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九十九回：折杨柳衷情款款，攀树枝满心痴痴（上）

话说自玄黄二年新年伊始，炎汉国内迎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发展时期。按国家统一规划，进一步完善经济布局。

工业：主要集中在近畿地区，其次是连塔地区（伏尔加河以东地区）。

林业：北地地区为主，其次是克索地区，以及苍穆地区（乌拉尔河以东地区）北部一带。

牧业：苍穆地区、威烈地区、北地地区均有大片优良牧地，克索地区亦以牧业为主，近畿地区与连塔地区的南部适合放牧。

农业：两顿地区为主，近畿地区作为相对安全的国家腹地亦大力开荒发展农业，其次是威烈地区与连塔地区。

此外，安汉府为造械中心，连城府为造船中心，玄城府与南顿府为矿业中心，罕州为渔业中心。

两顿地区即顿巴斯地区，因为十分富庶，设立了两府六州：南顿府即顿涅茨克，北顿府即北顿涅茨克，罗州位于顿河出海口，卢州位于北顿涅茨克河下游，銎州（为纪念萧銎）位于连州沿河至出海口约一半路程，博州位于米州西南，康州位于南顿府之北，瓦州位于北顿府之北。

克索地区原属格鲁吉亚，击破格鲁吉亚之后，汉军撤回高加索山脉以北，而将山北地区置为州县，设克州与索州。克州在北，位于内陆；索州在南，位于黑海之滨。这一片地区在这个时代还相当荒凉，虽然气候为全国最温暖，农田却不多，以放牧为主，山麓有郁郁葱葱的森林，出产软木，与北地盛产的硬木有所不同，可以做军工与普通工业原料。

疆域愈广，人口愈多，固然是好事，但也有隐患。不同文化的不同民族，难免会对整个国家的凝聚力产生负面影响。为此，今年确实也应该大力发展经济并弘扬华夏文化了。

文化是人类社会的根本，于生活中无处不在。生命力强大的华夏文化，就从安汉向远近城乡辐射开去。穿的是中国服装，用的是中国器具，吃的是中国菜肴，住的是中国房屋，看的是中国戏剧，读的是中国书籍，吟的是中国诗词，过的是中国节日。从妇女的首饰，到将士的征衣；从筷子与瓷碗，到火祸与拼盘；从宏伟的宫殿，到朴实的民居；从开辟为景区的楼阁园林，到专供行旅歇足的驿站凉亭；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从大雅廷乐到乡闾社戏；从门神、城隍、关王庙，到登高、赏月、赛龙舟；百家有孔孟老庄墨杨孙，书画有王禇张颜顾阎吴，诗赋有屈曹谢李杜白陆，文词有韩柳欧范晏辛苏……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自古以来便起到了强势的同化与融合作用。

大兴文化，不仅是形势所需，亦是人心所向，百姓喜闻乐见。赵矜身为君主当然要起模范带头作用，征战之中亦不忘阅读文章诗词，提高自己的文化造诣。后世毛泽东曾作词叹道：“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其实，除开秦始皇与成吉思汗不说，汉武、唐宗、宋祖皆有相当的文化造诣，赵矜不指望能够胜过后三位，至少不要输给前两位吧！

闲暇之时，更觉得时光飞度，转眼间便来到了春夏之交。这时的世界形势有所变化，炎汉国中却依然平静。赵矜只怕闲得久了就会“髀肉复生”，同时为了推动文化传播、促进经济发展，必须组织一次全国大巡行。

此番巡行车骑甚众，上万随驾军士尽皆衣甲鲜明，文臣武将更显气派非凡，所到之处，务必令百姓叹为观止，给他们国家强盛的印象，大大加强向心力。随军的辎重车中，有各种工具、农具，队伍每到一处，除了安定人心，还要协助开荒、指导生产。从古到今，都没有这样帝王巡行队！哪怕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尽管他们的队伍要大得多，但主要是抖抖威风，满足满足虚荣心而已，哪里象炎汉太祖赵矜，是真心实意为民办实事的！

推动生产是一方面，显示国力以安定各族民心是更重要的目的。为此，队伍必须尽量显得庞大、威武、华丽。但是，炎汉的国力其实还不是很强，这自然不能让国内外的人知道，否则，国民就会惶恐，外人就会轻视。那么，怎么样用尽量小的队伍来显出尽量大的气派呢？赵矜便把最好的衣甲都给巡行将士穿上了，最好的武器都给他们扛上了，最好的马匹都给他们骑上了。为添声势，还出动了一半的后宫佳丽，包括所有妃子。

