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万三虎的情报和神秘人的记忆
作者:广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244

张清话锋一转对万三虎说道:

“万总管,我们现在大获全胜,成功夺回了我们在城中的两座超大型的酒楼,击灭了他们不少的主要头目。关于来犯的贼人损失了多少人,他们还有什么势力,我们在城中还有多少的店铺被他们占着,你现在有没有探听出来。”

万三虎其实自那日成功夺下“张家素月斋”和“张家荤香斋”后,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秘密派了很多手下密探,去城中各处打探。结果他的收获还真的不小呢。

万三虎将这几日所知道的情报慢慢地一件一件地向张清如实汇报着。

“据情报说,他们此次行动的主要头目是‘半仙柳圣人’,人们称他柳坛主,常常是黄衣加身,一副道人的打扮,另外还有两个副头目,一个是黑衣短襟,一副武林中人的模样,他的大名‘金刚’熊猊。人们称他熊副坛主,这人名号我再年轻时闯荡江湖时听人说过,一身武艺相当的厉害,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这个黑道高手参与了灭杀我们张家的行动。最后一个是一身白衣装扮,一副读书人的模样,这人名叫梁易龙,人们称他梁副坛主,兄弟们给他送了个雅号‘鬼书生’,让人一看极为文弱,其实武功也是相当的厉害。这一主两副,就是这次行动的三个主头目,我听密探说,他们的老大‘半仙柳圣人’和老二‘金刚’熊猊在与我们第一次接触中,也就是在‘张家素月斋’中,直接被您和小姐给灭杀掉了。老三‘鬼书生’梁易龙,死在了‘张家荤香斋’中。。。”

张清接过了他的话,说道:

“哦,原来是他们啊,呵呵,蛮有意思的。没有让他们三个主要凶手跑掉就好。”

张清停顿了一下,看着万三虎,招招手说道:

“万总管,你继续说。”

万三虎,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

“在‘张家素月斋’中,‘半仙柳圣人’自以为有他和二弟‘金刚’熊猊两大高手,外加上机关布设,就可以把我们击败于‘张家素月斋’中,他们未留任何帮手。所有的香主小头目都跟了老三‘鬼书生’梁易龙去了‘张家荤香斋’,那几个香主分别是刘火火,王德,史易良,郭旺。这四个香主小头目也先后死在了您和小姐的手中。”

“哦,你说的这四个香主,是不是我们途中遇到的那几个人。”

万三虎点点头。

“刘火火瘦小枯干。史易良长的又高又大,如铁塔一样。郭旺满头卷发,神态丑陋无比。王德面目清秀,个子高挑。”

“呵呵,果然是他们啊。除了他们看来,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寇了。”

“他们还有四大使者,是他们天塞教中派来的高手,他们的武功各个不弱,专门负责打前锋和收拾败退的敌人。不过他们已经被您和小姐擒住了。”

张清挠挠头,他可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擒拿过四大使者啊。

万三虎呵呵一笑,提醒道:

“少主,果然忘了,呵呵,您和刘小姐刚回到武岭城时,初次见我们时的场景,您还记得吗?”

张清一拍脑瓜,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万三虎,脸上表情停了顿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少主,我听人说,我的二徒弟常常借出城做任务,却偷偷去‘张家素月斋’中泄露我们张家的情报。我对这个取证了好几回,结果真有其事。他们设在我们眼皮下的‘王记香饰店’已经被我们彻底铲除。我现在就是找不到我那个孽徒孟津,哎,此次我们张家的惨痛下场,有他很大的功劳啊。我要找到他。哼!!!”

