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欲念
作者:某人80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10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子啊,软语轻喃,柔情似水的时候,怎么就蹦出这样一句话来。开 心 文 学

可袁瑛感到他手里的热力是震颤的,又何必计较他说些什么,此情此境,说什么本不是重要的吧,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会为她做些什么……她一回脸,只见皇甫坚寿晒得黑黑的脸膛上的嘴唇似乎都烧了起来,汗涔涔的脸上那一双眼珠儿也黑得像要烧起来,这一份男子的魅惑让袁瑛的心中也一时缠绵,一时沉沦了。缓缓地闭上了眼,天边的落阳正以一片温情烧灼着这片林,要让它们记住并等待它明天的到来。

皇甫坚寿身上的肌肉轻轻地颤着,觉得自己手里的袁瑛的手正如水般化去,而他的手却似烧红的烙铁,只想醮入水中,“哧啦啦”得一烫一淬。似水做成的袁瑛也似乎就等着他一吸入唇,解一解那久矣的焦渴,慰藉彼此的深情。他的手轻轻地顺着袁瑛的臂摸了上去,戎衣之下,是一个如此温软的身体。轻轻地溯到了袁瑛的颈侧,那一抹奶滑映入眼中;缓缓解开衣纽,是触手可及的细腻,只让他觉得自己身子某处坚硬无比。

动情的可不是皇甫坚寿一人,自小知礼数的袁瑛此时此刻也浑然忘记了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束缚,激烈的反抱住皇甫坚寿,却听得他一声痛哼。

袁瑛一惊,关切道:“身上有伤?”

是那背部的刀伤,虽然已经结疤,可还没有好完全,刚才动情之下居然忘记还有伤,一激动,就扯裂了。

这一痛真痛得非同小可,象一把刀子猛地戳了过来。就是皇甫坚寿这么善于忍痛之人,不由也一时犹如刀绞。他咬紧牙才没有哼出声来,额上汗珠却已滚滚而下。见袁瑛正看着自己,他勉强笑了笑,言道:“是小伤,不碍事……”

他只能这样安慰袁瑛,毕竟不想让她担心,可这伤口一疼以后,也消了双方的**,直觉得刚才还那么鲜活的树木,此时在他眼中好像也开始荒凉了下来。

两人默默地各想着各的心事,有一时,袁瑛才道:“走吧。”

皇甫坚寿点了点头,不由疼恨起那死人达尔巴,若不是为了杀他而中了这一刀,说不定今日就能与袁瑛坦诚相见,可惜伊人如水,却不得相惜。看了眼袁瑛系在桩上的风筝线,皇甫坚寿问道:“这风筝怎么办呢?”此时晚风已大了些,没有袁瑛操控,那风筝也自在的在天上飞着。

袁瑛忽一指划断了那风筝的线,那风筝一脱束缚,忽喇喇地飞走了。皇甫坚寿“呀”地一声,只觉可惜。却听袁瑛笑道:“让它们去吧。人世总有纠缠,它们两只雁儿,拘无束些才倒好。哪怕最后总不免要一头掉下,但毕竟飞过了。”

皇甫坚寿一时也不知道这是袁瑛的自喻,还是另有他意,只觉得这会的她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埋藏着许多的秘密,可却没有人分享,才会觉得世道是那么的束缚,那么的不尽人意。与袁瑛骑在马上缓行,走了一刻,觉得太阳吊在西边那么金黄黄地照着,两人骑着马的影子拖在地上,有时偶碰在一起,有时又分开吗,那一点温暖就那么慢慢地浸了开来。皇甫坚寿心中暖暖的,只情愿这条路永远走不完才好,若是日后能够与她常常这般的这样的缰慢行,实在是说不出的恬静。

袁瑛却开始有意落后半步,自居延一别,她已好久没看到皇甫坚寿了。经过石板井一战之后的皇甫坚寿,似乎更有男儿气概,那是沙场厮杀之后独有的气息。看着他马上直挺挺硬朗的身影,袁瑛的眼中神彩变幻。只见他因为热而挽起了袖子,两条黑瘦瘦的胳膊裸露在外,肱头凸起,肌肉精健,上面的汗毛都显得金黄黄的。袁瑛一呆,只觉得仅仅是这汗莹莹的胳膊就那么映入自己眼里,却夹着一点男子的腥气,在这闷热的晚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袁瑛看了两眼,被它吸住了,呼吸也忽紧了起来。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感觉怎么像……偷情!脑海中蓦然出现这两个字,让她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鼻息也重了。

走在前面的皇甫坚寿似乎能够发觉到她此时的不堪,一回头,全不知自己就是起因地问道:“瑛,怎么了?”

袁瑛脸上腾地一红,在他没看清自己脸以前,已策马飞奔起来。皇甫坚寿还在为她的举动怔着,却听袁瑛口里简短道:“快跑,看我的骢儿快还是你的斑骓快。”

皇甫坚寿笑着也是迎上。

其后二人双双回归城中,与居延军民全城同庆,好不开心。

居延王与居延王妃也双双出席,此刻最能安抚鼓舞民心的还是他们。皇甫坚寿有时候在想,这百姓到底是善良的,也许他们厌恶将自己的劳动成果给予朝廷,给予他们的王,可一旦到了危难时刻,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可实际上也是在保护那个朝廷,那个王,这一点不单单是居延臣民,大汉的百姓更是如此。

一番歌舞升平,畅快淋漓之后,皇甫坚寿有些累了,便就先行一步离去。

虽然已经足足进行狂欢数个时辰,可街道上的人还是极多。不论是老人,妇人,小孩还是青年,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一致,那么的动人,那么的神采奕奕。

看着这一切,皇甫坚寿觉得很安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安慰,以往的他始终被死者的噩梦所缠绕,是那么的无助于自责,可看到这些生人对生活,对生命的喝彩,他的确好受了许多。陈康如以往一般,与手下十几人好像行军打仗一样驻扎在城外。这一点,皇甫坚寿是欣慰,毕竟陈康这样一个年纪,没有贪玩,没有任性,反而做的极好极认真,让他也是不免刮目相看,似乎流淌在这小子身体里的胡人的血是始终没有消失——他是一个天生的勇士。

可夜深了,皇甫坚寿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又想到了袁瑛。他以前虽也常常想起袁瑛,但总觉得彼此间山遥海远的,可现在塞外同袍,生死与同之后,与袁瑛之间几月不见,却更觉彼此同心。只是这心中温柔绮念一起,漫漫长夜却显得如此的令人不耐。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然后凭借着脑海中的那一身英姿,将她想起,将她想起。不可否认,原来他只是心爱这个女孩,觉得她好神秘,好迷幻,但渐渐了解后,对她又不由多生了一份怜惜出来。纵然她的面表是多么的冰寒,她的内心多么的刚毅,原来也是一个被世俗,被礼法束缚而在尘世间挣扎着的苦命女子。

早于几月前,他就从袁瑛派来的使者口里听到,当日居延陷围时,袁瑛怎样的怒颜斥诸男,城头独力战,当时听得他心里就热血一涌,这是怎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奇女子啊。如今,那爱意底下,又平添了一分别样的敬重。

馆外虽然人声吵杂,可皇甫坚寿分明就听得有人慢慢走来,然后有了开门的声音——那是……袁瑛吧。

感谢同路峰起云,膝盖中箭,苏苏,葡萄,寒冬三月,小夜,爽爽,入梦,江湖醉鱼,冰huo阑珊,小贝,雪儿好多好多的朋友,昨夜为我留守到凌晨……