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贬罚南荒
作者:今夜打蚊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48

洗漱妥当,当萧宁来到长老院之后,大长老果然给了他一个去往南方偏远地区的介绍信,再次见到他的宗派弟子,眼中都挂着轻藐的目光,一路上人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不断。

对于旁人的目光,萧宁直接无视,但手中的介绍信他却怎么也没法不在意。

他在大昆仑宗生活了十一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他的感情在里面,离开师门的事情他早有预料,但真正到了远离的时候,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原本以他的天灵根天赋,今后的道路将会是非常平坦不凡,以后也会是整个宗派的骄傲,但是最后,老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现在的他,失去了天灵根,失去了昆仑宗弟子身份,平凡的他,再度归为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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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山下,萧逸山见萧宁的表情还是有些没落,于是便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惭愧道:“都是父亲无能,让你受此屈辱,唉!”

萧宁目光转动,发现除了父亲萧逸山和几个外门弟子以外,便没有一个人送他了,于是他收回目光,同时也摇了摇头:“不,父亲天纵奇才,更是为宗门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怎会无能?是我连累父亲您了……”

听见萧宁的话,萧逸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惭愧表情,接着又强作鼓励的摸了摸萧宁脑袋,笑着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男儿当自强不息,不要再说这么消极的话了!”

接着他又对看了旁边几个外门弟子一眼,才依依不舍的道:“你们动身吧!记得路上小心一点”

那几个外门弟子一愣,其中一个胖子瞬即反应过来,走到萧逸山面前一抱拳道:“禀宗主,大长老吩咐我们只送周师弟下山……”

“什么?”萧逸山顿时一惊,随即便怒火一冲,道:“灵虚山距离南荒不下百万里,你们居然让宁儿步行出发?”

萧逸山的怒火威压顿时把几个外门弟子给吓趴在地上,于是连忙解释道:“宗……宗主!这都是大长老的意思,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哼!好个大长老,未免也太过份了吧?”萧逸山怒极反笑。

这时,从山道上突然闪过一道流光,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便陡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那老者轻轻勾了勾胡须,瞥了瞥一旁的萧宁,说道:“过份?年度仙道大赛即将开始,宗门正是用人之时,岂可枉费人力?”

“灵虚山至南荒路途险恶,距离更是不下百万里,纵使御剑飞行也需要数月!你让宁儿一个人只身前往,意欲为何?”萧逸山面色显然有些不善,紧紧凝视着大长老说道。

大长老冷笑道:“此子不过一介凡夫,又有何人会打他的注意?他无所事事,就算他浪费一些时日也是无伤大雅。宗主何必担忧?”

萧逸山听到大长老居然当面讽刺萧宁,顿时便怒发冲冠,想要动手。但是多年来的磨练,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且不说大长老的实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就说他当初答应过师父的事,他也不能不为大昆仑考虑,也不得不和长老院和睦相处。

萧逸山长叹一口气,甩了甩衣袖,道:“罢了,宁儿我自己来送!”

不过,就算这样,大长老还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阻止道:“这可不行!近日仙道大赛还需宗主多筹备主持,万万不能为此事耽搁了!”

“父亲,就让我自己走吧!在凡尘历练一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此时,萧宁反而有些坦然了。

“不行,让你一个人远走上十万里的路程,光做马车都要座数年时间,更不要说路途中还危险重重,要是中间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一口回绝萧宁,萧逸山态度坚决的怒望大长老,丝毫不肯妥协。

“父亲,还是我自己离开吧!这样我也安心些。”心情低沉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萧宁将目光定在了父亲身上:“虽然我还没有进入修真门槛,但是我也知道万事皆有因果,既然有人让我用一个凡人之躯赶路十万里,那这也说不定是老天给我的考验,男子汉大丈夫,即便前面荆棘密布又怎样?说不定我就会在这些荆棘中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说到此处,萧宁已心意已决,准备独自离开了,这结果看的萧逸山一阵心酸。

“宁儿,你不比如此的。”伸手将儿子拥入怀中,萧逸山流下了两颗专属于男人,专属于一个父亲的热泪。

现在是萧宁主动要求自己走,而且还态度坚决,萧逸山他也没有了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塞了几张他亲手炼制的保命火符给萧宁,站在原地目送儿子离开,久久不肯离去。

对此,大长老也不好再去阻扰,也只好眯了眯眼,提醒他迅速回宗门参加议会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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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国,地处苍阆大陆东部,属东土大地上的一个中等修真国。

其修真之风鼎盛,很多名人俊杰都出自此地,天下文明的灵虚山,就座落在开元国东部的小黎城边,凡人走马不用三个时辰就能到达。

这时候,萧宁告辞了父亲萧逸山,坐了三个时辰马车,来到了小黎城内的驿站中。

他要去的南荒很远,所以并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他的肉身程度不能够坐传送阵,以后的很长时间就只有在马车中度过。

此时的萧宁心情很低沉,很复杂,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随便坐了一辆马车,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

远渡南荒,这相当于是一种贬罚,一般都是民间朝廷对那些罪犯的惩罚,没想到他身为宗主之子,最后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想到这些事情,萧宁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他父亲是个一诺千金的正直之人,整体来说,就是坚持情理就雷打不动的性格,虽然只做了十一年宗主,但对宗派的贡献却是无法估量,当年魔教猖獗的时候父亲更是亲自挑掉几个魔教主殿,带领正派人士立功无数。

这次自己的事情虽然使得灵虚山上其它几个宗派都有骚动和挑衅,但是父亲也只是觉得这些人都是些跳梁小丑够不成什么问题,所以才没有亲自出马阻止。

然而,父亲的不为所动没引起其它宗派的得寸进尺,但却惹来了长老们的话柄,并且还以此将他赶出了师门,虽说是下发到附属小宗派,但实际上也都是一个性质。

对此事,萧宁心中是充满了怒火,就算他是天生废物,那也该因为他父亲的功劳而受到供养,再怎么说他也是宗主之子。

然而人善被人欺,宗派管事长老因为知道他父亲正直说理而不会和他们翻脸的原因,就直接对他下手了,这纯粹是一种小人行径。

大长老的这种做法,完全是在下套欺负他父亲,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宁并不在意自己被逐,但是却非常恼怒那些人仗着长老名义来对付他父亲的人,要是他不做出一些反击的话,那就是他的不孝了。

想到这里,萧宁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你们会为这样做而付出代价的,你们对我和我父亲所做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百倍偿还回来,你们不是说我废物吗?我就要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是废物,我要看看你们是如何自废经脉,我要看看我们到底谁是笑话,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经受着马车颠簸,神心疲惫的萧宁在马车内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