万三虎嘴中重重地发出一声闷气,重重地一锤自己的胸脯,大大地喘了口气,咬着牙十分愤怒地继续说道:

“我若是寻到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我们张家对他是恩重如山,而且他是一个路边的野孩子,我打小培养重用他,拿他当自己亲生儿子带,哎,孽徒啊。”

张清见万三虎表情和话语十分激动,张清原本准备将真相告诉于他,现在见他如此的悲伤,心中实在不忍,他可是张清一个得力助手,看他难过,他可不会那么做,算了,之后将孟津处理了,不要让他知道了。假如不这样做,让他真正面对孟津的话,他和孟津多年的情感岂止是剥皮杀死就能解决掉的,只怕以后万三虎会人性大变,颓废不已的。

张清用话语宽慰着万三虎说道:

“万总管,你不要这样,人变坏都是有原因的,谁都不是天生就想当坏蛋的。他现在已经完全走了样,我们也无可奈何,如果日后我若真能遇到他,我会好好把你多年藏在心里的话对他说的,你对他那么地疼爱,我从你对他的感情中体会到了很多,我相信不止是母爱是最伟大的,我想你这个可以为他洒出满腔热血的人也是可以感化任何人的,只是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得点醒他,有道是真情所至,金石为开。”

万三虎痛苦地心中听张清如此一说,大大地好受了不少,自己徒弟把人家的整个家差点毁了,少主居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以德抱怨真是难得啊。

其实张清在心里是恩怨分明的,徒弟的过错,怎么怪都怪不到师傅那里,师傅再怎么纵容,最后做事情的是徒弟本人。就算万三虎教徒不教做人,可人如果不如狗,就是教的再好,都是无用的。“人在喂狗食时,谁教它说,狗儿,你吃我的饭,将来我若是家中无人,你得给我撑起门面啊,我若是有病有灾,摔到河里,你可得救我啊。可就是不用人教得狗,却只懂得一心护主,一生付出给主人。”张清一直认为,你可以坏的透顶,但是你连自己家人都出卖的人,就是再宽恕都是没有机会的。欺负外人是本事,欺负自己家人就是畜生了。

张清见万三虎依然沉浸在忏悔之中,便上前安慰道:

“万总管,你不是还有两个徒弟吗,他们两人在收复张家失地时,可以咬牙受伤,都要拼命得。你还有两个棒徒弟的。”

万三虎听他这么说,点点头,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不关注的两个徒弟,一直在为自己默默地奉献着。想想他们为了自己在雄虎山称王称霸,可以脸都不要,被人骂恶贼,土匪。现在为了培养万三虎的威信,为了能让自己在张家人眼中当成忠实仆人看。可以多年不娶媳妇,一直单身奋斗拼杀在最前线。他点点头,似乎一辈子想不通的事情,张清这极为简单普通的几句话语,给点醒了,点通了。

“万总管,你若是认为自己丢失了一个心爱的徒弟,而仍心痛,我可以从此做你徒弟的。”

万三虎现在心情已经被张清劝解的好了不少,可他一听张清要做他徒弟,他是吓得头都快要掉了。你张清当我徒弟,我教你什么东西啊,你那一身武艺,我就是练十八辈子都赶不上,再说,你张清可是我的少主子,我能收你为徒,呵呵,我收就收比我武功低的,比我地位低的。

“少主,您开什么玩笑,我收您做徒弟,只怕我的徒弟都不干,这不是我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吗!玩笑可以乱开,话不可以乱讲啊。”

他这时经张清这么一逗,那还有什么心中难受的感觉。他抬头看着窗外,缓缓说道:

“就算您可以原谅我,原谅我那孽徒孟津,我绝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张家经这么一搅合不知死了多少人。”

张清见万三虎心中那个死结已经解开,痛苦也消散了,便将话题又转回了主题上。

“万总管,你还有什么情报啊。”

万三虎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继续说道:

“孟津曾将天塞贼人的高级密探郭香主装扮为丫鬟安插在刘小姐的身边。可惜在我们出发前就再未见过她。不知她失踪到那里了,这个密探是我们至今未俘虏的最大头目。”

张清微微轻笑两声,慢慢说道:

“这个丫鬟在我们出发前突然要离开,我和刘环月感到此人有些可疑,我当时也听你说过,家中有内贼,我们在盯踪时发现他给天塞人写了封信,便知道她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女贼。现在她已经被我和刘小姐处死了。”