娇妻美妾众多的皇帝，更给人以“他真行！”、“他很强！”的印象，令人既羡慕且敬服。阿拉伯巨著《天方夜谭》中，讲到穷人辛巴达第一次望见富翁辛巴达，首先注意的就是富翁辛巴达身边有着众多的美妾娇奴，因此觉得这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当穷人辛巴达再得知富翁辛巴达曾经七次出海、冒过多少次生命危险之后才获得巨大财富时，就更加佩服了。现在炎汉国内外的人民都知道赵矜的英雄事迹，知道这位明君自从开国以来就一直亲理朝政、亲赴戎机，为一般人所不能为之事，也就享有一般人所享不到之福。只是大多数人并没有亲眼目睹过赵矜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百闻不如一见，那么，这次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车骑浩荡，开出了安汉府，第一段路经由塔州，目的地为连城府。塔州是第一个聚集俄民进行围垦的地区，又是发展中的陶瓷业中心城市；连城府是全国第三大城市，仅次于安汉与南顿，而且在军事上意义重大，目前作为第一军港，水师由此可以向东南下里海，也可以向西南出亚速海、黑海。

在离开安汉前往塔州的路上，队伍经过当初李荼所建的四十里亭，赵矜吩咐在此停歇，对李荼叹道：“爱卿当年建立此亭，转眼快要两年了。碑文铭刻道：‘四境平定之时，可为官宦商旅往来休憩之所’，如今已经初步实现。我们的基业初步安稳了，但是道路还很长。汉高祖从建立根据地到一统天下，只用了四年，算是各大朝代之中最快速成功的。我不敢跟他比，我们有了根据地之后，虽然用了两年时间巩固与拓展，但是这里离中原太遥远了，形势又比秦末之时还要纷乱，实现我们的理想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啊！”

李荼亦不禁叹道：“任重而道远，怎奈人生苦短！然主公亦不须唏嘘，以主公之明，回归中原想必只在数年之间。”

房元度、房勉之、房简之齐声道：“主公之明，明若骄阳；回归中原，指日可待。”

赵矜笑，转头对着兄弟三人说道：“你们又有新意了。什么‘明若骄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何安平亦笑，从容进言道：“主公只管宽心，兴复大业谈何容易，二载光阴便已开得如此基业，不为迟缓。为臣颇有自信：白发频生之时，定可云游于五岳之间！”

赵矜点点头，忽然间想起一事，于是仔细地看了看何安平，又看了看房元度，说道：“我记得安平与元度同年，而且安平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面容看起来比元度要老一些。但是你们的头发……安平乌黑依旧，元度却已斑白。”

何安平道：“白发有种，某些人家易白。为臣祖上本也早白，只因修习道术，故有小补。”

房元度忙道：“‘白发有种’，大司徒所言极是。然微臣岂可与司徒公相提并论？司徒公乃是松柏，风霜严寒尤然壮劲；微臣不过野草，秋来便已凋零。”

好一个“松柏与野草”之高论！赵矜大笑，左右皆笑。如此景象，旅途中不一而足。房元度身为水师都督，本应到连城府的水师大本营坐镇，但一直还留在朝中，时时随驾，就是因为看中他们兄弟常有新意，又多滑稽。

次日清晨，该要出发之前，赵矜与诸妃坐于亭中，为此处风光所动，依依不舍。

赵矜便指着亭边的杨柳树，讲道：“你们看，光是杨柳，就已经很值得观赏了。这杨柳，原本生长在江南，看起来非常孱弱的样子，但是内在却十分顽强！随着汉人走向天涯的步伐，就连塞外苦寒之地，也渐渐有了杨柳的身影。我认为，杨柳其实与梅花一样，都可以作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啊！”

说着，赵矜踱出凉亭，折了一枝杨柳，便提议道：“在古代，到了离别之时，汉人更会想到杨柳。柳者，留也。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可不是空口说的，仅仅离别之时“折杨柳”这一个举动，历代便有无数的诗篇，将其中所蕴含的离愁别绪表达得淋漓尽致。你们这段时间不都勤习诗文吗？不妨各自来讲讲，历代都有哪些诗篇？”

