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城破
作者:无语的命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84

北大街是西宁的主干道北连北门、南抵南门这条宽达八米的大街是西宁城的精华所在街道两侧除了林立的商行之外县政府、镇守府等等西宁的军政府机关均位于大街两侧随着二十三营宁海军的进驻西宁城城内的学校、政府机关均成为了宁海军的驻地。

当孙定臣在城门下第一次利用爆破炸开城门时早已接到备战命令的六营马队正在城内的驻地由阿訇给他们进行洗礼这是源自同治年间扬威将军起兵后的习俗利用宗教的力量让战士们在战斗中更加的英勇。

由阿訇给士兵举行“洗礼”仪式后所有的士兵都相信“受了”洗礼“就刀枪不入。”“阿訇在身边就等于真主在身边。”“真主保佑信徒死者可以到天门再生。”宗教有时往往是最为有力的武器即使是所有人明明知道他们就是受了洗礼同样会被子弹打死但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这一切。

在漫天的烟尘之中上千名骑兵挥舞着手中的甘肃回队特有的河州马刀的呼喊着口号鞭打着胯下的战马拼命向北门冲着。曾经他们的先辈挥舞着同样的直柄、厚背长达四尺半余的“河州刀”将数十万的清军、汉族团练斩于刀下降清后又挥舞这种刀锋处锋利如纸的长刀将十余万同样信奉真主的“兄弟”斩于刀下这种河州马刀早成了甘肃骑队地象征无论是马上冲击或是下马肉搏无数敌人都无法承受它的砍杀。

“真主至上!”

高举着河州马刀、呼喊着口号的骑兵们相信自己能够将那些杀进西宁城的西北军赶出城去当年他们的父祖辈就曾经以千骑连破左帅三十大营。北城门处传来的连绵不断的枪声、炮声让马背上的骑兵变得更加兴奋。所有人地眼中都带着嗜血的目光。

“嗖、嗖、嗖……”

就在他们呼喊着口号策马冲锋的时他们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刺耳的呼啸声这是炮弹撕开空气时出的吼叫较尖锐的啸声是初较高的野炮弹、有些沉闷地是1o5榴弹炮的炮弹而那些带着“呜、呜”声的则是迫击炮弹。

几乎在瞬间上百榴野迫炮弹接二连三的落入北大街上正在冲锋的骑队中伴着剧烈的爆炸钢铁弹雨瞬间覆盖了北大街原本那兴奋的吼叫声顿时变成了惨嚎伤兵的嚎叫声、伤马地嘶嚎声响成一片。

北大街上冲锋的马队随之一顿。因为视线不良地缘故当前队被突出其来的炮击重创时后队的骑兵仍然鞭打着战马向前冲跃着因炮击的缘故前队的度一顿前队和后队立即挤成了一团原本宽敞的北大街随即生拥堵尽管拥堵仅只是生在瞬间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但没待这些几乎是早已和战马合为一体的骑兵再次散开队形第二轮屏断炮击到了。

屏断炮击。故名思议。是在突击队突破敌军前沿后。后方炮兵随即延伸火力用最为猛烈地炮火阻断敌军增援前沿部队。为突击部队扩大战果创造有利地条件。增援地敌军如果想冲至前沿。必须要越过这道由炮弹铸成地死亡封锁线。

“长官!你确定之前地命令!”

仍然略带着些许稚气地炮兵军官用充满疑惑地眼神看着面前地长官。

“上尉。我重复先前地命令。立即向城内射地特种弹!”

挂着少校军衔地军官未做任何迟疑地重复了一遍之前地命令。

“是!长官!”