说着张清将那日未烧毁的信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万三虎一看,知道事情是真的。他长出一口气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接下来就处理城中的这些残寇吧。”

张清神色中突然闪过一丝疑色,向万总管询问道:

“你说他们教中派到这里的主要头目,重要头目都死的死,亡的亡,他们还在此呆着做什么,还不跑啊。难道他们是傻子不成,我看里面大有蹊跷。”

万三虎呵呵一笑,面容上一副神秘地样子。

“这个我当初也是很奇怪的,我也是感觉有点古怪,经过多次打探,我才知道,他们教中规矩相当的严格,他们的教民也相当的忠于教派。他们如果没有战死,或者没有上面的撤退命令,他们会死守不走的。他们有种信念,成功迟早会降临的。他们似乎在苦等教中派兵支援。”

张清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便明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他这才对万三虎说道:

“万总管,你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将所有丢失的店铺拿下来,不准放走一个人,所有天塞教中人,就地杀掉,不要留一个活口。明白吗。”

张清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王天翔。他对万三虎说道:

“万总管,我请你帮我个忙,在他们所关押的所有人质中,找寻一个七十开外的老者。他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知道吗?”

万三虎一听,心中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谁了,你可以对我说一下吗?”

张清忽然想起,王天翔与万三虎可是打过交道的,他们认识的。张清冲万三虎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

“你还记得王天翔吗?”

万三虎一听,轻轻地一笑:

“少主,我还以为你说谁呢,这么神秘,原来他啊。”

万三虎神色一变,暗自惊疑,脱口问道:

“少主,王天翔可是回京城找他干儿子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您又是怎么判断王天翔被他们关押起来了。”

张清便将那日在‘张家素月斋’中被他们暗算掉入机关陷阱,意外发现王天翔的腰牌的事讲给了万三虎。

“万总管,你也不必那么紧张,我也只是凭一块腰牌在推测他有可能返回来取什么东西被这帮恶人困住,关押起来了。”

万三虎一听,心中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点点头,看着张清。

“万总管,你还有别的情报吗?”

万三虎摇摇头,轻声回道:

“就这些了,现在我们就等您下命令收复我们的失地了。”

张清笑着说道:

“好的,你立刻下去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万总管一拱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少主,您放心。我会将他们一个不留地灭杀在这里的。”

刚一说完话,他便步履坚定地走出了张清的房间,领人收复失地去了。

张清随后来到刘环月的房间,见她不停地拿着虎皮摆弄着,心中好奇。

“月儿,你忙什么呢。”

刘环月美目中满是柔情地看着他,冲张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我准备给你弄件保甲内衣,就是没想好怎么做呢。”

“保甲内衣哦。是不好做。等等,我这里有本书,是从那个荒废古洞中得到的,你先拿着它,慢慢研究吧,给我选一件好看气派的做一件。”

刘环月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呵呵,什么书,我看看。如果真有不错的,我就不用这么费心去琢磨了。”

张清从怀中拿出那本书递向刘环月。

“月儿,难得你为我挂一片心。拿着它,好好为我选一件。”

刘环月一看书本,厚达两寸,书中散发出的古色古香的味道直接钻入了她的鼻孔,她微微一阵,忙伸手接了过来,细细一瞅封面,上写着“仙家高级防御物品大全”,翻开封面一看,里面每一页,每一件的防御物品都叙述的相当的详细,每一步都讲的十分到位,所需材料,除了用文字标外,还有图解,注解。真是一本经典的炼器书啊。初学者,只要看看,就会从中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而且还能知道各种器物,玉石的作用,还有自己根本见都未曾见过,听都不曾听过的,又好用,又棒的材料。当然刘环月还翻到了张清那件“玄极帽”,这个帽子可是救了他们一命的宝贝。

刘环月将这本“仙家高级防御物品大全”的书一合,转动着一双美目,抬头看着张清,微笑地冲张清说道:

“张哥,这本书,我先收下了,全当你送我的礼物。”

张清睁着一双眼睛,差点把眼珠瞪出眼眶。这。。。这也太强横了,还。。。还趁火打劫。我的娘啊,这个刘环月刘小姐怎么如此难以琢磨。这不是让他拿西瓜换芝麻啊。

张清忙说道:

“你把书还给我,我不用你做了。”

刘环月脸忽然一翻,厉声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做了,你不是白让我为你费了这么多天心吗?你个大男人,怎么一会儿说东,一会儿又说西的。你说说为什么?!”

