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只是暖床
作者:安然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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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小爷不方便,这回一定让你死得难看!

她银牙暗咬。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邵修城仿若给人煽了一巴掌,这里帐外虽然都是他的心腹,但宁红衣竟胆大至公然承认喜欢男子。

他气得不行,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年方十六,怎么能在朕的眼皮底下行如此丑端?”

“衣儿没有!”双眼委屈地一红,道:“衣儿虽喜欢男子,但衣儿没有与任何男子行苟且之事,衣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脸色稍缓,逼问一句。

“只是,只是太冷了。”她偷偷地看了他的脸色一眼,也不知这理由是否太牵强,“衣儿夜里睡不着,常常冻醒......”

又偷偷观察一眼邵修城的脸色,似乎没有象先前那般生气,于是,大着胆子添了句:“衣儿只是找他来......暖床,什么事情也没做过。”

棉被下呼吸一下紧缩,暖床的!天杀的。

这女人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棉被下的凤四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你信衣儿,衣儿真没做苟且之事,皇上不必如此盛怒。衣儿知道皇上当衣儿是自已的亲子,衣儿没有做让皇上失望的事。”带着委屈,眼圈儿竟是一红,眨一眼,便掉了泪。

若是宁红衣是自已的皇子,他定然,定然......

定然什么?他自已突然怔了一下,若自已的皇儿与男子这般,他也不过是杖责一翻,怎会生这淘天的怒气?

他此时的怒气分明象是捉奸在床,被戴了绿帽的感觉!

邵修城被自已的一番想法震得汗涔淋淋。

暴怒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脸上褪却,最后蒙上讥诮,拌着浓浓的苍凉,“这是仅有一次,明日起,你帐中添两人守夜。”

邵修城一走,宁红衣马上起身,道:“你快离开,皇上太精明,刚一时被我话唬住,待他回过神来,你必然跑不掉。”

凤四犹在笑,指了指她的脸,道:“喜欢男子,亏你编得出这样的借口。衣儿,有时,我都觉得猜不透,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废话少说,给小爷有多远滚多远。”她将他的衣服扔给他。

“添了两个守夜的,明儿起,就不能抱着你睡了,今晚让我好好抱抱。”他说着,手便往她胸口处摸去,笑:“敢说爷是暖床的,今儿一定把你办了,让你知道什么是暖床二字。”

“滚!”怒极,一个月来这人一直很君子,她才允他一直睡在她的帐中,这回怎么一眨眼成流氓?

虽然月信在身,他要办她是不可能的事,但真要做些什么别的,这种事以前左奕昀也是惯做的。

那时,她与他热恋,如胶似漆,夜夜被他弄得睡不安枕,好不容易盼来月信,他还是有办法。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两人定了名份后,反而,他开始碰都不碰她。

难道他真的变了心,为了别的女人守节操?

被这心绪一搅,心下添了堵,看着风四那厮还死皮赖脸地在她身上蹭着,猛地窜起一股火。

纠了他的头发便恨声道:“别给了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你还不滚,是不是要累着小爷的名节跟着受损才高兴?”

“何必自欺欺人?”凤四蓦地笑了,叹了一口气,“我就不信,这些个日子来,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

他哪里不知这节骨眼上的历害?只怕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邵修城便会回头。

他只是舍不得离去!

“刚才你为了护我,连那样的声名你也担了。”他顿了顿,神情复变得庄重,眸中锐利一划而过,“红衣,我凤四必会娶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人。你记得,你一定要给我守好了。否则,他日,我必然血洗帝都,你所在意的宁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话,你最好放在心上!”他扔下狠话,走了。

