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日记2
作者:diabobo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960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此时正是汉灵帝光和元年,大汉朝历经了四百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光武帝中兴汉朝以*历了几代儿孙的穷奢极欲之后,如今的大汉朝太平盛世是做不起来的,但此时朝政多为士大夫阶层把持,黄门之祸还没有十常侍之烈,外戚外权更是还未显彰『露』迹。

光和元年还算风调雨顺。由于春收不久,大汉朝的流民和乞丐到也是不多,汉朝皇帝又能过一年神武皇帝的歌功颂德之年。不过汉灵帝刘宏到是不满足的,他此时充满了雄心壮志,一心算计了着怎样才能从豪强士大夫手中夺取权利。

“恩,我看那个张让还不错,他可是从小将我养大的人,断不能对我存有坏心,那何进也该提拔提拔,他只是一杀猪的,『性』格豪爽,断没有那些读书人的『奸』滑,应该可以忠心为我。”汉灵帝刘宏一日宠幸了何太后,顿时豪情大志又涌上心头,他在牙床上一边剧烈的运动着,一边思索起关乎国运的夺权大计。

四月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此时北海城的街道上到也算繁华,此时在城外一个少年牵着一匹褐棕马在来回的徘徊。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城,他只是只觉的有些恐惧这做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围起来的地方,他以前都是在乡下,那里的地面仿佛平铺开来,永远看不到尽头。而那些英雄的传说也都是在平原上,草地上,山野里,他觉得那四面高墙将里面的人全部圈养了。

这少年正是望夏,他在褐棕马暴起飞奔后先是抓紧缰绳上先是大呼小叫,等待后来也明白了樵周的意思,如果樵周不这样做,他即使再想离开村子,也至少等父母百年之后,那时候如果真的和张洁茹结婚的话,估计自己一辈子都要终老周庄中。

可是樵周这样让自己逃出来了,自己真的能成为英雄么?两个单纯的小孩子并不明白外面生活的艰难,他们只是就觉得所谓外面的世界就是实现梦想的地方。

褐棕马一直跑了一个小时,直到狂『性』过去,速度才渐渐的平稳下来。此时是一片的荒地之上,望夏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褐棕马找到了一块草地,自顾自的在那里嚼起青草来。望夏休息了一会又牵着马茫然的走了一段路程,开始觉得自己很饿了。

他又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个村子,这是他最熟悉的地形,在考察了一小会后,发现了这个村子里的菜园子,望夏偷偷的潜入,然后在菜园里吃了个饱,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寻找村庄偷菜吃,一旦被人发觉,褐棕马发挥了他的速度优势,几次是冲出重围。

本来让望夏最难受的就是晚上无法睡觉,四月的蚊子晚上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直到望夏一次次偷偷的偷了一庄户人家的被单之后,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便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让蚊子叮不进来。那时候,他和褐棕马也培养出了感情,他给它起个名子叫追风。

望夏以前只觉得只要有匹马,只要可以走出村子,就可以成为英雄,可是他发现当自己拥有这些的时候,自己与英雄的梦想还是同样的远。

这样过了十几天,望夏发现路上的人开始愈来与多了,他们穿着自己没见过的那样的衣服,嘲一个地方涌去,而且更重要的是,望夏看见了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平坦的大路,与自己以前默无方向的走着再不一样,顺着官道,望夏总算来到了自己自从离家出走后的第一个城市,北海。

望夏此时已经却已经无处可去了,他开始异常的『迷』茫,想回马再次走入茫茫的远方,可是又觉得的如果那样走下去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最后他抵挡不住肚子的抗议,以为城里面一定有吃的,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城市。

他是第一次进城市,觉得什么都新鲜,城里的人样子也都是衣着整齐干净,来来往往的还有几个穿着青衣长袍的人,满口之呼者也的招摇过市,他在郦道人那里看过相同的衣物,郦道人穿上那套长袍,神态便会倨傲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那时候郦道人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望夏还以为那是件稀罕的宝衣,没想到在这城市里寻常也可以看到。

来来往往的还有一些衣照光鲜的公子哥儿,他们一身的绫罗绸缎,身边跟着一个群护卫,端的是光鲜照人,其中有几个肌肤胜雪的好看女子,望夏想走进些看时,直接被护卫叫骂着推了出来。

