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过算牌人的故事，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人。”王坤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乔榛说道。“那么接下来是什么，啊，对了，老虎机，这种东西可没法让每个人都爆机的，不过一晚上爆上一两回也够赌场受的了。据我所知，现在的老虎机都是由后台电脑程序控制的，可以稳固地控制赔率，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没错，现在的老虎机的确都是由后台电脑程序控制的，作为最高级最顶尖的娱乐场所，‘凯威’有一个很大的中央控制系统。对老虎机的管理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这台中央控制系统因为要每天更新数据，所以必须接外网。”苏阳介绍道。

“你是说你想黑入他们的中央控制系统？我可以告诉你，年轻人，没有一个黑客可以做到。因为老虎机的管理系统是一个无限变化的矩阵，没有任何规律，所有的变化只是将赌客赢钱的几率维系在最低即可。先不要说那些防火墙有多复杂，即便你有能力侵入，也没有办法找出其中的规律的。”王坤冷笑了一声说道，让苏阳有些惊讶的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竟然对网络和电脑知识了解得如此详细。

“那您的意思就是没办法喽！”王艳有些撒娇似的扯着王坤，这让苏阳等人立刻感到浑身发麻。

“好吧，我给你们提供一点建议。虽然那种系统看上去牢不可破，但它的整体却是很脆弱的。所有赌场的中央控制系统都连接着外部电源，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发电机，以应对突然停电的情况。不过从外部电源切换至内部供电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你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一个被重新改写过的『操』控系统主板换下来的话，或许还有成功的希望。”王坤不愧是这一行的老前辈，他的确很有经验，当个体无法被击破时，可以尝试一下攻击整体，苏阳学会了一个新招。

“我查到了，‘凯威’赌场的中控系统主机房位于地下三层的金库旁，而他们从外部电源切换至内部供电的时间大约为一分半钟。”乔榛调出了一张“凯威”酒店的构型图，上面的结构一目了然，天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即便是知道了具体位置，那么该怎么到达里面并偷换主板呢？”王坤很仔细，他必须弄清楚每一个细节。

“看主机房的人一般都是些寂寞无聊的人，我们会应付妥当的。”刘婷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至于更换主板的事情，我想多加练习应该不成问题的。”

“好吧，老虎机问题就算解决了，还有什么，啊，对了，很多人都喜欢的轮盘赌。”王坤说这话的时候李欢心头禁不住一抖，那晚在小赌场里就是这个游戏让他输掉了那些钱，而更糟糕的是那些钱所引发的一系列的麻烦。

“小球灌铅？呃，应该不行，那会被查出来的。”“大根儿”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否定了。

“控制器怎么样？就像小赌场里的那种。”李欢提议道，他知道自己那晚输钱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安装在轮盘机上的控制器。

“大赌场是不会在轮盘上做手脚的，赌客的数量抵消了他们赔本的几率，所以这种小把戏他们是不屑一顾的。而且这种带控制器的轮盘机是会被查出来的。”王坤摇了摇头说道，他看得出李欢是经验之谈。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轮盘机不也是用塑料做的吗？如果能潜入生产厂家，将那种新型材料加入生产原料中，然后对超声波发生器略加改造，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对小球停下的位置进行遥控。”苏阳提议道。

“你错了，年轻人，好的轮盘的制造是采用北美进口名贵樱桃木制作，直径为360毫米，盘体是由192块不同花纹的樱桃木粘合而成，盘体为圆形，由中心向外似阳光成发『射』状，成漏斗形状。该盘体看上去是38片樱桃木片构成，但考虑到其牢固强度，每相临片之间均有内条连接，形成一个即牢固又结实的盘体，其结实程度可想而知。经过无数次手工打磨后，采用高档聚酯漆、镜亮漆、铜条镶嵌、激光雕刻而成。”王坤果然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他提出自己的建议，“在过去很多老千都比较头疼轮盘，因为它看上去牢不可破。最开始下手是从小球开始的，有的老千偷偷将轮盘上的小球换成一种磁力球，然后通过戴在手腕上的控制器产生微型的电磁场，带有磁『性』的小球便会落在指定位置上。但是后来，赌客们往往没有机会更换小球，于是发展到后来，便出现了一种带有袖珍激光扫描器的手机。他们以激光扫描器测量小球和轮盘的速度及变化，再将数据传至赌场外同党的电脑上计算，然后将计算结果反馈回手机，从而攻破了轮盘赌。”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我想我能找到。”乔榛显然对激光扫描器很感兴趣。