张清心中一咬牙,心中暗骂道:“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我为我的宝贝书啊,我还一页未看呢。”

刘环月看着张清那憨相中带着极不自然的小气神色,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倒是希望张清能像爱这本书一样,对她也这样的疼爱。张清这时越是这样,刘环月越是感觉可爱,就越想逗逗他。

“哎,你先把书还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张清终于在一阵思考后,说出了一句还算温柔地话。

刘环月柳眉往上一翻,咯咯笑着说道:

“你想要书吗?呵呵,办法只有一个。如果你想不出来,这本书终生可就是我的了。”

张清一咬牙,说道:

“你说。”

刘环月突然脸一红,低头轻声说道:

“我和书都在这里,你单单只拿走书是不行的。办法你想着看吧。”

张清初时一听,“我和书都在这里,你单单只拿走书是不行的。办法你想着看吧。”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你和书有什么关系啊,我拿书,关你什么事啊。可他不是什么笨到极点的人。再一想,就明白了刘环月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知道谜底后,也不急着要书了。嘴中嘱咐道:

“月儿,你可要给我选一件最帅最气派的哦。”

刘环月一听,倒是蒙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略带怒意地问道:

“这本书你不要了吗?”

张清头一点十分郑重地回道:

“要啊,当然要啊。”

刘环月美目一挑,逼问道:

“什么时候要啊?”

张清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让我想想,也许快了,但我现在不能,我还没想好呢。”

张清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却想着:“月儿,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别说这本书,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将来你若真心实意地跟我,这本书就是一辈子让你拿着,我不要都是没一点问题的。”

刘环月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没想好?这很简单啊。”

“算了,我可是很想要这本书,你又不是单单只让我拿书,你这个大活人不好拿啊,你还是替我好好做衣服吧。做不好,我书和你都不要了。”

张清突然话锋一转,说了一句玩笑话。

刘环月,嘴一撇,厉声说道:

“你敢。”

说着又要来揪他的耳朵。

吓得张清急忙捂住耳朵,往后一跳,指着刘环月说道:

“停,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刘环月见他害怕成那样,咯咯地一笑,柔声问道:

“怎么了。你怕什么啊,我这次真的不会揪你耳朵,我只是吓吓你而已。”

张清仍然躲在后面,盯着刘环月,他可知道这个丫头,出手如电,他的本事,她可全学会了。慢慢地说道:

“你还真别揪我,我耳朵原来长的很结实,现在被你揪扯得越来越松了,那天会自己掉下来的。”

刘环月看着张清一脸憨相,面容严肃地说着这句话,不由被他逗得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片刻后,他两互相对视地看着彼此。时间在他们身边流逝着,周围是那么地安静,他们都能听到彼此那颗跳动的心。

这么深情地望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们没有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刘环月打破了平静。

“张哥,你今天跑来这里有什么事啊,不会专程只是来看我的吧。”

张清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头一点。轻声说道:

“其实我除了来看你,也确实有事找你商量。”

张清轻轻地清了下有些浑浊的嗓子。平静地说道:

“月儿,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在失仙岭中寻找那个神秘人的事吗?”

刘环月点点头。

“记得啊。”

随后刘环月便明白了张清的意思,对张清问道:

“你可是要对这个神秘人进行提忆术?”

