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折断你的翅膀(5000字)
作者:安然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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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凤四的相貌与左昀奕童年时的照片一模一样,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开 心 文 学

她想方设法与他接近他,并对他施了催眠。

可是,既便是年幼的凤四,意识力却惊人的地强大,试了几次后,都没有结果。

尽管如此,她依然笃信,凤四就是左奕昀。

第二个便是顾晓枫。

她无意中发现顾晓枫嘴里哼着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歌曲,果然,用催眠后,她确定了顾晓枫正是若璃。

祁封元断不可能查出西北那么久远之事,那么,唯一可能就是他催眠顾晓枫时,有可能被顾家的人知道。

极有可能是顾卫邦,并且,他已暗投向太子阵营。

她虽恼凤四,但却从未曾想过要背叛他,她一心只想助他成事。

莫说太子的话她不信,既便他真心愿给一个皇后,她亦不会舍了凤四。

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倾心相待的男人,而不是金碧辉煌的金丝笼。

“太子,语嫣这几日心情极乱,让语嫣好生考虑一番。可好。”她被祁封元一语突袭阵脚全乱,只想先一个人冷静思考一番。

“那自是,孤向来对乔姑娘有的是耐性。”他笑一笑,收了手,潇洒地将柜台上的一扎药取了,离去。

离了太医署,鬼东低问:“太子,向她透露这么多,就不怕她转个身给凤四报信?”

“她要是不报信,倒浪费了孤这一番投其所好的心思。”太子冷笑一声,神情鄙夷,“让她去报,孤再推波助澜,她自会自做主张为凤四寻那令符,你派人给孤盯紧了,看她跟什么人有接触。”

“属下有些不明!太子这番筹谋意在哪?”鬼东蹙眉,如今风声鹤戾,皇太后连同凤家的人恨不得此时太子出错,太子倒送上门?

祁封元眸光如剑,阴寒冷彻哧道:“乔语嫣和凤四这厮同门情义十载,这情义自然不是孤三言两语能破得了。莫不说她不信孤能给她高位,既便是论眼前的形式,也是对凤四更有利,她凭什么反而来助孤?”

眼角扫过不远处的金銮殿,挑唇淡淡一笑,眉目却依然苍冷,继道:“若他真为了粘酸吃醋而随了孤,那倒真让孤高看她了。”

“原来太子就想借乔姑娘的口,说出您的意图。让乔姑娘明白,如今顾将军已投到太子麾下,让他们错中生乱,急着寻找那兵符。”

”不,不是他们,是让乔姑娘自已去寻。“祁封元诡异一笑,道:“她有这本事,连凤四都瞒着,想来一定有道理不愿让凤四知道。”

“如今,老妖婆为凤四选妃,她定是极不顺意,想来一定会亲自去寻了兵符,在凤四跟前讨赏。将来也能博个高位,大凡女子的心思多是如此。”

”原来......如此!”鬼东忍不住竖起一根拇指,连声叹道:“太子这招太高了,这叫螳臂捕蝉,黄雀在后。”

“孤最是烦女人自以为聪明,若她识相,将来或许能赏她一个名份,给个一子半女依托。若不识相,也就是通房丫头的命。自命清高,以为孤还缺女人不成?”他扬了扬手,意气风发,“这天下若是孤的,何愁没有倾城花容?”

祁封元的一番话,乔语嫣不是不震撼的,她半阖着眸靠着,心里一下一下清清晰晰的颤着的,远近的事一点点在眼前闪过,过滤,直至黄昏时,一室的清静,一室的宁神香气,她的心反跳得愈来愈急促。

缓缓地站起身,推开窗子,凝着窗外夕阳下姹紫嫣红的花,目光渐渐透出一丝阴狠,她轻笑出声。

祁封元,你想借利用我,那么,我也可以借你手达到我的目的。

开了门,唤了声朵香,吩咐,“你去告我二哥一声,让他悄悄进宫一趟,说我有事找他商良。”

她站起身,脸上不复近来的凝滞,已染了丝笑意。

流波水城

紫竹苑是祁邵边界最大的伶人交易所,今夜灯火辉煌,宾客满堂,无论祁邵之间的战争引起怎样的动荡不安,都对他们来说,只要战火不绵延到此,照样享受醉生梦死的日子。

这次祁邵战争,这里添置了许多十三四岁卖身的少年,经过稍许调教后,便在今晚开卖。

各大伶人倌的老板挤在最前头,争相先后地探头看着楼台上被打扮得粉装玉琢的美少年。

突然,整个苑里的人声都渐渐静寂下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诧异地循着众人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