望夏只觉得城市里是个万花桶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少年的经历不一样,也许父母他们一辈子也没来到过这地方,他们就以为生活就像他们过的那样子,在困苦的生活过过完一生,然后把困苦的生活留给下一代。望夏忽然有些同情起孙礼他们,自己看到了和那仿佛天经地义般在土地上生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望夏走了良久,四处观察着那些高楼上的招牌,他开始的时候在周庄以为认识字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忽然看到城里面有这么多写字的地方,先是惊奇,一个牌匾,一个牌匾的看了下去。

“悦来酒楼,……”望夏明白酒楼是什么意思,就是传说中那些英雄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地方,他被一阵肉香味勾起了食欲,顺着肉香味看去,不远出就一家两层的黑『色』建筑,许多穿着各『色』服装的人在里面吃饭,那里还有一种人到处招呼着客人,他们统一穿着青『色』的粗布短褂,戴着青『色』小帽。那就是传说的店小二么?望夏只觉得看到酒楼后顿时腹饿难忍。

“这位客官,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小店的菜肴可是在这北海城首屈一指,你看你要些什么?店小二看到新来个客人,虽然是衣着陈旧,但是却牵着一匹马,那样即使他身上没钱,也可以扣押其马当酒资,因为仍然介绍自己店里的名菜。

望夏来到悦来酒楼,胡『乱』的栓好追风,胡『乱』找了个没有人的位置做下。他听到店小二介绍菜肴的时候,其实更是心不焉,只是大手一挥。

“先到一杯温酒,切半斤熟牛肉来。”他故意将嗓子放粗,觉得自己很有豪爽的味道,就像那些英雄那样。

此时正是全国著名的才子,七岁让梨,而后文章仁义满天下的孔融任北海太守不久,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之后,孔家作为孔圣人的后裔,儒家正宗的代表,在历朝都极有地位,自从孔融取代上任郡守之后,虽然其也无甚治理才华,但是其至少自己不贪,并且皇帝以及朝堂内的士大夫都极为尊敬这位孔子后人,北海也避免了许多的繁重的民役和加税。

酒店里的几个儒生正是将孔融当成北海的骄傲。对这位新来的太守的一些逸事情事在谈论间添油加醋。

“孔北海不愧人圣人的后裔,上次在洛阳,更是文章惊四坐。洛阳文豪更是直接称呼为仲尼再世。”

“是啊,孔北海更是行端坐正,据说当朝大宦官赵忠妄图将干女而增予孔北海,但我们太守严词拒绝。普天之下,大汉朝并无另一太守似孔北海一般,孔北海来到北海是黎民之幸啊”

……………………

“这文章写的好和他做太守有什么关系,他拒绝宦官的干女儿又和他是个好太守有什么关系。。”望夏听的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些人真奇怪。可是他的全部心思几乎全部放在牛肉上了,他可是从来没有看着这么多可以让自己的牛肉啊。

“这些真的是,都给我一个人吃的么。”望夏心底异常的兴奋起来,这时候牛肉的香气已经超越了他的英雄梦想,望夏呆呆的看了牛肉几分钟,忽然饿狼扑食般的嚼起来,直到发出的声音太为响亮,其他人都在看他时候,他才汕汕收回手,换了文雅一点的姿势。

半斤牛肉显然是不够的。望夏一直的要下去,一直吃了两斤,他豪兴大发连喝了几口温酒。脸『色』胀的通红。

酒饱饭足后,望夏大『摸』大样的把嘴一抹就往外走。小二连忙的迎上来。

“客官,你还没结帐呢?”小二也不知道望夏有钱没钱,也被他搞的稀里糊涂的。

“结帐!——就是付钱——你看我穿成这样子像有银子的么?望夏吃吃的笑道。他看着小二的脸『色』开始异常的难看,心底酒也醒了一些,他想起来他在离开周庄时候谯周的话,接着说到:“不过马鞍里到是有银子的。”

小二知道许多客人都有这种习惯,倒也不觉得为怪,他跟望夏下楼拿银子,他看那褐棕马倒也有些雄壮的味道,大概能卖个军马的价钱。望夏果然从马鞍里取出了银子,小二心道看样子无法的讹诈他的马匹了,倒也少了许多麻烦。

“客官,你总共要了2斤牛肉,一碗温酒,一共5两银子。”

望夏嘿嘿的笑着,他不知道手里的银子到底是多少,但是5两银子好象是天价了,他将银子伸到小二面前,忽然一个勾拳过去,然后立刻又是一脚,将小二踹倒在地,没等小二反应过来,望夏一个箭步跃到马背,追风发出一声嘶鸣,撒开四蹄就跑。

