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贝贝足球
作者:东门的阿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56

倪珂的婚房一说,即使以鲁春看来也觉得太过遥远,也太过不现实,季蝶只是大二,而他还只是刚进大学校门,严格算起来一个月还不到,若说这是在大明谷、或者与鲁春的师兄齐俊一样直接参加工作,倒也无所谓,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允许啊。

季蝶的态度也非常坚决,总之就是不答应,末了还不好意思对鲁春笑笑。

“算了,既然这样,还是直接让萍姐否认,就说房子是小蝶做家教的东家……”倪珂或许早有打算,既然季蝶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就改变了说辞。这也不能怪倪珂工于心计,其实,以现在倪珂和季蝶其乐融融的关系,她的让步已经够多了。

给沈萍打了电话之后,冰火女郎相继沐浴更衣,并且还都化了妆。女人的化妆通常都是很神圣的,在这个过程中,鲁春基本没有捣蛋的可能,一个人呆在楼下,无聊到鼻孔冒烟。

以季蝶和倪珂的天生丽质,其实化不化妆效果也就是悦目与更加悦目之间的差别。尽管如此,当雪白与火红盛装的二女同时从楼上款款而下,鲁春还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季蝶与倪珂相视而笑,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么费尽心力打扮,还不是为了让鲁春能够多看两眼么。

僧多粥少的缘故,鲁春只能目送.二人结伴离去,而他则需要在稍微晚些时候肩扛编织袋赴约,想想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这还叫饭局么?娘的……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注定了鲁.春是忙碌的,他穿梭于两个饭局,不时要装出吃坏肚子,然后在洗手间换上另一身制服,依靠两条腿奔波到另一个地方。

苦是苦了一点,累也不是只累了一点点,不过,稍稍.带给他安慰的是,每当鲁春出现在季蝶或者倪珂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接触到太多的艳羡以及钦慕的眼神。

饭局结束的时候,鲁春竟然发现他的肚子还是饿.的。

“饿死我了,小蝶,我要吃饭……”回到家,鲁春立即仰躺.在沙发上,抚摸着饿瘪了的肚子,连声说饿,对此,倪珂吃吃笑着拉了季蝶上楼卸妆,然后似有所指说:“都说秀色可餐,美女小蝶怎么就没把你喂饱……”

鲁春承认,他的.**被倪珂的一句话给彻底撩拨了起来,跟着上楼。在倪珂的尖叫与告饶声中,鲁春成功地教育了倪珂什么叫引火烧身。

季蝶见机的早,借口要为鲁春做宵夜,成功地逃脱了鲁春的魔爪,事实上,当季蝶“逃”出房门外,耳边回荡着倪珂如泣如诉的呻吟,浑身的力气也似乎被抽干了,小春也实在是累坏了,让他填饱肚子再来欺负自己吧……

鲁春并没有因为饿着肚子而影响到某方面的能力,只不过,填饱了肚子之后愈加荒唐而已,欺负完了倪珂之后如季蝶所料的那样继续欺负她,最后折腾的实在不像样子,在冰火女郎的一再告饶之下,三人才在凌晨时分穿戴整齐了分乘两辆车回校。

倪珂有过一次夜宿不归的经历,唯一的一次还可以用谎言蒙混过关,如果再有第二次,恐怕流言就要飞起来一样了;至于说季蝶,一夜不回寝室,谁都猜得到是和鲁春在一起,为了这个原因,鲁春也只好回校,回到寒凉的306。

鲁春是当着306另外三条恶棍说出寝室寒凉让他的心彻底冷透了。用鲁春的话说,老子两只脚都跨进来了,竟然没有人叫一声春哥。

于是,花雄说:“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你看,不乐意了吧……”

席风和李珏哈哈大笑,结果被鲁春命令离开他的电脑。

“有没有搞错,这是大家的电脑,”席风说完之后,随另二人愈发放肆地笑着。

“yin僧妖道色蝌蚪,下流胚……”鲁春骂了一句,不料,说起了下流胚,花雄倒是有话要说,“还记不记得聂剑飞这个人?”