“对。我那里人来人往,人多混杂,不方便施展。来这里还能与你分析一下我提出来的资料。”

刘环月看着他一脸的严肃,面色认真地说道:

“张哥,你尽管施法,我会为你守护的。”

张清见一切讲明,时机也成熟了。便伸手从怀中将那个放着神秘人脑肉的方盒拿了出来。将上面的符咒,轻轻地揭了下来。然后才将盒盖慢慢打开。

张清看看这块脑肉,心中知道人如果离死亡时间越长,他的记忆就会丢失的越厉害,当初将此脑肉放于方盒中,用时间静止符控制住他,也是为了能保证记忆不受影响。但张清算算从他们第一次路过那条岔路到第二次进入岔路,忙完一切后,在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他。不知这过去的六七天中,他是什么时候被神秘的巨型蜘蛛拖入洞中的。又在几天前死掉的,都是不知道的。如果时间越长,那么记忆流失越厉害,那么记忆能保留的东西就越少。还有一点,死亡时间越长,在施展秘术前,所酝酿的时间就越长。死亡时间越长,就连最最简单的记忆,都能耗掉施法人不少的法力。换句话说,如果刚刚死掉的人,是施法最不费力,提取记忆最最全的。提取刚死之人的记忆,所处环境那怕是乱箭纷飞,情人互相间搂抱激吻,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只要稍微注些法力就可以了。当然也不用张清这样拿个脑肉放于盒中,选个安静地方才能施展,还有一点,如果功力不够提取记忆失败的话,不但对施法人打击很大,还对提取对象的记忆损害具有毁坏性的。这就让施法要注意自己的施法成功率了。

张清看看脑肉一切完好无损,轻轻地翘起了嘴巴。然后双手掐诀,默默念起了咒语,过了半个时辰,才单手拿起这个完整的脑肉。

将所有的施法时产生的磁力波都移到了右手上。

张清举起右手,两根手指,食指和中指朝脑肉记忆区一指。边大念着咒语,边提取着记忆。只见脑肉与张清的手指间发着淡淡地蓝光。脑肉上有一些肉眼不可间的丝线,随着张清手上的磁力波,进入了他的体内,流入到了张清的脑中。然后汇聚成一副画。随后跟着画面的转动,一个空间,一个空间地传递着,当然一个空间就是一个场景。

一个时辰后,只见张清手上的磁力波已经化为乌有。无奈张清终止了他第一轮的提忆,不过还好,他从残破的记忆中,挑了数十个还算完整的场景传到了自己脑中,就是不知有没有用。

张清从体内拿出一个空白竹简,摊在自己身前。默念几声咒语,右手食指指着竹简的表面,随后张清闭上了眼睛。只见右手食指蓝光闪动,手指随着张清的感觉,来回地移动着。

就这样,第一副画好了。上面有山有水,衣着奇特,根本不是本地的穿着打扮。在画的一角,有座房子对外敞开着,里面坐着一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地上站着一个幼儿,中年妇女含情脉脉地直看了过来,口中发出“刘喜”两字,婴儿嚎哭着,幼儿发呆着,眼光也是直射过来。看他们一家人的样子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但又有种无助的感觉。他们的身后,身前站了四个如死人般得人,不对,应该就是死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哎,难解啊,管它什么意思。张清看看与自己脑中接受到的记忆差不多,也就不做理会。低头开始画起了第二副画。

手指一阵晃动后,出现一个竹木做的房子。大山深处密林之中一个竹木做的房子前,一位老人,坐在房屋外,闭眼修炼着。张清也看不出什么。继续画起了第三副。

一座大殿,灯火恢宏,有一人身着金衣,站在前,六个红衣人站在两侧,数个黄衣打扮的人站在后面观看着。下面场地上站了无数的人,张清再看看,这些人面无表情,如同死尸,不对,应该说是干尸。对,就是干尸,这些人的尸体和自己在“张家荤香斋”中看到的那具干尸一模一样。嗯,这副还算满意。最起码看到了他们内部的消息。