“好吧，看来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大家庆祝一下呗！”苏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

但此时，王坤却不以为然，他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年轻人，计划是一件事，而将计划付诸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的计划只是存在理论上成功地可能，具体『操』作的话还需要很多细节的东西。”

“至少我们做完了第一步不是吗？”苏阳嬉皮笑脸地说道，他觉得这位“冷面人”有些过于保守了，自己已经很注意细节了，没想到他更加钻牛角尖。“接下来是具体分工，我们没有办法离开澳门，因为范龙铎的人正在盯着我们，所以关于佛山骰子工厂的事情就交给姚远叔来办。你联系一下那边的关系，把那种新型材料的资料传过去，让他们想办法偷运进去，保证生产日期在下个月之前的骰子全部都含有这种新型材料。二十一点的算牌有我和‘小刀’去做。”

“呃，我还以为那是我的强项呢。”乔榛嘀咕道。

“你还有别的任务，不过你还得把你的那些朋友拉过来一起，‘凯威’里面大约有二十多张二十一点桌。我们需要更多的算牌人。”苏阳继续说道，“‘霸王’负责引诱主机房看守，‘贼王’负责把‘千度’改写的系统主板更换好。然后两人迅速离开，回到赌场，到时候‘千度’会把老虎机爆机的『操』作流程告诉你们。根叔和姚远叔最后负责携带激光扫描器带进赌场，然后将数据传输回来，外围由‘千度’负责，你要将计算数据及时传回到他们那里。”

“这么说我就不能进赌场了？”乔榛有些遗憾地嘟囔着。

“但是没有人可以忽略你的重要『性』。”王艳走过去轻抚了一下乔榛，这让后者缓和了很多。

“好像我还没有被分到任何工作？”此时王坤有些坐不住了，他不了解这些年轻人把自己找来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你负责整体地监视我们到时候的『操』作，查找并提示遗漏点，另外，凭借您的经验，以备不备之需。”苏阳无意间说的一句话，竟然最后真的应验了。

“年轻人，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讲这些事的时候的确强调了重点，但是却忽略了细节。具体的我也不想多问了，我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撤退的策略。也就是你会如何收场？”王坤问道。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手气好，再说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所以赌场开业的第一天就会入不敷出，他们为开幕式当天所准备的大彩头也会被用光，而通过其他渠道再拨款肯定来不及，所以会失掉信誉，关张大吉。另外，我们也可以从中捞上一笔，这就是我的计划。”苏阳很自信，他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或许是这样的，但是一个大型的赌场并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一旦出现脱现的情况，赌场会发放一种临时的代币筹码。这种筹码可以任何时间去赌场兑现。另外，你的计划只能维系不长的时间，因为赌场会立刻发现机器和骰子等的问题。他们会及时更换掉的，没有人会把所有的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里，任何一家赌场的供货商也不只一条渠道。当你们做手脚的东西都被替代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王坤分析得不是不无道理，但是苏阳还是觉得他太保守了，赌场开业当天会有那么多人去赌博，在赌场发现问题并更换之前时间足够了。

王坤虽然觉得苏阳的计划有些冒险，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按照他的计划执行。但他告诉苏阳说：“你知道吗？赌场从来都不怕输钱，因为赚到钱的赌客早晚都会把钱再输回去。这就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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