邵修城一身墨袍,冷冷立于二楼的贵宾阁中,居高临下地。他出现后,整个紫竹苑变得鸦雀无声。

战后,他不想马上回朝,他突然想看看他治下的锦绣江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快乐。

众人的眼睛不再瞪着楼台上的一群美少年,反而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谪仙一般俊美的男人,看着他在五彩的宫灯下散发神秘诱人的魅惑。

可惜的是,众人还没看够,那人已翩然转身离去,更令众人失望,老板宣称,今夜的拍卖也由此结束,已有贵人拍下了所有的伶人。

邵修城从紫竹苑出来后,独自登上了一艘豪华的画舫。

>站在四层最高处,眺望着两岸美丽的夜景,充满诗情画意的各色画舫。耳边时不时传来男人们笑谈声和少女们的歌声。

邵修城神色有些迷离,心不在焉地望着旁处。自从宁红衣离开后,他的心反而静了下来,空空的,不再复有往昔闷痛。

好象胸口处缺了一块,不再有感知,便不会再疼。

“公子,大家都在三层喝酒听戏,你为何一人独自在此?莫非是奴家的唱得不好?”粉香四溢随清风沁入他的肺部,他本能地微微一拂袖,想遣散一点淡淡的胭脂气息。

转身一看,却呆了。

眼前,罗衣飘飘,站着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笑得仿似刹那绽放的昙花。

他上下巡视着她,从最初始的惊诧到迷离——

那女子似乎极满意地看到这样天仙般的男子会为自已的美色所迷惑,她带着自信地笑,移步向他走去,边走边解下红色的披风,露出一身的洁白,因为穿得极少,凸显了她玲珑曲致的身材。

邵修城双眸蓦然盛光,掠去所有的痴迷,“屠央,把她带走!”

十月初,祁国皖州东湖民宅。

也不知是心病还是伤得太深,辗转缠绵于床侧近初冬后,宁红衣方能开始下床。

这一病元气大伤,不仅仅是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似乎连魂魄也不全。

“晚上我会迟些回来,晚饭我做了,搁在盒里,你记得吃”妙靖边说着,边摘了落在她发上的一片枯叶,又为她捋了捋散在脸颊上的乱发。

“好,你放心吧。别喝多了,还有你这几天声音也有点哑了,我那还有一些凤四送来的润嗓的,你吃了吧。”

她如今住的是个废弃的院子,院子里有棵梧桐,落了一地的金叶,这是个破败的小院子。

院子外面却是一面小池塘,种着几株残荷,已近凋零。

这里原本是妙靖的家,后来被妙靖的叔父所霸占,还将妙靖卖入胭花之地为伶人,开苞那夜,就是被顾晓枫救下。

原本愿为他赎身,但妙靖却不肯,因他自小被卖,除了在伶人馆所学的吹拉弹唱外,别无他所长维持生计。

便与老鸨签了卖艺不卖身,赚些生活银两,这样反而有伶人倌护着,省得被他人觑觎。

顾晓枫又为他夺回祖产,有了些田地,这日子也过得不错,不必天天守在伶人倌,只是偶尔出去应付一番便是。

这个月来,他一直照顾着她,连伶人馆也辞了。但有些熟悉的大户人家办喜事时,他倒愿意出去献技。

趁年轻时,多存点银两,倒不指望象平常人能娶妻生子,只盼望到老时能衣食无忧便好。

“今天好象气色不错。”看时间尚早,妙靖拉了小椅子,在她边上坐着,双肘半撑在她的竹制贵妃椅上,歪着头对着她笑,“好象脸上开始长肉了,晓枫,你要是再这样瘦下去,就把我的好手艺给糟蹋了。”

一个月前,凤四抱着她疯了似地冲进来时,当时他都以为这人一定是活不成了,瘦得惊人,眼窝深陷,唇色如霜,发如枯草覆脸,已不会说话。

他不认识凤四,更不认识他怀里抱的是什么人,但凤四说他怀里的人是宁红衣时,想吃他做的罗宋汤时,他就知道那是顾晓枫。

他不知道顾晓枫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宁红衣,而如今的宁红衣又经历了什么,会憔悴至此。

那天很诡异,他做了一整桌的菜,凤四喂了她吃了五六口,就哭出来,那样的男人不顾身份地当着他的面哭,他很不安,一个人悄悄躲进院子里,到很长时间后,他看到凤四捂着口从房里出来,撑在墙角,干呕不止,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脏五腑都吐出来。

他很不解,难道他今晚做的菜不合胃口?

