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同学储灏琴

文/萧楼

明日要去太仓扫墓，下午去买一些纸钱。 下午的阳光很好，走到后马路上的殷行路，在殷行路路口，有两个买锡箔的摊位，在一个摊位上选购，准备付钱的时候，见边上一位女子有些面善，与老板谈起，问是不是你的老婆，好像是我的同学，叫什么琴的。老板说，是的，叫储灏琴。储灏琴大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面转过来，脱口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有些感动，这么多年了，还能直呼出我的名姓。

储灏琴说，我们现在都老了。于是说起了几个同学，说起了孩子。她提到冯鸿彬，说冯现在很好，做了大干部，我说我知道，在一家局做办公室主任，现在是这家局的法律总顾问，好像是副局级干部。又说到宋金莲，储灏琴说，宋现在在做老板，我说我也知道一些，三五年前，与宋有过电话联系。储与冯、宋都是同班同学，储灏琴当时在学校里算是位漂亮女孩，大家同学彼此，没有想到，造化弄人，各自都走出了各自不同的轨迹。

实际上，早在几年前我就见到过储，在这个路口的报摊上卖报。我有一次在这里躲雨，但我不敢相认，怕认错了人，又叫不出她的名字了。她戴着遮阳帽，黝黑的皮肤遮盖了她曾经的年轻，脸上分明的轮廓，明亮的大眼睛依旧，造化弄人，我们各自都走出了我们各自的不同的轨迹了。我与储一样，都走入了生活的最底层，为生计奔波。储告诉我，她的女儿在读大学，今年大一，我告诉她，我的女儿也在读大学，读大二。储又告诉我，前两年，他们同学有过聚会。

我总有些遗憾，以为储不应该是这样的，读书的时候，不会想到她会有现在的状况，总认为她会比现在更好，很有些不可思议，替她惋惜。转而想，我又有什么资格为她惋惜呢，我自己又如何，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惋惜呢。命运的东西是说不好的，她可能很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

说后马路的殷行路，很有些别扭。后马路是我们儿时专指老房子后面的一条马路的，与它对应的还有前马路，母亲的工厂就在前马路，那里储藏了过多的儿时的记忆与温欣。今年的清明小长假有三天，昨日天雨，今日的阳光很好，今日早晨躺在床上想，应该去老房子走走，去重温前马路的旧梦，找寻母亲曾经留下的足迹。

看着母亲的一张旧照，是在母亲居住的彭浦新村的楼下，是女儿给母亲拍的，好像就是眼前。是母亲从四楼下来，母亲将午饭做好了，她叫我们上楼去用餐。母亲那时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