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灭”祢衡
作者:金大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498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曹彰躲在了一边,就看见老爹曹『操』帐下的一干文武都在堂上坐好了,就单等这个祢衡了,不多久,曹彰就看到孔融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这个小伙子二十多岁,想必就是祢衡了,一身儒袍干干净净的,透着一股子的精气神,可是曹彰一看到祢衡的脸就有些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是说祢衡长的不好看,跟张松、庞统那一类的,相反他还长的非常的英俊潇洒,有点小白脸的味道,跟那个“鬼才”郭嘉算是有的一拼;只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可就有些令人值得深思了的,一幅别人都欠他钱似得脸『色』,跟自己原来那个时代的出了名的“狂人”宋祖德有的一拼,曹彰暗暗在想是不是这两个人有什么血缘关系?虽然长的不是很象,但是这股子德『性』却是异常的相似,哪怕是隔了一千多年啊!就宋祖德那副德『性』,那叫是在“后世”的法治社会,要是在这里的时代,恐怕早就被人给“捅”了,这也就难怪祢衡这小子历史上最后也是被黄祖这个大老粗给“咔嚓”了。

这不,孔融将祢衡引荐给了曹『操』之后,就入座去了(因为他有官职,自有坐席在的),老爹曹『操』正在打量着祢衡,只不过才几秒钟,这个祢衡就说话了:“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曹『操』正在打量着祢衡呢,这时候心里对祢衡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这个小伙子长得很是不错,跟郭嘉年纪也差不多,长得也很象,又能得到孔融如此的大力推荐,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才;曹『操』正在想着怎么使用他的时候,这个祢衡倒先说话了,曹『操』一听,好嘛!我还没问你了,你倒是先来考我了?有点意思!

曹彰在一边则想的是:好嘛,就这么点耐『性』,怎么可能会成大事,且找个机会试试看此人,若是能收复此人,自己或许就能令他改变一些『性』格上的缺陷,若是收服不了此人,就由得他被黄祖砍了脑袋去吧,反正有才不能使,这跟日后他好友杨修的那句“鸡肋”是何等的相似,没了就没了吧!

此时,曹『操』答话了:“吾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何谓无人?”

祢衡口气很是平淡的说道:“愿闻!”

曹『操』此时也还没有生气,甚至是沾沾自喜或者可以说是高兴的在说:“荀彧、荀攸、郭嘉、程立,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张辽、许褚、高顺(这里由于高顺的加入,李典就排不上了)、乐进,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吕虔、满宠为从事,于禁、徐晃为先锋;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间福将。安得无人?”

就在曹『操』说完之后得意洋洋的时候,祢衡放天大笑,边笑边说:“曹公此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立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张辽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乐进可使取状读招,高顺可使传书送檄,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满宠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夏侯惇称为完体将军,曹子孝呼为要钱太守。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这句话说得是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一点都没有打嗝。

一听祢衡此言,堂下众多人物皆是群情愤怒,只有郭嘉、荀攸、荀彧等几名文士智者,还把持得住,知道此人不过一个狂士尔,不值得与其计较;不过一边的几名武将却是有些蠢蠢欲动了,只待曹『操』令下就上前去,将此人给撕了,这曹『操』闻言也是顿时大怒,心想:这小子是tmd什么玩样?原本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谈阔论,或是有什么天大的妙计可以给我,才出言试探自己,原来是竟个狂生!自己居然被他戏弄了!不过,身为上位者的曹『操』虽然怒了,但是借鉴于前不久派人攻打刘备一事的后果,所以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不过,曹『操』此时的脸上也已经是乌云密布了,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众人坐下,之后只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么汝又有何能呢?”

这个时侯,堂下还有另外两个人都保持着冷静,一个就是举荐祢衡的孔融,他是心中又悔又恨,心想自己因为此人有才又与自己相交甚好才举荐这位兄弟的,可是他怎么居然就这么跟曹『操』说话?你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这位曹公,你自己不想要这个出仕的机会也就罢了,还连累了我也会被曹『操』嫉恨的啊!哎!看来这次举荐人是举荐错了!