什么叫守好了?宁红衣晃了一下神,身边的人早已无影无踪。

***

凤四离去后,又过了月余,冬雪终于开始融化。

建元十三年春,邵修城命拨营,整军驻扎混元岭东。

帝都又传来喜讯,流坡河道解冰,已恢复通航,粮草不日便运送至混元岭东。

但同时,祁营也传来了不少消息,凤安平带走的十万人马,已归编顾卫邦旗下,已兵至祁邵边界。

凤四正在其帐下述职。

不日,昔日战友,便要在战场相会。

***

建元十三年夏,祁邵边界,混元岭东。

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除了守夜的将士外,其余的士兵皆躲进营帐,早早地睡下。

两国交战一年了,如今战局总算有所扭转,渐渐明朗。征战了一年的邵国将士,总算能睡个安稳的觉。

一个容百人的营帐却灯火通明,邵修城提笔疾修,亲征一年,除六百里加急外,其余的奏折需皇帝亲阅的,顾命大臣们皆三天一批次四百里急件送至。

“陛下,宁大人在外头手捧荆鞭雨里跪着,求见陛下。”李田文擦去一脸的雨水,身上也湿了大半。

/>邵修城朱笔一滞,不解道:“这大半夜,雨下得急,有什么事需要在外头跪着?传他进来。”

宁红衣进帐时,全身象从水里浸过一样,一路水渍,狼狈不堪。

邵修城将笔交搁至笔架,接过李田文的毛巾,拭去脸上的汗渍,擦去指上残留的朱砂,问道:“说说,什么事?”

宁红衣并不接李田文递给她的毛巾,只跪着,高高捧着荆鞭,道:“罪臣宁红衣请皇上重责!”声音已哑,她眼睛浮肿,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总得告诉朕,你犯了什么?”邵修城眼敛急跳,有不详的预感。

“我......”她咬牙,“私放了顾卫邦......”

他的眼神骤然一冷,“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罪臣,私放了顾卫邦!请皇上赐罪。”她忍着咽喉处的疼痛,哑着声尽量敞开嗓门。

“好,好的很!”邵修城猛地挥手一摔,书案砰然倒地,案上的奏报,奏折,地图散了一地,杯盏碎裂,茶汁四溅,朱砂若残梅朵朵在白色地地毯上绽放。

“屠央,带上十名龙卫,是死是活都要把人追回来。”

“遵旨!”屠央领命,但这样的雨天,极难去追踪一个人,因为所以途中可能留下的痕迹皆被雨水破坏。

宽大的营帐中,静宓无声,空气中透着紧绷。

“衣儿,你说说,顾卫邦是什么人?”他负手背着她,声音中透着极致的平静,她看不清他的脸。

“是祁国护国将军,祁国征西主将。”她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在暗红朝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淡青的血脉若隐若现,湿发散乱披在背后,光泽黯淡地滴着水。

“凤安平虽曾是邵国一员大将,善征伐匈奴,对祁国一不解其政,二对邵祁地形不熟悉,在祁军中更没有军威可言。既便是去年他带了人马阵前投敌,这战还是撑下来。但顾卫邦不同,朕设三道陷阱,死伤万人,又损一名龙卫,方将他生擒于阵前。只要明日出征,拿他祭旗,既可一扫凤安平叛国的阴霾,大震我军士气,少了这顾卫邦,这战最多也就三月半年就可打完。”他突然转身,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轻轻的扶住她的肩,向来淡定自若的语气中,竟然第一次带上了几分迟疑和沉痛,他唤道:“衣儿,你给朕下了一道难题!”

她何偿不知,去年,当她赶到邵祁边界时,凤安平已带了十万人马投敌,邵国士气消靡。

而她,带着祁国的布兵图夜奔而来。那时,死而复生的邵国状元郎,带着十万大山的地形图,这对邵修城是个极大的激励。

这一年,多少个日夜,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白日里与将士们商谈战局,运筹帷幄。夜里挑灯,既要研究作战策略,又要操心帝都朝政。多少个不眠之夜是在帐宫中渡过,又有多少个夜晚在敌军袭营时,一起并肩作战。

尤其寒冬时,流城水城突遇百年难遇的结冰,船运难通,粮草不行。大雪封山,整个冬日,士兵们唯靠稀粥裹腹,最难时,连草根都挖了。

历经数战,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熬成了对峙的局面。

这一年的战,打得有多难!

“皇上,请赐衣儿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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