尽管眼中仍然带着疑惑。但是年青的上尉仍然选择了服从同时从长官的手中接过了那枚铜质的钥匙这是打开那个装着1oo特种弹的集运箱的钥匙。

在炮兵阵地旁停着一辆卡车车上的那个一个普通绿色制式集运箱并不显眼。十余名戴着防毒面具的炮兵打开集运箱后箱内赫然是摆放整齐的弹箱绿色的弹药箱看似和普通的炮弹箱并没有什么区别。

绿色的弹药箱上用白漆写着“五式甲型特种烟雾弹”的字样。

“小徐长官我们……要用特种弹?”

看着成箱的炮弹被抬出集运箱朝着各炮位送了过去一名下士有些喃喃的问道身边的徐籍。因为年龄的关系。师炮团的人都喜欢叫他“小徐长官”。

“团长亲自下的命令!”

徐籍有些呆滞的看着集运箱内的特种炮弹被戴着防毒面具的战士抬了出去这是特种弹第一次应用于实战。徐籍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目睹这一切。

对于特种弹的威力徐籍并不陌生在西北军校进修炮科时。徐籍曾经目睹过五式甲型特种烟雾弹对羊群的炮击目标区羊群的惨状至今仍停留在徐籍的记忆中。

“五式甲型特种烟雾弹采用薄壁壳体主装料为液态光成气命中目标后弹体体微量**炸开炮弹壳体弹体内1.22公斤液态光成气随之气化释放。其具有轻淡的青苹果或腐草味剧毒吸入后肺部出现液化现象吸入过多导致窒息性死亡。

在炮位上用手摸着青色的弹体入手的感觉是不同于普通炮弹的冰凉。看着这种看似普通的炮弹徐籍的脑中浮现在当初在军校时教官面无表情的向大家介绍着这种“特种烟雾”炮弹。

以光气为填料的“五式甲型特种烟雾弹”是边防军最普通的特种弹。在西北化工公司有两套以后世图生产生的7oo29oo地合成器时每台合成器可年产光气2oo吨。因为原料成本低廉、产量大在边防军中几乎被作为普通装备。每个步兵师均配有一定数量使用时只需要报请参谋部得到批准后即可能使用。

“长官!榴炮营已经做好射准备!真的要射特种弹吗?”

徐籍看着面前的团长。心情沉重的再次问道。

看到长官点了点头徐籍敬了个军礼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阻止了徐籍没有想到特种弹的第一次应用竟然是在……自己的国土上而且对象是自己的同胞。

“或许……”

在徐籍转身离开时脑中浮现了在课堂上教官地一句话亦然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

“一连。一炮位射击任务!坐标a3-6H……二连一炮位射击任务坐标B3-7D。

随着一个个命令的从徐籍的口中说出早已做好准备的榴弹营随即纷纷摇动了炮身操炮的炮兵都带着防毒面具但是似乎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兴奋。为七十九团一营的兄弟们的报仇此时地他们并不知道运输队的遭遇如果的知道的话或许他们此事会更加的兴奋。

“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榴炮营的阵地上的十二门的六式1o5榴弹炮地炮身顿黑白相间的爆烟伴着橘色地炮焰喷吐了出去在爆烟间十二的特种烟雾弹拖着黑影直飞上的天空拖着有些沉闷的呼啸声朝着的目标飞去。

“哒、哒、哒……”

依靠在街旁店铺的石礅上机枪手拼命的扣动着扳机。滚热的弹壳顺着枪身下的抛壳不断地落在石板路上眼前地并不宽敞的街道此时就像是屠场一般。那些宁海军地士兵裹肋着挥舞着大刀试图冲上的百姓根本无法穿过机枪和冲锋枪构建地火线。

此时原本遮挡视的烟尘已经淡了下来6.5毫米空尖弹在近距离的高杀伤力在小巷内得到了充分的挥正在冲锋的兵民被子弹击中后碎裂的子弹将他的肺叶拖了出来落在身后的人身上未待后面的人反应过来随即被另一子弹击中。街道道中那些拖着残肢的伤员拼命的嚎叫着。

“嗖……轰!”