话音刚落，蕙娘即道：“臣妾姓柳，若要讲这‘折杨柳’之诗词，不妨让我占得一先。”于是起身吟诵。

倡楼启曙扉，杨柳正依依。

驾啼知岁隔，条变识春归。

叶凝愁黛脸，凤花乱舞衣。

攀折聊安寄，军中音信稀。

吟罢，蕙娘解道：“这首《折杨柳》，乃唐人卢照邻所作。写的是春来之时，杨柳复苏，叶似黛容，花乱舞衣，令人不禁惆怅攀折，想念军中知己。妾常同此感，故熟习此诗。”

赵矜连连点头，轻将蕙娘一搂，表示慰藉。

众妃皆道念得好。随后莺儿与萍儿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话，便一同起身道：“主上勿忧！臣妾虽然时时惦念主上，却愿主上鹏程万里，不可为我等牵挂。唐人李商隐亦有《折杨柳》二首。”说罢，一人吟了一首。

（其一）

暂凭樽酒送无憀，

莫损愁眉与细腰。

人世死前惟有别，

春风争拟惜长条？

（其二）

含烟惹雾每依依，

万绪千条拂落晖。

为报行人休尽折，

半留相送半迎归。

莺儿道：“前一首，乃是告慰行人，莫要一脸愁容，甚至伤了身体；须知人生在世多有离别，且看开来，记取欢乐，莫要悲伤。”

赵矜点头道：“啊！不错。李商隐是大才子，情深意长，但也洒脱。”

萍儿接着道：“后一首意思也相近，告诉人家：杨柳轻拂，一半固然为了相送，一半却也是为了相迎。若无离别之苦，何来重聚之欢？”

赵矜猛点头道：“有理，有理！吟得好，解得好！”于是回味一阵，往两妃鬓边吻了一下，再叫道：“下一个！”

苎玉香盈盈起身，说道：“我曾向惠妃姐姐学了一首，至今记得。”于是也吟了一首唐朝诗人宋之问的《折杨柳》。

玉树朝日映，罗帐春风吹。

拭泪攀杨柳，长条宛地垂。

白花飞历乱，黄鸟思参差。

妾自肝肠断，傍人那得知？

吟完，玉香解道：“这是多情的士人为女子所作的又一首离别之诗，想象到美人‘拭泪攀杨柳’的心情。其中‘妾自肝肠断，傍人那得知？’两句，虽是浅显，堪称绝句，历代不少妇人为之动容。”

赵矜又点点头，接着就叫道：“还有呢，谁来？”

玉香没有怎么受到重视，有些失望。她不知道赵矜是因为军务繁忙，难得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相聚，不想让悲戚的诗歌影响了心情。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知道何时又得南征北战。

还未轮到的众妃见玉香不坐下，也就不站起来了。玉香想了一想，抱住赵矜的脖子摇道：“吟得不好么？那我再来一首！”于是再吟唐朝李白的诗，诗名同样是《折杨柳》。

垂杨拂绿水，摇艳东风年。

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

美人结长想，对此心凄然。

攀条折春色，远寄龙庭前。

吟完，苎玉香也不解释，只盯着赵矜。赵矜再不能忽略过去，只得评道：“李白的诗总是有大家风范，意境都比较阔大。这一首前面是景象，后面是动作和心思，‘艳’、‘明’、‘暖’等字都用以很别致，使得诗中景象栩栩如生。”

玉香不在意点评诗文，只催问道：“主上，臣妾吟得好不好？”

赵矜笑：“声音很动听哦！但是动听不等于好。这些诗还是要蕙娘来才吟得好。”

玉香不解，微一撅嘴，坐下去了。其实赵矜说的一点也没错。玉香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吟诵凄然之诗缺乏真情实感。蕙娘经过很多生活磨难，那当然是吟得好了。

接下来，阿菲咏起身，吟诵南北朝时北方无名氏所作的《折杨柳歌辞》其中三阕。

（其一）

健儿须快马，

快马须健儿。

跸跋黄尘下，

然后别雄雌。

（其二）

上马不捉鞭，

反折杨柳枝。

蹀座吹长笛，

愁杀行客儿。

（其三）

遥看孟津河，

杨柳郁婆娑。

我是虏家儿，

不解汉儿歌。

吟毕，阿菲咏摆手道：“我便是胡儿，不甚解得汉儿之诗，就不解了罢！”