张清飞画了一气。终于画成功了。

手指飞舞不停,画了一大气后才画好。

第四副画中,有两人从山里飞跃而出。这两人的衣着和这两日死去的天塞教人的服装一模一样。四周有不少高大的林木。难道这两人所飞出的就是他们的总部教址吗,看他们的衣服,周围山的概貌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哎,真是无奈。说无用吧,最起码告诉你他们总部在山里,你只要找到山,就找到他们教址了。就说有用吧,九州之内,这山这水,遍地都是。那里去找。九州之外,依然山地很多,那根本是累死人的活儿。别管他了,再看看第四副图是什么意思。

张清高兴地微微一笑,又画起第五副画。

张清右手,落笔如飞,画了一刻钟就画好了。

上面是画着一副集市图,十分的热闹。这时看到一个绿衣少女和一个蓝衣少年男子并肩走了过来。呀,这不是画的他和刘环月吗?这个地方是那啊,我得想想,随后张清便沉思起来,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印象,也就做罢。继续画起了第六副图画。

一阵落笔如飞后,就画好了第六副画。

只见一个黄衣加身的人和一个黑衣短襟地人在对门外的人说着话,从第一视角的眼光看,虽没出现神秘人,可这是一副打门外往门里看的图形,这个神秘人可是站在门外的。这两个人,张清很熟悉,是他们灭杀掉的人,这个后门也很熟悉就是“张家素月斋”的后门。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看那图就能想到,他在向门内禀报着什么秘密事情。张清这么猜想带判断,很容易地便想到了第七副画。按照记忆,张清画起了第七副画。

只见黄衣加身的人和黑衣短襟的人往窗外看着,一道斜视向下的画面,明显神秘人身在一侧,探头往下望着。

第八副画面是他身在厨房的画面,店小二听他述说着什么。张清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冒坏水的人。

第九副画面是他看到黄衣加身的人和黑衣短襟的人躺在了地上,自己飞出暗坑的画面。

第十副画面是他站在教中大殿冲坐在大殿主座的金衣人汇报情报的画面,下面简单萦绕着一句话,但愿可以顺利回到教中。看那样子是他幻想的图画,他是打定主意要回教告密。

第十一副画面和第一副画面一样,只是那座房子屋门已经紧闭,里面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怀里抱着的婴儿也被她哄着睡着了,放在了带有护栏的摇椅上,地上站着的幼儿也躺在了床上,露出个小脑袋,甜甜的睡着了,一个男子和这位中年妇女相拥在一起。屋内再无他人。画的下面萦绕着一句话,夫人,我们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看那个男子的模样,与张清那日取脑肉时看到的神秘人的模样一模一样。他似乎明白点什么意思。

这最后一副画面是在一片大森林中,一只大蜘蛛正向他爬行而来,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张清看着画简上的十二副画,居然一气呵成,连成了一个故事。呵呵,有意思。他将画交给了刘环月,之后转头看了看这堆脑肉,虽知道这第一未取成功,中途失败了,脑肉百分之百是受到毁坏了,但也许还残留着一两副的图画,再试试吧。

大概休息了半个时辰,他才又盘腿坐在了地上,开始了第二次的施法驱功。

用同样的方法,开始了第二次得提取记忆。这次明显比上次繁琐和麻烦的多。

张清举起右手,拇指一扣第四指压于掌面。三指食指和中指和小指朝脑肉记忆区一指。边大念着咒语,边提取着记忆。只见脑肉与张清的手指间发着淡淡地红光。

他吸取了好一阵子,足够四个多时辰。才提取完毕。

这回算是彻底的苦恼了,因为他只取到三张奇怪的画,两个很普通的文字名字。还有一个不断闪现的命令话语。上一次提取时,看到的半副场景图,已经被自己第一次施法提取失败后,彻底地毁坏了,在这个脑肉中模糊一片,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供他提取了。

张清盘腿坐在地上,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竹简,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默念几声咒语,右手食指指着竹简的表面,随后张清闭上了眼睛。只见右手食指蓝光闪动,手指随着张清的感觉,来回地移动着。仔细认真地画起了第二次提取到的画面。