望夏看到后面并没有追来,他当时酒尚醒来,只是恍惚的觉得自己做了件很威风的事情,端的在马背上得意之极。

他没想到的是那位被他揣倒的悦来客店的店小二,心底也是十分的得意。“看来那匹马将要是酒店的了。”“可是”店小二又奇怪的想:“那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城里面纵马,他不知道城里面都是人,纵马是是犯了大罪的么?更何况四个城门都有城卫把守,他这样根本跑不掉的么。”

店小二的结论是这家伙不是傻瓜就是故意想坐牢。

望夏一路纵马,到处鸡飞狗跳,街道上的纷纷叫骂着闪避,也有几个闪避不及的被追风踢伤,此事情早就惊动了北海城衙役。

望夏威风尽头一过,看到身后尽是持刀向自己赶来官兵,想到自己马蹄过处一片狼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官兵不住的叫其停下,其愈是想跑的远远的,更是加速而行。可是城里道路崎岖,追风跑了一段时间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望夏心急忙之时,见到道路中间有一个当街而立,心地更是气恼,一路上谁不是对他纷纷避让。望夏猛的加了一鞭,就要追风从那人身上跃过。

那人却正是北海太守孔融的上将武安国,传说其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次孔融听说有人当街纵马,便带众亲信出来查看,孔融更是聪明之人,他看到望夏不断的骑马饶路,便让武安国在此处候着。

武安国常年在战马背上『操』练,对付『性』格再烈的马也是颇有心得,更何况是追风这样普通的褐棕马。武安国见追风就要从他身上跃过,他矮了个身躲开马蹄,忽然伸长手臂拉住追风的两个后蹄,猛的一甩,追风和望夏齐齐的摔道在街道上。

案子审理的很简单,也是望夏的幸运。北海城以仁义治城,刑法并不是很重,望夏的马匹和银子都被赔偿一路造成的损失,府衙直接把他关入大牢,三个月后释放。

“你是新来的,以后要守这里的规矩。”

望夏被关入的牢房共有八个人,个个衣衫褴褛,面目麻然,望夏刚进去,狱卒刚走,便有一个向前向他叮嘱到。

那人大约也是十六,七岁,这牢狱里其他七人都是身体羸弱,面『色』木然之人,只有他仿佛还有许多的活气。

望夏以为是狱卒吩咐的那几条规矩,便随口应了声。他现在入狱倒也没有什么不安,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把事情闹的太大,案子让孔融亲自处理,所以少了皮肉之苦,如果他只犯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地方庭尉处理,反而会被打个半死。

孔融审案事情经过,望夏不知道分辩,很快将自己的全部罪行的都招供出来。孔融却以为连北海犯人都如此诚实受教,看来这都是自己的仁政教化之功。一时间有个精明的幕僚领悟到了这一点,当堂就恭维起孔融来,其他幕僚顿时也随机也上,一番话来,直把孔融说成了文章服天下,端的是当今世上最大的英雄豪杰。

孔融这人最是爱名,此时也飘飘然的,自有一番得意的气概。望夏当时盯着他看的时候,也觉的此人神采飘逸,非同一般,心底暗暗的想:“难道写文章好的也是英雄么。”

望夏此时并不知道何去何从,只觉得监狱也许也是不错的安身的地方,他听孔融颁布了刑罚,恐惧大为减少,就安心理得的随着狱卒来到大牢。

望夏是小孩子心『性』,他这么多天很久没和别人正式说过话,现在终于看见了几个地位和自己相同的被关在一起,顿时心底痒痒起来,谁知道那几个中年人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都不愿意理会他,只有那个少年一直盯着他,嘴角满是嘲讽,望夏心中不喜,自然也没话给他说。

晚饭来的时候,死气沉沉的牢房里半死不活的人犯顿时象疯了一样,一时间从他们羸弱的身体里发出巨大的声音。望夏当时也是有些饿了,当狱卒发馒头的时候,他一下子将自己的抢在手里,大口吃了吃来。

“嘿嘿,你吃的好开心啊。”忽然一声嘲讽的声音传来,望夏抬头只见到自己的牢房和其他的牢房有些不同,其他牢房里犯人们都争先恐后的进餐,自己牢房里只有自己吃了馒头,其他的馒头和菜都摆在那少年面前,另外七个汉子只是眼睛谗谗的望着那少年面前一堆馒头。

“哦。”望夏知觉又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究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只想抓紧吃馒头,他看着那些汉子看着他手中馒头仿佛就要来抢他馒头的眼神蛮害怕的。