还有另一个人当然就是曹彰了,他心想:可以的,这小子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这流传后世的绝世一骂还是来了,不愧是狂士祢衡啊!再看看,这出历史大戏难得啊!!

听得曹『操』的问题,祢衡头一抬,脖子一扬,高声说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此言一出,张辽、乐进已经是拔剑而起了,郭嘉、荀彧等人是在偷偷的笑了,不知是在嘲笑祢衡呢,还是在自嘲;而孔融则是把脑袋垂得低低的,虽然他承认祢衡之能的确是很强,强到他与自己可以一个比仲尼,一个比颜回,只不过祢衡在这里得罪了这么多人,殊为不智。他孔融虽然也有些狂,但是也没有到这个程度,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这个时侯,在曹『操』还没有发话前,保持缄默就是最好的了!

曹『操』喝令止住了张辽等人,对祢衡说道:“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贺宴享,可令祢衡充此职。左右,带他下去吧!”

祢衡也不推辞,应声就跟着司空府的属僚下去了。

张辽在祢衡下去之后,上前对着曹『操』问道:“此人出言不逊,主公何不杀之?”

曹『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说道:“此人素有虚名,远近皆有所闻。今日杀之,天下必谓我不能容物。彼自以为能,故令为鼓吏以辱之。”

张辽闻言点了点头就又去入座了,唯有郭嘉、荀彧等人对于曹『操』压住了冲动没有杀了祢衡而对曹『操』甚是激赏!这一顿筵席由于有了祢衡这么一闹也有如吃了苍蝇一般令得所有人都觉得那么的不自在,于是就这顿筵席就草草的结束了。

外面的曹彰在一边听得祢衡的狂言已经是心中有底了,不敢说收服祢衡,至少对于“辩论”胜过祢衡有了九成的把握了!原本曹彰想当场就冲出去好好“教训”一下祢衡,让他知道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冲了进去,上次可是已经激怒了老爹曹『操』了,幸好自己说得还有些道理,更是说回了一个“名人”老婆,老爹曹『操』这才放过了自己一次,不过,事后他老人家也警告过自己,不许再随便进入议事堂或是大厅;要是今天自己再这么冒冒然的进入这种大人们谈大事的场合,估计这次老爹曹『操』是怎么也不会轻饶不了自己的,就算是自己给他挣回了面子。该怎么办呢?

还好,在听到了曹『操』任命祢衡为鼓吏的时候,曹彰更加是心中有底了,他就单等老爹曹『操』什么时候再办“筵席”了!

果然是跟历史走向一模一样,没过三天,老爹曹『操』又再次在大厅之上召集了手下众人举行了筵席,并令鼓吏挝鼓。

祢衡闻言上前就准备挝鼓了,此时一名旧吏对他说道:“挝鼓必换新衣。”

祢衡一把推开了此人(由于实在厅外,没多少人看到),还是穿着旧衣而入;走到了鼓前也不多说什么话,抄起鼓棒就击了一曲《渔阳三挝》;音节殊妙,渊渊有金石声;坐客听之,莫不慷慨流涕,就连曹『操』也不禁大为惊讶此人鼓乐之精妙。

就在祢衡鼓乐演奏完之后,那名被他推开的旧吏见他鼓乐精妙,甚是妒忌,就对着祢衡高声道:“汝为何不更衣!”

祢衡当即脱下旧破衣服,『裸』体而立,浑身尽『露』,弄得坐客皆掩面;曹『操』正要发作,就在此时,就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了“咚咚……”一串很有节奏感的鼓声……

伴随着鼓声的还有一曲略带童音却显得异常沧桑的歌声:

在滔滔的长河中,你是一朵浪花;

在绵绵的山脉里,你是一座奇峰;

你把寂寞藏进乌云的缝隙;

你把梦想写在兰天草原;

你燃烧自己,温暖大地,任自己成为灰烬;

让一缕缕火焰,翩翩起舞;

那就是你最后的倾诉,倾诉……

鼓乐并没有什么很是精妙,但是曲风却与当时的鼓曲颇有不同,令人耳目一新,再加上那曲歌,也是颇为引人遐想,故而就连祢衡都被这首曲子给震住了,他自负学便了时下所有的鼓曲,但是从未听过有这种鼓曲加上歌曲的演奏方式,一时他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的鼓乐了,愣在了那里,就连衣服都忘记穿了。

此时,还是曹『操』回过了神来,心想: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不过,他还是喝道:“何人在外挝鼓?”左右人等这才回过神来,马上就有人出去寻找是谁在厅外挝鼓了!