第一副画的画中是一个年轻的人和一个年幼的小姑娘,看年龄只有四岁左右。一看就是她的小女儿。他们一路奔跑着,欢跳着,十分地开心。

第二副画面是这个年轻的人在大街上不停地喊着,找着,脸上还带着哭泣的模样,而小女儿已经不在。

最后一副画面画着一面紧闭的山洞,山洞的入口处符光大现,隐现着一副颇为古老的画面,上面有四个人物,好像每人都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上面还有四句话,深奥不懂。只见写着“创教无悔,传教子飞,无敌翰龙,教神无悔。”这四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看不懂。一会儿得和刘环月好好地研究下。

下面那两个普通的称谓名字,和一断命令话语显现而出。

名字是“密探刘喜”“密探郭苏拉”。命令话语是“只听命于教徒‘半仙柳坛主’,一切情况立刻回报”。

张清见再不能提取,脑肉已经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将他重新放回了盒子中,收入怀中。

经过一天的施法,张清的身子已经相当劳累了,他看看竹简,现在从神秘人的脑肉记忆分区提了十多张场景画面和那些清晰的文字记忆。深深呼了一口气,不知提的这些有没有用啊,现在唯一残留的秘密,全看这些场景画面了。

张清刚一收功,刘环月便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张清那满头的大汗,便知他这一天耗掉了不少的法力。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小手帕,轻轻地擦着他头顶的虚汗,柔声问道:

“张哥,你都提取完了吗?”

张清将小画简一合,转头看着刘环月粉红的俏脸,微微一笑。

“嗯,他脑中能提取出来的一个没落地提取了出来,其他的都模糊成一片了。月儿,谢谢你帮我。”

刘环月面色一板,颇为不高兴。

“张哥,你可真有意思,不许和我这么客气。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再对这些画简进行研讨。”

张清点点头,淡淡一笑,将小画简也给了刘环月,转身出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天刚蒙蒙亮,张清就起来了,虽然只是睡了短短几个小时,可他感觉浑身的精气都恢复得不错。独自一人下楼,在院中散着步。感受着花池中的香味儿,树梢上欢叫的鸟儿,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在院墙外还时不时传进几声马嘶声,赶集的人,驴车,马车在院墙外的大街上络绎不绝。过了一会儿,酒楼内也有不少家仆起来了,开始为一天的生计准备着必需之物酒肉。在隔墙之外,酒店内楼的一块平地上,有一个年轻的头目早早地起来了,将酒楼内驻扎的所有武仆都喊了起来,在平地上“嗨”“哈”地训练着。

自从回来后,张清从万三虎那里知道了自己家中奴仆如此之多,万一造反怎么办,并不是官府中的人全是瞎子,而是对头目张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城里出现什么飞贼恶盗,张家理所当然成了官府中强大的协助力量。有不少的大案,重要案子都是张家中厉害头目帮忙抓捕的。哎,无奈啊。为人之民,岂能坐拥自大,只有挂个美名,做些帮衬,什么都才是合理的,尤其张家还是一个交税大户呢。

张清听着这世间熟悉的气息。他已经好多年没这种感受了,人间虽噪杂,虽有时不知在忙碌着什么,但在挣回一点微薄的收入后,拿回一些别人根本看不起的宝贝时,一家人多么地开心。那种感觉,只有幸福,只有享受。现在自己意外跃出凡俗,成为一名修道访仙者,苦修一生,前面依然是荆棘万分,为的什么,求的什么。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前方是一条有始有终的活路,还是一条有头无尾的结局。穷人很难翻身,公平的去奋斗了,去得到的是别人的不理睬。现在自己苦修虽然惨淡,但可以拥有越练越强的机会,仙者是公平的,只要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修炼者人人平等,只要机会一来,谁都可以拼一把。另外各种意外惊喜随时可能发生。

张清抬头看看,晨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得大地光亮一片。现在的张家也从前几段时间的阴霾日子,熬了过来。自己这次若是迟来或者不来,也许独自苦修的他,想回来时,就只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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