就在这时一炮弹拖着尖锐啸声落到街道内爆炸声和爆烟并不强烈。甚至于尚不及的手榴弹。同时在炮弹爆炸的位置升腾一团有些奇怪的灰白色烟雾灰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半个街道。

原本面目狰狞的宁海军官兵和被裹肋来的民众。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拼死冲锋而是扔掉手中武器。拼命的咳嗽着同时出痛苦的尖叫在烟雾中左冲右撞一些侥幸冲浓密的烟雾的的敌人被早已等候的枪弹击倒在地。

“咳……咳……啊……”

“我的眼……”

“救命……咳、咳”

戴着防毒面具的官兵有些茫然的望着那些在烟雾中拼命撕扯着衣裳将胸膛裸露在外同时不断的撕着自己的胸口的敌人先前他们出的近似疯狂的嚎叫声此时完全被拼命的咳嗽声和尖叫声取代。

按命令戴着防毒面具的边防军的战士见到这一幕立即扑了上去尽管他们的戴着防毒面具但是仍然兴奋的大声吼叫着当冲入灰白色的烟幕中后立即用刺刀刺死那些捂着眼睛、嘴鼻的敌人此时刺杀变得甚至于比在训练场上更为容易。

“是毒气!”

望着挣扎着尖叫着的敌人一个军官的脑中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但是随即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打死他们!望着那些跌跌撞撞扔掉武器拼命往回跑的敌人官兵们一边出并不清楚的呼喊声一边的用冲锋枪、机枪扫射着冲锋演变成了一场看似简单的追击而那些溃逃的敌人此时甚至于连抵抗的勇气都已经在烟雾中丧失。

伴着不断落下的炮弹大半个西宁城都笼罩在灰白色地烟雾之中。

“噗!”

望着城内升腾起的灰白色的烟雾李既如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扔下手中的望远镜冲着身边的风雨天就是一拳。指挥的参谋见两位主官打了起来连忙冲上去将拉住暴走的参谋长。

“风雨天!你个屠夫!我要杀了你!”

李既如怒视着从地上站起来地风雨天大声的怒吼着。城内升起的灰白色的烟雾让李既如意识到风雨天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他还有下达了射特种弹口头命令。想像着西宁城内的惨状李既如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我的兵!”

擦了一下嘴边地血风雨天面色凄怆的说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兵!是为了给他们报仇!

“你个屠夫!你是个屠夫!”

被参谋们紧紧抱着的李既如几乎是带着哭腔着的吼叫着不断的偿试着用腿去踢面前的这个屠夫。

“我不是屠夫!屠夫是城里地那些杂种!”

“但愿……哎!!”

感受着掠过面面颊的风。徐籍话未说完就叹了口气但是脸上却露出地一些惨淡的笑容。自己这一次的所为违反了军令违反军令的代价是什么徐籍自然明白军事法庭的审判自己在军队中取得的一切都将被剥夺甚至于自己的家庭也会因此蒙受耻辱。

“至少我救了很多人!”

想到自己在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失去一切徐籍面带着有惨淡的笑容在心中自语道徐籍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地当初在课堂上教官地敦敦教诲。

“毒气是一种极度残忍、而不人道的武器。但是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战争军事家们就绝对不会对毒气置之不理。毒气是一种杀人地更高形式。作为军官的我们抵御个侮、争取胜利、减轻伤亡是我们地职责但是无论在任何时候毒气绝不能应用在自己同胞的身上。毒气只能用于抵御外侮!希望你们在未来劳记这一点!”

“为什么!我们都是真主的仆人!你为什么要出卖自家的兄弟去讨好那些外人!马老四!你个的小人!出卖自家兄弟的小人!”