“看来你真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那少年看着孔融的吃东西的饿狗扑食状,心底也疑『惑』,他想:这家伙难道是第一次做牢的。”

“爷爷我就是那无恶不作,睚眦必报,一不高兴杀你全家的山贼,还不快把你的分的东西端到小爷面前。”少年森森的说,他说话的口音也怪,仿佛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那七个汉子仿佛脸『色』又浮现了某种恐惧的神态。

“这个。”望夏看着那少年装作的森森的威严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骗谁呢,这坐城周围根本就没有山。”

“难道他们就是被你吓的每次都要把饭先给你吃……”望夏以为自己想明白了那七个人为什么要把饭菜先让那少年挑,故意出言挑拨到。

“你这个蠢人……气死我了。爷爷我是泰山的强盗……”

“泰山”望夏心底还纳闷那是什么地方,随口到:泰山那么远,你是泰山的强盗耍什么威风啊,我在北海城里,他们能动我一身寒『毛』。”

那少年屡试不爽的让那七个汉子服服气贴贴的一招居然还见吓不倒眼前这个小犯人,心底岁是气极,但是想象自己在泰山的人马好象真的威胁不到这个少年。他本来和几个兄弟一起入狱,自然是几个人一起横行霸道,后来那几人出去之后,像泰山通风报信去了,这七个汉子就是那时候受他几个兄弟的暴虐之苦,所以现在对他是又恨又怕。

“小爷我本来就要出去了,这不,小爷叫几个兄弟一起入狱,我爷爷就不出去了,让他们一直陪你玩下去。”那少年见望夏不识抬举,急中生慧,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报复这少年的好办法。

“你吓谁呢。”望夏已经把馒头吃完了肚子也不那么饿了,他觉得自己赢了一场真正的胜利。“这里那么多牢房,你叫的兄弟犯罪进来,你又凭什么知道他们一定被安置在这间牢房里。”

“哈哈,哈哈,你……。”那少年怒极反笑,心底想用极为恶毒的方法让望夏屈服,可是想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办法收拾望夏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不怕强盗,不过还好,这个牢房里还有其他七个人怕,他转念一想,对那七个汉子说,“你们帮我打他一顿,今天你们就能拿回你们的馒头。”

那七个本来是只有皮包骨头的汉子一听这话,顿时间身体好象充满了活力,拳头一起向望夏拥来。

“喂,你们也听见了,他根本拿我们没办法,不打我也能拿回你们的馒头……”望夏尖叫着,可惜没人去理会他的话,顿时他被打到在地上……。

入夜的时候,望夏只觉得的有人搔自己鼻孔,晚饭的时候,望夏虽然被七人打了一顿,但是七人已经是饿了几天的人,个个都没什么力道,望夏也没受什么伤害,狱卒来查夜的时候,望夏把这事情告诉了狱卒,因为望夏是孔融亲自送来的,孔融招呼过应该特别对待的,本来这中打架斗殴在牢房里实属正常,可是狱卒倒是真的认真处理了一次,他们怕那七个人以后暴打了一顿,却怕之后他们报复望夏,把七个人另关入了一个牢房。

其实狱卒没想到的是,这七个人着实是感谢望夏,以后他们到了新牢房就能不再受那个强盗的威胁。

“你要干什么。”望夏痒的受不了,终于被那个少年弄醒了。

“我睡不着啊,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总是随便把那几个人弄醒一个叫他们陪我说话,你把他们弄走了,我现在找人说话,当然把你弄醒了。”

“你想挨揍啊,神经病。”望夏在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好小一两岁的孩子前,倒是很相信自己的拳头的,他习惯『性』的晃了晃拳头,虽然此时牢房黑的他们都看不见彼此。

“呵呵,我是强盗啊,强盗杀人不眨眼,都是武功很厉害的。”

“我还是英雄来,专门杀强盗的,不信咱们来试试……”望夏判断出那少年的方向,一拳打了过去,两个孩子就在大牢里扭打了起来。

两个孩子到底是少年心『性』,尤其那个少年脾气更为蹊跷,打了一会,也不知道谁占了便宜,两人都累了,气喘吁吁的笑了起来。

地位相等的孩子在同一种环境下很容易就建立友情,在第二天的时候早晨的时候,那少年仿佛已经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有过过节,一脸傻笑的望着望夏,望夏迟疑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傻里傻气的,你怎么就凭那几句话就让那七个汉子这么怕你呢。”

