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背着一匹小母马
作者:盛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716

三女首次齐聚,腹黑的纪若佳便搞出件大事。..如果当日波塞冬一席话,徐虾凭三寸不滥之舌把纪若佳骂醒,那么现在,纪若佳同样靠言辞把虾心眼活了。

善恶未必有报,因果注定有果。

两个多时后,徐虾在厨房忙完,把饭菜搬到客厅。林安安挂着滴流瓶,四人共进首次齐聚的晚餐。林安安和纪若敏一如既往地斗嘴,纪若佳两不相帮,笑嘻嘻在旁看热闹,徐虾不时打个圆场,帮嘴笨的傻老婆找点面子。

首次齐聚,四人度过了融融泄泄、温情谐趣,又极圆满的一晚。

夜十一点,林安安近六时的红霉素终于打完,纪若敏迫不及待地告辞。

林安雯送到门曰,末了仍不忘笑吟吟扔一句:“妹妹,我正病着,就不远送了,明天记得早点过来给我打针。”

纪若敏气不打一处来:“那也叫病?装病还差不多,侍候还上瘾了,真把自己当爷了?”

林安安噗哧一声笑疼肚子。

徐虾忍住笑,急充和事佬:“若敏,赶紧走吧,都快三更了。”对林安安点颔首,搂着横眉立目的纪若敏去了。

纪若佳和林安安道个别,跟在两人身后下楼。

林安安目送三人离去,歪头自笑笑,轻轻把门关上。

一个人的日子很寂寞,纪家两姐妹因为她,多个能话的朋友,她岂不是一下多两个?貌似奢华的家,唯一的上门者就是不常来的虾,今晚这样开心的日子,还是第一次。

◇◇◇◇◇

这晚的夜色很美,夜光溶溶,夜风淡淡,月亮撑着晕黄的笑脸,守护着万家灯火,也守护灯下的人们。

纪若敏步出楼门,仍不解气地大骂:“什么人?整个一无赖,一个准三儿也敢嚣张。”

傻丫头脑子虽笨,用词还是相当精辟。徐虾哭笑不得:“行了,都骂六时了,还没骂够?”

纪若敏气道:“还替她话?要不是心里有弯弯肠肠,她能这么嚣张吗?”

徐虾微笑道:“谁让就喜欢无赖,找个无赖老公,又交个无赖朋友,这辈子都跟无赖脱不开关系了。”捧住她脸蛋,凑她唇边快速香一口。

纪若敏迅速融化,委屈地呶呶嘴,咬着嘴唇,冲头在他额上一撞。她太爱这个男人了,只要看着他,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什么胆气都没了。

徐虾对她笑笑,掏出车钥匙准备开车。

纪若佳等两人腻味完,好整以暇道:“等等!今晚别开车了。”

两人同时转身,徐虾讶道:“不开车怎么回去?”

纪若佳笑眯眯道:“走回去呀。”

两人齐齐一惊,齐呼道:“走回去!”

相互一望,纪若敏板住脸道:“这么老远,吃错药了走回去?在人家里就和姐夫搂搂抱抱,没个正形,出来又犯病。”

纪若佳理直气壮道:“我昨晚就想和们散步,结果就没散成,今晚又没散成,现在走回去,不就当散步了?”

纪若敏骂道:“越越离谱,大三更散步,精神病?假酒喝多了还是缺心眼?”

纪若佳委屈道:“我都要走了,就想和们散散步,结果连续两天没散成,现在可算有机会了,不过是散散步,这要求很过分吗?”

纪若敏脸色一软,被牵动姐妹情怀,但纪家在城区边沿,林安安家在中心区域,直线距离有六、七公里,走起来估计有十公里。(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还是否决道:“那也不可,没事他人还得上班呢,这么老远,不得走下三更去?还睡觉不。”

纪若佳气得一顿脚,怨气十足地转过身,向虾递个眼神。

徐虾明白姨子想让他配合,只好道:“若敏,佳想走,那就走走吧,最多是少睡一、两个点,为这么点事,何必让她不高兴?”