被五花大绑的马廷瓤趴在地上想站起来但因为膝盖被打碎只能躺在地上挣动着。几次尝试都失后的马廷瓤怒视着眼前的马福祥大声吼问道趴在马福祥这个小人的脚下让马廷瓤心中满是不甘。马廷瓤没有想到自己和西军的兄弟们竟然会成为马福祥晋身西北之资。

自从部队打散之后为了逃出西北军的追击。马廷瓤被迫采用杀马求生以刺伤马臀为代价以操着战马逃出的那个屠场在一百多名护兵的拼命护送下越过贺兰山结果在定远营被马福祥的“宁夏新军”拦了下来除了自己之外他们没留一个活口都是拖在马上活活拖死。

“三少君你在我宁夏行此等暴行之时。就应该知道。早晚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即便是真主也不会认同你的这种暴行。你的暴行现在已经惹的天怒人怨老四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我马老四自出任宁夏镇总兵以来。虽然不敢说有造福乡榇之功然却有有护卫乡榇之责。我已经知会三道河边防军部队今日即将你移交西北接受军法严罚!”

马廷瓤的指责并没让马福祥感觉有任何不妥反而用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教训着趴在地上的马廷瓤他的膝盖正如自己交待一般被敲碎而且从定远营到这的一路上看来也没少补折磨这一切正是马福祥所要的。

因为宁夏与西北直接比邻对于西北军的马福祥有着最为直观的认识和了解也正因为如此马福祥才会拒绝当初马廷瓤邀兵出击西北的提议但是出于宗族的原因马福祥尽管没有出兵但仍选择了沉默。自从马廷瓤率领的西军六千精锐马队被西北军的装甲车队重创并溃用之后马福祥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用马廷瓤和西军溃兵脑袋去换取西北军的谅解。

“马老四!你个卑鄙小人!你以为交了我就能买好西北军吗?你马老四打错主意了!我在天门上等着的你这个小人!真主会惩罚你!”

见对方要把自己移交给西北军马廷瓤怒瞪着双眼大声叫骂着落后到西北军的手里他们会怎么折磨自己?军事法庭?他们会给自己吗?

“哼……”

马福祥轻哼一声使了一个眼色给马廷瓤身旁地护兵。

得到眼色的护兵随即拧着马廷瓤的脑袋。另一个护兵用枪托狠狠冲着马廷瓤的嘴巴砸了数下直到将其满嘴牙砸掉后才住手。

看着满面血污的马廷瓤躺在地上口齿不清的“呒、呒”叫嚷着马福祥周围的军官连忙侧脸看向他处宁夏新军的前身“昭武军”出自西军在几年前他们还和马廷瓤看似亲密无间而现在……

“大有都知道我们祖上先人历来都是靠拢政府既是所谓“良回”。绝不做叛乱谋逆之举。此次西军倒行逆师已引得天怒人怨我等身为宁夏镇护兵自有守卫乡梓之责!绝不能因私情而废公义!以省得来自西北大军或中央大军地进军甘省平叛时我等身死族灭!”

见身边的的军官脸上大都露出凄凉之色马福祥再次开口解释到或许前半句带着估名钓誉之嫌但是后面半句却是大实话之所以这做坐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自己身后的家族还有来之不易的富贵。

三道河是边防军进逼甘肃的前沿原本磨刀霍霍准备进军宁夏地边防军三十三旅随着司令部的一纸电令随即转入了就地防御尽管三十三旅的官兵不能理解这道命令但是仍然按照命令的要求在三道河与宁夏比邻之处构建防御工事。

在边防军的战斗序列之中。三十三旅甚至于还排不到乙种部队毕竟守备部队并不属野战部队序列。虽然在装备上不能与的野战部队相比但是构建起防御工事仍然是西北军的老一套完备多重战壕防御体系外加多重复杂铁丝网除了未在前沿布设密集雷场之外一切都遵守着边防军防御体系的各项规章完备地防御体系将是所有进攻者的恶梦。

“哗啦、哗啦!”