两人自从和睦相处之后开始自我介绍了自己,那少年真名臧霸字宣高,是猖獗泰山的盗贼头目臧庭威之子。此次来北海游玩,和一豪强家仆发生了争执,莫名其妙的送入大牢中来,一起关进了大牢,由于豪强家仆甚恨自己,自己几个兄弟关了一段时间后都被放出去了,自己却还要再呆一段时间。不过一旦泰山来人打点相信自己和快就被放出去。

臧霸听到望夏的经历,更是忍俊不禁。本来父亲总是说自己单纯,现在可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单纯的家伙了。

“如果以后把他带回泰山去,带找父亲看,看父亲怎么说自己。”他心底暗自存了这个念头。

臧霸对在大牢中和望夏打了平手大为不满,怎么说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泰山盗贼之子,从小苦练武艺,可是他一向都是练习兵刃和箭术,拳脚到还是一般,加上望夏比他大了一岁多,力气比他大了不少。在大牢里倒也对望夏无可奈何。尤其他说到自己刀法箭术在泰山年轻一辈子中无人能敌时候望夏的满眼的嘲笑,更是觉得郁闷。

臧霸这家伙到底是强盗天『性』,夜里总是睡不着,一日他把望夏弄醒了说:我发现你除了有点不通世事,还蛮聪明的,另外样子也蛮清秀的,不如这样等我们出去后,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以后你跟我回泰山。

“什么!你这家伙,半夜把我弄醒就我去当强盗,好歹我也是个识字的人啊……当强盗丢人啊,我不去……”

望夏心底是这样想的,如果跟他去了泰山,那么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他的地盘可不是要随他欺负。他这时候只觉得这个世界不需要骑马的英雄,他一直把那些幕僚对孔融的阿谀奉承当成真的,他想,现在大概只需要拿笔的英雄。

自己是肯定不会回村子了,可是孔融,武安国他们好象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永远的是高高在上。自己得意的拳头和识字在那些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另外他总觉得这里和村子不同的地方是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没有野『性』,就是武安国那样的高手发怒的时候也总给他一种被卷养的感觉。而臧宣告仿佛就是那种『性』格里无拘无束的人。自己跟他走也是不错选择,可是自己一定要当老大,先树立权威,不然还不知道被他怎么整呢。

“当强盗是丢人,可是当平民丢头啊。”

“其实丢人也所谓。”望夏想想自己祖祖辈辈的农民生活,一时间觉得颇为心酸,比在土地上『操』劳一辈子,丢人又算什么呢。“关键是,到了泰山不等于进了贼窝么,在那里我谁都不认识,你们不是谁想欺负我,就欺负么。”

“怎么会呢,你是我带去的,谁敢欺负你。”

望夏一时间没有说什么话,他睁大了眼睛,但是黑夜里臧霸是看不到的,那样臧霸就不会认为自己的反应是讽刺他很蠢了,望夏收回了表情,长叹息一声。

“你们泰山的上千个强盗,哪个不是你父亲带过去的,想必地位低的都是他们吧,更何况你带过去的。”

“这倒是也,那怎么办呢。”臧霸简直怀疑自己真的是不吃很蠢,这点都没想到,可是一定要他去泰山的,他也听出望夏口中已对此事有了转机,现在的关键就是解决这个问题了。

“你爸的兄弟,可是没人欺负吧,不如我们也结拜兄弟,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去了。”望夏提醒到。

“哈哈,对啊爸爸的结拜兄弟不仅仅没人欺负,还整天的欺负别人……我怎么没想到……。”

“对了我今年十六了,你多大?”望夏故意问到。

“我十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来。

“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你爱惜她,你每次都故意输给她,你是这个意思是么?”望夏捡起刀来,轻轻的用手指压着刀刃,一副高手的样子。

“哼,当然是那样子。”

“所以呢,你是我弟弟,就算我实力比你强很多很多,我又怎么忍心赢你的。”望夏见臧霸傻傻的又中了自己语言下套,再没什么高手风度,大笑了起来。

“你……”

望夏和臧霸来了泰山已经有数月,不知道臧霸跟他父亲嘀咕了一番什么。臧庭威见到望夏极为热拢,又见望夏眉目清秀,又会读书写字,心中也是喜欢。望夏随着臧庭威见了诸寨主。泰山寇共三千多人,他们分为四个大塞,分别在泰山各峰,臧庭威部为各峰最大部,共有一千二百人左右。其他三寨主均奉臧庭威号令,彼此通风报信,遇到大的买卖,他们便联合行动。即使一寨单独可以吞下的买卖,如果掠夺财物叫多,也必须分一些给各峰兄弟。