这时,祢衡也缓过了神来,徐徐着裤,颜『色』不变。

曹『操』眼睛也是一下子就扫到了祢衡,随即呵斥道:“祢衡!庙堂之上,何太无礼?”

祢衡很是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欺君罔上乃谓无礼。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

曹『操』一听自然是听出了祢衡话中有活,怒道:“汝为清白,谁为污浊?”

祢衡又是发挥了一下,一连串的说道:“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吾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

就在曹『操』怒极准备发作,孔融担心曹『操』怒极之下杀了祢衡准备向曹『操』进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童声从门外响了起来:“哈哈……不忠不孝不义不智之狂徒,才会说出如此蠢话!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众人闻言一看,走进大厅的正是曹彰,曹『操』一见到曹彰这才猛然想起来,刚才的那个歌声正是曹彰的声音,与上次在袁熙当街侮辱他之后,自己在小校场外听到的歌声是一样的;这也正是曹彰在事前想到了祢衡会受命挝鼓一事而想出来的,堂堂正正进入议事堂的方法。

祢衡一听此言,有些激动的指着曹彰说道:“我祢正平行得正站得直!汝是何人,安敢如此污我?”

曹彰睬都不睬祢衡走向了老爹曹『操』;这祢衡,向来只有别人被他侮辱,被他气得不轻,但是今天这个家伙居然敢当众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这口气以祢衡的个『性』是怎么也不能咽下去的,正准备跟这个家伙好好“干”一仗呢,谁知这家伙居然理都不理自己,顿时气的祢衡指着曹彰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了。

曹彰从容的走到了老爹曹『操』的面前,行礼道:“孩儿曹彰,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唤孩儿所来何事?”

祢衡愣了一下,而曹『操』似乎很享受一直从容镇定的祢衡,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再理他,对着曹彰说道:“彰儿,刚才在外面挝鼓唱曲的可是你?”

曹彰从容的答道:“正是孩儿,先前在府中闻得大厅中传出精妙的鼓乐,儿闻得亦是有感而发,自做一曲(对不起《汉武大帝》剧组,对不起韩磊大叔了),抒发一下胸怀,扰了父亲以及众位大人叔伯了,曹彰在此告罪了!”

这时,夏侯惇发话了:“贤侄之言差矣!如此鼓曲、鼓风我等亦是首次闻得,殊为讶异,贤侄真是大才啊!”

当下席中众人纷纷赞同,不少人更是在拍曹彰跟曹『操』的马屁了,一边的祢衡却确是高声叫道:“臭!臭!实在是臭不可闻啊!”

那些正在拍马的众人登时都是怒目而视,曹彰一见,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他对着老爹曹『操』说道:“父亲大人!不知这位是…?”

曹『操』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就说道:“这位是名士(特意语气加重)‘祢衡’先生,为父新任的鼓吏,你刚刚听到的鼓声就是他所奏!”

曹彰一听,轻蔑的嘿嘿一笑,说道:“哦!是此人啊?果然,只能做个鼓吏啊!”

祢衡听了以后更是火大了,知道了这个家伙是曹『操』的儿子,而且据说还是个未成年人,自己居然被一个未成年人看不起,这是何等的羞辱,祢衡就等着反击呢,听了曹彰的说话,他哼了一声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也是个污浊小人!”

众人闻言皆怒,但碍于曹『操』在堂,他不发话都不敢妄动,此时,曹彰嘿嘿一笑说道:“我父污浊?哼!不识贤愚;荀彧荀攸二位先生哪个不是天下闻名的贤能智者?不读诗书,我父出口成章,多有佳作,何来不读诗书?若是不纳忠言,我父焉能有今日之成就,兖豫二州百姓焉能安居乐业?若是不通古今,朝廷又如何能任命我父司空一职?不容诸侯,乃因诸侯各自心怀不轨;常怀篡逆,嘿嘿……只怕是祢衡先生你自己吧?”

