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九章 皖东北特委
作者:豫西山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90

第六**章皖东北特委

刘一民没有象赵勇刚说的那样,带着儿子去符离集吃烧jī。

赵勇刚报告袭占符离集的电报到达时,刘一民正站在宿县与灵璧jiāo界处的湖南陈家的临时指挥部里,拿着铅笔在墙上的地图上勾勒着。

**风进来报告特战二中队袭占符离集,消灭日军一个警备中队、伪宿县保安总队一个大队,总计击毙日伪军360人。

听了报告,刘一民把铅笔扔到桌上,笑着说:“又一幕大戏开始了。林风,你说我们这次战役行动象不象耍猴啊?”

**风笑笑:“师长,确实是象耍猴。只是不知道xiǎo鬼子这只猴子乖不乖,会不会按照我们的指挥行动。”

刘一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mō出烟来点上chōu了一口,这才慢道:“猴子的秉xìng在那里放着,只要锣声一响,就必然跟着锣声表演。我看啊,xiǎo鬼子这次非得被我们耍的团团转不可!”

**风不说话,走到地图跟前看了一会儿,转身说道:“师长,如果这次我们的作战意图能够实现,xiǎo鬼子的这几个jīng锐师团就会被我们牢牢地固定在铁路线、公路线上。那样子的话,日军就很难再组织起大的进攻战役了。”

刘一民淡然一笑:“我们是这样设想的,希望能够实现。但是,xiǎo鬼子很猖狂,他们怎么会甘心战局陷入如此被动局面呢?我看,八成他们还会继续扩军,用新编师团、独立hún成师团来担任地方守备,腾出主力师团用于攻势作战。这也好,让xiǎo鬼子把国力耗尽,到时候就好打了。”

两个人正在说着呢,张爱萍、江上青、杨纯进来了,他们是奉召来见刘一民的。

这几个人中,江上青是第一次见刘一民,张爱萍在西安见过刘一民,杨纯是教导师政治部的nv干部。

刘一民招呼几个人坐下,让**风去给几个人倒茶,然后就笑着说:“张爱萍同志和杨纯同志都是四川人,江上青同志是江苏人,我是河南豫西人,都是为了闹革命、打鬼子才凑到一起来的。张爱萍同志是文武双全的战将,江上青同志文质彬彬,是秀才出身的老党员。杨纯同志也是大学生,别看长的清秀,却是一个老红军了。你们几个以后就要在这皖东北共事了,我想象不出,你们会演出一幕何等壮丽的话剧呢?”

杨纯、张爱萍、江上青都知道刘一民找他们来有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一听说几个人要在皖东北共事,就意识到是要在皖东北建立政权了。

这杨纯原名叫万国瑞,还不到22岁,个子不高,圆脸,白白净净的。

这个年龄的nv孩要搁在后世和平年代,那正是憧憬爱情的时候。但是这个年代不行,xiǎo鬼子来了,所有有爱国心的年轻人都投入到了抗日救亡之中。历史上的杨纯是在1936年参加革命的,现在不是,她是在成都参加红七军团的,跟着部队一直打到了山东。

听刘一民语气轻松,杨纯就忍不住问道:“师长,是不是要在皖东北建立根据地?”

刘一民学着四川话说道:“你个幺妹,脑瓜子硬是要得!”

这一下,把江上青和张爱萍都逗得哈哈大笑。

杨纯脸红了一下,很快就说到:“师长取笑人!我去告诉唐大姐,让她管管你。”

说完,杨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xiǎo脸也转向了一边,不敢再看大家。

刘一民似乎不在意,转向了江上青:“上青同志,杜牧的诗里把扬州描写的很美,什么二十四桥明月夜、yù人何处教吹箫,什么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什么chūn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等等,你告诉我,扬州是不是真的那么美?是不是真的有烟huā三月下扬州这样美好的意境?”

江上青这年刚进入28岁,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非常儒雅。要不是穿着一身军装,那绝对是一个风度翩翩、yín诗作画的才子。事实上江上青就出身于书香之家,他的父亲就是一个jīng通诗文音美、悬壶济世的中医,他本人也是上海艺术大系毕业的。

刘一民太有名了,红军传奇英雄、抗日名将,加上红军时期特务的造谣污蔑和现在日伪军的造谣污蔑,江上青想不知道哦啊刘一民都不可能,何况刘一民还是山东局的呢?