山寨中最不缺的就是盔甲武器,虽然算不上精致,但在数量却大为可观。山寨有许多大的练武场地,在这里每天诸山寨人物都互相交流武技。臧家祖传的刀法也是泰山寇的一绝,臧霸就是凭借那些那刀法在泰山寇的年青一代中无向无敌。

望夏唯一的麻烦就是臧霸的妹妹,泰山的巾帼小霸王玲珑,臧庭威一向不太喜欢问这个女儿的事情,玲珑从小基本上就是依附着臧霸长大的,她可是把臧霸的脾气学了十足十,整天的『摸』刀舞棍,本来是自称泰山第一女侠,后来见到臧霸自称泰山第一年青高手之后,找到臧霸,硬要和他比试,臧霸一向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心想如果把她打败了,还不知道她会想什么办法整自己。只有假装打不过她。

玲珑自击败臧霸后,从此自号“正宗的泰山青年第一高手”,当然如果有人想挑战这个第一高手,那么必须先打败第二高手臧霸才有资格。

望夏刚来泰山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玲珑是和他和臧霸在一起,那个活泼异常的小女孩子向臧霸一伸手索要礼物,因为每次她哥哥下山都要给她买许多的小玩具。臧霸这次因为事情烦琐,忘记了此事情,他看着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妹妹的望夏,急中生智,指着望夏,像望夏挤弄个求救的眼『色』,讪笑着说:你看到那个人了么,你是不是发觉他和泰山诸兄弟样子都不一样,他可就是我这次给你带来的礼物。

那一刻玲珑看望夏的眼神就完全的变化了,她上前『摸』『摸』望夏的脑袋,那眼神就像看自己的玩具一样。

然后玲珑楞了楞,忽然语出惊人道:“大哥,他就是传说的那种贵族的玩具---奴隶么?

“你跟我哥哥来,是不是觉得做山贼很有前途啊……”

“其实呢,做一个优秀的山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你想做成我这么优秀大山贼这辈子是不大可能的了,你要好好的跟着我混,才能变的优秀。”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啊,我哥哥说外面很少地方没有山,他没有骗我吧……我可是为了不让他笑我,一像都假装相信他”

望夏心想臧霸和玲珑一定是亲兄妹,他们连白痴样都一样。他此时知道练习武艺的重要『性』,练起武功来异常的勤奋,山寨上识字的人不多,臧庭威十分看中他这一点,前几个从山下掳来的老夫子不知道怎么在山上过不了一年就死了,另外还有一个掳来的识字的被换了赎金。

这样在泰山上过了三年。望夏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不通事事的小孩子了。他跟随山寇下山行动过几十次,杀人越祸更是没有觉得有一丝愧疚。望夏后来知道泰山寇不仅仅靠抢劫谋生,他们还帮别人杀人,复仇。甚至附近的府衙也于泰山寇有来往,府衙每年交予泰山寇一定的粮食,泰山寇保证不攻城杀官,在泰山后山也开垦了几百亩农田,山贼的家眷就负责春播秋收,只是这里的收成没有外面农民的各种赋税。

练武场上望夏拣起刀来,摆了个紧守门户的姿势。他毕竟天生力大,人也聪明,经过两年的练习,武艺已经与臧霸差别不多。虽然胜少败多,但每次如果缠斗时间过长,臧霸就会体力供应不上,一般都是望夏胜利。臧霸的刀法和一般山贼一样在前几招来势尤其凶猛精妙,可是支撑不住太长时间,在这两年之间,臧霸独自领导了几次抢劫任务,整个人变的凶猛多了,身上养成一股煞气。望夏也知道自己心底硬如铁石,可是气质却仍然像那个不喑世事的孩子。而且气力尤其悠长,尤其是练习刀法的时候后劲有余。

“虎、虎、虎。”臧霸大吼三声,双眼发赤,刀如旋风般的劈向望夏,这家伙为了养成自己的凶煞之气,看样子已经再没留手。

望夏迎了一刀,双彼发颤,未来回刀,臧霸第二刀已至,望夏慌忙用刀背顶住,但是这样,臧霸第三刀比前两刀更快,自己根本抵挡不住,望夏心底看着臧霸的刀势,心底有一个狐如其来的念头,自己是挡不住第三刀,鬼知道臧霸有没有本事在自己脖子几厘米处把刀停下来。臧霸本来全力劈下,将整个重心和刀的力道是一条直线,当时他神志已陷入疯狂,刚想抽刀劈第三刀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刀被格挡了下之后,好象砍了个空,顿了一顿竟然竟直带着自己的人向前跌去。

