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铁尸发威
作者:午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00

说来话长,两人之间攻击可说是电光石火间完成,仅仅是两次试探的攻击,他们之间的差距却显露了出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抽出陷在青石砖中的手臂,僵尸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双臂一振,五指张开,奋力的向空中跃起,手上的五指有如苍鹰的钢爪般俯冲而下,呼呼生风几乎撕裂了空间,带起了一阵扭曲,急速的向李随云的天灵抓去。

这一式破洞很大,人在半空双臂伸开,胸腹之间的空门大开,如果手持利器,只需上挑就能破之,然而李随云即没有利器,也没有真元,想要破之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有弊则有利,这一招攻击范围颇广,包围住了李随云周身上下左右的逃离方向,除了强硬的碰撞外,再无他法,否则就只能眼看着从天而降的铁骨僵尸洞穿他的天灵,抓食他的脑髓了。

李随云当机立断,匕首划过指尖,一滴灵血滴入黑冥石中,很快血液就渗入进去,瞬间激发出黑冥石当中的魂魄能量。

这灵血不仅刺激了黑冥石的能量释放,还刺激了本来就嗜血如命的铁骨僵尸,只见他绿油油的双眼精光四射,如同贪婪的酒鬼一般,舔了舔稀烂的嘴唇,嘶叫着扑了下来。

眼看着蓝色钢爪就要触到李随云的发髻,那黑冥石中的魂魄力量却也完全激发了出来。

一道黑色浑浊的罡罩从黑冥石中升起,恰到好处的把李随云包了进去,而当这股能量的透出,李随云手里的黑冥石顿时变成了一块石渣,再无任何一点能量的迹象。

铁骨僵尸不知避让,双手依然如原式下击,一人一尸之间第一次碰撞由此产生。

“刺啦”一声,看似坚韧的罡罩被铁骨僵尸一分为二,李随云早有准备,见那铁骨僵尸的招式用老,后劲未生之际,双腿用力蹬踹地面,顺势退出了铁骨僵尸的攻击范围。

这一击,铁骨僵尸也未得便宜,他双手上的蓝色毒指甲,碎裂了三枚,墨绿色的液体从指尖伤口中滴下,只是铁骨僵尸不知疼痛,全然不理这份伤害,双掌击打在地面上,以更快的速度向李随云冲去。

李随云心中发寒,原以为黑冥石中激发的能量能阻一阻那铁骨僵尸,哪曾想,这僵尸如此强悍,手指受了重伤,依然奋勇当前,招式之间更加凌厉,这可与他之前见过的茅山控尸截然不同,不管是从能力上还是灵活上,茅山派控制的铁骨僵尸与之一比,弱了不止两筹。

没有办法,李随云又拿出了一枚黑冥石,手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直接按在了黑冥石上,黑青色的魂魄能量激发了出来,又一个黑色罡罩出现在他的身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铁骨僵尸产生了灵智,这次他没有冲动的用双手攻击那罡罩,而是张口对着罡罩吐出了一口黑气,这黑气刚一沾到罡罩,就很快把罡罩腐蚀出了一个大洞,大小正好足够僵尸的双臂探入。

铁骨僵尸哪里会放弃这到嘴的血食,双臂一伸就探入其中,眼中闪动着盈盈亮光,虽然没有智慧,但凭着本能他也知道,只要吃了李随云,那是有莫大好处的。

李随云嘴中发苦,没想到自己重修会遇到如此多的坎坷,最终还要命丧这怪物的手里,想到自己得来不易的身体,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劳,反倒是便宜了这怪物,心中更是不甘,但他已经没有了还击的手段,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也只能饮恨惨死了。

铁骨僵尸轻易的就洞穿了绑在李随云周身的那些中下品黑冥石,眼看着毒指甲就要碰到那美味多汁的肉身时,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却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叮铃……叮铃……”铃声短促激烈,铁骨僵尸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的凶光大盛,可手臂却不再听他的指挥,指尖仅仅停留在那单薄的布衣上。

李随云自然也听到了这阵急促的铃音声,堵在胸口的大石落回了肚子里,冷汗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后背早已被汗水染透,湿乎乎的贴在他的身上。

铁骨僵尸虽有不甘,但身体却无法抗拒那铃声的控制,只得嘶吼两声,垂下了双臂,一蹦一跳的弹到了铃声发出的地方。

李随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他没想到这铁尸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控制,虽然自己逃得一难,但这控尸之人的身份却并不知晓,是敌是友还需要等等才能知道。

李随云手里暗暗捏着最后一枚极品黑冥石,这块黑冥石上被他刻了一个攻击阵法,原本是想碰到什么自己无法对付的机关才用,可没想到却碰上了铁骨僵尸,这黑冥石对付凡人制作的机关或许有用,对付钢筋铁骨的僵尸,用处就不大了。

所谓有备无患,可能黑冥石对付神秘人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有了它在手,总是能让李随云多了几分自保的能力,胆气也能壮上两分。

轻轻的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这神秘出现的人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就算有歹意那也是后面的事情,这感谢一下,却是自己的本分。

有了控尸玲的存在,铁骨僵尸眼中的凶光渐渐敛去。继而变成了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手指上的毒指甲也回缩到肉里,与常人的指甲并无不同,只是身体却依然没有回缩,强悍无比,反射着银色的淡淡华光。

“呼!”控制住了发狂的铁骨僵尸,那控尸人也长出了一口气,手中的铃声顿消,寝室内重新回复了平静。

“张老丈!”待李随云看清来人,不禁有些惊讶的喊道。

没错,来人正是张老头,他面色平静,但掩饰不住那丝疲惫的神情,手中持着一个银白色的铃铛,身上的衣服划破了几许,多少有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