纪若敏本就心软了,虾再一发话,还能什么?只好看妹妹一眼,悻悻道:“就知道成天惯着她。”好歹算承诺了。纪若佳叫道:“姐夫真好!”跳虾面前,一把抱住他脖子,狡黠地冲他挤眼。

徐虾拿她没体例地摇摇头,在她额头上拍一下。

纪若佳的心思,他已经猜到了。两姐妹尽管已可以很自然地和他左拥右抱,但究竟结果是在没外人的家里,虽见不得光,却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纪若佳目的,无非是想把三人的秘密状态逐渐曝光。散步显然是个好主意,先在天黑人少时,在陌生人面前呈现,等纪若敏适应,再成长到白日,最终一步步,不知不觉让纪若敏接受。

不得不,纪若佳这腹黑确奂够狡猾,心思镇密,计划周详,更难得的是既不冒进,也不拖沓,该行动就行动,每一步都无懈可击。

虾助纣为虐,三人准备踏上征途,纪若敏手机忽然响了。掏出一看,急放在耳边道:“良浩,怎么了?”紧急行动?现在吗?……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到。”

纪若佳一脸紧张地听姐姐打完德律风,急道:“姐,不会又有任务吧?”

纪若敏冷冷看她一眼:“不要散步吗?那就跟姐夫散吧。”向虾一伸手:“把车钥匙给我。”

徐虾把车钥匙交到她手,担忧地问:“什么任务?这么急。”

纪若敏没答,抓过车钥匙上车:“我手机马上要关机,明天早晨自己到我单位取车,回来前我给打德律风。”砰一声关上车门,车子同时起动。

徐虾拉着纪若佳让开,待纪若敏熟练地把车倒出,喊道:“注意点平安。”

纪若敏从车窗里挥下手,车子加速,一道烟去了。

目送纪若敏离去,徐虾看着一脸失望的姨子道:“咱也走吧。”

纪若佳沮丧道:“好好的计划,又被打乱了,我命怎那么苦?”

徐虾笑笑道:“那还散步吗?”

纪若佳丧气道:“还散个屁?正主都没了,那么老远,真当我缺心眼?”

徐虾笑道:“那还不赶紧走?”伸手揽上她肩。

纪若佳无奈地翘翘嘴,搂上他腰,两人一起在夜色下向区外走去。

◇◇

深夜的街道很空旷,明亮的街灯下,车辆象风一样高速掠过。

徐虾站到路边,准备打车。

一辆亮着空车标的出租车开来,纪若佳忽然道:“姐夫,我想陪我走一段再打车。”

徐虾道:“怎么又想走了?”

纪若佳仰头道:“我才想起来除带我回家那晚……”还历来没跟一起出来过,我想陪我走走。”

徐虾温和道:“行,那就走走。”脑中一闪:“对了,佳,姐不在家,明天还要上她单位取车,我们没需要非回家吧?”

纪若佳娇眸一亮:“对呀,这里离家那么近,我们可以回我们的爱巢?”

徐虾道:“什么爱巢,又胡。”

纪若佳轻嗔道:“原本就是嘛,大巢是和我姐的,窝才是我的。”欢快地拉过他手:“走走走,鸟儿要回巢了。”

两人转换目标解缆。

纪若佳很开心,徐虾却几多有点心神不宁。前次狙杀的排场带给他的震憾太强烈,她很难想像这次纪若敏又去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纪若敏那次狙击,他恐怕这辈子不会真正理解纪若敏的职业有多危险。这样的行动,怕是每次都难免死」亡和鲜血的跟随。

不无忧心地问:“姐以前这样的时候多吗?”

纪若佳道:“不得很多但也很多。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以前在,要么突然被叫走,要么几天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姐夫,担忧了?”

徐虾道:“嗯,有点,难道不担忧?”

纪若佳满不在乎道:“军人嘛,不就干这个的?”

徐虾不解道:“都是肉长的,军人就不消担忧家人了?”