众人笑。阿菲咏刚来时天天垂泪，现在母亲回归，心情甚好，又回复了爽朗的本性。她是突厥族人，跟莺儿、萍儿相好，呼为“汉儿”，别人也就亲昵地叫她“胡儿”。

赵矜听阿菲咏吟汉诗，觉得别有风味，以现代汉语拼音来注，她就把“河”念作“ho”，“儿”念作“or”，“歌”念作“go”。赵矜禁不住微笑道：“胡儿，你念得相当有味道嘛！只可惜我听不太懂，须得费力辨认。”

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上，众妃一致拥护阿菲咏，齐道：“胡儿尚可，主上所讲的话，我们才听不懂呢！”

原来，赵矜所讲的普通话，跟这个时候的汉语官话颇有差别，别人习惯了古汉语，听起赵矜的话来还不如阿菲咏的好辨认。

维尤伊跟着起哄道：“费力！费力！”

赵矜气得跳起来：“别人费力，你费什么力！你本来就不懂汉话的，又不需要你适应！”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将维尤伊抓住，抱起来举过栏杆，扔到亭外去。

有此一闹，场面顿时变得活跃，嘻笑声不断。

维尤伊捏着裙摆，小跑着从外面绕了半圈回来，叫道：“肃静！我比胡儿还胡，但我颇会吟诗！听我念来！”

众人带笑，静下来听她吟些什么。

维尤伊果然一鸣惊人，所吟的却是年代比较久远的晋朝，大诗人谢灵运所作的《折杨柳行》，古风盎然！

骚屑出穴风，挥霍见日雪。

飕飕无久摇，皎皎几时洁。

未觉泮春冰，已复谢秋节。

空对尺素迁，独视寸阴灭。

否桑未易系，泰茅难重拔。

桑茅迭生运，语默寄前哲。

吟毕，众人无语，多数惊呆！就连赵矜与蕙娘都不能完全解得这首古诗的诗意，“比胡儿还胡”的北地少女维尤伊居然能够背诵！

良久，妃子们才发出赞叹的言语。赵矜也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亏你，亏你！跟你的族兄独隆翰差不多，属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类型。你好好学习，将来恐怕会有相当不错的造诣！”

维尤伊摇摇头道：“诗词应从儿时学起，我年纪太大，难矣。”

赵矜又一个箭步将她逮住，扔到外面。才十七岁就说年纪太大？有人七十岁才学诗的呢！

于是又惹得一阵喧闹和嬉笑。好不容易静下来之后，朝慕依拉起身道：“臣妾也是‘比胡儿还胡’，汉诗迄今懂得的不多，不知道还有哪首《折杨柳》，只记得有一首《凉州词》，内中也有说到杨柳。”于是吟起唐朝王之涣所作名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虽不是《折杨柳》，帝妃们亦为之称赞。赵矜叹道：“这恐怕是历代有关杨柳的诗中最著名的一首了。让我不禁想要看到‘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景色！美哉诗文，壮哉山河！令人不禁悠然神往。”

帝妃吟诗，随侍宫女们听得饶有兴致，炎汉宫中拘束不多，有宫女便大方地走上前来：“婢子斗胆打搅陛下、娘娘们，婢子亦记得一首《折杨柳》，不知可否献丑？”

赵矜一伸手，作个请的姿势，回答道：“可。”

宫女便以妩媚的声调，吟诵唐朝时才色双全的美人鱼玄机之诗《折杨柳》。

朝朝送别泣花钿，

折尽春风杨柳烟。

愿得西山无树木，

免教人作泪悬悬。

帝妃为之叫好。于是又有宫女来前，吟诵唐朝名相张九龄之诗《折杨柳》。

纤纤折杨柳，持此寄情人。

一枝何足贵，怜是故园春。

迟景那能久，芳菲不及新。

更愁征戍客，客鬓老边尘。

赵矜赞道：“好个‘一枝何足贵，怜是故园春’！这便是折杨柳之情的最好概括了。满怀衷情，不是为着杨柳，而是为着故乡、故人啊！”赞罢数一数众妃，说道：“现在只剩下贤妃、献妃未尝吟得，献妃且饶过，贤妃须来一首吧！不一定要《折杨柳》，只要带有杨柳的就可以。”

卓琳雅宾娜忙跳起来：“我不用饶！我来！”于是吟唐朝王维的《渭城曲》。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进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首诗有名，人人皆知，不过卓琳雅宾娜能够背诵得一字不差倒也值得夸奖。