曹彰一一驳斥了祢衡的语论,虽然有些话语较为牵强,但是重要的最后一句却将篡逆之名挂到了祢衡头上,这就令得祢衡很是愤怒了,他高声喝道:“黄口竖子,『乳』臭未干,如何敢来与我是非?欺我太甚,我又何时有过篡逆之心?”

曹彰很是平静的对着祢衡说道:“哼!年少又怎么了?甘罗十二可为丞相,就连你的那位挚友孔融先生也有六岁让梨之举!我来问你!你可曾说过‘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

祢衡想都不想就说道:“不错,此言正是在下所说!”

曹彰说道:“好!‘上可以致君为尧、舜’,汝自比尧、舜,还说可以致君为尧、舜;这岂不是正是汝常怀篡逆之心的证言吗?”

祢衡一听,顿时怔住了,这句话确实是诛心之言!别忘记了,曹彰可是来自于后世的人,关于清朝时候的*的故事、电视等等可没有少看,对于这种文字的讲究可是很有研究的!(致有多种解释,在这里也可以理解为“成为”的意思,就是说祢衡认为自己成为君王的话,一定能成为尧、舜一样的君王!)

这祢衡的语病一下子就被曹彰给抓住了,顿时有些呆住了,曹彰一见,连忙开始了连珠炮似的进『逼』:“先前说你不忠不孝不义不智,看你的样子,想必还不服气是吧,好!我就好好说给你听听!你的篡逆之言暂且先不说,单就适才你说我父‘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意思就是说若是我父欲成王霸之业,你愿意效劳?且不说我父是否真欲成王霸之业,单你此言就是怂恿当朝司空行大逆不道之事,这是忠吗?你好友孔融孔大人因你有才举荐你,但是你却口出狂言,辱及当朝司空,无论你的生死,你可曾想过,若是我父真是你所说的那种污浊之人,孔融孔大人将会如何处之?你岂不是将你朋友至于火炉?不考虑朋友的处境,这就是你的不义!你适才也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如此不忠不义,也就是在说你父亲亦是如此之人,这就是你的不孝!你自认满怀经纶,却从不知如何展现才能,只会通过谩骂他人来彰显自己的才能,而且自己言语多有漏洞,这就是你的不智!套用你上次谩骂我父亲手下众人之言回敬于你;你祢衡或可使阵前骂阵或可使泼『妇』骂街!”

曹彰此言一出,全场众人纷纷大笑,就连曹『操』也是在点头微笑,自从身为司空以来,他曹『操』可是从未被人如此当面辱骂过,今天居然被祢衡这个小子辱骂了一会,心中其实也是憋了一口气的,如今自己的儿子替自己找回了面子,他更是深感宽慰;只有祢衡一人满脸通红,站在当地,尤其是当曹彰说到孔融一事,祢衡也是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好友孔融,这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悔了。

曹彰在说的时候,也一直在注视着祢衡,一开始祢衡还理直气壮的与曹彰对视,说到了孔融的时候,祢衡很不自觉的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去看孔融了,曹彰知道了,这个祢衡的心理已经被自己打破了,而且他偷偷的去看孔融也证明了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有错了,还有得救!

于是曹彰就接着说道:“汝自比孔孟,但是未见汝有何经史传世,也不见汝对经史有何独到见解之处,连我先生郑玄郑老夫子编写注释了这么多年的经史尚且不敢如此狂妄自比孔孟,汝又有何德何能以此自居?所以我说你纵使满腹经纶也只能为一鼓吏!还有!需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讲话都是要讲证据和事实的!你一直说我父如何如何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等等,我问你,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灭黄巾,刺董卓,邀檄天下群雄讨董,我父亲所做的哪件不是忠于汉室之举?天子蒙难河间,唯有我父前往迎帝,那时的刘表何在?刘璋何在?袁绍又何在?如今天子在许昌,我父可有不敬之处,不周之处?天子年幼,当有忠臣辅佐之,我父才干足挡此任,可谓当仁不让!就算我父四处征伐,但皆有天子旨意!何来的欺君罔上?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我父为了各种政事,披肝沥胆、呕心沥血,经常通宵达旦?假使没有我父,这天下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孤了啊!”