他疑惑着,悄悄探进去看,顾晓枫已经睡了,他见一桌的菜没怎么动,他各偿了一口,味道还是平常煮的味,没什么不对,不解地转过身,看到凤四虚弱地靠在门边,脸上很苍白,精神看上去很差,很奇怪地问他:“不合她胃口?不对呀,全是平日她最爱吃的。”

凤四摇首,因为她不能吃,吃什么吐什么,而他也跟着吃不下,腹内空空的,脑里恍若车轮碾地似的,所以一直撑着,现在她吃了几口,他安下心来,神经一放松,胃里就全在冒酸气。

他怕吵到她,悄悄地站在她床边看着。很久了,她从未睡得这样安静。他示意妙靖出去说话。

“已经很好,她没吐出来。两个月了,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正常进食,你愿意跟我去宁王府么?方便照看她。”

“把她留这吧,我来照顾她,这里空气好,又清静,她以前就喜欢这里。”

“以前?”他疑惑,但也没有心思纠缠这些问题,“她需要大夫,而你这里并不方便。”

他笑一笑,也不解释,收了院里晒得差不多的干菜,自顾说:“我做些酱菜干,给她泡着粥吃,清淡又容易消化,慢慢地胃口就开了。你要是方便,把她换洗的衣服都带过来,不要太多,三四套就行了,我这人怕麻烦。”妙靖的动作很缓慢,却干脆利落。

“让她住这里?我有些不放心。”他打量着四周,家徒四壁的,连一件象样的家具也没有。

刚刚他安置宁红衣的床也硬得很,她又瘦,他怕她硌得慌,他从柜里翻了一件厚被子垫在身下。

妙靖猜出他心里所虑,笑一笑,说:“住得心里舒坦才最重要。她不需要大夫。”

凤四神情一黯,她是从铁囚笼里把她劫出的,那时她甚本上已不醒人事,高烧不退,咽喉处惊悚的暗紫掐痕,全身脱水,肌肤被曝晒褪皮,有些裸露的地方明显被晒伤。

但太医还是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虽然她的咽喉伤了,但他把乔语嫣留下的药丸子给她服了后,病就好了大半。

但她听到邵修城被流矢射中,生死未卜后,整个人就变了。

那日他下了朝,静儿说她在房里等他,他很高兴,她终于肯见他,连朝服也不换,直接去了她的房里。

她端坐着,前面放了一桌子的菜肴。

“过来吃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他很高兴,夹了口菜刚想偿一口,她看着他,的眼底有迷蒙的水汽,嘴角却微向上扬,“这么急,象个孩子。”说着,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半湿的毛巾放他手上,“擦一下手再吃。”

他先各偿一口,忍不住连连称赞,“好吃,好吃,这味比别的不同,衣儿,你竟有这样的手艺,以后我有口福了。”

“好吃便多吃点!”她为他布菜,自已却不怎么动口。

她看他连喝了两碗汤,又帮着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似乎是很随意地提了一句,“皇上受了重伤,我想回去看他。”她脸上含着平静地笑,可这样的笑容却让他的心里纠着疼。

邵修城的消息终于瞒不住她了,他心中一搐,最深处有一种绝望样的害怕,今日的她与往日不同。病好后,她天天想着回邵国,两人常争执不下,她气得有时连着几日不理他。

他竟迟疑了一下方敢握住她的手,“衣儿,除了你,这辈子我给不了别人。如果你肯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握得很紧,很怕她突然甩开。她如今很瘦,眼中亦没有彼时的光彩,但他却越来越迷恋她,深深迷恋着她,甚至爱到了恐惧,他总是怕她离开,已经到了撕心裂肺,无法自拔的地步。

“如果我不肯呢?”语气很轻。

“我会折断你的翅膀。”他很快地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

她不语,开始静静地帮着他布菜,突然转头笑着冒出一句:“凤四,地狱在我心里!”

他的神经骤然绷紧,如同一条快要断裂的丝线。面上却丝毫未动,只温柔地说:“那我愿意下地狱,因为可以住进你的心里!”

她不再吵着要回邵国,反而沉静了下来。只是自那后,她白天黑夜都不能入眠,睁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逼着她吃,她不反抗,但没吃几口便开始疯狂地呕吐。

他常看到她神思恍惚,口中念念,嘴巴一闭一合,却都是无声无息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她原有的智慧,原有的鲜活,原有的感知,仿佛被一只蛮横的大手,瞬间抹得干干净净。

象是一具空灵。

一日日地消瘦,他却束手无策,他成日紧紧盯着她,以自已伤病复发为借口也不上朝,就怕一不小心,她从自已眼前消失。

太医日日诊治,却毫无无展,最后也摇首长叹,让他准备后事。

实不得已,他最终开口求了师妹。

乔语嫣看了后,冷冷一笑,道:“我又不是大罗神仙,一心寻死的人还能救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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