现在见刘一民说话间脸上神采飞扬,活脱脱一个大学校园里痴mí于唐诗宋词的学子,江上青就觉得奇怪,这样一个本应是书生意气的人,怎么就成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呢?

江上青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字斟句酌地说道:“杜牧那个时代,由于北方战luàn,经济凋敝,士量南下,加上扬州据运河要冲,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大都会。亭台楼榭,车水马龙,自然是十分繁华了。杜牧出身官宦世家,家学渊源,豪mén公子,才华横溢,来到扬州,放松心怀,追huā逐柳,入眼chūnsè撩人,yín唱chūn韵悠长,给扬州留下了后人传唱不已的名篇佳句。要是以普通老百姓的眼光看扬州,杜牧的看法就不同了,恐怕都是淘生活的艰辛。师长是抗日名将,想不到说起扬州就能把杜牧的诗文信手拈来,看来师长对扬州是很有好感的了。可惜,现在的扬州在日军的铁蹄下日渐凋敝,早已没有杜牧笔下的诗情画意了。”

张爱萍只比江上青大一岁。不过,他和刘一民比较熟悉,没有江上青初次见面那种拘谨。听了江上青的话,张爱萍开口就说到:“,不要咬文嚼字,师长的意思你都听不明白。那是想问你扬州是不是有教吹箫的yù人,至于什么烟huā三月、二十四桥明月夜,那都是yù人的陪衬。有了yù人,寒冬腊月下扬州也行,七月流火下扬州也可。没有yù人,明月夜也好,烟huā三月也好,都没有意思!唉,要是彭雪枫同志来了就好了,他也是能文能武,可以做师长的知音。”

这张爱萍,虽然是学生出身,但是在红军中是从xiǎo队长一路干上来的,是红三军团的骁将。刘一民想不到他会敢和自己开玩笑,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自己xìng格豁达,战友们都清楚。加上红十八团原来属于三军团序列,三军团出身的干部战士见了自己自然是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

江上青也想不到张爱萍敢和刘一民开玩笑,有点紧张地看着二人。

刘一民笑呵呵地说:“好你个张爱萍,说什么彭雪枫是我的知音,难道我们两个都是整天琢磨yù人的人么?我看是你自己打光棍时间长了,想yù人了,就拿我来编排。我给你念首打油诗,你听清楚了:xiǎo伙子今年二十七,衣服脏了没人洗。要想有人洗衣服,还得再过二十七。”

张爱萍一听就笑了:“师长,你搞错了,我是1910年出生,上个月刚过28岁生日,现在已经是29岁了。这打油诗送给还差不多,只不过早就结婚了,已经有了两个nv孩了。看来,师长也有犯错的时候。”

这一说,刘一民不好意思了,嘿嘿直笑。

张爱萍打蛇随棍上:“师长,犯错就得补偿,你连我是那年生人都不清楚,这岂不是太伤同志们心了?一定得补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样东西,你有,而且你也不用,放在你那里làng费。”

刘一民一听,恍然大悟,张爱萍是想要照相机,淞沪抗战时张爱萍担任过江浙省委军委,记得他有马上摄影家的称谓,八成是在上海学了照相又没钱买照相机,来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

刘一民马上就喊李xiǎo帅把照相机拿出来。

李xiǎo帅把照相机拿来后,张爱萍喜得一把就夺了过去,翻来覆去看,当场就摆nòng开了。一边摆nòng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不错,好机子,德国造,莱卡牌。好!”

刘一民不理他,开始详细询问江上青皖东北专员盛子瑾的详细情况。他这一问,张爱萍也不再摆nòng照相机了,聚jīng会神地听江上青介绍。

据江上青说,盛子瑾是和县人,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原来加入过,后被捕叛变,在上海办工厂。武汉会战前,与戴笠手下的杨文蔚结婚,有军统背景。他之所以能够担任安徽省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兼泗县县长及第为《皖东北特委成立——聆听刘一民同志亲切教诲》的照片就成了皖东北斗争的珍贵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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