末了，前面车骑已发，帝妃差不多也该上路了。这时苎玉贞才不慌不忙，吟出魏朝时曹丕所作《折杨柳行》，这比上面任何一首都要古远，意境更加阔大。

西山一何高，高高殊无极。

上有两仙僮，不饮亦不食。

与我一丸药，光耀有五色。

服药四五日，身体生羽翼。

轻举乘浮云，倐忽行万亿。

流览观四海，茫茫非所识。

彭祖称七百，悠悠安可原。

老聃适西戎，于今竟不还。

王乔假虚辞，赤松垂空言。

达人识真伪，愚夫好妄传。

追念往古事，愦愦千万端。

百家多迂怪，圣道我所观。

吟完，苎玉贞微微笑着，原来她是故意要等最后，才以这一首压轴。

这首诗充满了浪漫主义的遐想，令人胸怀豁然开朗！作者不愧是才子，而且凛然有君王气度！赵矜听得入了神，只是点头，都说不出评语来了。

苎玉贞柔情脉脉地说道：“主上便是仙童，纵览古今，通晓千古兴亡之辙、治国安家之道。面对风雨飘摇，臣妾亦未尝忧虑，只因‘圣道我所观’也。”

赵矜微笑，点头。

奚孔雀指挥禁卫女军将香车驶至，众妃一一登车，赵矜与苎玉贞各自上了骏马，并辔而行。行得一阵，双双越了队伍，奔向蓝天碧野而去。

（待续本回下）

版本：7.0、7.1

日期：2004-12-04、2005-04-10

作者信箱：[email protected]

读者OICQ群：4916828

随笔：关于杨柳

现在我离开广东来到兰州，要在西北呆上半年到一年左右。刚来兰州之时，看见好多垂杨柳，让我真有点意外。原本以为这是南方的植物，不耐寒的，这才知道原来历史上诸多的《折杨柳》之诗都是真实写照。于是促成了本节的创作。

典故：髀肉复生

三国时刘备曾经闲居一阵，发觉自己大腿上的肉长多了，便想到以前戎马倥偬，不至于有赘肉。“髀肉复生”有感慨岁月不饶人之意，同时也带有勉励自己不忘志向、继续奋斗的意思。

鸣谢：

面带笑容于第八十回时回帖提到：“撕杀”或许应是“厮杀”。轩辕无敌佐证之。现经作者再度查证无误，确实应是“厮杀”。这个词在本书中用得很多，我一口气替换掉了四十五处。又一个不容易抓到的BUG被逮住消灭，可喜可贺！不要小看一字一词，那都是我一生写作之根基。谢谢面带笑容、轩辕无敌二位！

又，这几天收集内部论坛关于80-91回的修订意见，统一整理这十二回，花了很多工夫。特别感谢在此期间作出显著贡献的面壁九年、江南、面如冠玉、改头换面、易水寒风、一招就死、日月无光、面团草包、面慈心黑、面露欧哦、星空无泪、孙坚、旋风铁骑、挖地雷、面目一新、全麦面包、面面俱青、劲草疾、龙凤麒、云昊、杂志、雷鋒、牛头马面、广陵散、独行者、朝圣者、八面靈瓏、面目全非、八面威风、心随缘起、面带寒霜等等。以上名单只按我所见到帖子的先后，难免遗漏，敬请谅解。若按质与量论，面如冠玉贡献最多，虽然是作者最大的反对派，有些意见会让作者气闷得胃口丧失，不过也正是他使我动了最多的脑筋以改进本书。当然，太多反对派也会在精神上造成沉重打击，所以大家为了让作者高产稳产，还须多行安抚照料。（养奶牛吗？）

众人语录附于公众版（7.1版）文后，或者集结成外篇。大家看后便可见到，一招就死、江南是这段时间参谋团数一数二的干将，主要对于硬体系有非常大的贡献。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仰面长啸在第八十二回时提出的一个帖子，这篇意见不仅影响本书下文，也会影响将来8.0版（《异元定鼎记》）的创作。纵观这十二回之回帖，可喜的是，原先不少“新来的”，后来都能以客观角度与帮助作者的角度思考问题，提出非常好的意见（本阶段最杰出新人奖应颁发给云昊）。但也有些“不看公告，只爱胡闹”的，影响论坛秩序及灌水，今后请自动自觉一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