当几匹马出现在地防御阵地前的时候战壕里的战士连忙拉动枪拴瞄准着的这几个闯到眼前的“敌人”机枪掩内的轻重机枪也瞄准这几人这时战士们才注意到他们手中的白旗。随即从战壕里跳出了两名军士。

“宁夏地区在同治回乱后。当地暴回除白彦虎一部得已出走中亚外大都被清军剿灭。随后的五十多年因清廷安抚得当当地的回汉之间矛盾相对和缓。民性早已趋于平和。拉马福祥消灭马麒地宁海军打马安良以解散西军是咱们地既定方针。既然马福祥用马廷瓤来表示了自己诚意也就没有必要再对宁夏动武了。”

接到来三道河三十三旅的电报后蔡锷看了一眼一未说话地司马。

“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宁夏新军必须重编给他们一个骑兵团地编制多余人员就地遣散。改编后把他们派去清剿青海的宁海军残匪。主官可由马福祥自己指定至于他本人嗯!参谋部少将参谋或者乙类师的参谋长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可以出任甘肃省副省长。”

对于宁夏马福祥的变化并没有出乎司马的意料对于马福祥这个称自己是“良回”并多次强调回民是回教不是回族的人司马谈不上什么恶感”当然也谈不上好感但是既然他无意相争自然也无需赶尽杀绝。

司马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青海上二十五师的表现甚至不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简单是……

见司马不时皱眉蔡锷多少明白司马在想些什么。

“还在想二十五师?”

自从去年五月起西北进入总动员后边防军战斗力并没有因为兵员和单位的急剧增长而增长反而因为大量新组建的单位的出现造成战斗的下降这个事实一直被西北军的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外表掩盖着。

“能不想吗?留守老家地部队马上都快成了三流部队了。现在咱们看似兵强马壮可实际上除了在西伯利亚、远东、黑龙江的部队至于其它部队……顶多和中央的那些个模范师在同一档次。而是还是靠着装备上的优势如果……”

想到大规模扩军带来的负面效应司马不禁有气馁当初直到扩军后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没做好任何准备扩军不是有了士兵、有了武器、有了钱就行了。

边防军扩大军后付出的代价就是战斗力的下降精良地装备和金钱并不能打造出一支合格的军队。一天可以生产千支步枪半年可以训练出一个优秀的士兵。但是一年多的时间却不能让那些新晋军官成为合格的指挥官尤其是中高级指挥官。

因为急剧扩军大量的士官被级提拔成军官低级军官同样被越级提拔这些问题在甲类部队中并不严重但是在乙类部队和地方守备部队中却非常严重现在很多乙类部队的主官是去年地方守备团的主官这还是不是最差地。在一些部队中师旅长甚至去年还只是营长营连长竟然只有去年的士官。

即便是司令部和参谋部的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仍然不能妥善的解决解决之道只能是进一步加强的参谋部的作用但是前线的变局不是参谋部的推演可以预测地而大多数部队指挥官的素质也有些差强人意。

“咱们要求太高了。二十五师除了伤亡大了些还有在凤凰岭一营地重创外。其它的表现到也还勉强风雨天去年六月份还是教导师的副营长就是今年年初也不过独四十二旅的旅长二十五师编制上是乙类部队但是实际上不过是去年一个守备团改编的而且一个守备团另外还拆分出了一个混成旅而且直前四个月前才满编至今都没有满装。能有现在的表现已经不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西宁城已经基本拿下来了不是吗?……”

“报告。二十五师参谋长李既如急电!”

就在蔡锷说话时。司马的侍从官的报告声打断了两人地谈话蔡锷接过电报后。刚看了一眼脸色随即一变。

“咳、咳、……”

被橡胶索捆住地马麒不断的出剧烈地咳嗽声眼睛红肿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西北军地模样。老脸上挂着被呛出的泪水、鼻涕尽管如此仍然不住的叫骂着。

“你们这群无胆鼠辈竟然……咳、咳……”

只不过话没说完便又出的剧烈的咳声看那模样几乎想要把肺咳出来。

“老东西要不是上头点名要留你活口爷爷我现在就现在就毙了你!把他带走!给他一个防毒面具省得呛死这老杂种!”