原来望夏在挥刀隔挡第二刀下劈的时候,把刀蓦的撒手,臧霸万没想到自己的刀明明被招架住了,对手竟然放弃了武器,这凶猛的一刀砍空另他异常难受,又因为没法再调整重心,随着仆刀一起跌倒在地面,等他回想过来的时候,望夏天已经拿好的武器,对着他的脑袋。

“呵呵,哥哥,你现在是泰山第三年青高手了。”此时望夏十分的意志风发,观战的玲珑更是比当事人还兴奋,一副你不过如此的样子。

臧霸倒也不生气,今天他已经赢了望夏五场了,望夏算这场用了阴谋诡计才赢了三场,可是谁叫自己“可爱的漂亮的”妹妹是裁判的呢,自己赢的那五场场次被其美名为热身。

三人练武完毕,便在一起讲些江湖的逸事。正在讨论的山贼的光明前途的时候,一个山贼头目过来了。

“大少爷,望夏公子,老爷叫你们过去,商议事情。”

望夏知道又有行动又开始了,一年前抢了一家姓糜的徐州富商,一般山贼抢大户大家都是杀人灭口,一方面大户人家势力强大,如果被走漏一个,会惹来报复连连。另一方面大户人家女眷特别漂亮。

当时就是望夏主张只抢货,不杀人,后来姓糜的回到徐州后居然不仅仅没有提报复的事情,反而又派人送来许多的金银,当然后来臧庭威知道糜家被劫的时候,以为糜家男丁被杀,女眷被『淫』的时候,徐州刺史陶谦甚至欲带另一万大军前来为糜家复仇,更是惊的出一身冷汗。再后来糜家甚至雇佣泰山寇匪去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恶事。又为山寨增添不少收入。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臧庭威就十分的器重望夏,感觉读书人就是和他们不一样。后来干脆把望夏收为义子,每到大事都少不了请他来商议。

在议事厅里臧庭威正和另外三大寨主,翻山虎徐洪,八大王张名,黑霸王卓斧已经在商议。此事行动是翻山虎徐洪接到的,因为自觉难以完成买卖,便邀约张名和卓斧一起来找臧庭威来商议,等到望夏和臧霸到位,便向他们讲起这次的买卖。

“刚才我和你们几位叔叔讨论过了,现在就听听你们两人的意见,这次我们的买卖”臧庭威神『色』肃然,说到买卖的时候语调故意顿了一下,好象这个这次买卖过与惊世骇俗,:“这次的买卖是……天下第一高手……王越……”

“什么,天下第一高手王越……”一种恐惧霎时间僵硬了望夏的身躯,他心中震骇确是无以加复,他已在泰山两年,听了不少的天下逸事,这个王越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传闻他在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挡你锋:30岁周游列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半年前更是杀了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传说剑法深不可测的吕辛。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再没有怀疑。

臧霸听到王越心地也是一震,他到是标准的马大哈,他看到望夏凝神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他曾经带着泰山寇围猎几次大户人家,其中收拾一些护院高手,上次派了一对弓箭手两排箭过去直接『射』死一个向自己扑来的汉子,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威震青州的武师庞龙。

“爹爹,叔叔您几位老人家说说看,江湖上到底是王越出名还是我们泰山寇出名。”

“这个,按道理来说我们泰山寇的威名更在王越的恶名之上。”八大王张名眯着他的细纹眼,煞有思索的说。

“那怕什么啊,他再厉害,还厉害的过我们泰山群雄上千人,还厉害的过我们的破天箭队么。”坡天箭队乃是臧霸自己建立的直属部队,是又山寨中最好的弓箭手组成,出师几次端的是无往不利。

“哈哈,霸儿不愧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杀了王越,我们泰山英雄不仅能分金享银,而且将天下闻名,而且能够以给羌人复仇之名,北结羌人。”臧庭威一甩刚才的慎重表情,豪迈的大笑起来,另外三个寨主也是面『色』欣慰的看着臧霸,看来他们早已经决定了此次的行动。

“父亲杀死王越并不是很难,难的是如何把他引来我们的埋伏圈子里,切不可被他逃脱,否则可能会后患无穷。”望夏刚才却是被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震慑住了,现在则恢复了正常,立刻开始为计划出谋划策。

