅给唤了回来,立刻高兴的唱道:「猪,猪,无尘是一只猪...」完全不知有「人」已经开始散发著浓浓的杀气。

「找死!」一声娇叱声已经忍不住而叫出。

「哇!我是你哥啊!」

看来有趣的事情又将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