摘掉了防毒面具强忍着空气中仍然残留着的刺激性烟雾一个军官冲着跪在地上的马麒狠狠的踢了一脚对身边的战士交待道然后随手又戴上了防毒面具看到一旁跪着的几个宁海军的军官刚戴上防毒面具的军官用刺刀把他们手腕上的皮条割断后然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提帅府大堂内传出的几声枪响刚被拖出去的马麒听到身后的枪声连忙回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些凄凉之色这时一个提着带着血的防毒面具进来的战士用力给他套上了防毒面具。

在东仁东街的街边密密麻麻的跪着近千名穿着宁海军军装兵佐也有不少普通装束的青壮他们大都是双目红肿脸上挂满了眼泪鼻涕而在他们面前数十名背着枪边防军的士兵则一个个的检查着他们的双手在街边冲锋枪、机枪瞄准这些跪倒在地的敌人。

“这几个双手的虎口都有老蚕!***肯定是骑兵!”

检查他们双手的战士冲着街边的几个战友喊道同时用手指出那几个人。

街边正要点烟的一个军士听到战士的喊声后从枪套里取出手枪拉动枪拴叼着烟走了过来。侧压着身子用手枪瞄准着其中一人的后脑枪口距离那人仅只有一尺左右随后扣动了扳机。

“砰!”

伴着枪响原本跪在街边的那人倒摔倒了下去后脑飞溅出的些许红白之物。

提着手枪的军士并没有擦拭溅脸上和手上的血滴而是面无表情的走到另一人身后再次扣动了扳机未做犹的就将几个被检查出的双手虎口都有老蚕的俘虏处决。

“李士官你还剩两子弹

一旁正在吸烟的一个战士冲着正转身的军士喊了一声。

“砰、砰!”

听到战友的喊声后军士一转身冲着跪在那的两人就是两枪。然后面无表情的给手枪换了弹匣走到街边拿出火机点着香烟白色的卷烟上赫然有一滴血迹原本面无表情的军士一愣将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着直到把卷烟捻碎也罢手。“给!来一支!心里不舒服吧!”

这时一名军官拿着烟盒对其说道。

“他们撮皮、点天灯时可还笑着!”

脸上带着几滴血的军士接过烟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点着烟时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尽管内心无比愤怒但是看着手上的血心里仍然很不舒服。

“和他们相比我们已经足够仁慈了不是吗?至少我们只处决骑兵宁海军骑兵这些年在青海可没有少做恶去告诉他们一声用枪!咱们不是屠夫!”

吸着烟的军官添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望着又个被检查出双手虎口都有老蚕的骑兵被战士用刺刀捅死后对一旁的一个战士说道。

“立即让军事法庭和刑事处组成联合调查组!一定要彻查此事!立即收回的各师配属的特种弹!”

司马几乎是面色铁青的下达着命令二十五师参谋长李既如的电告师长未经授权即命令师炮兵对西宁城射特种弹将特种弹用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司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件事是残忍?还是残暴?

“还有立即电令二十五师师长风雨天暂时解除职务部队由参谋长李既如接管同时彻查西宁城伤亡情况。另外电令二十五师宪兵营立即监管所有涉及此事的军官。蔡锷在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曾经数次观察过多型特种弹试验的蔡锷对于它的巨大杀伤力有个最为直观的认识在高大城墙环顾下的西宁将是特种弹挥其巨大杀伤力的最好场所西宁此时会是什么模样?人间地狱!或许只有这个词语可以形容那座城市。

想到西宁的可能的惨状司马闭上的眼睛尽管不愿意去想那些但是脑子里总是不自主的浮死伤于化学武器下的平民的惨状耳边似乎响起了他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