几个人商讨一番,终于订立几个计划,商量好行动步奏,便开始散场各人安排起个人行动来。

不过时,整个议事厅只剩下了臧庭威和望夏两人。那三个寨主他们似乎都知道臧庭威留下望夏是什么意思,一个离开的时候看着望夏的样子,笑的异常诡异。

“望夏,你也年纪不小了,爹向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了霸儿了。爹给你安排个婚事你可愿意。”

“爹……,孩子一心想提高武艺,并无成亲的念头。”

臧庭威叹息了一声,望夏听到心底着实的难受,臧庭威走到望夏身边,望夏已经比他高了半头,他『摸』了望夏的头发似乎无比的慈爱。他好象没有听到望夏的话一般,接着说到。

“等这次杀了王越之后,糜家说愿意我们泰山的少年英雄望夏,做他们家的『插』门女婿,糜家……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希望霸儿会有这个机会,我们在山上生活的再威风,我们毕竟是贼啊……”

“爹”糜家的婚事恍如雷霆击中望夏,他一时间全身僵硬,他也知道臧庭威一旦故事装作听不见他讲话就是自己已经订了主意,自己再不能更改。

“为什么糜家那样的豪强小姐可以嫁给自己这样的山贼,为什么!他们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的么?他们不怕别人笑话他们么,他们需要我的力量么?”望夏心底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

远在徐州的糜家,你已经闻到了『乱』世将至的气息了么,『乱』世么,你终于要来临了么?

“望夏,不可以和什么糜家大小姐在一起,不可以”一个凄厉声音从议事厅外传来,那闯进来的两人不是臧霸兄妹是谁。玲珑此刻的脸『色』尤为奇,她好象没看到一向威严的父亲一样,她走到望夏身边,『摸』着他的头发,缓声的说。

“望夏,以前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泰山有这么多兄弟,我大哥和他们从小玩到大都对他们不好,刚见到你,就情愿和你做兄弟,我第一眼看到你也是觉得自己就是特别的舒服,记得么,你是我的玩具,只有我这样一个主人。”

本来玲珑闲着无聊,一直等着哥哥和望夏议完事情出来继续谈天说地,臧霸出来后,他们便一起等望夏。臧霸见那三个叔叔表情都怪怪的,八大王笑着跟他说喜事。臧霸和玲珑还以为爹爹要将玲珑许配给望夏,便拉着她去偷听,好来羞她。

“完成此任务后,你就要和糜家小姐成亲……”臧庭威威严的声音。

玲珑听到此处脸『色』白的吓人,她似乎害怕望夏说出答应的话,直接冲了进去,三年多来,她已经不仅仅把望夏当成自己的哥哥,她一直想只要等下去,那个眉目清秀的男子水到渠成般的成为自己的丈夫,以前父亲认望夏当义子的,她就知道父亲以后一定要她嫁给望下,这样才能巩固山寨的权利,而这个远在千里外的糜家女人,真的要一句话把自己的男人夺走了么。?

臧庭威见到儿女们都闯了进来,素来威严的他也知道自己愧对玲珑,他确实向玲珑透『露』过撮合他和望夏的事情,可惜现在这一切都不同了,望夏有了个以前根本难以想象的好的出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和那条出路相比。

“记得,此事断无更改,明年初二,糜家大小姐和你完婚。”臧庭威面『色』铁青的发步完这道命令,再也没说什么,威严的瞪着三人一眼,便离开了。

“望夏,你到底说句话啊,你真的要去娶那个糜家小姐么?”玲珑呆呆的问。

“玲珑,有许多事情你不明白的,我这次下山,恩会给你带来你上次喜欢那种胭脂,你抹起来一定很好看的。”

“望夏,如果你不想娶那家小姐,我们可以逃走的。”玲珑此时再不刁蛮,只觉得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眼前这个男人,不让他走掉。

望夏此刻也不知道心地是什么味道,他本来也对玲珑只有兄妹之情,此时见玲珑奇怪的异常温柔心底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的难受,他之前两人结婚的事更是没有想过。他很不适应玲珑现在拉着他的衣衫在那里呆呆对自己说着傻话,一个声音在他胸腔里不断的呼喊,仿佛要撞破他的皮肤,从内心里涌出来一样,他好象看见了广袤的平原,他看见了自己站在绝顶的高处,就那样俯瞰着整个平原,平原的尽头是大海……那样无边无际汹涌的风,“望夏,你的血,你的梦……你真只甘心做一个山贼,你的梦想真的全部忘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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