曹彰套用了曹『操』日后自诩的话,深的曹『操』的心意,曹『操』感觉到这个儿子真是大才,除了伶牙俐齿能说得狂人祢衡哑口无言,还能说出自己的心声,不觉得对于曹彰也是更加的高看了!

曹彰又接着说道:“你可知刚才我在厅外所奏的鼓曲叫什么?”

祢衡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曹彰对着祢衡说道:“我父亲少年时即心怀大志,愿以霍骠骑为榜样,为我大汉开疆辟土,驱除外族!我身为人子,自当以父亲为榜样,心怀大志,这一曲就是纪念霍骠骑而作,名唤‘倾诉’!也是在替我父亲讲述啊!真可谓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此时的祢衡已经彻底无语了,本来这个时候的曹『操』就根本没有什么篡逆之心或者说是谋逆之举,种种一些都是由曹『操』的政敌以及那些个意图夺权的老臣们杜撰出来诋毁曹『操』的,就算是杨彪事件也无法说明曹『操』的行为有什么太不当的地方,所以,祢衡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所说的那些言语;无故诽谤当朝的大臣,在汉代也是一件很大的罪名!

越说到后来,祢衡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曹彰所说每句话都有根据,相比起他的言语,自己所说的话变得那么的不可信,那么的没有说服力。

此时,孔融也上前为祢衡求情道:“曹大人,正平年少轻狂,还请大人看在在下薄面上,从轻发落!”话一说完,孔融居然给曹『操』跪了下来;

曹『操』一见,连忙叫道:“彰儿!快快将文举先生扶起来!”

曹彰闻言,马上把孔融给搀了起来,就算是孔融不想起来,但是力气实在是没有曹彰的大,可是说是曹彰硬把他拽起来的。

祢衡一见,孔融为了自己甚至肯低下他一向高昂的头颅,给品阶并不是高出他许多的曹『操』下跪,更是心下大为感动,口中叫了一声:“文举兄!”就“噗通”一下,给孔融跪了下去。

曹彰知道此人向来狂妄,一旦受到了打击,很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但是,曹彰觉得这个祢衡还是有才干的,至少他知道自己错了之后,没有跟自己再死缠烂打,还是有救的,于是他就向曹『操』进言了:“父亲大人,祢衡此人虽有大过,但是还算是颇有才能的,不知父亲大人能不能让孩儿来处置此人呢?”

曹『操』一听,觉得很有些意思,自从祢衡击鼓之后,曹『操』也觉得这个人有些才华的,要是真的就这么杀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但是不处罚他又说不过去,听到曹彰这么一说,曹『操』也就正好顺水推舟,于是他说道:“你且说来听听?你会如何处置祢衡?”

曹彰听了之后,对祢衡说道:“祢正平!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任你一个小县官职,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你的才干,不是妄自尊大,吹牛吹出来的,三年之内要看到小县大治!如若不然,二罪并罚,罪不可赦!二来,罚你到我先生郑老夫子门下,再好好学学孔孟之道!不要做‘井底之蛙’(曹彰根据庄子改编的一个小寓言故事)!同样也是三年之后,再征你为一个小县官,看你的政绩再定责罚!你自己选吧?”

曹彰的这点小心思全部看在了曹『操』以及郭嘉等人的眼里了,以这些人的聪明才智当然看出了曹彰此举的真意,都是非常欣赏曹彰处理祢衡的这种方式;因为若是祢衡选择了马上为官去,以他此时的『性』格很难胜任成为一个合格的县官,那就是他自己急功近利,其后果必将会是‘二罪并罚’;若是他选择了后者,则是说明他自己认识到了自己『性』格上的问题,那么他就有充足的时间来改正自己的『毛』病,这样的话,他的才干将能得到真正的发挥;曹彰并没有选择马上处罚他,而是将祢衡的命运交到了他自己的手里,何去何从就看祢衡自己的选择了!

各位,大象今天回来了!!连忙连夜连续的码字,给大家送上一篇七千多字的,算是变相的赔罪!希望大家喜欢!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