“化成灰也记得……”因为见到聂剑飞的当日恰好也是鲁春第一次认识季蝶和倪珂之时,所以对聂剑飞印象深刻,但让鲁春对此人印象更深刻还是由于萧丽所提起的聂剑飞强迫萧丽做他女友一事。“是不是和萧丽有关?”鲁春的神色严肃起来。

“猜对了,这小子才是真正的下流胚。”花雄此言一出,鲁春才真正紧张起来,虽说对于萧丽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毕竟他还是当面答应了萧丽,要为她解决这个麻烦的。

“聂剑飞这小子也不知他**的哪里学来的PS,把泰坦尼克的经典镜头移花接木成他和萧丽,并在江大、科大两校的BBS大肆发帖,并声称不拿下萧丽不罢休……”花雄像是说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倒让鲁春大感意外,问道:“你不是想追你们家小丽的吗,怎么现在心态这么平和了?”知道了所谓的下流胚并没有超出自己的底线,鲁春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问花雄。

“哎,芳琴说,有了她还敢打别的女人主意,她会杀了我,然后再自杀……麻痹,花大爷这次失算了……”

“活该,”鲁春有些幸灾乐祸,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想打电话给萧丽,可时间也实在太晚了,这时候打电话过去,或许会让萧丽以为是聂剑飞的骚扰电话,吓着了人家反而帮了倒忙……这么想着,遂决定明早打电话,一则慰问,二则,如果需要,鲁春也不介意帮助萧丽去教训教学聂剑飞。

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什么事都好说,前提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

国庆长假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梦里,鲁春左拥右抱美不胜收,一眨眼,怀中的冰火女郎忽然重叠成一张熟悉的脸庞,一双似有魔力的眸子一眨、两眨,瞬间满是泪水……

敢诱惑春哥,看脚!鲁春一脚踢出,却发现全身周围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话鲁春曾经严重同意过,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他身上实现。正当鲁春在睡梦中窃喜逃过了国庆节当天万铭东与姚建军对他的培训,寝室门咚的一声被踢开。

与往常一样,鞋子与袜子正对着门口飞去,这一次却没有飞到任何人,数秒钟之后,带着口罩的万铭东与姚建军二人出现在门口,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破鞋破袜,二人同时仰天狂笑。

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笑声显得有些沉闷,但这不是问题,在质方面既然有所下降,在量方面当然需要有所提高,于是,狂笑声延续了一分钟,直到雀巢里的四小害虫忍无可忍,把毯子、枕头纷纷向二人飞去,笑声这才告一段落。

“鲁春,起床了,”姚建军嘴里在叫着起床,然而,眼睛却在散落地上的毛毯与枕头上找个不停,须臾,他很快得出了结论:出水金龙名不符实,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金黄色并有明显卷曲的毛发;寸草不生可能发生了基因突变这一反科学现象,至少有好几根疑似寸草的草生长在毛毯上;印度神油可能掺杂了太多的廉价牛油,花雄的毯子上面有太多的固态胶状物……

果然是谜一样的雀巢啊……姚建军对着万铭东抒发了一通感慨,然后俩人开始研究鲁春的毛毯有何异状,找了半天没发现线索,对视一眼,双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实验室借一枚放大镜,却发现鲁春已经穿好了球衣球裤站在他们人面前了。

“哦呵呵,起得这么早啊……”万铭东捅了捅姚建军,二人讪讪而起,又蹲下把鲁春的毛毯捡起来递给他,“很勤快啊,天天洗的吧?”

鲁春接过毛毯,随手往床上一扔,然后让二人稍等片刻,他需要做一些早上起床之后必做的功课。

万铭东和姚建军自忖戴着口罩,也就坦然无惧地坐在鲁春的床上,结果左等右等,足足一个小时以后才再次见到鲁春从寝室外姗姗而来。

“日,早上拉个屎需要花一个小时那么久么?”万铭东和姚建军有足够的理由生气,任何人戴着口罩在一间充满浑浊空气的小空间里,都有权利对着人吼叫的,所以,鲁春显得很平静,说道:“谁说我拉屎了?”

“你不是说要做一些早上起床必做的功课?”

“我去食堂吃早饭了……怎么,你们都不吃早餐的?”鲁春反问二人。

“算你狠,记住,别落在咱哥俩手里,有你好看的……”姚建军摸了摸明显凹下去的肚子,说了句场面话,万铭东则更实际些,“走了,还啰嗦什么,这不是已经落在咱哥俩手里了么……”

二人同时发出爽极了的笑声,可惜,还是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质不行,量来补。

三人来到训练场上,万铭东随手一指已经有些刺眼的日头,“多好的空气,就为了等你吃早饭,晨练只能改成上午练,你看……”随手抓了一把空气,摊开手心,里面当然还是空气。

“少说废话,有什么招尽管使出了吧,春哥接着就是,”鲁春视死如归说道。

万铭东和姚建军二人很满意鲁春的态度,打了个眼色,万铭东示意姚建军拿出东西,就在鲁春考虑二人将要使出来的是老虎凳还是辣椒水的时候,却见姚建军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书扔给鲁春。

“拿着,先看看你的水平应该从第几页开始学起……”

鲁春接过姚建军扔过来的书本,封面已经没有了,扉页上的字迹想要认全也是需要一定的知识水平,所幸这点能力鲁春还有,仔细辨认了几秒钟,抬头问道:“书名就叫《贝贝足球》?”

