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请人去把他们那个多功能所砸了，再弄上生，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去他们那儿了。”马德忠见蒋天南怒气冲冲的样子，绞尽脑汁终于出了一条“对策”。

蒋天南闻言，“啪”的一声，又随手抄起那份刚被马德忠捡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的报纸扔到了他的脸上。“请人砸场子？你以为我们是黑社啊！你这招用来对付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或许还有点效，用来对付宋国辉那只老狐狸，只能是自找死路！你以为你找人砸了他的场子，就没事了吗？以宋国辉在A市的人脉和影响力，要查到是谁在幕后指使的，实在是太容易了。到时候我们金耀的脸全被你一个人丢尽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的是什么！你除了能出这些馊主意，还做什么？我看你营销总监的位置也不用坐了，一儿自己去给我辞职，回家陪你老婆去！”

马德忠见自己好不容易出一个办法来，却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只是捏着那份报纸给身旁的刘强打眼色，希望他能快点出一条可以让蒋天南满意的对策来。

刘强心里此时也很焦急。他是凭和马德忠的关系才能攀上金耀，接下明日之城这么大一个项目的推广的。而蒋天南对他其实并不怎么欣赏，尤其是在辉煌五色树林推出之后，他作为明日之城的推广负责人却一直未能压住对方的宣传势头。这让蒋天南早已对他不满了。蒋天南每次发火看似都只在骂马德忠，但刘强心里清楚，那是杀鸡给猴看的。他毫不怀疑，一旦蒋天南真地忍无可忍把马德忠赶回家去的陪老婆。他和金耀的合作关系也将立刻中止。以后要再搭上金耀这条船，就几乎是不可能地了。而自己在A市地说，他现在和马德忠是绑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毁皆毁。因此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德忠就这样被赶回家去，他必须得出一条对策来保住他们两人。

于是趁着蒋天南发完火，抽烟的间歇，他开始飞快地思考起如何应付现在这个局面的对策来。

正所谓急中生智，在蒋天南快要抽完一支烟的时候，他总算到了一条应该可行的对策。之所以说应该可行，是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借此扭转局势。万一那帮人都是圣人，从来都没有犯过错呢？

等蒋天南抽完烟，刘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蒋总。我到一条对策，不知道行不行。”

蒋天南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说说看呢。”正如刘强所，蒋天南早就对这个马德忠的狐朋狗友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中途撤换推广代严重打击士气，造成极其坏的影响。他早就将刘强换掉了。此刻，他也没对刘强抱多大的期望，指望他能出什么好点子。只是抱着姑且一听地态度。

“我们虽然不能像黑社那样去砸辉煌的场子，但我们可以给他们制造负面新闻，把他们搞臭。”刘强出了自己建议。

“我不听这个，我知道的是怎么给辉煌制造负面新闻，如何把他们搞臭！负面新闻你上次不是搞过了吗？结果又如何呢？如果你的对策仅限于这种论阶段，而没有具体的操作点，那就等于是废话！”蒋天南没好气地说。他觉得刘强这个对策实在是没有什么建设性。给竞争对手制造负面新闻，这在商场是司空见惯地伎俩了。虽然他本来就对刘强不抱希望，但见他主动请缨却也只是这种老掉牙的伎俩，因此现在对他也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刘强被蒋天南毫不留情面地教训了一通后。表情也稍稍有些难堪。但为人甚是圆滑的他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满地情绪。虽然自己的法被蒋天南狂批了一顿，但他却不打算放弃。因为他这条对策的重点在于后面的部分。也就是蒋天南口中所说的操作点。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蒋总，我辉煌这次有个地方也许有疏忽。可以让我们利用来制造负面新闻。”

“哦？”蒋天南有了点继续听的兴趣，问道：“什么疏忽？”

“他

老师。”刘强回答说。

“老师？老师有什么疏忽？”蒋天南有点疑惑。

“蒋总，您，他们辉煌标榜的是素质教育，鼓吹培养的是孩子们的素质。可如果连他们所请地老师素质都不高，自身有污点的话，那让那些家长们怎么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长们都是懂这个道的。”刘强解释说。

蒋天南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略带疑惑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辉煌请地老师有污点呢？难道里面有你认识的人？据我所知，这次他们请地老师还算是有真才实，不少人还小有名气。”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他们就有污点，也不认识里面的人。但我，他们请了十多个老师，总有人有污点吧？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圣人，从来没犯过错。很可能是这些人曾经犯过一些事，不过被他们掩藏起来了，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挖这些人的老底，揭他们的丑，把他们的污点暴露出来，并进行放大，这样自然就能给辉煌制造负面新闻了。”

蒋天南听了后，没有说话，把玩着他大拇指上带着的一个硕大的玉扳指，仔细思考起刘强这个主意的可行性来。

而马德忠和刘强也不敢打扰他，两人正襟危坐着，心里都些忐忑不安。如果这个点子被蒋天南通过了，那他们就还有机继续负责这个明日之城这个项目。如果蒋天南认为行不通，那估计他们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尤其是刘强，他在被杨丹从明天广告辞退后，心里一直心怀怨念，找机报复。好不容易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又接着马德忠攀上金耀，有机一雪耻辱，证明杨丹当初偏袒楚凡，辞退自己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如果自己一再让蒋天南失望，那就真的没有机翻身了。

过了好半天，蒋天南才说道：“可以。就这么办。刘强，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

刘强和马德忠见蒋天南认可了这个点子，心中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而刘强更是暗自有些小得意，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获得蒋天南的肯定，可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他当然不可能表现出这种得意，反而略带谦虚地说：“其实也是刚才马总的建议给了我启发。”

他心里很清楚，即使他现在暂时获得了蒋天南的肯定，但如果以后没有马德忠在金耀给他疏通，他和金耀的关系还是不牢靠。因为他始终是一个外人。只有像马德忠这样的自己人才能在金耀取得长久的信任，所以他必须帮助马德忠稳住他在金耀的位置。

蒋天南瞥了一眼马德忠，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赶快去给我挖这帮人的老底，不管是请私家侦探也好，还是挨家挨户查户口也好，总之一定得给我把他们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他很清楚刘强的心思，知道他这是在替马德忠说好话。不过他刚才本来也是因为一时气极才说让马德忠回家去，实际上他还是需要自己信得过人来做营销总监这个总要的位置。所以现在他也正好找个台阶下，让马德忠和刘强一起去负责这事。

“姐夫，我们一定查清楚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把他们的污点都挖出来。”马德忠见蒋天南态度有好转，忙不迭地挣表现。

“就算他们真的没有污点，是一张白纸，或者说污点不够炒作放大，我也要你们制造污点出来，把白纸染黑。我就不信宋国辉请的都是孔圣人，就是孔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蒋天南狠狠地说道。

刘强闻言，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只是到去揭别人的丑，他却到要去主动制造丑闻，这样确实要更保险一些。

“蒋总，您放心，这次一定让辉煌颜面丢尽的！”有了蒋天南的点醒后，他也对这件事也更有信心了。

蒋天南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出去办这件事。

走出蒋天南的办公室，马德忠和刘强相互看了一眼，都同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