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隐世高人 (二更求收藏)
作者:萧野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30

曹放国仔细打量着头发长『乱』在空中飘舞的独臂男人,心中忽然蹦出一个名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然后他面『色』凝重地向后伸出右手,全都是嗜血嗜杀死神一般的人物,而独臂狼邓轲,在黑杀榜上平排名第七,当年他曾单枪匹马闯入一名得罪过他的上海高官豪宅,将对方全家连同保镖佣人一共三十多人全部屠杀,震惊整个华夏。上海市委书记龙颜大怒,下令要将邓轲永久通缉,不枪毙绝不罢休。之后邓轲便在共和国销声匿迹,传言他早已被秘密.处决,此刻却如鬼神一般重现在荆安市,更站在了何家一边,这无论是对曹放国还是唐生离而言,都决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的确是叫邓轲,怎么,难道你想报仇吗?”邓轲看着比自己的体格还大了一号的曹放国,“看得出来,你正在巅峰期,爆发起来未必比你那个老不死的师父差,只是,想杀我却还远远不够啊。”

“够不够,试试就行了。”曹放国动如奔雷,持起自己和师父的两柄刀舞出两道银光便向邓轲劈去,刀身撕破气流微微抖动,发出微小而刺耳的尖声。邓轲向后一跳抓起一把升降椅临时当做盾牌迎向曹放国的双刀,两道光芒如流星般从椅身中间穿透,毫无阻力地继续划向邓轲的身体,邓轲果断地弃了椅子一个侧空翻,终于是避过了他曹放国满怒意的一刀。而纯钢制的升降椅这时才发出清脆的声响,爆为三截。

“刀意破空,恐怕你师父还活着也使不出这么精纯的内劲吧。”邓轲狞笑着,用仅剩的右手将挡住五官的头发全部梳向脑后,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疯狂,“可是,我真的想知道,这样巅峰的一刀,你能连续使出多少次呢?”

“直到杀了你为止!”曹放国双脚落在会议室的圆桌上,猛然发力,风衣的双肩处随之爆开,『露』出他棱角分明的坚硬肌肉。他举起双刀,风衣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势鼓动向后膨胀,他张开嘴,口里吐出一丝白『色』雾气,“我要用我师父的成名绝技葬送你,燕刀七斩!”

他一脚踏碎圆桌上的玻璃,碎片四溅中他整个人侧飞,两把长刀如螺旋桨一样旋转着斩向邓轲,七刀在瞬间连续劈出,第一刀,邓轲急退避过;第二刀,邓轲倒地向后打滚,再次狼狈避过;第三刀,来不及站起来的邓轲被劈中没有左手的袖管;第四刀,邓轲站起向侧面闪身,长刀从他脑后划掉百缕『乱』发;第五刀,已经被『逼』到墙角的邓轲无路可退,左胸中刀『迷』彩服爆裂喷出一道血线;第六刀,邓轲背部再中一刀,伤口深可见骨;最后一刀时,曹放国刀势突转,变斩为刺,两把刀直直对准邓轲的双眼,邓轲背后生起凉意,冷汗由他额前滴下,但曹放国的刀却突然停住了。

“你在说谎。”曹放国盯着随时都能被自己两刀削掉头颅的邓轲,“你一个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赢得了我师父。除非,还有其他高手在场。”

“你说呢?”邓轲忽然咧开嘴大笑,整个人瘫坐下去,似乎已经不准备再作抵抗。

“疯子,你这种人就不该活着。”曹放国摇摇头,提起双刀,刀柄在双手中扭转着高高举起,对邓轲作出最后一刺。

“砰!”

震耳欲聋的火『药』爆炸声和机械撞击声,曹放国的刀在空中猛然顿住,他魁梧的身躯在凌『乱』的风中晃了一晃,然后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后的人,眼神中有愤怒有不甘,有无奈有悔恨。

他的胸口,赫然绽放出一朵空洞的血花。

“想不到……是你!”曹放国的双刀脱手,穿着已经裂开的风衣的他,从来都自诩顶天立地的他,轰然倒下。

唐少,我害了你啊……这是这个山东汉子睁着眼断气前最后的想法。

举着银白『色』沙漠之鹰吹着硝烟的,是代文,那个看上去老老实实由于普通上班族一样却内地里狡诈阴险的男人。

五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反应过来后要将代文擒住时,代文已经蹿到了圆桌另一边的何远鹭身旁,而那个疯子一般已经身受曹放国两刀的邓轲如不死怪物般,跳到了众人面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最厉害的已经死了,你们,要陪我玩吗?”

五虎和手下的背后,传来众多的脚步声,他们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刀盟的人困死在了这何氏集团的最顶楼,陷入绝境。

沉闷的天空愈加阴霾,乌云压城,绵延万里。一道惊雷劈过,一场夏季常见的暴雨便铺天盖地泼下,如倾如注。

城郊刘家别墅的书房中,一只正握着红豆狼毫临摹柳公权《苏夫人墓志》的玉手猛然停住,冰肌玉骨的刘青画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烟雨茫茫的地平线,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小姐是在担心他吗?”一直守在门口的姜渔樵有所察觉,神『色』怪异,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姜叔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扎着双尾辫的刘青画回过头,认真道,“我可以请你去帮帮他吗?”

“哎,这可是个苦差事啊。”满口答应刘青画的姜渔樵迈出别墅大门,念念有词似乎颇有怨念,外面倾盆大雨他却没有打伞,而是相当古怪地戴了个斗笠,配着身上的汗衫和卷起裤脚的粗布裤子,活脱脱一个宋代老农形象。

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举着油纸伞,单手负后优雅站立在中央,任雨水暴烈却沾不湿他身上分毫。

“哦?”

姜渔樵顿住,看着这位似乎等着自己的老人,苦笑道:“看起来我好像不能那么顺利了。”

“回去!”老人淡淡道,“外面雨很大,却与我刘家无关。”

“难办啊。”姜渔樵挠着腮帮子,一副为难的表情,“你是大老板,她是小老板,我这个打工仔到底该听谁的呢?”

眼前的正是刘家家主,刘望山。

刘望山望着天,言语决绝:“我用青画为饵,激那小子去跟何家死斗,本就不打算参与这件事,无论他们之间结果如何,真正获利的都会是刘家。就算何家获胜,日后也绝不会找我刘望山对质。渔樵,你是我刘家的人,你若出手,便将整个刘家陷了进去,我决不允许!”

“那么,如果那小子赢了,你真的会将青画许给他吗?”姜渔樵好奇地问向威严无匹的刘望山。

“不会。”风雨中,是坚硬如铁一般的回答。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啊,老爷子高瞻远瞩,我好佩服!”姜渔樵忽然笑了,然后声调骤然冰凉,“如果,我非要去呢?”

“不,你还是去不了。”

刘望山摇摇头,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散,话语间他眼神陡然凌厉,爆发出虎狼之势,右脚在地上生生一踏,青石板砖随即绽出丝丝裂纹,而落在他身边的雨水仿佛撞上一道气墙,向四周弹『射』出去。

“妈的。”姜渔樵的声音苦涩无奈,“老子都差点忘记你是隐世榜第十的老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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