“答对了,关于书名,你有没有需要提问的?”万铭东用牙签剔着牙齿缝,尽管从昨天喝一杯活动散场之后他就没有吃过任何固形物,但这丝毫不影响万铭东利用牙签这一道具耍酷。

“贝贝足球……”鲁春苦笑着念叨几句,说:“该书所面对的群体应该是幼儿足球教练吧,你们好歹也是大学足球教练,拿这破书糊弄我亏不亏心……”

“这个先不讨论,你先翻书看看,如果让你照着书本学习的话,究竟可以从第几页开始学起?”万铭东把牙签咬成两截,往草地上一吐,叉腰肌问道。

鲁春翻了翻,一目十行看了数页,最后把书一合,叹了口气说:“前言我用不着学了……”

“我x,”万铭东从草地上捡起被他亲口吐掉的两小截牙签,以飞快的频率咀嚼数口,再用手指挖出被咬成的碎屑,手捧着被碎尸万段的牙签,不可思议问:“上大学之前有没有踢过球?”

“踢过扁的球,圆的没有踢过……”这是大实话,大明谷在献金初期,国家曾支援过一批体育器材,包括足球若干以及打气筒一枚,可惜,到了鲁春上学的年代,打气筒早坏得不能再坏了,而足球没有了打气筒,靠嘴巴吹是吹不圆的。

“你他**念大学之前在哪个犄角旮旯修行啊……”

“少他**磨叽了,到底练不练,说个准话吧,”鲁春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练……麻痹老子豁出去了!”看来万铭东的脾气也是属驴的,手一甩,招呼姚建军开工干活。

曾经有人在网上戏言,中国足球队的队员全部应该从ABC开始学起,这话或许有些偏颇,但对于鲁春来说,万铭东和姚建军的确是从停、传、带开始对他进行启蒙训练。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鲁春从未想过要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所以这话对他完全无效,这在万铭东和姚建军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上进心,话里的意思对鲁春稍加解说,最后痛心疾首说:“要钱没钱,要上进心没上进心,你这样的人将来踏上社会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说的没错,对于这一点我也很困扰,市局的新局长一上任就跟我吵了一架,东长街14号的总警监又一直没有任务下达给我……对了,还有,最近总参谋部怕是都没人记得我这位陆军上校了……”鲁春或许真的是很困扰,不顺心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愁眉苦脸对着万铭东和姚建军诉说。

“日哦,”万铭东和姚建军一齐拿球砸向鲁春,“人比人气死人,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有贪污一条路可走……”

凡是训练都是枯燥的,鲁春也只能时不时拿话刺激两位教练,以此作为枯燥的训练生活中一抹难得的调剂,这么一来,时间也不是太难熬了。

当然,以上所说的时间不太难熬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训练不是玩乐,一两个小时还能忍受,一两天的话,硬着头皮也就过去了,如果是三四天,咬咬牙也能捱得过去……倒是在长假最后一天,万铭东和姚建军先于鲁春撑不下去,在十月六日二十…五十九分,一个电话打给鲁春,意思是说鲁春的训练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为了巩固职业化(训练)成果,两位教头决定暂停一天,关起门来研究下一阶段的主要训练科目。

鲁春正处于将睡未睡之时,听到手机里面传来这个疑似不真实的好消息,不解地问道:“练得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练了?”吓得打电话的小姚连忙说,下一阶段的训练更重要,一天的时间只能酝酿出初步大纲,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兀自后怕不已,担心鲁春连夜过来拖他们哥俩出去夜游。

所幸鲁春没有受虐倾向,得知这一好消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月七日零点了,草,一开心就睡不着了,干脆问其他三人,春哥准备出去喝一杯,不想去的就赶快起床。

三条恶棍整齐划一地开始穿衣服套裤子,一边问:“我们都在起床,可我们都想陪春哥出去喝一杯的啊……”

“所以说,以后别他**拿睡了说事不干活……”作为寝室长,鲁春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渗透德育教育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让三条恶棍陪他出去喝一杯的同时顺便教育教育他们。

花雄等三人虚心接受了鲁春的教育,同时检讨了以前的不当言行,四人乐呵呵哼着黄色小调出门作乐去也。

十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半夜时分若是被冷风吹上一口,或许第二天起床就会发现感冒已经降临。不过,因为四小害虫同时有一颗火热的心,区区寒意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珏提议说找一间小酒馆,三俩知己、一二小姐,人生一大快哉;席风说,两位知己,一个番邦邪教仇人,很难让人快的起来;花雄说,我可不可以打电话把芳琴叫来……

“素质,素质,才多久没一起喝一杯,至于这么失态么,要不要春哥打电话把菊花超叫过来给三位爷唱小曲儿?”鲁春很是不齿三人的幼稚,一番威胁之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