纪若佳蹩眸想想:“应该是我习惯了吧。我从就在军队院里长大,周围都是军人家庭,常有抓人救灾的任务,谁家都跑不了,但谁家都不担忧。”徐虾有点明白了,颔首道:“也对,可能们从就把使命意识灌输到骨子里了,都已经当作家常便饭,所以就不当回事了。”

纪若佳道:“差不多吧。知道我爸怎么给军人下界说吗?”

徐虾饶有兴趣道:“怎么下?”

纪若佳崇拜道:“我爸了,军人,可以不守纪律,可以吃喝嫖赌,但只要需要时,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就是合格的军人。”

徐虾竖起大拇指:“得好,果然是真正的军人!”

纪若佳道:“是,所以我爸带的兵,历来都最受欢迎,虽然处所投诉率有点高,但每个人肯花钱,不赖帐,军事素质还好,遇到事情,每次都能挺身而出,老苍生也喜欢。并且我爸带的军队虽然属于乙种师,但演习的时候,一点不比甲种师差,连总部都常拿我爸跟军委事呢。”

徐虾缓缓颔首:“这么咱爸真的很厉害,看来做家女婿,我还远不敷格。”

纪若佳认真道:“这是成长环境的问题,又不是的问题,能让我姐和我两个军队子女都开心,都喜欢,尤其我姐,都对迷得不可了,这就是对军队的贡献,比任何人都适合做我家女婿。”

徐虾叹道:“话是这么,可我终究不是军队长大,还是会担忧。固然,我会尽量适应,也会尽全力支持她。但我第一次碰到她执行紧急任务,有所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纪若佳笑道:“不懂,军人就是这样,越无能的人越容易失事,本领大的人,反而不会失事。我姐是前c第一女,也可以是全国第一女,她这么多年杀这么多人,连军队司令员都夸过我姐,我姐这种杀人如麻、又没有杀气的人,大鬼鬼城市躲着她走,所以百分之一万不会有事,就安心好了。”

这种话没什么科学根据,可事实往往真就这样。欺弱怕硬,无论人界鬼界,都是横着走。徐虾释然道:“我相信。”

两人话进入虾家区。

纪若佳欢喜道:“姐夫,我还要象第一天那样,抱我上楼。”

徐虾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才刚进区大门,要抱也得比及楼下吧?又不是不知道,从这到我家少得走五、六分钟,要真抱,我就得变鬼了。”

纪若佳转转眼球道:“那就背我,还没背过我呢?”

徐虾看着可爱欢快的姨子,慨然道:“行,姐夫今天豁出去了,就背一次,谁敢阻拦我,我就跟姐一样,他娘的遇鬼杀鬼。”

纪若敏蹦高道:“喔!姐夫万岁!”腾地跳他背上。

徐虾被冲个起趄,差悬摔倒,急把住她大屁股,稳住身形道:“靠!这就上来了,就不得给我点心理准备?不知道自己多沉吗?”

纪若佳骄傲地抱住他脖子:“那是我身材好,人家都了,我身材最棒,比我姐有冲击力多了。”

徐虾汗道:“也好意思?年纪,就长一身大粗腿大屁股,姐一点都没错,就是一匹壮得离谱的母马。”

不得不佩服纪若敏,这比方确实恰当。纪若佳身高虽不及乃姐,也有一米六七、六八,一身腿粗屁股大,胸脯也奇高奇大,加上一对乌突突的大眼睛,狡黠透慧的俏样,怎么看都是一匹处处撒欢的野马。

纪若佳美滋滋道:“那也是一匹漂亮的母马,就当背一匹母马好了,总比我姐这个成天炫耀的破孔雀强。”

徐虾叹口气道:“这母马都撒欢到我背上了,我不背也得背了,可惜好好的爱巢,眨眼酿成马厩了。”

纪若佳嘻嘻一笑:“马厩就马厩,归正都一样。”无限幸福陶醉地伏到他背上。

徐虾心里,那怎么能一样?马厩可是有马粪味的,都已经演过一出冰香好戏了,可别再来一回大戏了。

良宵苦短,月色撩人,徐虾真就这样,一路背着母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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